“这不会是张金虎耍我们,给了我们一张假图,这两份地图怎么看也不像是同一副啊,路线、山脉根本无法衔接上去。“金刚性子急,有些愤然。
老爷子摸了摸胡子肯定地说:“不会的,给我们地图之人并非张金虎,而是当初神秘失踪的考古专家云中仙与我交换的,此人向来心高气傲,狂妄自信,绝不会如此做。“
“云中仙?是何许人也?名字很狂妄,我从未听过此人,既然他与张金虎狼狈为奸,便是我们的对头。”占星说道。
“云中仙这人精通风水,开墓之术更是登峰造极,确实也有自满的本钱。”老爷子难得如此重视一个对手,接着话题一转,询问严老,“严老啊,你觉得这两份地图该如何凑成一副完整的地图。”
严老仔细观看者地图,思来想去,深思熟虑许久之后才说:“莫非是此图埋藏太久,使得一些刻画早已模糊,我们可将原本这一半用温火隔一层铁纱烘烤一番,看看效果如何。”严老擅长机关运作,对地图也颇有研究,有些老地图经过火烤之后便会显现出旧痕。
老爷子点点头,便吩咐管家从外面拿来了炭炉。严老在原本那份布质地图下放一层铁纱后放在炭炉上方烘烤,过了一会儿,上面果然开始渐渐地出现一些条痕,众人皆心中一喜。待到地图上不出现新的条纹了时严老才将地图拿下再与图纸相对比,两者刚好吻合!
“看来云中仙果然是有些能耐,早知道该如此做,特意用烘烤之后的图纸来为难我们。”严老说道。
大堂内下一刻骤然像是冰冻了一般,众人皆屏住呼吸,心开始狂跳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地图,期待着揭秘这千古宝藏所在之迷。地图上山脉高低起伏,其中标记了九座大山,中间环绕着一座湖。
“这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地图。”占星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
“没错,这图中标记的九座宝山环绕一个湖,这便是有着风水之最的”九龙环珠“地势,古书记载,”九龙,天所生也,葬其间者,吸天地之灵气,驭九龙之生息,逆天地之变而得以生也。“这是说若是有人死后能葬于这等风水宝地,便能灵魂不堕地狱,更有可能重生。而这湖应该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地方。“老爷子说道。
“那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毒婆婆问道。
“这应该是云南,古滇一代,而这山应该是就是装山,也就是现在的梁王山。“占星向来对地理较有研究。
“咦,这么说来,倒是与现今云南有几分相似之处,那这湖岂不就是抚仙湖,莫非这宝藏埋在湖底?“金刚摸着光头,像是顿觉了一般。
“可是这湖何其之大,想要寻这宝藏谈何容易!“老爷子感叹,”还有这地图上的象形字至今或许对我们有所帮助,我在上海认识一个有名的古字研究专家,到时候我花些心思向他请教一番。“
“我觉得要得知宝藏的确切位置,只能先到了那里才能再下结论,中国古墓葬讲究顺天时、和地利,到时候根据地势定能寻到办法。“占星说道。
老爷子沉思,神色凝重,说道:“此行定会有千辛万苦,现处于战乱时期,匪寇纵横,且云南那边的山属蛮荒之地,荒无人烟,毒虫野兽众多,危险无比。此时林某人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在场的有不想去的现在可自行退出,我老头子绝不阻拦。”
“林老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岂会是那些贪生怕死之辈,此行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金刚向来豪放不羁,侠肝义胆。
“是啊,是啊。”
“好,刚才之话算我没说,那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得先去准备一些必备工具与干粮,三天之后我们便动身去往云南抚仙湖。“老爷子将地图小心地收起,放进了檀木盒子里。
老爷子道上朋友多,办事效率极快,第二天就把所有的物资准备好了,其中包括一些干粮还有砍山刀,多用军刀,折叠铲,绳索,登山镐,防水矿灯之类的工具,更是有一些鸟铳和德国毛瑟96手枪之类一些军火弹药,这些都是当时最先进的枪支武器。现在老爷子唯一担心的就是叶轩,两天都还没有醒过来老爷子心中深深害怕着。
当天下午,家里仆人说叶轩醒了,老爷子急忙来到叶轩房间里,见叶轩仍和往常一样和他打着招呼,并没有什么异常,这让他心中那块大石头放下了。
叶轩刚吃完饭,老爷子就和他详细讲了宝藏计划,待说到梦儿一事之时,叶轩脑海里却是有些茫然,“谁是梦儿?好熟悉的名字!”他努力地去回想这个名字,却发现每次脑海里有一些莫名的记忆碎片,但却又握不住那段记忆,仿佛隔着一道鸿沟。
老爷子整个人愣住了,叶轩竟然把他一生之中最重要的部分忘记了,老爷子被叶轩问的有些语塞,心里面有些哽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事后,老爷子急忙让人找来占星卜月夫妇,询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占星说道:”我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魂卜之术是以这噬魂虫为媒介,将最亲近的两个人的魂魄联系在一起,也就是正所谓也就是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心灵想通,这极易造成三魂六魄混乱,对叶轩的影响非常之大。若非叶兄弟一再请求,在下绝对不会轻易用此邪术。“
“原来是这样。“老爷子点了点头,面露苦涩,”那轩儿他能恢复过来吗?“
“这个不好说,‘万事天注定,浮生空自忙’,这就看叶兄弟的造化了,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帮不上忙的。“卜月对叶轩有些同情。
“梦儿到底是谁?占大哥能告诉我吗?”叶轩神色变得焦急。
“梦儿姑娘他是你的妻子。”占星知道如果告诉叶轩会对他打击很大,但他不忍见叶轩为一个女子愿舍去性命,而到头来却是这样一个结果,如此更受折磨。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为什么我没有一丝记忆?我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我对梦儿的事情没有一丝印象?为什么……..”叶轩喃喃自语,他又尝试着去回想,但脑海中有大块大块的空白,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这几年来是如何度过的,记忆零零散散,根本衔接不在一起,这然他胸中一股无名火在烧。
“轩儿啊,你不要着急,慢慢地去回想。很快你就会想起这一切的。”老爷子安慰道。
“我到底是怎么啦?为什么会这样…..”轩拳头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轰响,他没有这耐心,也不想要这耐心,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占星将占卜之事详致地给叶轩讲了一遍。
“那梦儿现在身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叶轩站起身来,询问占星。
“梦儿姑娘她现在在云南,和藏有宝藏之处相吻合,我想这两者之间绝不是巧合,梦儿可能与这无明宝藏有关。“占星猜测。
“轩儿啊,你先不要着急,你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身体还需要调养一番,明天你在家好好休养一番,我们后天就动身去云南。”老爷子说道。
第三天,老爷子那方传来消息说,他托朋友已经破解了地图上那些象形字,上面的内容是一首诗:
彼岸花开彼岸谢,生死相望不想见。
奈何桥头魂索断,幽冥血海难回头。
天花落尽化凡愁,醉留春谷楼。
鬼王血冢轮回现,阴阳倒转往来生。
至于这首诗到底蕴含着什么,众人无论如何也不得知,难道这是一种提示,亦或是蕴藏着惊天大密,谁也说不清,也想不透。
第四天,一行八人都准备好了,整装待发。由于东西较多,老爷子叫来了三辆黑色的福特吉普车,叶轩与柳如烟和金刚一辆车,而老爷子和严老一辆车,占星夫妇与毒婆婆一起。
车子行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到处是坑坑洼洼,一路颠簸,直把人的骨头给抛散架。金刚是个话痨子,一路上说个不停。可一路上叶轩与柳如烟均不太讲话,只是“恩恩啊啊”地应着他,他一人说也自觉没趣,那司机与他又不是同道中人,也没什么话题可说,闷着头看着窗外的大好河山,可把他给憋坏了。
车子中途颠坏了几次,全靠车拉车,有时候人推车,几乎将众人累趴下了。
车子基本上是在大山里行走的,行得极慢,要隔十几个小时才能遇到旅馆,有的时候众人太累了就想靠在车子里休息。但毕竟男女有别,占星、叶轩、金刚、严老和司机他们毕竟是男人,关键时刻得体现大男子主义,只好下车在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搭起帐篷过夜,让柳如烟她们睡在车子里。
山里晚间蚊虫毒蚁甚多,净往人身上咬,可一路折腾把每个人都累坏了,倒头便睡,根本顾不上那么多。
第四天白日,一路折磨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玉溪,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老爷子在这一带熟人不少,早已让人帮忙订好了旅馆,众人也顾不上洗净一路风尘,倒在旅馆的床上便呼呼睡着了。
玉溪这地方昼夜温差极大,比起上海来冷多了,纵使叶轩体质良好,但在晚上也被冻得醒了,再也无法入睡,索性裹着一件外套,走出房屋观观这异地夜景。
刚推开门,见对面柳如烟也恰好将房门推开。叶轩微笑着和她招了招手,柳如烟也礼貌性地笑了笑。月光柔和地晒在这座院子里,将柳如烟那翩翩身姿映衬地朦胧,绝美的容颜令人陶醉,这是叶轩第一次看到这个所谓的“冷血美人”笑,犹如春风拂过。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睡不习惯吗?”叶轩向这个谜一般的女子走过去。
柳如烟只是点了点头,看着天上一轮圆月,听着远方传来一两声狼嗷。
叶轩呵呵一笑,柳如烟的冷漠令他有些尴尬,他现在倒像是一个找美女搭讪却不被对方搭理的城市小青年。“那么——好好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诶,等等!”柳如烟的声音很柔和,动听。
“什么事?”叶轩回过头。
“你能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我的事情?”
“对!我觉得你的人生充满传奇色彩,我想听听。”
“是悲剧色彩吗?我觉得我的人生挺失败的。”叶轩觉得此时美人并不太冷,反倒令他有些不习惯。
“怎么会呢!人称”鬼见愁“的叶轩必定走的是一条不寻常的路,不管困难也好,挫折也罢,我想你都能克服的!”柳如烟安慰道。
“嗯,谢谢!“叶轩开始回忆他的一切,”我从小是个孤儿,被师傅收留………..”
叶轩讲了很多,柳如烟仿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问个不停,让这个夜晚仿若弹指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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