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前心说,哥难道还不知道五行四象阵么?可是,就那么一个看似五行皆能通吃的货,说到底,却是门门皆沾、门门不精,看着当然热闹,可惜实战中却是威力平平啊!
哎,难道说,这世上当真就没有鱼和熊掌皆得的一说么?
此时此刻,这厮多少是有些灰心了,连这里最牛的老师,也只能给出这么一个十分不理想的答案,哎,下一步哥又当如何拿捏呢?
好在,仅仅只是下一刻,这厮便是重又找到了希望,对,认师公考,只有通过了公考,见到了狄武阳,以他贵为狄门门主的实力,应该可以解答我的问题!
很快,五月的月考放榜了,方某人有意压制着实力,还是取得第五的好成绩,自然再得一枚铜牌。
自从上次中了别人的悬天换地阵,这厮干脆就在自己的住所暗中布下阵旗阵盘,只待别人再施展出一些大出自己意料之外的阵法时,便可启动那些个阵旗与阵盘,从而一举将其破去。
这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就好比你要建一幢高楼,却是把地基打在了别人家的基础之上,如若别人突然间自爆了自家的地基,你那所谓的高楼难道说还能独善其身?
这些个被某人提前布下的阵旗与阵盘,便是他自家的地基。这一点,与当初某人在大通精庄算计那班闯入者时所用如出一辙。
然而,直到认师公考如期到来,意外却再没出现,那位姓资的小胖子,同样也没有出现,一切均如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方向前无所谓,八个牙路,反正占便宜的总是哥,你们不想着找回场子,那是你们自己认怂,关我何事,拜拜了您哪,哥这一回可是要打入真正的狄门了。
再见,狄门别院。
……
一年一度的认师公考历年皆在狄门本院举行,这一届也不例外。
这一日,一大早,方向前便是由人引着、平生第一次踏入了狄门,确切地说,是狄门的本院。
狄门本院的所在,离着狄门别院其实还有着一些距离,其占地之广,别院更是无法与之相比。今天的公考,却是只在狄门中一处历年沿用的考场内举行。
此考场就布设于一片林木之中,周围竟有着一道两丈高矮的长墙环绕,高墙外封禁重重,更有禁空封禁,足以保证此地的隐密与安全。
高墙外、林木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唢,更有数十队狄门护卫往来巡逻,当真是将整个考场护卫得严严实实。
一踏入考场,方向前却是有了一些小小的失望。原因无它,只因其规模太小。不论是考场规模还是考生人数,根本都无法与别院的月考相比。
在别院,那可是动辄就达上万人的大场面,而今天,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两百人。你想想,单就这份极速的失落感,怎能不令见惯了大场面的某人颇觉不爽。
与近两百名取得三胜的历界考生一起等在场地中间,方向前足足闭目打坐了得有一周天,这才听得一阵鼓号齐鸣,狄家的各位大姥们终于还是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狄武阳。他身材高大,面含喜色,却是难掩其面色的蜡黄与步伐的虚浮 的虚浮,甚至于,在拾阶走上主席台时,其身后一位年轻的小伙儿还想出手扶他一把,却是被他微不可察地给拒绝了。
那是,在这种场合,他可不想给人留下自己身体已然弱不禁风的感觉。
而这位准备出手相扶的小伙,正是狄文震,狄门的少主。
主席台上一共留有五个坐席,如今狄武阳坐了正当中的一个,最右边的一个却是空着。那里,原本是狄文震的坐位,只是,有父亲在,他却是选择了避席而立,垂手紧紧站在狄武阳的身后,给人一种并不敢与父亲平起平坐的良好观感。
鼓乐声又响了一阵,主考官右臂一扬,顿时全场肃静。
“各位学子,今日是狄门一年一度的大事。大家都知道,狄门选徒向来颇严,今日之试,便是要从你们当中挑选出十名特别优秀的弟子拜入五位家老的门下,从此成为狄门的正式子弟。”
按照规矩,主考官的吧的吧将认师公考的前世今生、注意事项一一解释完毕,这才微微欠身抱拳道:“有请门主选题。”
说话间,一名年轻小修手捧一只托盘,快步走上台来。在其托盘内,一字排开了五只银牌,银牌上荧光浮动,显是一一均被打上了封禁。
狄武阳左右看了看,目光扫过,左右三人均微微点了点头。狄武阳道:“今年震儿取代老秦,成为了我狄门的第五位家老,那就选择第五块牌子吧。”
主考官闻言,上前于托盘内拿起每五块银牌,挥手令托盘小修退下,这才将银牌高高举起,道:“请各位见证,此题牌上封禁完好如初,并未有丝毫的缺损,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三位家老齐齐摇头,数百学子更是齐声道:“没有。”
主考官道:“如此,则请狄门主当着大家伙的面,为我们解开封禁,公布考题。”
“好——”众学子一起鼓掌。狄武阳微笑起身,堪堪向前才迈出了三、两步,突觉双腿不听使唤,身体一晃,眼看着就要向旁跌倒。
亏得旁边一位家老及时跃起一把托住,狄武阳终于没有当众出丑,却是浑身上下已再无一丝气力。
那位家老狠狠瞪了狄文震一眼,道:“你是怎么服侍尔父的?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狄文震面上一红,快步走出,狄武阳却是笑道:“不关震儿的事,怪我大病未愈便硬要出来主持这届公考,哎,还是太过心急了。”
说话间,狄武阳重新落座,道:“不行了,没气力了,震儿,就让为父亲自指点你,由你来解开银牌上的封禁吧。”
“是,爹。”狄文震应声上前。
“且慢。”这时,紧挨着狄武阳左边位置而坐的一位家老发话了,此人正是狄武阳的胞弟、狄武英。
“咳、咳,”狄武英干咳了两声,道:“门主,有些话其实我早就想说了,却是考虑到门主一直身体欠安这才强行忍了。到了今日,看到今日这情形,我想,再忍下去,那就不仅不是在帮门主,甚至反是在荼毒咱们整个的狄门了。”
刚才及时出手扶住狄武阳的那位家老此时插话道:“狄二爷,今日乃是公考,当着数百学子的面,有些话既然之前也都不方便说,我看今日且再缓一缓,咱们事后再说吧,可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