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乒、乓乓乓”刀剑砍琢大阵的声音此起彼伏,很快地,大阵竟然已在微微颤动,随即就如果冻般晃动了起来。
奇怪的是,阵内的方某人,似是已被吓傻了一般,竟然除了盘膝打坐,竟然也不知道起来维持或者加固一番。
终于,随着“啵”的一声响,大阵蓦地解体、顷刻间化为乌有。
“擒下他!”那长须老者生怕各位一时冲动,上去一通砍杀便将此人做掉,急忙出声提醒。
“上哪!”众人齐齐呐喊、个个争先、飞身直上。
猛然间,那长须老者听到脑后风响,似有破空之声传来,心中不由大怒,骂道:“妈逼,让你们不要着急杀人,你们……”
怒斥声中,老者才一回头,却是惊得老脸失色,原来,一柄明晃晃的飞剑,正自直冲自己面门而来!
“啊!”“哎哟!”“是谁?”……
一时间,各种惨呼声、怒骂声齐齐响起,相伴而起的,便是刀剑的碰撞声、兵刃入肉的撕裂声……
就在这一片的混乱声中,终于还是有人不管不顾地冲到了方向前面前,手起刀落,“噗”,只一下,便是斩下了方某人的头颅。
随即,方向前瞬间消失,化作了一片细碎的纸屑。
“哈哈哈,各位是要找在下么?”方向前笑嘻嘻站在众人背后,正是先前那位尖着嗓子说话的天一宗弟子,此刻,却是已然恢复了原貌。
“你你你……”长须老者刚刚挡下了飞剑致命的一击,此刻还在心胆俱颤,提着手中长剑,一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在老者身旁,稀稀疏疏站着的,此刻已然不满十人!
“杨兄,亏得是你的妙计凑效,否则,咱们还如先前般这么一队一队地去找寻他们,真是没把握在离去前将他们都一一找到啊!”方向前笑咪咪看向此刻满脸不可置信、站在人堆里的杨姓修士。
“你?”长须老者回头怒视这厮,恨不能生食其肉。
“不、不、不,不是我!”那厮如杀猪般惨叫起来,看着周围众人纷纷投来阴毒无比的目光,他心里有如翻江倒海般在澎湃,却偏偏又无从解释!
那是,就连他也是一头的雾水,你让他如何解释?
……
其实,早在这厮明明可以一刀斩掉那名中伏修士,却偏偏只是在人家左臂上豁开了一道伤口、明明在方向前以飞剑将那人小腿击伤,眼看就可活捉之际,他却又要毛遂自荐地冲上去一刀将人砍死起,方向前便已是开始怀疑他了。
是,每一次这厮燃放信香时,方同学并不知其究竟在信香传递中说了些什么,可是,架不住方同学有帮手哪!
为了证实自己对他的怀疑,从此后,每当这厮再燃信香时,明面上,方向前远远坐在一旁自顾自打坐调息,看视不闻不问;暗地里,却是早早便已放出几十位分灵,严严实实盯住了这厮的一举一动。
渐渐地,方向前便已看出了一些名堂。当这厮如何如何操作时,自己便会有所斩获,当这厮又如何如何操作时,自己便将注定有劳无获了!
既然证实了这厮的确就在搞鬼,方向前倒也不急了,至少不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急切了。
&nb bsp; 他只是十分的好奇,倒想看看这厮究竟会玩出什么花样?
终于,他又发现,这厮在燃放信香时,竟然动作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且还时常地会心微笑,偏偏笑过后便是又咬牙切齿,频频向着不远处的自己投来恶毒的一瞥。
方向前断定,这厮一定是与其它几支小队联系上了,只是具体在交流着一些什么,自己不得而知罢了。
既然有心打虎,就不怕你虎狼众多。方向前故意并不点破,整日里任由其依然故我,只是暗暗加强了对外围的监控罢了。
哼哼,小爷注定了只能是武松,可不是大虫口里的肥肉!
终于,当这一天发现这厮神情间无比的亢奋,且传出的信香又少见地省时之际,方向前料定,摊牌的时刻到了。
因此,方向前才会早早在四面皆放出示警符,只等一有动静,便是要亲自前往设伏的,此地么,却是只以符兵化作自己的模样留此应敌罢了。
果然,过不多久,这厮便是发现了一支匆匆而来的五人小队。自然,这五人万万想不到自己原来是准备过来聚餐的,却是中途竟会被人给包了饺子,毫不提防之下,只是数个照面,这五人已被方向前的飞剑与符兵组合轻松斩杀。
原本,这厮立时想到赶往另一个方向去如法炮制再伏击一把的,等接近了敌人,却是万分悲催地发现,原来这一边的两队人马已然合为了一队!
如此,能不能一举全歼,可就很有些没有把握了。
算了,既如此,哥也就犯不着打草惊蛇,不如全皆留着稍后一并解决吧!
于是乎,这厮取出符箓幻化成了刚刚被其歼灭的那一队,悄悄混在众人之中,这才又一次一举偷袭得手。
之所以如此反复地选择下阴手、使阴招,不愿明刀明枪硬干,那是极其符合这厮花最小代价、谋最大利益之性格特性的。嘿嘿嘿,能出三分力就可以搞定的,何必非得多出一分力呢?
再说了,硬碰硬,万一有个失手,自己日后的大计,便是有些不好施展了。亲,既然能小口小口慢慢吃,咱们且不着急!
……
如今,鱼儿已然全数入网,那位一直负责召集鱼儿的杨姓修士,方向前自然决定要对其晓以颜色了。丫的,哥一直不吭声,你就当哥是聋哑人说!
“各位师兄,我我我、我是冤枉的!”杨姓修士好半晌,终于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毫无营养的解释。
“你冤枉,老子就不冤枉!”一人按捺不住,喝骂声中手中长枪照着这厮一枪刺去,“你下去跟死去的兄弟们解释吧!”
“我……”杨姓修士侧身一让,还想继续解释,却觉肋下一凉,低头看时,身旁那位长须老者的长剑,已经无声无息地从其肋下穿过。
“叛徒。”老者冷冷吐出两个字,手中长剑一撤,根本不看那厮渐渐软倒的身体,喝道:“各位同门,这姓方的再强,毕竟不过一己之力,咱们剩下这七人,只要拧成一股绳,不怕斩不了这厮!”
“对对对,师兄说的是。”
“杀了他,为死难的兄弟们报仇。”
“咱们一起群殴他,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妈的,他也不过跟咱们修为相似,怕他个鸟啊!”
天一宗剩下这七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却均是嚷嚷得凶,真心并无一人敢于上前邀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