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里的循环还在继续,至今也不知又进行多少轮了?何姓中年人左手又在白光闪动,就等一举投出将公孙玉制住,突然间,头下去。”
何姓中年人无奈,只好暂时压下心中的怒意与疑惑,洗耳恭听罢了。
玛尼缓缓转向公孙玉问道:“公孙先生,你师徒数人,今日陷此绝地,难道还准备脱身么?”
公孙玉冷哼道:“一死而已,何足道哉?”
玛尼点点头,道:“果然老而弥坚、英雄本色。可是,你这一死,你公孙家的那些功法,只怕就要失传了,这一点,不知你想过没有?”
何姓中年人心中一喜,帮腔道:“玛二爷此话有理,公孙前辈,不如你交出秘笈,咱们握手言和如何?实在是你要觉着亏得慌,回头,我何门的火系功法,何某当全部奉上,你看如何?”
公孙玉“呸”了一声,道:“咱们六家,历来同气连枝、守望相助,本是不分彼此。然则,祖宗有言,各家须得专攻一系功法,不得贪图其它。实在是为了大家心无旁骛,才能各有所成。”
“当然,如此安排,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叛门,也不至于大家损失惨重。是以,各家法术才得各守本份,数千年来莫敢擅越。如今,你何某人却是为了我公孙家的秘笈,串通罗家,在此埋伏于我,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还想骗我不成?”
何 nbsp;何姓中年人淡淡一笑,道:“老爷子,此言差矣。心无旁骛固然不错,可是触类旁通的道理,我想您老也是听说过的吧?再说了,那些东西,本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又何必敝帚自珍?何不拿出来大家互通有无,相互提携,岂不是皆大欢喜?”
“况且,如今上面让咱们上交功法,可不也正是这个意思?说起来,当初为了说动周家出面来挑这个头,我和罗兄,那可是费了老鼻子牛劲了。是不是,罗兄?”
那向来沉默的罗姓中年人“嗯”了一声,却是不再言语。
“好匹夫,原来如此,原来这将六家功法集中之事,竟是你们幕后所为。好好好,明白了,正因有了上交功法这一茬,你二人才可趁机上下其手半路截击老夫,是也不是?”公孙玉暴喝。
何姓中年人却是并未承认,也没反对,道:“公孙前辈,我素来敬您知晓大义、颇明事理。咱们六家的功法若是当真全皆交到北京,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与其如此,还不如咱们六家间互相观摩学习,共同进步,岂不是更好?公孙前辈,你看我和罗兄,早便是互相传授功法多年了,这修为,在同辈中就不说了,便是比之您老,那也是不遑多让啊。”
“呸!”公孙玉骂道:“咱们六家,数千年前本就是一派,为何硬要一分为六,就是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同时将六门神功练成,唯有专习一术、合六为一,才可对付得了那尸魔。”
“现如今,你私下里妄自觊觎他人的功法,一旦下一次尸魔来犯,大家再次组成阵法时,你心中已有了别人功法的印记,必然心有旁骛,万万不能再如先前那般完全相信别人,举手投足间便是有了戒心、有了揣测,如此,那大阵的威力可就又当下降不知凡几。这道理,你还不明悟么?”
何姓男子微微一笑,道:“公孙老前辈未免也太小看何某人了。你来看!”
当即,这厮双手掐指,连着数道法诀打出,顿时吉普车引擎盖上“咔咔”一阵脆响,众人再举目看时,那引擎盖上已然锈迹斑斑,仿佛一派数十年风吹日晒雨淋后的惨象。
下一刻,“砰”的一响,那引擎盖连着整个车头,已然碎了一地,整台车轰然向前一倾。
“锈迹天下?”公孙玉惊问道,“你怎么竟会罗家的这门高深法术?”说着话,手中法诀却是时刻准备一指点出将剩下的半台车一举毁去。
何姓中年人看在眼中,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道:“老前辈,之前便是说过了,我与罗兄早已互通功法多年了。金系法术中如此深奥的一招锈迹天下,如今已被我练到与罗兄施展一般无二。”
“如此,当真对阵尸魔时,便是罗兄一时不在,由我一人分饰两角,岂不是也能救急?”
“当然了,如果再花数年的时间,一举将你公孙家的功法参悟,老前辈,那大阵难道就非得聚齐六人才可么?”
半空中,玛尼这时突然插话道:“不错、不错,再有数年,只怕何先生于木系法术也通样能够达到登峰造极之境。”
何姓男子面色大变,瞪眼喝道:“玛二爷,住口,休得胡说。”
公孙玉何等聪灵之人,闻言当即警醒,喃喃道:“木系法术、木系法术?”突地大喝道:“姓何的,这么说,柳家营……”(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