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好。”少夫人看见老夫人过来了,忙停下毛活,站起来让婆婆坐下。
“咱娘俩好长时间没有唠唠嗑了,我今天特开心,想跟你唠唠嗑。”老夫人说:“我知道我儿子配不上你,你看不上他,所以你就不跟他过夫妻生活。”
“我对这门亲事是满意的,可我发现拜天地是一个人,入洞房是另一个人,我糊涂了,那个是真少爷,那个是假少爷,我真分不清了,我不能同时嫁给两个人吧?”少夫人说:“我怕闹出笑话,干脆谁也不接待。”
“对对,你作的对。”老夫人说:“我就怕你辩别不开,一见不是少爷进你屋,我就急着去提醒你。”
“您放心吧,我没弄清谁是真少爷,谁是假少爷以前,我谁也不理的。”少夫人说:“两人一模一样,让人特害怕,真要弄错了,我咋活呀?你们怎么弄个假少爷为那般?”
“我说把假少爷陈刚弄回家去,老爷死活不肯,非要送他到郭员外那里下煤窑,那是让他死在煤窑里。我就猜想老爷有什么秘密不可告人。”老夫人说:“为啥这两个孩子一个模样,我有怀疑,所以我就把他要回来,放在我身边,看看老爷有啥秘密背着我,没想到且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是小孩,他耍不了我的。”少夫人说。
“这回好啦,少爷马上当官了,你就是官太太了。”老夫人高兴的说:“你一跟少爷去上任,我还怪想你们了。”
“少爷去当官,我不能去。”少夫人说。
“为什么?”老夫人问。
“谁都知道少爷不咋地,如果就近当官,他干啥啥不行,肯定会丢人现眼的,对和中堂的脸面无光。”少夫人说:“肯定把少爷弄的远远地去当官,在边关困苦的地方,人生地不熟,死了都没人知道。”
“不会吧,大清国土上有王法的。”老夫人说。
“当官不会办事,惹起众怒,打死当官的时有发生,更何况天高皇帝远,朝庭也无能为力的。”少夫人说:“在家有你们护着,到那里谁保护他呀?所以我不去。”
“真要派远处去作官怎么办?”老夫人也没有主意了。
“让他大哥也去,他大哥有智慧有涛略,管点事是得心应手的。”少夫人说:“只有他在场不会出差错的。”
“不行,那样你又分不清那是真少爷,那是假少爷了。”老夫人说。
这时,齐宝贵急忙找过来,他说:“我都找遍了,原来在此清闲。”
“啥事?”老夫人问。
“大喜事,大管家刘全刘大爷来了,他说有喜事才来,现在都在县堂上呢,就等老夫人和少夫人去了。”齐宝贵扭身就走,边走边说:“还是老夫人有两下子,能搬动和中堂,少爷肯定坐大官了,这是何等荣耀啊,老夫人没白念佛呀。”
“你把佛堂里的供品换新鲜的,把四周弄干净点。”老夫人说。
“知道啦。”
县府大堂上,刘全大爷高坐上首,盘起二郎腿,喝着碗茶,神情宁重,他看到老夫人和少夫人进来向他道万福后,他放下茶碗,慢条斯理的说:“我家大老爷在皇上面前举荐你家少爷时,正赶上云南快报上殿,说云南遭灾严重,急需朝庭拨款救灾,皇上当时下旨,把刘墉收上的办寿款拿去救灾,又下旨,让大老爷推荐的人当钦差,前往云南送救灾款。”
“我当钦差了,我当钦差了,皇上万岁,和大姥爷万岁。”陈强少爷高兴的又蹦又跳在大厅里跑了一圈,然后抱住老夫人说:“妈,我当皇上亲点的钦差了。”
“听刘大爷还有话说。”老夫人看到刘全不怎么高兴,就问:“他刘大爷,这么重的差事落在咱家少爷头上有啥说道吗?”
“我家大老爷也挺后悔的,怎么赶的那么巧,早不来晚不来,单等我家老爷推荐你家少爷时,快报来了。”刘全说:“上次送款钦差自今没有下落,也不知他是独吞了救灾款,还是半道被劫匪给作了,到现在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皇上都没有办法了。”
“啊,上次送款的钦差肯定让劫匪弄死了,我再去送款也要送死的,我不去了。”陈强说。
“皇上的旨意不能违抗的,我已把拉款车停在门口了,你们准备好就上路吧。”刘全说完就走了。
“爹,妈,路上不太平,劫匪太多,我不去的。”陈强说着哭了,他坚决的说:“我决不去送死的。”
“老头子,咋办呀?快救救咱儿子吧。”老夫人没主意了。
“我不去送死,我躲起来。”少爷说。
“没地方躲的。”老爷说。
“我出家当和尚去。”少爷哭着说。
“抗旨不尊要斩首的。”老爷说:“不去非死不可,去,不见得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头子,我就这一个儿子,非要他去送死吗?”老夫人也要哭了。
“没办法,如果不去,不但他被斩首,全家跟着遭映。”老爷说:“去了不见得就死,就是半路遇劫匪,他们抢银子,不见得杀人。就算被杀死了,也是光荣的。”
“明知这款肯定有人抢,当时不死,回来也得死,我不去。”少爷哭的更历害了。
“这样行不?让陈刚替少爷去,他俩一个模样,谁也分不清。”老夫人想出顶替办法来。
“不行,假少爷途中遇害,朝庭封我为**,可少爷还活着,这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的。”少夫人说:“除非少爷现在就死了,可以用别人代替,否则会大祸临头了。”
“儿子,别当孬种,挺起胸堂来,你是钦差,要作做像大官的样子,别给陈家丢脸,更不能辜负你和大姥爷的期望。”老爷说:“你是钦差,要给陈家争光,办好这件事,全家都光荣的。”
“好,我是钦差,我不是孬种,我去了。”少爷说。
“对,儿子,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你去吧,为了不让你路上寂莫,我把咱家四个使女都给你带去,供你欢乐。”老夫人知道儿子真的死了,留下儿媳妇也没有用的。她说:“让你媳妇也去,陈刚就留下吧。”
“不,陈刚也得去,人多好照应。”老爷心里不能留下陈刚的,他说:“小刚机灵,办事痛快,能解决大问题的。”
“好,我们都去保护好少爷的。”少夫人爽快的答应了。
“儿子,来,让老佛爷保佑你,我再给你出个招,逢凶化吉的。”老夫人把少爷带进佛堂里去了。
老爷让人准备了四辆花轱辂棚车,准备坐人用的,拉救灾款的和专拉四名使女的,各车都插着彩旗,就等明早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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