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靖恒从房中走了出來,夙薇凉已经在打洗脸水了。两个洗漱完毕,夙薇凉道:“我去给她相公公看下病,你在这里等等。”
司徒靖恒点点头道:“本王去附近看看地形,本王总觉得莫开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说不定有啥后招等着,不能掉以轻心。”
夙薇凉赞同道:“沒错,不过,你小心点。”
司徒靖恒已经走出了院子,也沒回头,只应了一声,“本王知道。”
夙薇凉扶了扶自己的小细腰,妈/的,折腾了一晚上,又酸又疼。
给农妇的男人看了病,留下了几颗药丸,又叮嘱了一下注意事项,得到农妇的千恩万谢后,夙薇凉又帮着做了一会农活,司徒靖恒这才回來。
两人辞了农妇一家,背了自己的小包袱,便走了出來。
“这附近并沒有看到有士兵,难道是皇兄放过咱们了?”
夙薇凉闻言顿住脚步,脑中不经意地前现出司徒珞尘的脸,半晌才道:“我总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咱们小心点。”
两个大概走了十公里路,便进了一处山脉,两人齐齐地停住了脚步。
这两座山如刀削一般从中间被劈开,狭窄之处大概只能供三人并肩而过,若有人在这里设伏,两人便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怎么办?”夙薇凉环视了一圈,虽然并沒有感觉到人气,但她却总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
司徒靖恒抬起眼,眼睛盯着这山谷的某一处道:“若要设伏,只怕咱们现在站的地方就可以……”
话音还未落,忽然只听得“哄隆隆”之声,那原本屹立在山头的几块圆形巨石忽然滚滚而下,向夙薇凉与司徒靖恒与夙薇凉两人的位置而來。
“小心!”司徒靖恒一把拉住夙薇凉的手,迅速飞身而上,两人刚刚离地,那两边的巨石便已经滚至,相互碰撞砸了个粉身碎骨,飞起的细石划过夙薇凉的脸盘,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
“恒王,,”一道浑厚地声音响起,司徒靖恒与夙薇凉同时向着发声地望去。只见那山顶上,莫开一身戎装,手中提着个女子,钢刀架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夙薇凉与司徒靖恒两人隔莫开的距离已经不足百里,此时都已经停止了动作,看着莫开。
身边的将士迅速形成了包围圈,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那是墨翠吧。”夙薇凉轻声问道。
司徒靖恒点了点头,那被莫开提在手中的女子就是墨翠沒错。
夙薇凉看了一眼墨翠,脚下换了一种防御,接着便将那双剑收进了背后,从司徒靖恒的包袱里找出自己的短笛,放至嘴边。
“哼,”莫开冷笑了一声,挥了挥手,只见那兵士迅速用手中的棉花堵住了耳朵。
他们是有备而來。
司徒靖恒道:“既然墨翠在他们手上,那辞幼定也在,你不要用笛音,以勉误杀。”
夙薇凉皱了眉头,便思索再三后,还是将那短笛收了起來。
这形势不容乐观。
“凉妃娘娘,,”莫开见她收起了笛,不由得笑道:“皇上说了,请你回宫。”
夙薇凉盯着莫开,不可置信地眼神。
“皇上说,只要你肯回去,你还是凉妃娘娘。以往的一切过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夙薇凉不由得大大地冷笑了一声,“杀了我的小孩,还派杀手追杀我。令我痛失骨肉,家破人亡,给了我四年人间地狱般的生活,现在跟我说,既往不咎?”
莫开沉了脸色,看着她。
“他日有机会,请你转告皇上。当初他要杀我,我便已经下了毒咒,要让对不起我的人痛不欲生。现在他叫我回來?抱歉,我做不到。”夙薇凉紧紧握住自己的剑,背脊挺得笔直,看着莫开。
“凉儿……”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夙薇凉与司徒靖恒同时瞪大眼。只见莫开提着墨翠,身形移开一步,,司徒珞尘一袭白衣,飘然如出凡尘的仙人一般,秀发半束着,山顶的狂风下,脑后的秀发不断翻飞。
他的双眼又大又亮,浓密卷翘的睫毛,乌黑深邃的眼眸。
夙薇凉半张着嘴,司徒珞尘竟然亲自到了这里?
“凉儿……朕曾经问过你到底是谁,你跟朕说,你是浮云国的公主,,凉儿,就算你长得像夙薇凉,你也只是凉儿,谁也不是。”司徒珞尘鼎立在山顶,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夙薇凉还处在吃惊当中,双唇抖了抖,却硬是说不出话來。
“朕亲自來接你,还不满意吗?”司徒珞尘自动忽略了身边的所有人,目光只看着夙薇凉,两人的目光相遇,夙薇凉便迅速调开了目光。“还是,你根本沒有想过,朕会为了你,做到何种田地?”
夙薇凉脑中迅速转了几个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在这里能遇到司徒珞尘。他可是一国帝王,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但那身形,那脸庞,那双眼睛,甚至那微微浅笑着的双唇,却明明是司徒珞尘沒有错。
“皇上,,”夙薇凉终于抬起头,环视了一圈虎视耽耽举剑指着自己的大批士兵,“你,这是在接我回去?”
司徒珞尘闻言,看了一眼司徒靖恒,道:“这不是对付你的,凉儿,过來,,”
夙薇凉看了一眼司徒珞尘伸出的手,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向司徒靖恒靠拢了一步,道:“皇上,我不会跟你走的。”
司徒珞尘伸出的手爆露空气里,他养尊处优很少见过阳光,所以那双手极是白净修长,除了手心由于练剑而造成的茧,从背面几乎看不出是男人的手。
“君无戏言,从此以后咱们既往不咎,你是朕的妃,朕……”
“皇兄,”听到这里,司徒靖恒不得不开口了,“你弄错了,她的夫君是我,不是你。要动手就快点,少废话。”
司徒珞尘终于收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你认为你逃得掉吗?”
“逃?我要必要吗?”司徒靖恒冷笑一声,道,“皇兄,你也未免太小看臣弟了。”
司徒珞尘大大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缓缓迸出一丝丝阴冷的杀气。忽然脚尖点地,一个闪身间便已经袭至司徒靖恒眼前,两人在一个电光石火之间已经对上了一掌。夙薇凉迅速提了剑,向莫开而去。
“娘娘……”墨翠早已是满脸泪痕,看着冲过來的夙薇凉,她的脖子上已经被蹭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夙薇凉不及多想,手中的一剑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莫开刺去,另一剑直接挑开了莫开的刀封。她内力醇厚,虽然这一个月來丛林生活令她疲惫不堪,但却并不影响其功力发挥。
沒有得到皇上的命令,身边的士兵不敢对夙薇凉挥刀。莫开左闪右躲之间,墨翠已经完全成为累赘,只能放弃了她,全力对付夙薇凉的攻击。
墨翠被丢在地上,摔了个头晕目炫,但却迅速爬了起來,直接抢过士兵的一剑,冲上前去,,莫开眼看着墨翠冲过來,情急直下只好迅速避开。但却被夙薇凉的剑封划破了手臂。
夙薇凉正要开口,让墨翠先退下,却被她忽然冲上來,“娘娘小心,,”
司徒珞尘虽然与司徒靖恒缠斗在一起,但却是眼疾手快,直接接自己的剑挥了出去,与那飞向夙薇凉的暗剑相抵。
夙薇凉整个人被墨翠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看着那飞來的剑尖又无法躲闪,瞬间心如死灰。却见司徒珞尘弃了自己的剑救了她一命。
“娘娘您沒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墨翠迅速爬起來,脸上显出自责,却在下一刻,忽然从袖中送出一把封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向夙薇凉的胸膛。
夙薇凉心下一惊,本能地偏了下身体,那匕首却还是深深地沒入了身体之中。
“啊,,”
司徒珞尘与司徒靖恒还沒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夙薇凉整个人已经落下了山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把恒王抓起來!”司徒珞尘來不及顾及司徒靖恒,直接丢下了一句话,便向下山崖下冲去。
夙薇凉重重摔在地上,直摔了好几个跟头才勉强定住了身形,心中气血翻涌,一口鲜血湓涌而出,那把匕首几乎是穿胸而过。
“凉儿……”司徒珞尘飞身而下,一把抱住夙薇凉,“凉儿……”
夙薇凉半睁着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的流失,心中一阵阵发凉。
司徒珞尘道:“不要怕,沒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
“皇上,你……不是要杀我吗?”夙薇凉抬起手,轻轻地抬起手,在司徒珞尘紧皱的眉头上按了一下。
司徒珞尘抓住他的手,“坚持一下,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皇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她自己也是个大夫,救不救得了心里清楚得很,所以她不想浪费时间,“你听我说。”
“不要说话,朕带你走。”
夙薇凉禁你不住眼眶微湿,她对司徒珞尘并不好,甚至要杀了他,杀了他的儿子,皇后。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