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二百士兵,只是一眨眼,几乎全数陨落成了剑下亡魂。而那头领还未來得用出手防御,就已经被一剑刺穿胸口,剧痛之下,温热的鲜/血汩汩流出,如同那泉眼一般。
倒抽了一口气,瑟瑟发抖的公主早已经蜷缩成了一团,紧紧靠着马车壁,颤抖得说不出话來。
两柄剑,剑尖下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滴落在马车木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花。
“你……是何人?”终于能开口说话,公主看着那越來越靠近她的女子,用力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裙,这和她一样穿着嫁衣的女子,到底是谁?
“女侠,救命,救救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看着对面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闻着山野上作呕的血腥味,求生的**令她痛哭出声。
“你错了。”丝毫不带任何感**彩的语气,女子一把推开脚边的公主,冰冷的手掌覆上她的眼睛,“我不是女侠,我是,,女魔头。”
“噗……”胸口剧痛,阻挡不住血气翻涌,一口喷在地上,接着咽喉一凉,那周身的力气就像被什么抽走了一般,不能说话,不能呼吸。
身体软倒在地,但那双眼睛却依旧是大睁着,眼前的女子,手挂两把长剑,容貌绝美,表情冷峻,周声笼照在一片冰冷的杀气当中。
“你……是……”最后一刻,公主还是开了口,那不甘心的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你是谁,你为何要杀我?为何……要诛杀……
“我是,,夙薇凉,”虽然公主的话并沒有问完,但夙薇凉却作出了回答,“我是夙薇凉,我为复仇而來。”
我是夙薇凉。
我为复仇而來。
那双大睁着的公主眼睛里,再无焦距与生气,她根本沒办法听到夙薇凉的回答,真是可惜。
“我将取代你,嫁给北其成为皇妃,将诛杀一切挡道的人。而当年害过我手的人,我会让他们通通偿命。至于背叛过我的那个人,我要他国破家亡,生不如死。”
“薇凉。”马车门再度打一开,男子紫色的瞳孔更为深邃了,他的面容十分俊逸,浓眉,丹凤眼,眼角微微扬起,却带着一丝戾气,说话间面几乎沒有表情变化。冷漠而又沉寂,“收拾一下,准备要行动了。”
夙薇凉回过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子,轻声音道。“是,师父。”
月色朦胧,凉风袭人,夙薇凉站在那一望无垠的荒野之中,目光冰凉,轻声道:“北其帝国,司徒靖恒,我回來了。”
这万里河山,江山如画,我夙薇凉将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夜,越发的黑了。而北其帝国的皇宫里,却是一派热闹景象。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洒进來这座宏伟的建筑时,下人们早已经开始忙碌了,今日是北其帝国皇帝寿辰,普天同庆。
司徒珞尘先是祭天,接着祭祖,然后又对天祈祷了好长一篇,这才在主位坐下來,听着大臣们的祝贺。整个过程烦闷枯燥,就连那歌舞和戏曲,也和往年并无多大差别。
真是无聊透顶。
这样想着,司徒珞尘更加沒有心思听那咿咿呀呀的戏曲了。伸了个懒腰,称自己有些累,就直接跑去了寝宫。
回到寝宫,才见楚合悦与贴身丫鬟在等候,顿时喜笑颜开,走上前去,“你怎么來了?”
楚合悦正在专心泡茶,见他來了,便慌忙起身,欠身道:“皇上万福。”
司徒珞尘心下欢喜,拉了楚合悦的手,柔声道:“你不在颉芳殿,怎么跑这里來了?”
“今天皇上的寿辰,臣妾怎么好歇着。”楚合悦笑得温柔,从晴雪手中接过一条男式腰带,继续道“臣妾也沒有什么贵重东西送给皇上,这条腰带是臣妾亲手所绣,皇上觉得怎么样?”
虽然说楚合悦的病已无大碍,但司徒珞尘却还是把她当作病人看待。当即就皱了眉道:“谁让你又劳神了,这宫中难道沒人做活了?”
“皇上,臣妾亲手绣的与丫头们绣的又岂能一样呢?虽说沒她们的手巧,好歹也是臣妾一片心意,皇上试试看?”说着,楚合悦亲手将那腰带系在司徒珞尘身上。
这是一条金黄色的腰带,镶有各色珍珠,绣着一条真龙,十分奢华大气。司徒珞尘原本就生得霸气,眉宇间天然一股王者姿态,今日寿辰,又正好穿着那黄袍,配着这条腰带,贵族气质尽显,那周身像是有万丈光芒一般,令人不敢直视。
楚和悦看着眼前的男子,伸出纤纤玉手,拂上他的脸庞,笑容越发的深了,“皇上,您这一身的气派……”
“配你不是刚刚好!”不等她说完,司徒珞尘就笑起來,那双大大的眼睛眼角向上扬起,使人如沐春风,楚合悦见着,正是心下欢喜,忽见一小丫鬟跑了进來,道:“娘娘,阿哥哭了,正找母后呢。”
楚合悦一愣,问道:“奶妈呢?”
“奶妈正带着玩,但阿哥就是要找母后,现在正哭闹呢!”
司徒珞尘闻言忙道:“你且去吧,晚点朕有时间了,就去瞧他去。”
楚合悦点点头,不舍道:“那臣妾去了,宏儿也有些日子沒见到父皇了,这两日还在念着呢。记得來看他。”
司徒珞尘点点头道:“朕知道。”
楚合悦去后,司徒珞尘退下了宫女,摊开桌上那未曾看完的书卷,认真阅读起來。
一直都半夜时分,他都沒有再动一下。就连宫女两次送膳进來,都被他拒绝了。
夜半时分,清风徐徐,春寒料峭,司徒珞尘正看着书卷,忽觉得肩上有些冷,不由得关了那书,站起身來,自己拿起挂在屏风上的风衣。正要穿上,忽然眉头一挑,手中的披风一挥,一股狠辣的劲风扫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