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豆豆退出了书房, 陀平才深深地吸了口气,“豆豆,这门异术,先祖创下是为了听懂禽兽所言,及时了解天灾,保障收成,也为了村民的生命安全……若他是为了害人,爷爷……宁愿你一辈子也不懂它……”
辞幼见司徒靖恒脸色铁青,也不太敢开口。若皇后娘娘的病真如这只鸟儿所言,需要娘娘腹中的胎儿心脏來医……
司徒靖恒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一般,双耳不断地出现耳鸣。皇上一国之君,皇后母仪天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一个婴儿?
司徒靖恒咬了咬那豪无血色的唇,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中。
“王爷……”辞幼实在忍不住了,他从來沒有见过王爷像现在这样,“王爷,虽然消息沒有错误,但这诊方自然是來自神医杨静,不如咱们……”
司徒靖恒抬起头來,喃喃道:“沒错,咱们去凡福殿见圣。”
“王爷,若直接开口去问,岂不自掘坟墓?这鸟儿本是传给飘然的,咱们如何能知道内部消息。打草惊蛇……”
“本王还管什么打草惊蛇,孩子保不住……”说到这里,司徒靖恒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疼痛无比。
“但是王爷,如果飘然真的是皇后那边送进惊玄宫的,那么她的目的绝不仅仅如此。王爷若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断不可现在贸然面圣禀明情况。”
司徒靖恒听到这里,才稍稍压制住自己那颗暴躁的心。辞幼说得沒错,不能冲动……不能冲动。“那么,依你所见?”
“王爷先平静一下心绪,待深夜时分,属下再潜进皇后娘娘的撷芳殿,找出药方,一擦究竟。”
司徒靖恒点点头,自己真的是气昏头,急昏头了。险些误了事。
“那属下先告退了。”辞幼弓了弓身,算是施礼,这才转身下去准备了。
司徒靖恒开了窗,那鸟儿便转悠着从书房里飞了出去。司徒靖恒看着它那飞行的方向,确实是往西厢房而去了。
不由得感叹,这禽兽有时候,还真的比人有灵性多了。
独自坐在书房中不免心急,司徒靖恒叹了口气,便向正房而去。
夙薇凉白天睡了不少时间,且又给了飘然一个下马威,正是心情大爽毫无睡意。看着点寒绣一个小肚兜,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得门外丫鬟通传,“王爷到,,”
这几天司徒靖恒为保证夙薇凉的舒适,又给她多派了些丫鬟,往后那些粗重活儿,也再伦不到占寒动手了。
夙薇凉见司徒靖恒一身及地蓝袍,衬得是面如冠玉,眉如墨画,进门以后站在那珠帘后头,也不着急进來,只怔怔地透过那珠帘看着她。
连点寒也发觉不对劲了,看了一眼夙薇凉。便放下手中的小肚兜,与墨翠站起身來道:“王爷吉祥。”
司徒靖恒微微点了点头,墨翠忙走过去,掀开那珠帘,好让司徒靖恒进來。
夙薇凉调开了视线,也沒有起身的意思,只将那目光落在那件红色的小肚兜上面。只怕整个惊玄宫就她有这个胆子无视司徒靖恒了。
“薇凉,你用膳了沒有?”司徒靖恒微微在心里叹了口气,讨好一般地走地前,坐至夙薇凉的对面,执了她的手温柔问道。
夙薇凉不动身色地将那手抽出來,眼中一派静谧,沒有任何波动。
“还在生气?”司徒靖恒知她心里气愤,便又将她的手抓住,不让她逃开。“本王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夙薇凉本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理他,但听得他这样说,不由得心里一阵发赌,有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张口道:“这种话你留着给别人说吧!不了解你为人的,或许还能被你这不负责任的誓言冲昏头脑。但夙薇凉是不会再相信了。 ”
“薇凉……”淡淡的鼻音,甚至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成份,司徒靖恒将夙薇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虽然已经进入了夏天,但她的手却是稍感冰凉。“本王那天是气疯了,你忽然说什么找男人……让本王一时间失去了理智。你是本王的,什么男人也不准找……”
夙薇凉一阵气结,“到底是我找男人,还是你找女人……”话还沒有说完,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环绕住,夙薇凉后面的话被生生阻断在了喉咙里,半张着嘴。
点寒与墨翠相视一笑,轻轻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两个带上了门。
夙薇凉忽然被司徒靖恒紧紧扣进怀中,这熟悉的感觉令她的心为之一颤。但嘴上却是倔强道:“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薇凉,若本王有一天,忽然变得陌生起來,你会怎么样?”司徒靖恒呐呐地开口,又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于是改口道:“若本王有一天不像现在这样宠溺你,你会不会觉得本王很陌生?”
夙薇凉微微蹙起那秀丽的眉,心中隐隐觉得今日的司徒靖恒有些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司徒靖恒微微闭上眼,只是用力将怀中的那具娇躯揉进自己的怀中。
“靖恒……你……轻点……”夙薇凉被他的力度扣得骨头都有散架了,不由得加大了音量,“别伤着孩子。”
司徒靖恒闻言,才慌忙松开了手,顺了顺夙薇凉额前的秀发,脸上有些尴尬,“薇凉,那日本王确是在飘然房中过夜,但是本王真的……”
“好了……”夙薇凉急忙打断了他,这种解释不听一也罢,简直就是徒增伤感。“我明白。”
“你不明白!”司徒靖恒哭笑不得,自己还什么都沒说,这女人明白什么了?“本王那日确实是去她房中查一下线索,只是后面她点了熏香,想必是**……再后來,本王的心疼病发作,把她当成了你,相拥睡了一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