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嫌弃?”他一只手还探在她的衣服里,在滑腻的肌肤上流连,另一只手则捏住她的下巴,问。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自然暗的,只看到对方模糊的轮廓,但是犹可以感觉到他烙在她身上的眸子炯亮,滚烫的让她不敢直视。
脸颊微微地发热,她慢慢低下头去。
靳名珩自然不允许她逃避,捏着她下巴的手抬起。四目相望,他眼睛依旧灼热的要将她烫伤似的,他问:“小久儿,你爱我吗?”声音低哑缱绻,在这样的环境下尤其带着魅惑。
他们虽然现在在一起了,有了孩子,更在筹备婚礼中。但是表露自己的心迹,宋凝久似乎还没有过。面对他那灼灼的目光,心底被羞涩占据,唇掀了掀,也只嗫嚅地吐出一个:“爱……”
一个爱字出口。羞涩而坚定,音刚落,樱唇早已再次被他狠狠攫住。他要就是这样确定她对自己的感情,别的在这一刻仿佛什么都不重要。
“唔……”刚刚她被放开时,本以为一切早就结束,却没想到对于靳名珩来说才刚刚开始。
吻变得愈加炙烈而狂狷地席卷她的理智,他压过来的身子紧贴着的她,随着他的撩拔的动作,她的身子也渐渐泛起噪热,四肢越来越瘫软。等她回过神来时,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大半,睡衣的领子都滑到腋下,露出弧度优美的脖颈以及圆润的肩头,再往下便是因为怀孕,尺码渐长某个嫩白的部位半露,形成更加娇媚诱人的画面。
他的唇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故意在耳垂边呵气,亲吻,然后顺着藏青色的血管往下,留下一片粉红的印迹。随着室内的气温升高,喘息与吟哦变成最美的乐章。
直到她突然感觉到身上一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被他完全从那些束缚里剥出来,就那**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理智回笼的同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手在身上作乱,身体的温度熨烫着她,那迫人的侵略气息更令她感觉威胁。
“啊——”她吓得尖叫,第一个反应便是推开他,然后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靳名珩正在兴头上,根本就没有防备,被她冷不防地推开后,跌在床上的模样有点狼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便伸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
视线在昏黄的光线中渐渐清晰,他瞧着宋凝久长发披散,裹着被子掩住自己,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泛起红晕的小脸,其它情况看起来安然无恙。
宋凝久这时仿佛也感觉自己的反应有点过了,目光不敢落在同样**的他身上,视线虚浮在半空,然后又低垂下来,嗫嚅着说:“对不起……”
耳边响起窸窣的声音,柔软的床垫一沉一浮之间,她眸子再次抬起,便看到他壁垒的胸膛已经倾过来。
“啊!”尖叫出口,被子被他强行扯开,靳名珩错过她的小腹再次压过来。
“不用说对不起,伺候好本少就行了。”他薄唇翘起,露出一抹斐色。
宋凝久也不是小女孩了,尤其是跟在靳名珩这个色魔身边这么久,感觉到他的身子贴过来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赶紧压住他作乱的手,喊:“不可以。”
“为什么?”靳名珩由后吻着她的后耳,问,故意呵着气,仿佛并没有在意。
她感觉到一阵酥麻由耳垂流向全身,压着他作乱的手渐渐无力,提醒:“医生不是说我动了胎气,暂时不要同房吗?”
得,一句话,令靳名珩的动作骤然停止。
他黝黑的眸子盯着身下宋凝久,眼前的画面活色生香,掌心下满手滑腻,鼻翼间也满是她诱人的香味。这等于给他蓄了满身的火泼了一盆冷水,偏偏裹着被子的宋凝久,睁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显得特别无辜。
此时此刻,靳名珩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想将她压在身下不管不顾地要了,还是想狠狠掐死她的心情更胜一些。
“宋凝久,你真好样的。”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宋凝久现在身无寸缕,被他这样盯着,简直浑身发悚,单薄的身子下意识地缩了缩,便又要重新藏进被子里去,想要阻挡他的目光。哪知他也跟着钻了进来。
感觉到他的身子紧贴着自己,宋凝久也急了,警告:“靳名珩,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
“嘘,别动。”他警告,圈着她的手臂像钢铁做的似的,紧实。
宋凝久很是忐忑不安,可是面对他的放肆又不敢乱动,开始她以为靳名珩只是在缓解,可是面对他越来越肆意,好像除了让火越烧越旺之外,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名珩——”她不安又以哀求地喊,声音还未落,双手就被他抓过去,掌心碰到的滚烫触感,吓得她差点叫出来,赶紧缩回手。
他却不允许她退缩:“乖,听我的,我保证不伤着咱们宝贝,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的声音暗哑,喷在她耳边的气息灼热烫人。
宋凝久虽然不好意思,可是还真怕他兽性大发,所以也就勉为其难,半推半就,又压着心里的别扭,直到手酸得快掉了,才被他放开。
靳名珩得到暂时的满足,而宋凝久第一个反应便是下床,快速进了浴室里去洗手,将手狠实地洗了两遍,冲了又冲,回来时仿佛还能闻到那股味道,反正怪怪。
靳名珩看着她几乎将头埋进胸前的模样,将她抱在自己面前,吻了吻她的发顶,说:“乖,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唇角带着隐忍的低笑,令宋凝久都可以感觉到他胸口压抵的震荡。
“你还说,你还说——”宋凝久本来就别扭,他还这样不知廉耻地一提再提,气得她抡起拳头去捶打他的胸。
靳名珩则抓住她的手,表情严肃地警告,说:“小久儿,你乱动,小心我一会儿让你再来一遍。”
宋凝久对上他渐渐幽深的眸子,不知道他又在转什么心思,忍不住骂了句:“禽兽。”每天脑子里都是这样的事。
靳名珩忍不住又亲了亲她,说:“我只是喜欢对你禽兽而已。”
提到这个,宋凝久心上渐渐升起一丝隐患。她用手臂回抱住靳名珩,脸贴在他的胸前,问:“名珩,结婚后,你真的就只能对我这样,是吧?”
他毕竟是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她虽说是爱了,其实心里仍会不安。尤其是他这个人在这方面需求仿佛挺旺盛的,她有时被折腾的很惨。所以她也会怕,尤其是这种时期,怕他会找别的女人,那么她一定不会接受。
靳名珩仿佛感觉到她的不安,举起三根手指保证:“小久儿,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会对你忠诚。”
他原来就是凉薄的,从来没有想过什么爱不爱的事。可是爱上宋凝久,似乎也没有多做挣扎。说明他本就不是纠结的人,既然爱了就弄到自己身边。
如今她又有自己的宝宝,童年的不幸让他更加清楚,他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如何对待自己爱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做对不起宋凝久的事。
宋凝久抬头看着他,又补一句:“结婚前也不可以,就算我现在这样不能满足你,你也不可以找别的女人,连动心思都不可以。”
这话有些霸道,又带着撒娇的味道。
靳名珩就喜欢她这样,直接,不用他去猜心思。笑着答应说:“好。”
字虽轻,却是一种承诺,对爱的承诺。只是此时他还不知,世事难料,幸福更像手中想要握紧的流沙,握得越紧流逝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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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别样的欢爱,虽然暂时缓解了靳名珩的**,可是毕竟不若进入她的身体,直接得到那般痛快淋漓。尤其她毫无防备地抱着他睡,那阵阵体香直往他的鼻翼里钻,弄得他半夜浑就像被无数虫子咬似的,根本就没办法睡。
从床上起身,到浴室里冲了两次冷水澡。最终靳名珩决定离开主卧。客房自宋一瞬离开之后,里面的东西就全换一遍,这会儿便搬到客房去睡了,不然自己非因禁欲而死不可。
相比起靳名珩的煎熬,宋凝久这一夜却睡得极好。早上醒来时发现只有自己在床上,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只以为他又处理工作去了,并没有在意。简单地洗漱了过后下楼,意外看到他正坐在餐桌前。
“你没去上班啊?”她问着走过来,自己拉开餐桌前的椅子。
“不是一会儿说去试婚纱嘛,我陪你一起去。”靳名珩回答。
他也想看看宋凝久穿上自己订制的婚纱是什么样子,更期待她成为自己新娘的那一天。
宋凝久听到他说陪自己去试婚纱,脸上漾起笑容。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大概就是说的她这种状态,整个人有了爱情的滋养,小脸红润润的,笑起来明媚又灿烂,像一朵绽放的漂亮又干净的太阳花,不自觉地便能吸引人的目光。
靳名珩已经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将目光专注在她身上。只知道现在的宋凝久笑起来很好看,是他最爱的模样。她开心,他心里也跟着愉悦。
张嫂端着准备好的早餐给宋凝久送过来,看到这两人的状态,也很是高兴。
吃过早餐,两人便乘车去了婚纱店。
“靳少,靳少奶奶这边请。”婚纱店的店员嘴巴特甜,鞠躬时弯腰的辐度只差让头与脚在一个平面了。
怎么说也是昕丰市的靳名珩成婚,虽然碎了一地玻璃心,可是不能碎了心又少拿了提成不是?最起码也要好好工作,拿到这笔丰厚的佣金,来好好藯藉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宋凝久从进店开始,就接触到这样又爱又恨的复杂目光,弄得她还挺莫名其妙的。
两人被请到沙发上坐下,立马有人过来上咖啡。
店长听到大客户来了,也立马从楼上的办公室里直接过来招呼。
“我订的婚纱到了吧?”靳名珩问。
“是的,我们昨天已经打过电话。”店长回答,然后会意地上前,笑着对宋凝久说:“靳少奶奶,请跟我来。”
宋凝久虽然对这个称呼还是不太适应,不过还是站起来,随她去了试衣间。
靳名珩没什么事,今天跟过来就等着看她上身的效果罢了。嫌几个店员围着他碍眼就打发了,将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茶几上,倾身轻抿了口咖啡。
正感觉时间有点久,突然就听到很大一声抽气声。皱眉,便看到两个穿着礼服的青年男人站在自己不远处,目光直直望着他的正前方。
靳名珩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才发现试衣间的门就被推开,宋凝久被簇拥着从一片白色中走过来。虽然她也穿着白色,可是却仿佛与周围的白并不同,仿佛带着光晕似的,脱颖而美丽。
头发被简单盘了下,戴着头纱也遮住了精致的五官。婚纱上身是抹胸式的,边缘镶了一圈碎钻,腰身勾略的纤细,呈字铺开的裙摆一直拖到地上,逶迤地铺开,衬得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
尤其五官半掩半露下,她露出的脖颈弧度优美,锁骨精细,肩头圆润,比例完美,肌肤赛白般泛着光泽,最主要的是胸前半露的深壑……皱眉,他突然转头凶狠地看着那两个男人,他们还一副惊艳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婆。
两人本来也是新郎,过来试礼服的,正惊艳于眼前看到的宋凝久,就突然感觉到一道寒光射过来。两人一激灵地回过神,注意都靳名珩。
不用说,这么出色的男人才配得起那样美丽的女人吧?顿时自惭形秽,摸摸鼻子离开了。
靳名珩心情突然变得不是那么好,皱眉说:“脱了。”
口吻带着冷肃,斥得宋凝久莫名其妙,更何况还有其它店员在呢?他这态度令宋凝久有些下不来台。她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的裙摆,问:“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他现在恨不得将这副模样的她藏在家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靳名珩看着还完全在状况外的宋凝久抿唇,起身走过来。
宋凝久正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店员帮她换婚纱时她有自己照过镜子,觉得很美,她也很喜欢,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眼前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她抬头,就见靳名珩高大的身影站在自己央前。
靳名珩瞧着她那双黑白分明,又很无辜的眼睛,手搭在她光裸的肩上叹了口气,对其它人吩咐说:“你们都去忙吧,我们再商量一下。”
店长见这情况,马上应了,然后给其它两个店员使眼色,示意她们离开。
“到底有什么不妥?”宋凝久犹在追问
靳名珩脚步围着宋凝久转了两圈,仿佛是帮过挣扎,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向试衣间,关上门。将她压在门板上,说:“我帮换下来吧。”
“我自己能来。”宋凝久推他,却推不动。
不过表情有些不高兴,因为他明明觉得不妥,可是却不说。
“乖,过几天再给你另外订一套。”靳名珩吻着她,诱哄。
以前他喜欢把漂亮的女人放在身边,接受别人艳羡的目光,如今的宋凝久,却只想将她完美藏起来,她的美好他只想独享。
宋凝久看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视线,掌心还在自己的肩上摩擦,推着他,问:“你干什么?”
靳名珩头抵着她的头,目光落在她露出的乳沟处,声音暗哑,说:“是你引人犯罪。”
宋凝久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惊呼一声捂住胸前,骂:“色胚。”
靳名珩似乎也习惯了她独对自己的“呢称”,反正每次逗弄急了,就会骂他色胚、流氓什么的,骂来骂去就这两个词,都没换过新样。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唇慢慢碰到她的鼻尖,然后在唇上啄了下,问:“那么你知不知道,现在色胚想对你做什么事?嗯?”
属于他的薄荷香袭过来,夹杂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明明知道他在故意逼自己,她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脸颊。有些紧张地说:“你……你别乱来——”
事实证明靳名珩就是个乱来的主儿,她越是怕他越喜欢逗她。她顾忌着这里是营业的店,外面那么多人忙碌着,靳名珩却不管。
说真的,他自从昨晚起了火,一直到现在就浑身燥热,如今她又穿成这样在他面前晃,他能把持得住才怪。可是把持不住又没办法,谁让她肚子还有他们的宝宝呢。
所以只时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住她,那真是发狠的吻,嘶咬着她的唇。宋凝久吃痛,又怕惊动外面的人还不敢叫。就感觉他的手拉开她的婚纱后面的拉链,挑开她胸罩的暗扣,大掌探进去狠实地摸了几把。将身体里流窜的邪火压了又压,才终于将她放开。
这种情况,宋凝久更不敢让他帮忙给自己脱婚纱了,到时如果真的擦枪走火,怕是脸要丢到外面去了。红着脸自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脱下来,以致于两人离开那家婚纱店时,宋凝久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些店员。
好像刚刚两人在试衣间里做的事,都被知道了似的,作贼似的。其实就算不知道也没差,因为靳名珩最后在她颈边咬了一口,红色的痕迹在白皙的肌肤上很是显眼,怕是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
“你回公司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宋凝久说。
以往的女人都恨不得时时刻刻粘在他身边,靳名珩倒是没见过这么自觉的女人,手握过她的手,一直摊在自己面前。她的手很干净漂亮,十指尖尖,春葱一般,可是没并没有戴他的求婚戒指。
他将自己的手与她的十指相扣,问:“你不觉得我们还缺点什么?”
“什么?”宋凝久傻傻地问。
靳名珩就喜欢她这个傻傻的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其它女人那样功力,忍不住又亲了下她,吐出四个字:“结婚对戒。”
他求婚的戒指她一直没戴,他以为她是不喜欢他选的款式,虽然他一向都挺自信的,不过在宋凝久这件事上,他一直力求完美。
更何况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这个戒指他们是要戴一辈子的,自然也要争求宋凝久的意见。
殊不知,宋凝久哪是不喜欢那个求婚戒指?她不过是戴不习惯罢了,所以才收了起来。不过结婚对戒嘛,因为关乎誓言,所以意义应该更加不同的,所以她点头同意。
车子刚刚发动引擎,靳名珩身上的手机偏偏这时候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靳远的号码,皱眉,然后直接挂掉。可是紧接着,手机铃声又随即响起来。
宋凝久并无意多问,可是还是看到了上面显示的爸爸两个字。说:“可能有事,你就接吧。”
靳名珩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接,这电话怕是打个没完,只得点了接通键,举至耳边,出声:“喂?”
“在哪?”不愧是父子,即便性格南辕北辙,这打电话的气势和开场白都一样。
“什么事?”他不答反问,声音里带着丝不耐烦。
“马上回来一趟。”靳远大概也意识到两人有沟通障碍,就更不要指望能在电话里说清楚了,所以直接下达命令。不等靳名珩拒绝,就挂了电话。
虽然外面车子的喇叭声,和各种电气之间喧哗,可是车厢内很安静,所以电话内容宋凝久也听得很清楚。
“去吧,戒指改天再选。”她劝。
虽然靳名珩一直跟他的父亲作对,可是她知道,那有时并不是真的因为讨厌。人的心底总是那么复杂的吧,有时候惹他生气只是为了引起注意,反抗,也只是一种违心的自我保护,其实她最能理解他的心情。
靳名珩不想因为家里这些不值得的事,让她为自己担心。想着靳远或许也有别的事,便先将宋凝久送回家,然后才驱车去了靳宅。
“大少爷。”车子停在宅前,管家过来迎接。
“嗯。”靳名珩应着,大步便往门内走,边问:“我爸呢?”
“靳先生在书房,正等着您呢。”管家回答。
靳名珩点头,路过客厅,发现意外的唐媛今天并没有出来,便直接进了书房。
“找我什么事?”他坐在父亲对面,靳名珩直截了当地问。
他最近心情很好,并不想与他吵架,可是两父子的相处模式,不知从何时起早就变成一种固定的模式。
“听说你今天向公司请假,是去试婚纱了?”靳远问。
“是。”靳名珩直言不讳。
“你…你真的要娶宋家的那个女儿?”靳远又问。虽然别的没说,但犹可以听出不赞成的味道。
“你上次不是知道了吗?她怀孕了,我自然要娶她过门。”靳名珩回答,并不在意。
他结婚,原本就没打算争取父亲的意见。
“如果怀孕就要娶进门,你娶得过来吗?”靳远气得拍桌子。
按理说他是冷静的人,在商场上也以冷静著称,可是每次面对这个儿子,他都气得跳脚。
“你以为我是你吗?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让她怀孕?”他满目嘲讽地看着父亲。
说到底还是怨恨,怨恨父亲当年娶了唐媛。不过这话愈加没大没小,靳远又如何不气?
“你个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子——”靳远捂着发疼的胸口,大骂。
靳名珩已经快三十岁了,这话也听了二十多年,他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干脆站起来,严肃地说:“行了,爸,我还叫你爸,你若是还当我是你儿子,我结婚时会通知你,去露个面。也不至于让靳家丢脸。”靳名珩这样说,算是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
“想让我承认那个女人,没门。”靳远知道,他说几句软话,不过是为了宋凝久将来免受媒体的议论而已。
“那爱去不去。”靳名珩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底限。临走前又说了一句:“以后没什么事别随随便便叫我回来,每次回来我都忍不住想起我妈。您每天住在这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
当然,他不期望父亲的回答,直接关门走人。
“畜生!”气得靳远拿起书桌上的台灯,哐地一声砸在门板。
靳名珩自然听到,脚步根本就没有停留,直接就出了靳宅。
唐媛站在楼下,听着书房里的动静,看着靳名珩离开的背影,眼里露出算计的笑意。
闹吧,闹吧,闹得越厉害,对她及她儿子才更有利。
楼上,靳名珠正在睡觉,被楼下的声音惊动。拉开窗帘便瞧见靳名珩的车子停在院子里,当即顾不得洗漱便跑下了楼。
“哥!哥!”她着急地喊着跑下来,也只来得及看到他红色的车身消失在铁闸外,留下一排尾气而已,气得跺脚。
“别叫了,叫也没用。刚刚没听到吗?人家要结婚了,娶的也不是你。”唐媛凉凉的声音传过来。
靳名珠转头看着她,看着唐媛保养精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靳名珠讽刺地看着她,说:“别以为,他娶了那个没钱没势的穷酸女人,你家儿子就有机会。”
想攀李家的亲,也要人家那样的家庭看上他的儿子才行。
靳名璞在靳名珠眼里一向什么都不是,唐媛虽然不高兴自己儿子被看不起,不过也不跟她计较。目光上下打量过靳名珠,说:“是啊,同样是没钱又没势的穷酸女人,人家怎么就能爬上名珩的床,还怀了孩子。而你天天与他在同一个公司里,怎么就连送饭都要看人脸色?”唐媛回击,不止将她也贬成穷酸的女人,显然将她在公司里的情况也摸的一清二楚。
提到这个,靳名珠心里的确郁闷,恨得咬牙,说:“这还不怪你。我以为你本事多大呢,明明说好送我去哥的手下,结果却给安排了个打杂的破职位。”
“嫌破啊?靳家少奶奶的位置不破,多少女人盯着呢。那你也要本事自己争取得来才行,别总抱怨别人。”唐媛冷哼一声,回房,吓得靳名珠在原地跺脚。
她发誓,她一定会得到名珩哥哥。名珩哥哥只能是她的,绝不能属于那个姓宋的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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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他们的日子过得平安顺遂,宋凝久虽然仍然孕吐的厉害,可是胃口好像好一点,可能养得太好的缘故,脸色也丰润了一些。
靳名珩依旧有加班加点地工作,为他们的婚期挤时间。靳家诸人似乎也没有动作,虽然这更像暴风雨的前夜宁静。三天后,靳名珩派去查宋萍资料的人回到昕丰市。
“靳少,这是你要的全部资料。”男人将封好的牛皮袋交给他。
靳名珩接过,打开,抽出里面的资料,目光状似随意地翻了几页,目光定在宋蔳那页资料上。
宋蔳,果然有这么个人。
说是意外,仿佛也不意外。因为楚辞不会笨到去随便捏一个莫虚有的来骗他,那个太容易揭穿。可是被证实的那一刻,他心头却又浮起奇怪的感觉。
目光下移,看到宋蒲一生的记录。其实挺短暂的,只不过寥寥几个字。双胞胎中的老二,幼时成绩不好,青年时期私生活糜烂,二十四岁曾在二院生过孩子,因难产大出血死亡。
相对起她来,王萍的资料则多出很多,可是她没有生过孩子的记录。那么这就证实了楚辞的话是真的,宋凝久可能是王蔳的孩子。
她的身世楚辞都如此清楚,而她却不跟自己讲。
“靳少。”那人面色迟疑,说:“这个叫雾岩的山村我亲自去过。听说宋蔳的女儿前不久与她的丈夫回去过。”
感觉到靳名珩射过来的目光,他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宋蔳的女儿就是目前靳名珩要结婚的对象。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据实以告:“我去打听的时候,那些村民都很肯定地说他们是夫妻,曾经住在王家的老房子几天,夫妻感情很好,尤其是丈夫对妻子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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