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捧着她的脸,唇慢慢吻下去,她闭上眼睛,他将她的眼中的咸涩收入眼中。轻问:“小久儿,怎么了?”
她乖顺时,眼中流露出悲伤时,总是显得极为脆弱,脆弱总让人忍不住想护在怀里好好呵护。
宋凝久却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唇慢慢凑过去吻他。含住他的唇,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辗转,描绘,然后试着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探进去。
这个举动无疑是令靳名珩意外的,他的眉目微挑,却不动声色。看着她笨拙地将舌探进自己的嘴里翻搅,然后沿着他的唇角下移,轻咬他的喉结。
这些举动她做得很缓慢,也许只是酒醉后无意识的行为,却带着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讨好味道。
靳名珩只感觉她的贝齿摩擦着自己的肌肤,温热的气息吹拂过来,使他浑身都跟着燥热起来。
要说被女人这样伺候他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就是第一次觉得这么舒坦,闻着她贴在身上,散发着水果气的体香,舒坦的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似的,电流在四脚百骇流窜。
只是这样,他竟已经禁不起撩拨。
手一下子捏住她勾住自己脖子的手臂,对上宋凝久那双充满无辜的眸子。是的,很无辜,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些,简直就会逼得一个正常男人都会变成衣冠禽兽。
何况靳名珩这种,在床上不用撩拨,都会化身为禽兽的男人。
靳名珩抓着她的手放进自己胸前的扣子上,哑着声音说:“小久儿,乖,帮我衣服脱了。”
他心里其实清楚,今天这待遇完全是因为宋凝久醉了,若不是醉了,他就是逼死宋凝久,她也绝对不会主动这么伺候自己,怕是迎合都难。所以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又怎么会舍得放过?
宋凝久倒是听话,就真的动手去帮他解扣子。只是她喝得迷迷糊糊,看人都是双影的,拭问这情况下她能解开扣子吗?
答案是不能!
皱眉费了半天劲,就是解不开,气得就想动手撕。
“久儿,衣服不能撕哦,很贵的。”靳名珩扣住她的手,解释,不过那口吻倒像是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
宋凝久是喝醉了,思维也退化了,脑子那是转得真慢,只是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那样子都快睡着了,还委屈地辩解:“可是我解不开。”
靳名珩看着她的模样笑了,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嫣红的唇色,在她耳边低语,说:“你可以用嘴咬开。”
宋凝久若是醒着,听到这话肯定拿色情狂的眼神瞪着他。可是这会儿她不会,她听了还露出认真思考的模样,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然后痴痴地笑着,说:“对哦。”
“你不早说。”嘴里还抱怨着,直接将靳名珩扑倒在床上,然后动口开始咬扣子。
她醉得这么迷糊,自然是真的咬不开那些扣子的,不过靳名珩要的就是这情趣。今天的宋凝久也真是乖巧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不利落,但那模样真是可人极了。
他都恨不得一口将她吞掉,可是忍了又忍。
靳名珩今晚算是彻底享受了,再一次感叹,这女人躺在身子底下,迎合与不迎合就是不一样滋味。
“靳名珩,你能不能不要和其它女人做这种事。”最后时,她汗湿的脸贴在他的胸上,嘴里还迷糊地咕哝。
“为什么?”靳名珩闻言有些意外,问。
不过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回答,抬起她的头来见她眸子紧阖,才发现人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靳名珩笑着摇头叹了口气,将她从床上抱起,放进浴室里帮她清洗干净,自己也冲洗了一遍,然后拿了条大毛巾将她裹好,重新抱回床上。
这一夜她倒是在靳名珩怀里睡得安稳,只是隔天清晨醒的时候,才觉得头疼。手下意识地去摸额头,才发现身子被锢住,睁开眼睛微微往上瞧,靳名珩的睡颜便映进眼帘。
刘海稍长,遮住整个饱满的额头。五官真的长的很细致的,皮肤也好,睫毛感觉比她还长似的,尾部卷翘,鼻子英挺,薄唇滟红。男人长成这样,不是妖孽又是什么?
瞧着瞧着就想起他昨晚嘴里叼着冰,与不认识的女人唇齿相缠的画面,莫名地觉得恶心,捂着唇干呕了一声,作势坐起来。被子从光裸的肩部滑落,露出薄被下两人“坦诚相见”的身体。
看着自己胸前锁骨间的痕迹,她对于昨晚两人怎么回得家竟然全无印象。但是转念想想,这样更好,省得自己又膈应一回。当然了,如果她知道自己昨晚干了什么,顾忌会呕死。
她这一动靳名珩自然也醒了,并没有注意到她脸上变化的神色,只还沉浸在昨晚得到的满足里,将人压下去直接封住唇,便是一个深入的早安吻。
宋凝久开始自然是下意识的反抗,手抵在他压过的胸上,可是这人重得很,不但使不上力气,反而因为横在自己与他的胸前,咯得她柔软部位生疼。
最后不得不妥协,只是侧着头,不允许他的舌探进来。
“怎么了?”靳名珩放开她,手肘支撑在枕上看着她问。
怎么酒醒了就变了模样呢?
“没事。”宋凝久坐起来,找了个睡衣披上打算下床。
手却被靳名珩拽住,问:“有话就说。”
昨晚上那个热情听话,怎么大清早的这脸就冷冷的?这落差,让他心里都跟着犯堵。
宋凝久一手抓着裹住身子的睡袍,闻方侧头看着他,说:“靳名珩,你没厌倦我之前,能不能暂时不要碰其它女人。”想到昨晚那个场面,她还是有点受不了。
靳名珩闻言挑眉,问:“怎么?吃醋了?”
宋凝久看着他那张得意的脸,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心里为自己涌上一股悲哀,说:“我怕得病。”说完起身,可是靳名珩闻言,那眸子一下子就沉下来。
他拽着宋凝久仰着跌回床面,身子俯上去,手摸着她的脸说:“昨晚,你的表现可不是这样。”
她的酒醉,她的主动,他都理解为在意。不管爱不爱的,男人总是这样自大,总希望身下这个女人是在乎自己的,她的全副身心都在自己身上才对。
宋凝久闭目,并不想去想昨晚那些纠缠的画面,事实上她也没有多大的印象。她此时的脑子只有他与另一个女人唇齿纠缠的画面,自虐般地一遍遍的回放着,又想着刚刚那个吻,便觉得反胃。
恰巧这时靳名珩的唇又攫过来,她猛然推开他,捂着胸口便又干呕了一声。
这下,靳名珩的脸色是彻底黑了。他眯眼看着趴在床边的宋凝久,确定她是酒醒了,确定这根本就不是昨晚那个讨好自己,与自己享受欢愉的女子。
酒醒后的她,表现出来的只有厌恶。靳名珩冷着脸起身,将浴室的门摔得巨响。
宋凝久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捂着泛起恶心的胸口,感觉像是酒醉的后遗症似的。看着关闭的卫生间门,她想这样也好,不然自己心理也无法接受,不知怎么面对他。
起身去了客卧,简单地洗漱……
那天之后,两人仿佛就这样陷入莫名的冷战里。靳名珩每天早出晚归,基本都是凌晨两三点钟,而且必然带着某些娱乐场所沾染来的脂粉气。她越是烦感,他就越成心气她一样。
这天,宋凝久干脆搬到客卧去住。哪知他一夜未归,靳名珩是清晨才回来的,看上去满身疲惫,刚刚洗了个澡,搁在桌上的手机便又响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然后才接起,问:“什么事?”
“靳少,宋一瞬不见了。”那头禀报。
“怎么回事?”他闻言,脸色骤变。
“我们也不知道,她这阵子本来很配合,外面也挺平静的。今天去逛街,试衣服时突然就消失了。”那头一副难辞其咎的口吻,也知是自己疏忽了。
“找,马上去找。”靳名珩说。
“是,我们的人已经在找了。”那头马上回应。
“有消息通知我。”靳名珩说,然后挂了电话。
心想着宋一瞬自己跑掉的,那她出了事也是自找的。但倘若是被人掳走了,那么会是谁?秦三还是卓越?几个念头在脑子里转过,他马上换了衣服出门。
保姆正在将早餐摆上桌,见他刚回来就要走,不解地看着他,问:“靳少,这是又要出去?”
靳名珩随意应了声,便走到玄关处换鞋。
保姆想着自他订婚后,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家里吃早餐。这才多久?就又故态萌生,想来这新鲜劲是要过了,只可怜了个宋凝久,人家怎么说家里也是个富足人家的姑娘。
不过婉惜归婉惜,这也不是能操心的事,只站在那里看着他出家门。
而宋凝久则是被他回来时的车子引擎声吵醒的,因为太早,所以方知他一夜未归。躺在床上,睁着因为睡眠不足干涩的眼睛,听着他上楼的声音。
她就维持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姿势,一直侧卧着,直到不久后传来他下楼的声音,然后是车子再次发动的声音。那时她已经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子扬长而去。
都互相厌倦了吗?
也好。
起身,洗漱,然后换了套衣服下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心里升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总之就是下意识地躲避,可是真的躲避过去,也不见得舒服。
“少奶奶要出门?”见她也是穿戴整齐着下来,保姆更加意外了。
“嗯,去趟学校。”宋凝久应着,目光掠过她手里的摆着早餐,便走过来。
桌上显然是两人份的早餐,保姆做这些一向细致。她不想跟自己过不去,所以每天还是照常吃完早餐才出去。因为要训练,这次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很多,所以她告诉自己,更加要努力,不可分心。
伸手去拿牛奶杯时,目光不经意掠过桌面上那张折叠好的报纸。今早的,靳名珩的照片赫然而上,应该是某会所的外面,与明凯儿相携离开的画面。
视线在上面停驻了两秒,然后移开,正对上保姆投过来的探究目光。冷不丁地被逮了个正着,保姆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小声喊了声:“少奶奶。”
宋凝久突然想起,自己初到这个家门时,她好像就用过这样的伎俩。而且靳名珩开始并没有想与她发生关糸,反而更像是做给这个保姆看的。
那么,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如果她想借由这份报纸刺激自己,那么她都是想错了。
她抬腕看了看表,说:“我时间要来不及了,麻烦帮我带两块三明治吧。”
“好。”保姆赶紧应着,然后动作麻利地拿了个食品盒,将三明治装进去,然后递给她。实则心里就在打鼓,看着这女孩挺单纯的,比靳名珩好相触多了,可是她的思维她也是猜不透。
宋凝久拎着那两块三明治便去了学校,她没有胃口,自然又进了沈小薏的肚子。沈小薏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赞着食物好吃,看着她那个满足的样子,宋凝久唇角终于扯出抹笑来。她自嘲地想,总也不枉她拎了这一路。
其实今天没课,宋凝久只是不想待在靳名珩的别墅里。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其实正是她期望的那样,可是不为什么,自己放学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还是会觉得很孤单。
她甚至在那间华丽的练舞房里放了音乐,声音开到足大,可是空空荡荡的回音,仿佛更加彰显她的孤独寂寞。渐渐的,她也便不愿回去。
最近靳名珩是仿佛真又恢复到从前的状态,两天两头上报,各式各样的花边新闻。那些内容无不叹惜,都说他靳大少对宋家千金过了新鲜劲儿。
艺术学院,那大部分基本就是跟娱乐圈挂钩的,环球又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公司,自然关注的也多。就算她想忽略,那些八卦的同学私下的讨论都还是会往耳朵里钻。
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觉得那些女同学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怜悯似的。也是,毕竟在他们看来,那个报纸上的人可是她的姐姐。就连宋成轩都打来电话询问,似乎有些着急。
听着那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两人对外的关糸会直接影响到宋氏的效益,让她好好与靳名珩相处。
宋凝久突然觉得累了,很累很累,所以她第一次直接挂断了爸爸的电话,然后关机。她不想理会任何人,不想再去为了别人向靳名珩讨好。
“凝久,怎么了?”沈小薏注意到她出神,手在她眼前晃着问。
宋凝久摇头,勾起唇问:“吃饱了没?咱们走吧。”
“嗯。”沈小薏点头。
两人在舞蹈教室里练了会儿舞,然后又找了些歌剧团的资料来研究。
宿舍的门被敲响,一个女同学探头进来,喊:“沈小薏,外面有人找。”
沈小莘赶忙应了,看看表,似乎早就有约,所以对宋凝久说:“我去去就回来。”
宋凝久点头。其实看她那慌张的样子,宋凝久宋凝久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傅景之,她曾经几次想问,可是沈小薏又总是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与傅景之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她也就不好说什么,只叮嘱她少与这种花花公来往。
其实她叮嘱沈小薏,又不免想到自己,这处境不知等到何时。姐姐何时能平安归来?他何时又能厌倦自己?一方面盼着他能厌倦,又怕他真的厌倦了姐姐怎么办?
思绪一直就这样飘忽着,不知不觉就过了许久,直到宿舍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她才醒神。
“凝久,没去吃饭啊?”宿舍的人拿着打来的饭问。
“哦,我在等小薏。”她下意识地回答,然后看看表,时间仿佛过了一个小时。皱眉,她说去去就回的,怎么这眨眼功夫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小薏?我来时好像看到她跟几个大四的学姐在一起。”那个舍友说。
“学姐?”宋凝久惊异,因为她与沈小薏几乎形影不离,所以了解她虽然活跃,但是没有跟哪个大四的学姐的走得很近。倒是前些日子因为自己挤掉了那个学姐的名额,反而跟她们闹得不愉快。
“在哪?”她从床上起身,问。
“就食堂附近。”舍友回答。还没弄明白她为何神情紧张,就见她已经越过自己跑出去。
出了宿舍,然后往食堂的方向跑。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也不见沈小薏,更不见舍友说的那群大四的女生。她试着打电话给沈小薏,手机居然也是关机状态。
“对不起同学,你有没有看到沈小薏。”她问坐在附近椅子上用餐的同学,他应该在这儿有一会儿了吧。
人家舍着餐厅不吃,跑外面就是因为两人想独触。那女人看着打扰他们的宋凝久,眼神很是不善。
男生还算有礼貌,摇头。
“那你有没有看到几个大四的女生,就是林雪含她们。”林雪含便是那个被刷下来的女生。
男人显然知道,因为这个林雪含被刷下来后,简直成了糸里的笑柄了。指了指不远处几乎快废弃的小礼堂,说:“我见他们一群人往那边去了。”
“谢谢。”宋凝久道谢,然后便往那个礼堂的方向去了。
因为校区规划的变化,这是几乎是快被废弃的礼堂,平常除了被没有经费的社团征用,基本没什么人过来。
宋凝久赶到的时候,正看到林雪含与几个女生出来,迎面撞上她,眼神还慌了一下。
“林学姐,请问你有没有看到沈小薏?”她问。
林雪含对她嘲讽地一笑,说:“你的朋友,问我做什么?她是物品吗?你寄存在我这儿了?”说话还是那么尖酸刻薄。
宋凝久现在担心沈小薏,自然也没心思跟她争论,越过她便往里闯。岂料,林雪含带着的几个女生都挡着她的去路,有的甚至动手推她。
“宋凝久,你神气什么。你没看报纸上说你姐在靳家已经失宠了吗?以为这次取代了雪含,你就了不起了,一个小配角而已,不过是个替补。”三四个女生围着她,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的甚至开始拉她的头发。
宋凝久本来就担心沈小薏,这会儿也被惹恼了,她一把捏住那个扯住她头发的女生的腕子,冷着声音说:“放手。”
女生没想到她会还手,倒是楞了一楞。随即发现手被她捏得生疼,便皱眉喊了起来。其它人都是她的同伴,自然是帮着她的,都开始对宋凝久动手。
傅景之在校外等了很久沈小薏,最后干脆来找她,才知道她从接了自己电话后一直没回宿舍,便找了表弟米厘帮忙。两人一路寻来,正看到一群人欺负宋凝久。
宋凝久平时看着挺温驯的一姑娘,这打起架也不手软,扯头发的扯头发,扇耳光的扇耳光,虽然自己吃亏,对方人多也没占多大便宜就是了。
米厘与傅景之赶紧将人拉开,大家一看是米厘,都老实起来,主要是因为傅景之虎起脸来还蛮在震慑力的。她们就是再泼,也不敢跟两个男人动手。
“宋凝久,你没事吧?”米厘问。
宋凝久摇头,看着傅景之说:“你们进去找找沈小薏。”
傅景之闻言便去了,宋凝久的脸不知被哪个挠了下,脸上留下一道印子,火辣辣。不过她也没有心思去管,便跟着傅景之进去找,米厘也便跟了进去。
礼堂并不大,三个人几乎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人。就在宋凝久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时,只见傅景之转回礼堂,提起林雪含的衣领问:“沈小薏呢?”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要杀人的模样,吓得林雪含身子一颤。
“在厕所里,在厕所里。”林雪含身后的一个女生终于受不住,说完,失声哭出来。
傅景之率先便往卫生间跑,宋凝久也跟过去。打开一楼走廊尽头的女卫生间门,满地都是积水,水管里就那样乱扔在地上。傅景之风一般将一个个格子间打开,直到最后一个才推不动。
“沈小薏,沈小薏?”傅景之敲着门。
里面传来呜呜的声音像是哭了,又像是被人堵住了嘴。米厘这时候给他搬了把椅子过来,傅景之踩在椅子上看到里面的情景。
沈小薏被人反绑在格子间里,嘴巴也被胶带封了,而且浑身都被冷水湿透。那个模样,傅景之见了都想杀人。
沈小薏看到他时也很意外,但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见他俐落地从爬上来,然后跳进格子间,踢开顶着门的拖把。一边帮她解绳子一边问:“有没有伤到哪?”
沈小薏好像也是被吓坏了,手解开后,一下子便扑到他的怀里,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米厘打开格子间的门时,宋凝久正看到这一幕。
沈小薏很快被送到医院,其实她就是被吓着了,身上全是冷水,也没有别的什么外伤,只不过傅景之太紧张,还是将人弄到了医院,直到经过医生的检查,然后才放下心来。
傅景之那个紧张的模样,令沈小薏都觉得不好意思。她执意要出院,傅景之自然不肯,态度强硬地说:“先观察一晚上再说。”
“没事的,医生也说了,没必要住院。”沈小薏神经缓过来,也有自己的坚持。
她觉得自己只是腕子上有些捆绑的伤,住院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米厘与宋凝久对望一眼,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明显让人插不进去,便先从病房里退了出来。
“你脸上的伤,也让人看看吧?”米厘看着她脸上那两道醒目的红印子说。
经他提醒,才想起自己脸上也有伤,手下意识往那个地方去摸,却被他抓住,说:“别碰。”
这样去碰伤口,不疼吗?
宋凝久这才有点后知后觉,感谢地对他笑笑,余光却越过他,看到靳名珩的身影朝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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