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的思绪终于被险情拉了回来。
“就是说，你上了桥以后只能往我家开。从我家出来，也只能直接下桥。一旦路线弄错，就得被杀。”
“停车呢？万一车坏了呢？”
“车坏了只能靠边暂停，不能离开路面，否则也是死。”
“为什么？”
杜凡觉得这条规定简直不可理喻。
“一会你知道了。”
静怡决定不再搭理杜凡，因为她越说话就越想哭。
房车又行驶了一段时间，这才看到一座石门。
石门外形高大，看起来和旧时代凯旋门相似。
过了门后，杜凡终于明白为什么有先前那条规定。
因为整个战士社区，就是一座生机盎然的花园。
那些植物，在植物间隐约可见的鸟兽，无论偷走哪样都能在地面卖出高价。
“别说你，就连我姐的D级授权都不能轻易深入。”
“才D级？”
杜凡刚刚获得的是F级，所以理所当然的以为，静怡会是或者B。
“连军衔都没有的在校学生，你以为有多高待遇。”
静怡转头，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那你呢？”
杜凡又问静璇。
“我也是F级。向右转，再向左，再向……把停在第三排入口。”
静怡不说话，就只能由静璇指路。
她们家住的是公寓房，附近也没有多少植物。
当然，这不代表上层世界没有别墅。只不过，想入住得有相当级别。
“你们等着。”
静怡上楼，过了很久才带着衣服匆匆回来。
回来少女已经脱去军服，脸上也画着淡妆。
杜凡没看出什么不妥。
静璇看出来了，但没有说破。
房车一路驶出战士社区，直到接近饭店，杜凡才下车让静璇换衣。
“忙完过来训练，我暂时不走。”
静怡本想回绝，但话到嘴边却又感到不舍。于是，她只能面无表情的带着妹妹走进自家饭店。
到了这一步，杜凡要是再看不出什么就傻了。
可他偏偏又不能解释
他知道，这段朦朦胧胧，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初恋的感情，恐怕已经到此结束。
静怡不到十分钟就回到房车。
原来，今天的法尔人心惶惶，没谁有闲心享受食物。
“开始吧。”
她状若无事的走进游戏舱，不过选择的难度却是噩梦。
噩梦级教练机，无论战技水准，攻击预判，还是速度灵活，都远超普通战士。
如此，战斗的结果可想而知。
少女从来没有坚持超过十秒。
十秒之内，必定被爆。
可她就是不改难度，就这么一次次拼命挨虐。
“歇歇吧，我大致估算一下，噩梦相当于尉官，你现在……”
静怡装作没听见地继续送死，直到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杜凡将她抱下车，送入饭店后堂。
奇怪的是，这次静璇居然没有监视。
“杜凡别急着走，咱爷俩喝一杯，菜都准备好了。”
他刚将静怡放下，两女的父亲就突然现身。
菜果然准备好了，是一种绿油油的叶子，叶子中间，还有一些肉丝。
这些东西在旧时代不起眼，但搁现在，却代表着相当诚意。
“快到里面坐吧，我还准备了一点果酒。”
杜凡想了想，然后决定接受。
不谈真正的食物有多昂贵，最起码，人家已经把菜做好，不是虚情假意的口头留人。
一会功夫，静怡父亲就端着两个小巧酒杯上来。
酒杯之中，各有一小口那么多的琥珀sè液体。
“来，先闻闻味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二次喝酒……”
他这话若放在旧时代，绝对能让人喷饭。
请人喝酒，居然先招呼人闻味。这事，你爹妈知道吗？
杜凡没笑，但凡核毁灭后出生的人类都不会笑。
事实上，他老早就闻到酒的醇香。
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简直可以用**形容。
静怡父亲将杯子放在唇边，小心翼翼的轻嗅。
“你和静怡静璇的事，我都知道了。”
杜凡眼睛稍稍眯起。
他不清楚对方知道的是哪个版本，会不会突然摸出菜刀跟自己拼命。
说实话，他也挺冤。
因为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面对女方家长还是心虚。
“我听静璇说了，你跟静怡交往是为了一些资料。那些资料虽然是禁品，但你很小心，在车内阅读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另外，我还得谢谢你借游戏舱给静怡训练，她昨天只是训练一个小时，今天就通过了考核，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淘汰出局。”
原来，昨天静怡那个样子出来别说妹妹怀疑，就连父母都怒目圆睁。所以，她就只能老实交代，只不过隐瞒了最重要的部分。
“另外，昨天静璇误解你，又不懂事的动刀，你还安全送她回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就不能不感激。”
“原来是赔罪。”
杜凡终于松一口气。
话说，静璇虽然是他的命中克星，不过人倒不是太坏。至少就没有颠倒黑白。
既然是赔罪，那不喝酒不吃菜就有点不近人情。
于是，杜凡开动起来。
当然，他不会承认是被美食**。
“以后你再来，该吃饭就吃饭就留下，别着急走。我家虽然没能力次次用真正食物招待，但合成饼绝对管够，还是经过口味处理的，比外面卖得好吃。”
“那时因为你不知道我一顿能吃多少，否则得钻到桌子底下。”
杜凡当然不会真的留下吃饭。
别说已经和静怡闹僵，就算没闹僵，也不能真的吃穷人家。
一小碟菜根本没多少，杜凡也是浅尝辄止。
“小伙子，说实话，你将来必定能有了不起的成就。”
或许是人类酒量退步的厉害，也许是静怡父亲完全不行。总之，一小口果酒，就让他开始话痨：“我这双老眼，看人从来不会出错。你身上有一股别人没有的气，有这种气的人，都不会是无名小卒……”
一开始杜凡还无所谓，但听到这，背脊却猛地一凉。
他记得，有些功法在旧时代就被叫做练气。或者，按功法修炼出来的热流，被称之为气。
如果按那个标准，说他身上带着气就一点没错。
可问题是，对方怎么看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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