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唯一到家便去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将自己埋在了被窝里。不一会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是龙马去洗澡了吧。
闭上眼,想着这几日的集训。那日她认清自己心意时,面对龙马开始很害羞,完全不知道该说什麽,做什么。,可今天不知怎的,面对龙马,似乎是找到了两人以前相处的感觉。虽觉着莫名其妙,可这样感觉倒也不差。
想着,头脑开始越来越沉,似乎听见龙马在叫着她,安唯厌烦的翻了个身子,继续睡觉。随后,一双手拉过她滑落的被子给她盖上,还细心的掖好了被角。朦胧间,她只感觉那双手的主人好温柔。
等安唯醒来,天色已经大黑了。坐在床上,揉了揉睡眼。龙马不在。拿起放在床边的外套穿上,走下楼去。
客厅里没有人,只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击球声。
走到院里,一个黄色小球滚到脚边。安唯抬起头,龙马正站在球场的对面,双眸注视着她。略微昏黄的灯光照射在身上,使脸部轮廓显得几分柔和。
“要来打一场吗?”龙马举起球拍望向她,低声的问道。
打球,安唯下意识的收紧左手。“不了,我……”话还没说完,龙马突然将手中的球拍丢来。安唯条件反射的接住,看清手中的东西后,抬起头来,眼神复杂,“龙马……”
将球拍换到左手,轻轻挥动了两下,手腕上倒是没有了刺痛的感觉。即便是隔了这么就没有打过球,可身体却依旧可以做出最熟悉的动作。
安唯眼神暗了暗,思绪回到了在美国比赛那天。那时,胜利的一月还来不及品味与分享,父亲的噩耗便传来。如果她没有比赛,父亲是不是也不会在赶来赛场的路上遭遇车祸……
街边的那场暴力网球,她被打的很痛很痛,到最后几乎没了知觉。被医生告知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那时天似乎一半……
拿着球拍的手颤了颤,蹲下身子,将球拍放在了走廊上,闷声说,“对不起,龙马,我…可能没有办法。”说完便转身离去,脚步带着几分仓促。
龙马看着被放在走廊上的红色球拍,轻叹,将球拍收回包里,跟在安唯身后上了楼。
娃娃,你什麽时候才可以面对……
月光如水,透过窗帘洒在安唯身上,站在窗边,视线没有焦距的投向远处。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眼神闪了闪,慢慢闭上了眸子。“龙马……我是不是很没用。”
即便因为康复治疗,左手几乎复了原,心里的那道坎却一直迈不过去。集训的那几天,站在球场外面,看着他们训练,心里不是没有动摇过,可等到真在再次拿起球拍,却发现那道坎依旧在原地,不再显眼,却没有消失。等到走到那处时,再被毫无防备的绊倒。
身后传来了一声轻叹,突然身子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龙马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引得安唯身子一颤。“笨娃娃。”似是叹息,龙马的呢喃声在她耳畔响起。
微僵的身子渐渐的在龙马怀中放松,紧抿的唇松开,显得几分苍白。什麽话也没说,转过身子,把头埋在了龙马怀里,有着好闻的葡萄香味。
她知道,他只怕是最不会安慰人的家伙了。像现在这样抱着她,他的无声,不由地却是给了她最大的安慰。龙马,你想说的我懂,所以就这样,我已满足。
越前龙马,这样的你,我似乎约来越无法离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