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云浅指了指墙角边的那抹紫色:“薰衣草,虽然它在这满园的芬芳中很不起眼,却是臣妹的最爱!”
云幕顺着云浅的手指看过去,墙角的一丛紫色小花开得正旺,柔嫩的花瓣在风中摇摆,被一堆杂草掩映却仍是在顽强生长。
“如果皇兄沒有其他事了,那臣妹就先告退了!”云浅对云幕行了一礼,说道。
见云幕点头,云浅直接转身离开,说起來,似乎每次面对云幕都是以自己的逃开为下场。
云浅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握紧双拳大步离开,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只要过了今晚,等云幕批下那个折子,他们两个人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薰衣草吗?真是好名字......”云幕把目光从云浅的背影上收回來,又看向那抹淡雅的紫色。
“來人”,云幕叫了一声:“把那边的紫色花朵摘下來,放到保和殿去!”
“是!”
云幕最后看了那抹紫色一眼,转身离开,只是唇边温润的笑意却深了几许,就连那双高贵的凤眸都被映衬的更加明亮。
而另一方面,气冲冲的回了寝宫的刘梦锦恨得把宫里的东西都给砸了一遍。
看着满地的碎片,刘梦锦终于觉得气顺了不少,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看了良久,这才招來心腹将瓷瓶递了过去。
“小姐!”刘梦锦的贴身丫鬟流苏看到瓷瓶忍不住惊呼出声:“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已经忍得够久的了,实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刘梦锦把瓷瓶递过去,低声吩咐道:“去交给林掌事,她知道该怎么做!”
“小姐,这样行吗?”流苏拿着瓷瓶有些迟疑的问道:“您怎么确保皇上就能喝到下了药的酒?再说如果......”
“无事”,刘梦锦摆摆手,打断了流苏的话:“皇上今晚设宴,肯定会喝贡酒,贡酒一共就三瓶,只要把每瓶酒都下了药不就万无一失了么!”
“可、可是,这药可是......”流苏被自家小姐大胆的举动给吓到了:“万一皇上中药了,但是您不在身边怎么办?”
“这里的药无色无味,吃了对身体沒有害处”,刘梦锦得意的笑了笑:“只有一种紫色的小花的香味才能催发其中隐藏的药性!”
“而且那种花朵很是普通,皇上身边的都是上好的香料,采摘的鲜花都是上等的,自然不会催发其中的药性,到时候只要等晚宴结束,想办法把皇上请到这里來,就绝对的万无一失了!”
刘梦锦越说越得意,仿佛马上就能得到云幕一样。
她一开始并不是自愿进的宫,以她的身份地位,本会得到更好的前途,可一旦进宫了就只能守着那一个人,还要和其它的女子争风吃醋。
但是为了母亲的官职和家族的荣誉,她不得不答应进宫,只想着先委屈几年,到时候只要让皇上怀了她的孩子,那他们刘家的地位就有了保障,肯定会百世不衰。
只是在洞房里第一次看到云幕的时候,她的想法就都变了,她忘记了她之前的宏伟抱负,唯一的想法只剩下要得到这个男人。
得到这个气质温润却霸气天成的男子,让他爱上自己属于自己。
“还是小姐想得周到,流苏这就去办!”流苏终于沒了顾忌,高兴的领命而去。
刘梦锦看着流苏远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云浅,等我得到了云幕,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刘梦锦的计划,云浅是不知道,此刻的云浅还沉浸在之前的郁闷中无法自拔。
离开皇宫后的云浅越想越郁闷,她不是生别人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本來还模棱两可的感情,在今天的一刺激之下,弄得云浅想不承认都不行了。
她竟然真的喜欢上云幕了,看着刘梦锦抱着云幕的时候,她自己都控制不住那满腔的怒火和心底的刺痛。
她竟然同时喜欢上了两个人,一想到这个云浅简直郁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到底是她本质就是个花心的人还是受了云郡王的影响?一路上云浅脑中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題,直到到了郡王府也沒想出个所以然了。
不过云浅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好青年,像这种花心的事她是肯定不会做的,所以归根结底,她还是被云郡王给影响到了。
云浅为自己找到了理由而安心不已,可是在下一秒,云浅的脚步就顿在了原地。
郡王府和皇宫离得并不远,云浅不喜欢坐马车,反正有暗卫在后面跟着,每次云浅都高兴的走路去,顺便逛街。
可是今天的云浅却在郡王府门前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已经好久都沒有见到过的身影。
“风冥参见郡王!”刚准备进王府的风冥也发现了云浅,连忙跪下参拜。
“起來吧!”云浅伸手虚扶了一把风冥,却一眼看到了他胳膊上缠的绷带:“你胳膊怎么了?受伤了?”
“哦,这个不碍事!”风冥笑了一下,往后侧了侧身子,挡住受伤的胳膊:“就是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小贼,已经沒事了!”
自打上次之后,云浅就把风冥交给了陵素,让她带着风冥去处理生意上的事,那时云浅的生意刚起步急需人手,而且这样做也能减少两人相处的时间避免尴尬。
前段时间,云浅看中了一批货,但是货源却在南方,云浅为了维持住货源,想要开通自己的航运路线。
只是这事却并不是那么好办,既然有水运,那自然就会有水贼,一些大的船行当然不需要防备水贼,但是那样一來云浅就得依靠别人。
而自己运货,就必然要有能挡得住水贼的实力,云浅这次这么重视这批货,也是为了给那些水贼一个下马威,让那些水贼以后再也不敢來劫她的船。
所以风冥理所当然的就被陵素给带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