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贩卖私盐
书接上回:
“轰”那家丁的举动,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推到华阳无疑犯了在场纨绔的禁忌,区区一个王府下人也敢动手殴打秀才,何况这个秀才还是他们这帮纨绔子弟之中的领头人,华家大少华阳,若是小王爷在此,那便容你放肆罢了,但是你家主子都走了,一个下人还敢这么猖狂?殴打秀才,按照大明律那是重罪。
秀才是大明底层老百姓心中神一般的存在,那和那些县官一个等级,见了县官都不必下跪,是读书人的代表,是身份的象征,和一般的粗鄙之人不同,而家丁只不过是奴隶而已,一个粗鄙的奴隶居然敢对秀才动手,少说也要打个二十板子。
“你敢有辱斯!”
“宁王府居然出了你这么个败类!胆敢殴打秀才!”
“我们要联名投诉状!下人殴打秀才!”
“斯败类!卑鄙之人!”......
在场的纨绔们急了,异口同声的开口,朝着那家丁叱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我,我们可是宁王府的人!“那家丁看到一众纨绔气势浩大,立即心中一晃,听这些人的言语好像都是书生,大明朝招惹一个书生不要紧,但是招惹一帮书生那就是打脸了,朝堂之中官皆是书生出身,读书人是一个团体,要是一帮秀才被激怒,特别是在官掌权的中兴时期,那是很可怕的,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无所不用其极,狠狠的报复回去。
就在弘治年间,弘治皇帝一次上朝的时候,一介官李梦阳弹劾寿宁侯张鹤令﹐反被囚于锦衣狱﹐出狱后又鞭打张鹤龄,打落其两齿。可见明朝中兴时期官的官风彪悍,不畏强权,更加说明了大明朝此时的官有多么跋扈,在京师之内殴打堂堂国舅。
“李府李明,李王臣。”
“江府江行,江伟奇。”
“王府王宾,王子豪。”......
“是李、江、王几府的大少爷,通通都是有了秀才功名的读书人。”一个家丁小声对着为首家丁嘀咕道。
“华阳,啊,是去自小就去京师读书,两次科举不中回到南昌城的华家大少爷华阳!”那家丁突然想到了华阳的身份,急忙又对为首的家丁说道。
“混蛋!你怎么不早说!”那为首家丁对着他暗骂一声,将跋扈的xìng子一收,变了脸sè,急忙跪下来说道:“哎呦,是小人该死,冲撞了几位少爷,是小人的错,还望几位少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这一回。”他将双手抬起,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抽取。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那些家丁看见一向为首的王府老家丁都跪下了,个个跪下,磕头如捣蒜。
“好说,不过这秋小姐乃是我们请的客人,你就回去和小王爷说一声吧,让他择rì在与秋小姐叙话,如何?”华阳立即拍了拍衣裳,在秋慕雪的搀扶之下走了起来,对着那家丁说道,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毕竟他们可都是宁王府的家丁,不能闹得太僵,那就成了他华阳打宁王府的脸了,那他老爹还能有好过?
“哎呦,华少爷,您这不是为难小的吗?小王爷定下的事情哪里是我们一帮下人能够改的呀?华少爷,华少爷您就行行好,让秋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不愿意?好啊,敢问李兄,大明律之上殴打秀才是何罪名?”华阳朝着身边的李王臣问道。
“有辱斯,按照大明律你们这些奴才至少每个人打二十板子,流放千里,以儆效尤。”李王臣熟练的说道,他们虽然都是南昌城的纨绔小少爷,可也都是秀才,对于大明律那是熟记于心。
“各位少爷,饶命啊,各位少爷,饶命啊。”一众家丁慌忙说道。
“哎呦,华少爷,李少爷,给位大少爷,您们行行好,饶了小的们这一回吧,是小的们不长眼睛,冲撞了华少爷,惊扰了给位少爷和秋小姐,小的这就回去和小王爷说改rì再叙之事,小的告退,小的告退。”为首家丁苦笑着说道,被小王爷责罚大不了就是打一顿而已,若是被送到官府,那就是二十板子,打得皮开肉绽,还要流放千里,那指不定就死在半道上了,挨打总比送死强啊,被打就被打吧。
“好说。”华阳摆了摆手。
“哎,多谢众位大少爷,多谢秋小姐,还不快走!一群废物,冲撞了诸位少爷,回去有你们瞧的!”为首家丁叱喝似的,将一群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家丁们撵鸡般的撵了出去。
华阳以英雄的姿态救下了秋慕雪,赢得了秋慕雪的好感,但是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华阳没有考虑得罪小王爷的后果。
南昌小王爷权势滔天,父亲是朝中宁王,弘治皇帝的兄弟,一方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是南昌第一纨绔,横行霸道的祖宗,御封南昌城千户,朝廷诰命从四品官员,就连华阳的父亲华安都是宁王朱宸濠一手栽培出来的,可以说他们华家也只不过是宁王手下的一枚棋子,一个小卒子罢了,而华阳居然得罪他,这个后果华家承受不起......所以才有了rì后的,华安带着华阳上门请罪,而朱小王爷则是很不满意的将华阳修理了一顿,和华安谈了谈条件......
“华老爷,你也是我爹一手栽培出来的,看在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上,你这个儿子,我也不好下死手。”朱君尘眯了眯眼睛,打量着华安。
“多谢小王爷手下留情,绕过犬子这一次,我华安担保,犬子rì后绝对不会再与秋慕雪和醉仙居有任何来往!我华家和秋家井水不犯河水。”华安一脸郑重的对着朱君尘担保道。
“是吗?不过这次的事情我们先不谈。”朱君尘笑吟吟的揭开了话题说道:“不知华老爷可知我父王与国舅张鹤龄一众勋贵们......”朱君尘对手下的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一众家丁,丫鬟退出王府大院。
朱君尘仍是压低了声音,小心的说道:“华老爷可知我父王与国舅张鹤龄一众勋贵们贩卖私盐一事?”
“自然是知道,小王爷问这做什么?”华安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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