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年逾古稀的白发老者捋着胡须,手指搭在胡茜的手腕处,良久才叹息一声,悠悠道:“她中毒了。”
平缓的一句话,却无异于平地投下的一颗惊雷。
“中毒?”洛清闻言大手一紧,脸色沉冷,话语里流现出肃杀之气,“什么时候的事?”压抑的怒火隐约从他不善的语气里传达,所有人都不敢再吭声,只知道殿下已然动怒。
“不超过半个时辰,具体时间老夫也不清楚,可能是在你府上,也可能是在路上。只是这种毒过于阴邪,若发作起来,恐怕……”
老者说到这里,脸色忽而有些凝重,“殿下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我们再具体谈吧。”
洛清一听这话,心陡然一沉,除非是有很严重的状况,否则对方不会如此谨慎,不肯开口。
很好,凤眸一眯,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连他身旁的人都敢动,还是在他的地盘上。
转身,一言不发地向房间走去,走至一半又想起房内还有个女人,心下烦躁,干脆将人带到了隔壁。
“风叔请讲。”
一进内室,洛清直接挥退所有的下人,直奔主题道。
“茜儿姑娘所中的这种毒非同一般,它不只是毒药,更是一种蛊术的药引。”
白发老者也不再兜圈子,只是言语依旧有些犹豫,“把这种蛊术施加在年轻女子的身上,本来是用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女奴的手段,只是这手段异常残忍,从毒发之日起,她必须要每日子时跟心爱的男子交又欠三次,如此七七四十九天,方能破除此蛊。否则,她将夜夜噩梦缠身,此生都不得解蛊之法。”
老者神色甚是凝重,话语里的严肃也不容忽略。洛清沉下脸,却难掩惊诧之色,“是何种蛊毒如此阴邪怪癖?我此前怎么从未听说过?”
“殿下久居深宫,近来才搬到这洛府,接触到的不堪之事自然不多,可据老夫所知,这蛊术虽失传多年,但当初也曾广为应用于各大贵族之间。茜儿姑娘此番被下了此蛊,恐怕是有人有心为之,针对的怕也是殿下您了。”
洛清不语,心里却也清楚,茜儿平时从未得罪过什么人,这蛊术更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不要让他找出这个人来,否则他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除了刚刚那种法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良久,洛清才抬起头,声音低沉地问道。
“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难实现,且茜儿姑娘要受的苦,恐怕不比不解毒蛊来得少。老夫先前也听闻殿下新婚之喜,第一种法子确实令殿下为难,不过,若为了让茜儿姑娘少受点苦,第一种方法却是最好的。”
见洛清半晌不语,面上的神色似有犹疑,老者了然地一笑,复又道:“老夫只是个医者,没有权力替殿下做出决定,如何选择,是伤新夫人的心,抑或是让茜儿姑娘忍受非人之苦,都取决于殿下。这里有一包药,每日化水服给茜儿姑娘,便可不与男子发生关系。不过……”
“还是有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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