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草龙你丫子没被抓呀,现在你可是通缉犯,我举报你可是有赏的。”
“少废话,说正经的,我有一笔大买卖你做不?”
“切,你丫子自身难保,还来什么大买卖?不是被条子收买了来钓我的鱼吧。”
黄金龙惊恐地看着我。
看来这个黑铁还挺鬼,可是,他不可能知道黄金龙被捕啊?估计是顺嘴一说。
我示意黄金龙不要紧张:“他不干就算了,跟他摆狂一点。”
黄金龙咧嘴哈哈一笑:“你nǎinǎi个熊,爱你妈做不做,老子没工夫给你废话,滚你妈个蛋去吧。”说完他把电话一扣。
我点点头。陆云桥紧张地问我:“队长,那黑铁能打过来吗?”
“肯定会。”
“为什么?”
“钱。”
陆云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没过十分钟,黄金龙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黑铁的电话号码,我摇头示意黄金龙别接。
电话一直响着,陆云桥、刘金梁几个都看着我,黄金龙也莫名其妙。
一直到电话不再响了。
掏出一张卡,对黄金龙说:“用这张卡打过去。”
黄金龙换上电话卡,又给黑铁拨了回去。
响了一会儿,黑铁接了电话,简短的问了句“喂。”
黄金龙也压低声音:“是我,黑铁。”
那边松了口气:“玩什么把戏呢?草龙?”
黄金龙叹了口气:“没法子,咱是通缉犯,比不得你逍遥。”
黑铁问道:“那你怎么办?在内陆恐怕藏不了多久吧。”
黄金龙笑道:“你小子,果然是良三叔的得力帮手,猜得没错。我又找了个老大,他可以让我偷渡越境。”
“那恭喜了。”
“逃一条命罢了。”
“那刚才你说的那笔买卖?”
“是这样,我的老大在这边有个买卖,需要购置一批家伙式。我就推荐了你。”
“好事呀,龙哥还想着我。”
“上次你们的货不错,我就是仗着那把TK,加上山路熟悉才逃了出来。闲话少叙,老大让我牵个线就赶紧消失,他让我们通完电话就把卡毁了。他说不管你什么态度,三天后他派人在青鱼台大酒店等候,时间是十点半,她等到十一点,没人接应就直接走了。见面信号是她手里拿着一打红玫瑰中间一朵黄玫瑰。你这边也一样。记住了吗?就这样,我得挂了。从此哥们我就从内陆消失了。”
说完黄金龙挂断了电话。
我点点头,对他说:“干得不错,你的事结束了。回去静候佳音吧。你放心,如果行动成功我保证会请求为你减刑。”
黄金龙鞠了一躬,两个刑jǐng将他押了回去。
我对陆云桥几个人说:“下一步就是我要乔装打扮一下,让人认不出我来。这个事交给你了。”我冲陆云桥一指。陆云桥一笑:“没问题。”
化妆对我来说好比登天,但是陆云桥那纤巧的手却犹如魔术师般,眼影,粉底,口红,眉笔真是十八般武器,样样jīng通。看她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飞,我真的是眼花缭乱。只见她在我脸上一顿折腾,弄的我都快睡着了。
我感觉腰都有点麻了,就问她:“好了没有?你行不行啊。”
“哎呀,别动别动。就快好了。”
当她让我照镜子看时,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巧手。
她的妆化的恰到好处,我的两道浓黑的剑眉被她修成了细细的弯月。她又充分利用眼影,将我杏仁眼描得微微狭长。我的鼻子高挺厚实,略微显得有点大,她又薄施鼻影,是我的鼻子变得小巧一些。我的脸本来是鸭蛋形的圆脸,圆润丰厚,她在我脸颊又打些低粉,让我看上去成了瓜子脸。嘴唇她则给我涂了朱红sè的口红,与原来形成极大反差。
原来的我好像山中迎风的翠柏,现在的我好像温室里娇艳的玫瑰。
看着镜子里的我,就是个在国外过着丰裕生活的华人,哪里还有我当初的半分影子?
我满意的一笑:“好,好手艺。将来我要是结婚一定请你给我化妆。”
“真的?”
“真的。”
“唉,队长,我还不知道姐夫什么样子呢?”
“你不知道就对了。”
“为什么?”
“因为连我也不知道。”
我坐在青鱼台国际大酒店接待大厅的茶吧里,穿了身粉sè的职业装,套着黑sè平跟单皮鞋,带着茶sè遮光镜,和一定白sè花边遮阳帽。我把玫瑰花放到桌子上,看了一下表刚刚好十点半。我点了一壶清茶,悠然地喝着,再也不看一下时间。
其实我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毕竟心里还是期盼他们能够上钩,早一天破案,国家人民早一点免受损失。
按我的估计他们不应该不来,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观察。我尽量不让自己失态,只是摆出仪态万千的样子,小口地喝着茶水,这也都是陆云桥交的。说白了这几天我天天苦练没干别的,就是练习如何自然地做出xìng感女人的样子。
我在心里估计了一下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了一下腕子上jīng致的小手表,看好十一点。于是我从容起身,在桌上放了十元消费。迈着猫步向门外走去。
“女士,您的东西忘拿了。”身后传来一个很清脆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身穿浅灰休闲西装的高个子青年,看上去二十仈jiǔ的样子,样子很jīng神,双目神采四溢,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永远微笑的样子。
我心想:“嗬嗬,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一个英俊后生居然也是贩卖团伙的成员,真是可惜。”
我特意让两眼似睁非睁微微一笑,故意用一种海外国语的腔调说:“哎呦,真是的,太不好意思了,谢谢你了啊?”
我看他手里空空,略微有些奇怪,但是我不做声sè,冲他摆了摆手:“拜拜。”然后就用模特走台用的转身,向门外迈步走去。
快到门口了,“小姐。”那个年轻人突然跑过来了,脸上洋溢着红晕,眼里波光闪动,他紧张的略微有些冒汗,鼻子尖都可以看到细密的汗珠。“咳。”他清了一下嗓子:“小姐,您有空么?我能否请您吃个午饭?”
我脑袋里飞快地盘算,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接头的人吗?为什么手里没有拿着花?不是接头的人?他过来凑什么热闹?算了先答应下来,反正这样回去也是回去了,先看看这个家伙什么路数。
我嫣然一笑:“空我倒是有,只是平白无故,我为什么要接受您的邀请?”
那个年轻人脸sè更红了,但是他语气忽然变得更加坚定:“一定要有什么理由吗?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我的心告诉我,一定要请那个姑娘吃个饭,不管她答不答应,否则会终身遗憾。这能算个理由吗?”
“呵,答的漂亮。”我一下子觉得心里好像也是一动。我没有说话,扭头侧着脸看他,目光的意思是:“真的吗?”
他脸上羞怯,目光坚定点点头。
我觉得自己被他的样子感染了,忽然也很想像个小姑娘一样轻松一下。但是瞬间我又喝令自己:“注意了,现在是执行任务,不是谈情说爱。敌我不分,怎么会胡思乱想?”
我的脸估计也突然红了,因为我突然发觉自己不自觉就联想到了谈情说爱,这是哪跟哪啊?我在心里面狠狠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他直盯盯地看着我,忽然也醒悟过来,很绅士地一伸手:“这边请好吗?我知道这个酒店有几个特sè菜不错,您可以品尝一下。”
我正sè说道:“谢谢,不过我的中不大好。”我的意思其实是想少说两句话。没想到他的外语竟然也好的很,马上用外语与我交谈起来。还好我的外语非常好,甚至可以说很地道,因为我在国外呆过半年,口语十分流利。
我们互通了姓名,他介绍自己说他叫张懿素,是个医生,博士毕业不久,在本市一个大医院工作,今天陪领导在这接待外地同行开会,大家参观去了,刚好留下他没什么事。
我正在判断他的话有多少真实成分。
这时远远传过来一个声音:“表妹。”我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满脸青胡茬子,穿着红sèT恤,牛仔裤,体格健壮,看着很粗犷,手里拿着跟我一样的玫瑰花,向我快步走来。
我一见他知道这个家伙才是接头的人,我略有遗憾地对张懿素说:“对不起,我等的人来了。我有事要走了。”他很执着地说:“要不请你表哥一块坐坐。”我说:“不了。”
红sèT恤衫看我们两个用外语叽里呱啦地说着,心中焦急,嘴里叫到:“表妹,正事还没办呢,快走吧。”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好十一点,你不来我就走人。你来晚了,代表你取消了约会。现在的时间是我的,你要想办事就另约时间。”
“你这个臭….”他瞪圆两眼就要骂脏话,我立刻回以锋利的目光。红sèT恤吓了一跳,想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他气呼呼地走出大门,我从玻璃窗户看到他走进一辆高级轿车里面,原来是在外面监视我,哼。怪不得我没看到可疑的人。
“来了就好。”我心中兴奋。“这回你们的末rì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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