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脚虽然还有点痛但已经不影响什么了,于是我就去上班了。
来到办公室,我稍微感觉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好像刑jǐng队的同事们看着我都面含笑意,那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我倒也没大在意,因为平时我跟他们处的跟哥们似得,几乎没什么男女忌讳。有时候时不时搞些恶作剧,或是开些玩笑。
现在我是刑jǐng队的副队长,队长李开山一年前就调走了,队长这个位置一直空缺着,我就暂时以副代正。
我来到办公室,往椅子上一躺,把脚翘到桌子上,毕竟脚还有点痛。我大声喊道:“刘金梁,过来。刘金梁。跑哪去了?”半晌没人答应,我就离开办公室去找。
这时我看到陆云桥,我大喊道:“云桥。看到刘金梁那小子了吗。都跑哪去了?”陆云桥红着脸笑道:“他们,好像,审讯去了吧。”
我两眼一瞪:“审什么。”陆云桥强忍着不敢笑:“好像是审那个黄金龙,就是你抓的那个黑瘦子。”我点点头,:“审出什么结果了没有?”陆云桥摇摇头:“好像效果不大。”“审了几天?”“这几天一直在审。”
我一听气不打一出来:“一群饭桶,这么多天连个小瘪三都拿不下,还怎么跟我混?我去看看。”
“唉,队长,用不着您亲自去。你就让他们锻炼锻炼吧。”
“锻炼什么锻炼,废物,我看看谁审的。黄金龙这么个土鳖都搞不定,我当场让他滚开刑jǐng队。”说完我快步向审讯室走去,陆云桥连忙跟了上来。
我一边走一边心里纳闷着:“那个黄金龙怎么也不像个硬茬子啊?”
我来到审讯监控室,看到刑jǐng队四五个年轻人正在那挤在一起,盯盯地看着审讯室,连我进来都不知道。里面刘金梁和姚海跃正在审着黄金龙。黄金龙叼着烟卷,手舞足蹈地满嘴唾沫星,讲的口渴了,刘金梁还递上一杯开水。
我心里暗暗生气,哪有这么审讯的?
我也不吭声,仔细听了听,这一听可把我气炸了肺。原来这帮小子哪里是在审讯,纯粹就是听黄金龙讲我怎么没穿衣服将他们制服的过程。这个黄金龙果然是个混混出身,他知道将这帮jǐng察哄开心了,他也会过的好点,于是他添油加醋,活灵活现讲着当天的过程。好像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而且被我打得骨断筋折还觉得是个挺幸运的事似得。
说来也是,他是唯一活下来的见过我穿那么少的罪犯。我气得真后悔当初没崩了他。
我“嗯哼”地咳了一下。有一个回头看了我一眼,冲我一笑说道:“快来,听听队长的好事。”然后又转过头去接着听,其他的几个压根就理都没理,还在那继续看。
突然那个回头的一下子反应过来,猛然转身看着我,咧着嘴想叫,却没敢吱声。我气鼓鼓地看着他,他吓得一吐舌头。他胆怯地看了一眼我身旁的陆云桥,陆云桥向他扮了个鬼脸,用手在脖子上一横。
他连忙捅了几下其他的人,大家都埋怨到:“捣什么乱,快,到关键时刻了。”结果回头看到是我,立刻吓的全都面无人sè,立正站好。我一个一个地看着他们:“行啊,出息了是吧。长大了?喜欢听荤段子是吧?”
那几个立刻嬉皮笑脸地说:“哎呦嘿,队长,你来了,嘿嘿。这个,那个。”
“嘿嘿,您来了,我走了哈。你在这监控吧,上次你要的那个材料我这就给您拿去。”
“哎呀,虎头,咱俩这次行动报告不是没写完么,走赶紧写去。”
虎头是个高大壮实的家伙,他一下没反应过来:“报告不是昨天就交了么?”
“你猪头算了,还虎头!赶紧的,昨天的不合格。”虎头还要说,被其余几个扯胳膊,拽衣服,贴边就往外溜。
“岂有此理,这么就想跑了,哪那么便宜。”我大喊一声,大步上前两手一伸,一把抓住其中两个人的脖领子一下子把他们摔倒桌子上。接着又抓住另外两个把他们四个摔到一起,然后我揪住趴在桌子上的俩个人的脖领子,“咣咣咣”掐着他们的后脖颈子在桌子上接连磕了几下。两个小子“嗷嗷”直叫。我一甩手把他们扔到了一边,他们两个抱着脑袋靠着墙,一边嚎叫,一边哈哈大笑。
另外两个一看情况不是很妙,连忙摆出一副厚颜无耻的样子,陪笑道:“队长,队长,请息怒,属下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就你们,谁会信呐。少废话,受死吧。”我唰的一个擒拿手,扭住了一个的手臂,用力一拧,他哎呦一声被我按到桌子上,另一个见势不妙,哧溜一下从桌子底下钻了出去,想夺门而逃,却被我一下子跳起,坐到桌面上,一脚蹬在他后背上,立刻趴在地上。
我站在他身上,把他踩在地上,身体上下跳了几下,踩的他杀猪般叫唤。另一个他的手臂被我拉的直直的,他吃痛不起,顺势爬到桌子上想缓一缓。我就势一拽,他一下子摔到地下那个的身上,砸的他高声怪叫。
我知道这帮小子皮糙肉厚,只是在这装腔作势,我也只是蜻蜓点水,没有真用力打。这几个齐声告饶,我白了他们一眼,用手指狠狠地点了点他们,做枪毙状。他们立刻抱着头,鬼哭狼嚎,我也被他们气乐了。
我不再理他们,径直去审讯室。我轻轻推门进去,那黄金龙正讲到我是怎么双手抱胸不动,只用双脚打倒那个大个子的。
忽然他发现进来的是我,立刻惊得目瞪口呆,烟也从嘴里掉了出来。
刘金梁还催他:“赶紧赶紧,正关键时候。”看他表情不对,连忙回头一看,是我。马上吓得立正站好:“报告队长,我们正在提审罪犯,请指示。”
当着犯人地面,我没有发作,只是笑道:“罪犯招供了吗?”
“招供了。”
“我看看”
我拿过记录,一看什么实质xìng内容也没有。我翻着眼睛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这两个脸已经臊的像猪腰子了。
我不吱声,向椅子走过去。刘金梁连忙拉开一把椅子,让我坐下。
我手指轻轻一抖,把记录本扔到姚海跃面前,本子掉到桌面发出啪的一声。
黄金龙吓的一哆嗦,下意识地把身子往后一挪,差点栽过去,他求援似得看了看刘金梁和姚海跃。
刘金梁和姚海跃也大气不敢出一下,低着头不理黄金龙。
我双手在胸前一叉,翘起二郎腿,身子往椅子背上一靠,也不做声,居高临下,眼睛盯着黄金龙。
立刻审讯室刚才轻松自在的气氛全无,换过来的是疾风暴雨来袭之前的,沉闷寂静。
黄金龙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直往下掉,他半低着头,不时偷偷地翻着眼皮看我。我毫不理会,还是盯着他看。他的手开始颤抖,喉结上下滚动,不停地咽着口水。
我突然身体前倾,双手十指交叉,手肘往桌子上一架。
黄金龙立刻叫到:“队长饶命,我招,我招。”
“你们老大叫什么?”
“李涛。”
“你们的货物都运到哪里?”
“这个只有老大和二当家的知道。”
“你们交易的对象你知道多少。”
“不知道,他们都是跟那几个掌柜的联系。”
“有你认识的买家吗?”
“没有,我只认识一些小瘾君子。”
我点点头,这个团伙果然严谨,能把他们端掉真是百姓之福。
我话锋一转:“你们的武器从哪来的。”
“有一个专门倒枪支的良叔。”
“他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只知道大伙都叫他良三叔。”
“你们都谁跟他交易?”
“二当家、四当家和梅姐。”
“你干什么?”
“只是个打手。”
“你见过良三叔吗?”
“没有。”
“他的手下你见过谁?”
“我认识一个叫黑铁的。”
“他住哪里?”
“我也不清楚。”
“你能找到他吗?”
“说不准。”
“他平时都在哪活动?”
“不确定,我在市郊鱼台国际大酒店见过他两次。”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
我唰地站起身。
黄金龙吓得连声叫到:“队长,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我把椅子推开,向刘金梁点头示意一下说:“你们继续,了解细一点,听明白了吗?”
“是,队长。”
“这帮孩子!”我心里说道,其实按年龄我跟他们岁数都差不多,只是或许女xìng要早熟一点?我总觉得他们是一帮没长大的孩子,跟我学校里的同学差不多,成天嬉笑打闹的。
刚才他们的举动,虽然令我有点难堪,但我也没有真的生气,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大姐,他们就是刚进青hūn期的小弟。
他们虽然有点调皮,但是工作中却都个个尽心尽力,非常支持我的工作,我能有今天,这帮生死兄弟功不可没。
我知道黄金龙说的都是实话,我只关心最关键的事情。
其实在我与匪徒们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这帮家伙的武器是从哪来的事情了。
现在的匪徒越来越猖狂,有些竟然拥有比我们先进的多的武器。军火走私将是我下一个打击的目标。
我觉得情况紧急,估计黄金龙知道的也不会太多了,我没必要再继续问下去了,余下的细节交给刘金梁他们就可以了。我要抓紧时间赶紧去找局长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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