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说过,那是属于我的东西。”轻描淡写的开口,夕颜微微挑眉,这人第二次跟自己提起那玉饰,那不是夜梓玦的东西吗?与他又有何干?
“你…还不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像是嘲讽,却也带着苦涩。
果然!那东西与他又有何关系?“是吗?可它最终的归属还是由我决定,比如,我是扔了,亦或者…毁了……”
毁了……
简单两字似在夜梓昱脑间徘徊,原本就冷冽的眸光渐渐失去了温度,散发出阵阵凉意,带着浓重得杀意,犹如千年寒冰,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明显的杀意!夕颜缓缓握紧了手中的匕首,作为雇佣兵的警觉,她不会连这般浓烈的杀意都感觉不到。
“主子!”相持数久,带头的侍从也低声道。
不带那人说话,夜梓玦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该死之人,又何苦询问本王。”
明明是带着血腥的字,从他嘴中也变得如此云淡风清,这人,当真是无心还是已经习惯?
听到此言的侍从更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视线对上眼前女子的眼眸时却也是一愣,半响,竟也未下手。
“何人给你们的胆子竟携兵器在皇城内?”
温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夕颜斜眸轻撇,却也望见一袭青衫的夜梓宪款步走近。
看清眼前之人,夜梓宪却也有些疑惑的挑眉,随即淡淡道:“六弟,何故如此?”
“一个奴才而已,五哥也要维护吗?”不答反问,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负手而立,显然夜梓宪也没有独自离开的意思。“奴不奴才的我到不想管,只是这圣宫境内,六弟带人携器的,传出去怕是引得别人误会。”
“误会?我还会在意这些?若真要误会,五哥也不会站在这里与我这般说话了。”清冷的声音带着一声轻呲,冷漠的瞥了一眼依旧淡漠的夕颜。“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人吧!”说完,便也拂袖款步离开了。
“你何以会招惹上他?”回过眸,看着淡漠收回匕首的夕颜,这才低声问道。
“这话你应该问他才是…”
知道夕颜的意思,夜梓宪却也未再答话,轻撇不远处那抹深紫的背影,清澈的眸光中却也划过一丝浅浅的伤,若非那件事,昱也不会变得如今日般——狠绝。
回过眸,夕颜清冷的视线这才望着眼前有些失神的男子,半响,才异常认真道:“那个玉饰,是怎么回事?”
玉饰?夜梓宪也是微愣,却也在瞬间明白了缘由,昱,这便是你针对她的原因吗?望着眼前坚定的神色,久久,夜梓宪才浅声道:“那玉,名凝泪,是,昱的母妃留下的。”
“可我是从夜梓玦身上抢的。”为何他的身上会有别人母亲的东西?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夜梓宪不可置疑的望着眼前一脸认真的女子缓缓道:“陌,你不会不知道四哥和昱是一母所出吧!”即便不是帝厄之人,这些也不会不知道啊!
一母所出?他们哪里像?不再理会依旧一脸怪异神情的夜梓宪,举步却也打算离开。
“陌……”
驻足,夕颜并未回头。
“四哥他……”
“若你还是要说这般无聊的话题,那便不用再浪费我的时间了。”说完,抬步却也朝前方走去,丝毫不待身后人反映。
“你还真是…”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夕颜那淡漠的神情,这才道:“陌,你不会还在生那日的气吧!其实四哥他并非……”
驻足,夕颜本就清冷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漠的狠绝,看着有些茫然的男子,不该有的纠结还是出现在她脸上。“我没你们那么闲,不会把精力浪费在这样多余的情感上,更何况是不必要的人。”
微愣,看着眼前无比认真且有些纠结的容颜,夜梓宪微微耸肩,却再也忍不住般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还当真有些相似。”
娥眉轻蹙,他听不懂自己的话吗?看着依旧浅笑的男子,夕颜却也无端白了一眼便也转身大步朝延寿宫走去。
虽不知道夜梓玦有心无心,但这本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易,没有谁对不起谁一说,不管有意无意,夜梓夙的确算救了自己,所以现在,她也没有要离开的理由,更何况,可以借助在皇宫的身份打探一下关于紫檀木雕的下落。
看着那缓步离开的纤瘦身影,夜梓宪却也没在跟上,如她所言,她是真的不在乎,那透彻的眸子更是无一丝杂念半分情感,陌,你到底是谁……
缓步踏进不大的房间,除了床却也只有些简单的摆设,这是夕颜的房间,离夜梓夙的延寿宫不是太远,却也不是寻常奴婢住的地方,倒也安静。
缓步走至一个不起眼的雕花木柜旁,打开柜门,拿出一个简单的木盒,缓缓打开,里面的碧色玉饰却也那般耀眼。
纤细的手指抚过那有些冰凉的凝泪,脑海却也浮现出那男子清冷狠绝的面容,本是无意之举才将它放置在这,却不想因为它惹上那不该惹的人,母亲留下的吗?
刚放好手中的饰物,却突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眸光微微收紧,却也转身朝外间走去。
刚出院落,却也见一群人奔了过来,当先有人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几个嬤嬤跟着急得乱抹泪。
这孩子,正是当今圣上夜梓夙的独子夜凡逸,本改在翰林苑学习,却不想自己偷偷溜出去玩,这才被蛇要到昏迷。
“快,快传太医。”望着怀中小脸苍白如纸手脚冰凉的孩子,那嬷嬷颤抖叫着,若是小皇子出什么事,她们全都活不了了。
“是是……”那小太监连忙点头,却也慌乱的跑开了。
清冷的眸子扫去,却也望见那孩子小腿上的咬痕,而那殷虹的周围却也微微泛紫,凝住的微寒,却也款步上前,未正眼看那些哭泣焦急的嬷嬷,冷言道:“把他放下。”
清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望着眼前一身黑衫男子打扮的人,那嬷嬷也是微愣,从未见过,但那人眸中所清寒却也让多年待在皇宫的她微惊。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拦住去路。”
“不想他死,就放下他!”见那孩子呼吸急促,浑身僵直,夕颜也懒得再多言什么。(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