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和这样的男人打上交道?”任飞扬闷闷的问,他今晚真得是被吓倒了。
“他叫冷睿阳。”林飘飘抹着药,轻轻的出声道。
“什么?”任飞扬转身惊愕的看着她,“冷睿阳?冷氐集团的总裁冷睿阳?是他?”
“嗯。”林飘飘点点头,没想到任飞扬也知道他的名字。
“难怪。”任飞扬苦涩的牵了牵嘴角,难怪他的气势这么强横。
“对不起。”林飘飘垂下眸轻声道。
“我没什么的,倒是你,我看他不会轻易罢手的。”
“那又怎么样?他能把我怎么样?”林飘飘气呼呼的叫道,想到今晚他竟然如此过分,连任飞扬都打了,她算是明白这个男人的冷酷无情,当初把父亲害成这样,今日又不由分说让他的手下揍人,他根本就不把人当成人,他根本就是古时候才有的暴君。
任飞扬惊讶的看着林飘飘,这样的男人,连身为男人的他都感到畏惧,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聪明的人都知道不该惹上这种人。
林飘飘眼神闪烁着一抹决然之色,“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杀了。”说完,林飘飘的眼眸却忽闪着浓郁的心酸。
“当初你们为什么分手?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任飞扬好奇的问,他能感觉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害我父亲进了医院,我就恨他。”林飘飘如实说道,其实,内心里的原因太多了,她只是忽略不想,也不想多说。
任飞扬内心却惊诧起来,只是这样吗?为什么他感觉那个男人对飘飘有着复杂的感情?凭直觉,他能感觉到,这个冷睿阳和林飘飘之间曾经一定轰轰烈烈的爱过,而这,是他所不乐意见到的。
晚餐没有吃成,两个人找了一家餐客解决了晚饭,林飘飘食不下咽,在任飞扬的多番催促下才进食了几口。
“别想太多,如果真不行的话,我愿意带你去美国生活,避开这个男人。”任飞扬说道。
林飘飘怔忡的睁大了眼,“美国?”
“嗯,我在美国也受到了很多公司的邀请,只要你愿意随我去美国,我们在那里生活。”任飞扬坚定的说道,那目光里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就算他明知道他要争抢的对像是冷睿阳这号人物,为了守住他心爱的女孩,他愿意付出一切。
“飞扬。”林飘飘的内心翻涌着一抹复杂的心情,去美国?离开这里?她从来没有想过。
任飞扬敏感的感觉到她的犹豫,他拧眉轻声道,“你不愿意吗?”
林飘飘的双眸中染上一丝迟疑,离开这里?为什么她的心摇摆不定?她到底是怎么了?
“没关系,也许我太唐突了,你慢慢考虑,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任飞扬拍了拍她,端祥着这张如白瓷一般剔透的脸蛋,他真得没办法丢下不管,也许,他的能力不够,他也会拼尽一切,只要想到她被那个冷酷的男人带回去,她一定不快乐。
送林飘飘回到家里,任飞扬没有进去坐了,已经是深夜了,他尊重着她,她今晚已经受到了惊吓,他不想带给她压力。
任飞扬带起了门,林飘飘的身子渐渐无力的跌坐在床上,捂着脸压抑着低低的抽泣声,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人,她放任自已哭成一个泪人,脆弱的一面吞没了她,冷睿阳,冷睿阳…睿阳…
林飘飘无力的在内心里呼叫着,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咬碎似的,今晚他说的话,她不是没听到,她假装不在意,她假装自已冷漠,可那句话,天知道在她的心里砸下了巨浪。
回到我身边,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可能吗?
可以吗?
她还有资格再回去吗?她还有脸面面对他和他的家人吗?
她理不清自已的心,他的话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她。既然她已经从网里面挣脱出来,那么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关进去,还非要将自己和这个男人牵扯在一起,难道她还能真的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这已经不是交易了,也不属于交易期了,那场交易早就不攻自破了,那个男人那么的高高在上,离她的世界太远太远了,她已经害怕了那样的伤害,他和他身边带给她的伤害。
她知道冷睿阳的强势,那个男人霸道惯了,从来都不接受别人对他的拒绝,所以,任飞扬也许说对了,这事情还没完。
失眠了大半夜,林飘飘才勉强入睡,睡梦中,她仿佛下意识的将身体弯曲成一边,做出一个弓身的姿势,不知从何时,这样的姿势让她很容易入睡,也许就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已经习惯了,果然,习惯很可怕。
第二天,林飘飘胆颤心惊的过着,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任飞扬也照例下午来和她一起吃晚饭,其间也提了一下今天他受到了美国一家很有名的公司发出的邀请,试探着林飘飘的反应,林飘飘不想让他失望,可是,她却无法给出任何反应,去美国,她没有任何心里准备。
但无疑任飞扬这个消息对她产生了压力,任飞扬也提过,那是一个高薪公司的邀请,机会难得,如果失去了很可惜,这算是一种简接的逼迫着林飘飘做决定。
林飘飘喜欢任飞扬,也曾经打算过和他一生一世,连结婚林飘飘都想过了,可是,这一切全被冷睿阳的出现打乱了。
任飞扬的父亲经任伟营着一家规模较大的园林,平日里和政府的关系打得好,基本上市里的绿化项目他都能拿下,从年轻开始经营到现在,资产也已经上亿,而且还有其它的一些投资利润入帐,每年的收益也在几千万上下,他年轻的时候就没读什么书,只埋头苦干干出了这样一番成就,他最得意的就是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每到人前提起他的儿子,他总是十分自豪,儿子是美国剑桥的硕士生,说出去,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倍儿有脸面。
此次儿子回国休假,也算是探亲,这些天见儿子满面春风,每天电话不停的,他想,儿子应该交女朋友了,他好奇能被儿子看上的女孩,那一定也是优秀的吧!
今天,他一如始往的约了一帮朋友回家喝茶,顺便把政府的项目打探一下,他也把儿子叫下来,陪着各位叔叔聊聊天,任飞扬一表人才,坐在这群矮圆肥挫的中年男人中间,显得极为出彩。
一干人敞开着家门喝着茶,聊着天,正聊得起劲,突然门口迈进了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顿时,屋子里的人都安静的盯着来人,很是惊愕。
“请问你们找谁?”任伟率先站起身迎接,凭他的眼力看得出眼前的人有来头。
任飞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一脸戒备的站起身,口气不悦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任先生,别误会,我们只是受人所托,请任先生去喝杯茶。”其中一个男人微笑道,极其有礼。
任飞扬自然知道他们是谁,冷睿阳的保镖,听到这句邀请,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没想到,冷睿阳会用约谈这种方式找上门。
“儿子,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找你?”任伟一脸紧张的问,他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爸,放心吧!一个朋友找我喝茶呢!我去一下就回来。”任飞扬微笑道,拿起车钥匙朝两位保镖道,“麻烦带路。”
任伟却不放心的跟到门口,看着儿子自已开车出去,前面有一辆黑色轿车在带路,他身后的一干友人也都脸色紧张起来,“老哥,怎么回事?”
任飞扬紧跟着前面的这辆黑色轿车,寻思着他们会带他去哪里,却不想不远的路,就在离他家三条街的一个大型俱乐部里,任飞扬下了车跟着这两个人进去,他们带他到了一间包厢的门口,敲响了门,里面有人开门,任飞扬看见昏暗的包厢里,冷睿阳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了。
所有人出来了,任飞扬径直迈进去,他强行挺直了腰背,试图让自已不会在这个男人的气场下退却,他也能想像到今天这场谈判,敌强他弱,他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
“任先生,你好,请坐。”冷睿阳异常客气的站起身,礼貌出声。
任飞扬微微一怔,他看见了这个男人的斯教养,比起那晚的黑面魔王,他今日表现得像个优雅绅士,这就是有钱人的虚伪面容,你看不清哪面才是真实的他,看似他在尊重你,实则只是他惯以虚与委蛇的一套,你要真得觉得他在尊重你,那就天真了。
任飞扬也许真得应了那句未战先怯吧!所以,他扬了扬眉,尽量让自已看起来处于愤怒状态,他冷淡道,“有什么话直说吧!”
冷睿阳脸上的笑意隐了下去,低沉启口道,“即然任先生是这么爽快,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出我的要求,我要你离开林飘飘。”
“我为什么要离开她?”任飞扬目光如电,口气坚毅道。
“她是我的女人。”冷睿阳的口气冷漠了几分。
“可是飘飘跟我说,你们已经分手了。”任飞扬咬牙道,这个男人的口气让身为男人的他,很不受用。
“我们只是闹了矛盾,她始终会回到我身边的,所以,我也只是好心给你提个醒,在避免受到更多伤害之前,离开她。”冷睿阳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已经有了明显的警告意味了。
“冷先生,我知道你权有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是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你让一个对你已经死了心的女人回到你身边,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她会快乐吗?”任飞扬聪明的跟他讲理,他相信,这个男人会这么迫切想要得到林飘飘,自然也是据于爱她这一点。
坐在沙发上的冷睿阳猛地握了拳,似乎在强烈地克制住自已的情绪,他目光如刀的射向任飞扬,“我不是来听你说感情大道理的,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她,否则,有些事情我相信你不会想发生。”
任飞扬俊脸一沉,“你这是在威胁我。”
冷睿阳掀了掀浓黑的剑眉,不无挑衅,“是又怎么样?”
面对对面男人的霸气表情,任飞扬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他所有的本事都无用武之地,那种无力感让他很挫败,做为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允许被岐视,他想要用一种绝对的方式反击他,可是,他没有,他找不到任何对这个男人有威胁的攻击,只能顺着他的威胁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父亲幸苦把你供出了国,我相信你对你父亲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冷睿阳深深地抿唇,眸色冷得仿佛结了冰,闪过冰冷的杀意!启口的话更残酷,“我相信你不会希望你父亲的公司出什么事情,他也上了年纪了,经不起打击。”
“你…你混蛋…”任飞扬一张俊脸顿时难看下来,眼底的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我的条件很简单,离开林飘飘,这一点对你来说,不难。”
“我爱她,我绝对不会让她让给你玩弄。”任飞扬挺直胸膛大声出口道。
都说男人大都是小气的,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就连想都是罪,冷睿阳也是如此!他冷哼,眸色也跟着变冷,“你不要不识好歹。”
“难怪飘飘会对你这么失望,她说你伤害了她的父亲,原来,你真得是一个冷血动物,为了达到目地不择手段,飘飘会害怕你,逃离你,那是正确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爱上你这样的男人。”任飞扬大声斥道。
冷睿阳努了努嘴,似笑非笑,眼神一直冷冷的。“说够了吗?说够了,你就按我的话去做。”
任飞扬双手环胸,冷傲地冲着冷睿阳挑了挑眉,“我有我自已的选择,不劳你费心。”他觉得自已必须像个男人,如果只是被他这样一吓就退缩,他根本没脸面面对林飘飘。
冷睿阳微微挑眉,眼底的诧异一闪而逝,他没想到面对的是一个如此固执的对手,这就意味着这次的谈话失败了,他偏于冷色的眸子闪现了一丝笑意,“即然这样,那我尊重你的选择,虽然,结局还是一样,飘飘会回到我身边,而你,可惜你父亲以你为荣,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冷睿阳,你以为用强权压人,我就会怕你吗?如果你胆敢对我家做过分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任飞扬强压的冷静爆发了。
“不介意我提醒你一句,你根本没资格和我为敌。”冷嘲热讽的口气自冷睿阳的嘴里吐出,充满了轻蔑。
这于这个敢靠近他女人的男人,他不会手软,他会恶意的贱踏,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好受些。
任飞扬恼羞成怒的瞪着他,“你…你狗仗人势,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是不会放弃飘飘的,我也不会怕你,你有胆就冲着我来,你伤害我的家人算什么好汉?”
“你现在知道我不是好人,还为时不晚。”冷睿阳冷嘲热讽道。
“混蛋,你敢伤害我父亲试试…”任飞扬怒目而视,父亲是他最爱的人,他绝对不允许会何人伤害他。
冷睿阳眯起了眸闪烁着寒芒,“识趣对你并没有坏处,出去吧!”
任飞扬气昂昂的甩门离开,包厢里,冷睿阳烦燥的摸出了一根烟点上,烟雾之中,他的面容有些飘忽冷酷,为了这个女人,他都干了什么蠢事?俊脸上压抑而又痛苦的表情在变幻着。这不像他,不像那个高高在上,惯于用清冷的目光,淡看人世的冷睿阳!他本该如清贵的谪仙那样享受他的仙境,可却不小心为了一个女人入了俗世!
林飘飘决定了一天,她想请任飞扬吃顿饭,也算是上次拒绝了他去美国的那个想法的一些补偿。
林飘飘打通了他的电话,许久,才听见他的声音传来,没有以往开口的那种爽朗,好似透着一股疲倦般,“喂。”
“在干什么呢!”林飘飘软软的问。
“刚刚洗了个澡,在看资料。”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好。”任飞扬笑着回答。
挂了电话,林飘飘有些疑惑,为什么任飞扬的语气有气无力的?
任飞扬并不是真得在看资料,他躺在床上,回想着冷睿阳那冷若冰霜的警告,他的内心惶恐不安着,父亲是他这辈子最感恩的人,父子的感情也很好,想像着当年为了供他出国留学,父亲为了争取政府上的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每夜应酬至凌晨,每次回来醉倒在地上,这个公司是父亲一手起家的,视如生命,如果冷睿阳真得切断了父亲的生意来源,那无疑在在父亲老年来的一个重创,这样太残忍了。
可这边,他也是重情重意的人,他无法放弃林飘飘,现在,爱不爱已经是次要的,做为一个男人,他就必须挺起胸膛来让她依靠,她需要他,他不能弃她不顾。
两头为难,让任飞扬内心焦灼不安,他知道,林飘飘和父亲,他只能顾一边,冷睿阳这样的男人,他说过的话,就一定算话,他放下的威胁就一定会实现。
怎么办?做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硬生生的被压跨着。
这时,他听见母亲在打电话叫父亲回家吃饭,任飞扬起身出门,看见母亲叮嘱的声音,“那少喝点酒啊!”
“爸不回来吃饭吗?”任飞扬好奇的问。
任母点点头,“你爸约了一群政府的人在吃饭,下午就接了电话出去,也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急急忙忙的,说新项目出了点事情。”
任飞扬一颗心悬了起来,他没想到冷睿阳的动作这么快,只怕这就是他从中作梗了吧!
这时,林飘飘的电话又打来了,任飞扬接起,“喂,飘飘。”
“你是不是有事?有事的话,我们改天也可以。”那头林飘飘委婉的声音传来。
任飞扬一怔,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七点了,他竟在发呆得忘记了这场饭局,他忙道,“我马上来店里找你。”
任飞扬驱车赶往林飘飘的店里,他的心里乱作一团,他从小没有接触权贵,也并不知道强权之下的压力,他现在算是体会到了,现在国内的市场,无论是大大小小的公司都与政府脱不了干系,在今天这种社会,钱与权并驾齐驱,有了任何一样,都可以在这个社会横行霸道,冷家的势力庞大到无人能及,搞跨父亲的公司,也许只不过是冷睿阳一句招呼的事情。
而自已呢?枉自已读了这么多的书,面对冷睿阳这样的对手,完全束手无策,冷睿阳一句话撤底把他的男性自尊踩踏在地底,他根本连成为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任飞扬满脑子的思绪在流转,终于到达林飘飘的店门口时,他看着以往欣喜若狂想要靠近的女孩,他真得犹豫了,但他只是几秒之钟就迈下了车。
林飘飘听到车声,从店里走出来,一米六二的身高。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下身穿着一件碎花的天蓝色小裙,看上去,清新而又迷人。
“来了。”林飘飘微笑上前。
“嗯。”任飞扬恢复以往的笑容。
“我发现了一个小店,那里的特色鱼很好吃,去偿偿吧!”林飘飘咧着娇美的小嘴笑着。
任飞扬听着她脆脆地笑声,一刹那的毫不设防,让他的心荡漾起来,心下觉得不公平,这样干净清透的女孩,为什么偏偏要与那样的男人纠扯在一起?
“怎么了?”林飘飘眨着清澈的大眼好奇的打量着他的表情。
任飞扬收回了心思,笑了笑,“没什么,带路吧!”
林飘飘喜滋滋的坐上车,然后,伸着小手在前面指点着,这的确是一家很小的店,就在一个街角的小角落,一扇门进去,但是,里面的环境却很温馨,生意更是火爆,他们来得有些晚了,几乎没位置了,最后被安排在一个角落,不过,两个人已经很开心了。
在这种地方林飘飘才是如鱼得水,点着菜也是一套套的,转眼就把几个经典菜色点上了,等菜的时候,任飞扬在打量店的同时,也打量着她,也许他的目光过于灼热,林飘飘不由像颗含羞草似的,小脸泛起红晕来,微红的耳尖,泄露了一丝她的羞涩。
任飞扬看得失神,同时内心却在激烈的挣扎,这个女孩,他真得不想放手,他真得好想给她幸福,可是,冷睿阳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菜上来了,特色的锡纸烤鱼让人胃口大开,林飘飘很吃得辣,一张小脸辣得红通通的,也不停下来了,像朵怒火的粉玫瑰,旁边也有几位年轻男孩投来了惊艳的目光。
任飞扬吃得也很开心,只是,他的内心始终无法放开,他担心着父亲的公司,他心下祈盼着,不要出事才好。
可是,往往天不从人愿,在他们吃到九点多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他母亲的电话,他接起,“喂,妈。”
“飞扬,你在哪呢!快点回来,你爸爸喝醉了,吐了一屋子,我看要上医院。”
“我马上回来。”任飞扬忙道,朝林飘飘道,“我爸需要上医院,我得回去了。”
林飘飘忙道,“伯父生病了吗?严重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任飞扬看着她,目光里的情绪很复杂,最后,他摇了摇头道,“我自已回去看看,我不能送你回去了。”
“没关系,我自已回去,你赶紧回家吧!伯父的病情要紧。”林飘飘忙道。
任飞扬起身,突然,在他出门的时候,他想了想,还是回头朝林飘飘叮嘱了一句,“小心冷睿阳。”说完就走了。
林飘飘还没有明白过来,就看见他急急忙忙上车的身影,林飘飘付钱的手僵住了,任飞扬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付了帐,林飘飘并没有打车,这里离店方向只有几天街,她可以散步回去,她的脑海里担心着任飞扬父亲的病情,任飞扬曾跟她讲过,这辈子,他最感激的就是父亲,她希望伯父能快点好起来。
任飞扬赶回家的时候,发现父亲正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像是接不上气似的,任母在一旁抹着眼泪,任飞扬二话不说把扶起父亲上车,朝最近的医院奔去。
年纪太大,喝太多的酒,加上心脏频率过度,任伟最终住进了医院,这一晚上,任飞扬守着父亲,看着中午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苍老了十几岁,他的内心终于恐惧了,他知道这是冷睿阳害的,可他却无法为父亲做任何事情。
任飞扬站在医院的走廊,狠狠的几拳打在了墙壁上,发泄似的张嘴想喊,额际青筋暴露,内心的愤怒却喊不出来,反而眼眶已经逼红了。
他没用,连父亲保护不了,他没用,连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他还有什么用?
林飘飘发了几条短信过来,任飞扬回了,但是,他的内心却无力,他的内心终于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父亲,这个选择让他痛苦难受,从不知道一个选择会这么艰难。
第二天一早,林飘飘便打电话过来关心,任飞扬接起,声音因一宿未睡而沙哑,“喂。”
“喂,伯父在哪个医院?”
“飘飘,你要过来?”任飞扬惊讶道。
“不希望我过来吗?”林飘飘有些失落的问。
任飞扬明白,冷睿阳早就把林飘飘的一举一动盯在眼中,如果她过来,只会加深冷睿阳对他的恨意,他想了想阻止道,“飘飘,下次吧!等我父亲出医了,你再来看他好吗?”
“嗯,好的。”林飘飘应了声。
话筒之中,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任飞扬握紧了手机,他可以想像自已的话对林飘飘来说,是一个打击,他自责不已,轻声唤道,“飘飘,你怪我吗?”
“不会,但是,我在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从昨晚就感觉你有心事似的。”林飘飘把她的疑问问过来。
“飘飘…我…”
“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林飘飘软软的声音安慰道。
任飞扬感觉喉咙里像是埂了一块石头,说不出话来,他只是越发的握紧了手机,手有些抖动,“飘飘,对不起…”短短的一句话,几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你说什么呀!”林飘飘不解的寻问。
“冷睿阳找过我了,他让我离开你,否则…”任飞扬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什么?”那头林飘飘的声音震颤着,久久无法回话。
“对不起,我没能力保护你…”任飞扬嘶哑着声音道歉,他的内心在滴血,这样做,无疑承认他是一个懦夫,哪个男人愿意向心爱的女孩承认这一点?
“飞扬,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那头林飘飘的声音突然泣不成声了,她的声音埂咽着,一字一句都充满了歉意。
“飘飘…”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对付你…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林飘飘的声音宛如破碎的雨声。
任飞扬可以想像,她在那头泪流满面的模样,他的心被一只大掌揪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他好恨,好恨自已太软弱,恨自已无能…
林飘飘的房子里,清晨的天色阴沉沉的,仿佛要有一场大雨,林飘飘无助的坐在床上,眼泪,仿佛水银一般,扑簌簌的从那一双秋水一般的眸子里面倾泻了出来。
林飘飘的心疼得窒息,任飞扬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冷睿阳却把他害成了一个受良心遣责的罪人般向她道歉,为什么他要这么狠。
林飘飘挂了电话,疯了一般的抓起了床上的包下楼,她要去找他,要去找他说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林飘飘到达冷氏集团楼下时,正好是上班的时间,她随着一群人挤进了电梯中,当她的手机按着那层楼,一旁的几位职员都惊诧的盯着她。
所有人都下了,电梯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磨纱门映出她孤伶伶的身影,也映出那双被愤怒占据的水眸,在电梯门开启时,她感觉自已浑身充满了力量,她有足够的力气和这个男人干上一架。
“林小姐。”阿雅在空中走廊里撞见了她。
“冷睿阳在哪!”林飘飘怒叫一声,直呼其名。
阿雅惊讶的看着怒不可遏的女孩,怔了一下,指了指楼上,“冷总还在睡觉,没下来。”
林飘飘又转身回到电梯,身后阿雅奇异的看着她,这样怒形于色的林飘飘,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林飘飘下了电梯,她径直大步走向了那间房,失去理智的她毫不客气的大力捶门。
“砰砰…砰砰…”异常刺耳的敲门声没有章法的响起。
倏然,门被拉开,门后站着一具赤着身的男性躯体,完美地可以媲美希腊战神的身躯就这样大刺刺地摆在了她的面前,宽肩窄臀,倒三角的完美比例,看着让人呼吸急促、心肝乱跳。林飘飘瞠大一双眼,她得努力地告诉自己镇定再镇定,才能用勇气继续瞪着他。
冷睿阳挑了挑眉,低沉的笑起来,“一大早跑这里来干什么?”
林飘飘双拳紧握,怒声道,“你凭什么伤害我男朋友。”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害他了?”冷睿阳邪恶的笑起来。
“我警告你,不许再动我男朋友,否则…”林飘飘睁着一双眼睛,竟然词穷得不知道该怎么威胁这个男人才有效。
男人可没什么耐心等待她想出来了,他健臂暖昧的伸过来,勾起她的细腰便往怀中带,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哑声问,“否则怎么样?”
耳边斯磨的男人薄唇让林飘飘瞬间乱了阵脚,她慌不择语道,“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男人闷闷的低哼,一口咬住了她粉嫩嫩的耳垂,“哦!怎么个不放过我?”
林飘飘快被气得哭了,这个男人需要这么可恶吗?她恶狠狠的推了他一下,男人却一手将她两根纤细的手臂拷在一起,一扯,门一带,她就被男人可恶的压在了门框的墙边,男人只着内裤的结实胸膛毫不客气的抵住了她。
林飘飘有些退无可退了,急红了脸,瞪大眼看他,“走开,别碰我。”
他恶质地跟着冷眼看她,性感的唇瓣略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许碰哪?碰这碰这…还是碰这…”一只大掌在她的身上撩拔着,找准着她的敏感处下手。
林飘飘顿时瑟缩着身子,蜷曲着伏在他的怀中,林飘飘气得长“啊——”了一声,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拍打着,她突然后悔自已冲动跑过来送上门让他戏弄,可现在她想走,岂会这么容易了?
冷睿阳看着怀中的小女孩都快要发飙了!瞧瞧,小性子都使出来了!他不愿意把逼紧了,免得她脑子发抽,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林飘飘从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就发晕的脑袋,终于想到了自已要来这里干得正事,她像个兔子一样从他的怀中钻了出来,大声低吼道,“冷睿阳,别太过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别在纠缠我了。”
因为气势弱,所以,在口气上,她必须强。
冷睿阳冷眸一眯,不快漫延在胸口,他沉声道,“敢在我面前提分手两个字试试。”
林飘飘哑了一下,看着眼前阴沉如魔的男人,她强迫自已瞪向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知道。”冷睿阳将问题丢给她自已想。
“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回到你身边的。”林飘飘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为什么?”
“你不是已经和那名模在一起吗?你不是有很多女人陪着你吗?还需要我干什么?”林飘飘没好气的大声回道。
他挑了挑眉,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不过眼中倒是闪过一抹笑意,他像是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低低地笑出声,低沉的声音仿若大提琴在奏鸣,俊美的脸庞,是全然的愉快。深邃的眸子,一闪一闪的,别样的璀璨,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在里面沉浮。
林飘飘撤底懵了,不懂他在笑什么,但面对他靠近的身影,她本能的就是后退,等腿靠到沙发背时,她又绕过了沙发朝桌上退去,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冷睿阳见她这般退下去,迟早是要退到他的卧室的,他也不急着,脚步优雅如虎,林飘飘却是越发的急了,再后面就是卧室了,她总不能退过去吧!可她觉得这个男人虽在笑,却很危险,一只发了情的野兽有时候也很可怕。
林飘飘往后瞟了一眼,突然,她的眼睛落在了一把水果刀上,这似乎立即成为她有力的武器一般,她纤手一抄便拿了过来,将刀尖的一方指向他,狠狠的威胁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冷睿阳笑意一止,猛地眯眼,瞪向不知死活的女人,那视线,几乎在她的身上刺出一个血洞。
“放下。”他严厉出声。
林飘飘虽然害怕这把刀子,可是,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太弱了,她必须有点什么给她长气势,她咬了咬唇,偏就不放,反而挥了两下,“怕了吧!怕了就给我走开,让我出去。”
冷睿阳怕什么?只怕林飘飘并不知道,他害怕她玩弄刀子,伤害得是她自已,而不是他。
“我让你放下,听到没有?”冷睿阳的额际青筋暴露,像是炸了毛一般,厉声喝道。
林飘飘被吼得呆若木鸡般看着他,可是,对面男人的暴怒让她本能的却将刀柄握得紧了紧,“你让开。”
冷睿阳危险的眯紧眼,没让开,反而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林飘飘这下慌了神了,给了她一把刀,她也不敢随便刺啊!更何况,她完全没有要伤害他的想法,冷睿阳似乎也正是拿准了她的心思,他无所顾忌的朝她走来,准备近身夺刀。
林飘飘一时乱了阵脚了,她身子在颤抖着,她把刀捧在胸口,眼见男人几步就碰到她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狠劲,竟然抓起刀子朝自已的手臂抵去,“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伤了我自已。”
冷睿阳的脚步一止,脸色顿时变得可怕起来,愚蠢的女人,竟然拿出自残的气势来了,他怒声道,“你敢伤你自已试试,你要真敢划下去,我不但要你男朋友倾家荡产,我还要你父亲一无所有,就算到时候,你来求我也没有用。”
男人的威胁撤底把林飘飘吓糊涂了,可是,她却恨,恨他得专横强势,恨他得句句置她以死地的凛然的威胁,为什么他不放过她?她连伤害自已,他都要这么生气?
林飘飘终究是被威胁住了,她把刀扔在地上,死死的咬住了红唇,泪水猝不及防的滴在地上,一滴一滴,映出她一张无助的小脸。
冷睿阳心下一软,也有些后悔刚才严厉的话,他刚才脑子里只一心想到她会自残,他完全没有冷静的想过说出口的话产生的后果,他一心只想用最有效的办法阻止她,而无疑,用她最在乎关心的人来威胁她,是一个最有效的办法,可这样,却是据于再次伤害她的前提之下,这真得不是他的本意。
“下次别这么蠢到伤自已了,我会心疼的。”他低叹一声,捡起那刀放回了篮子里,走到她身边,伸手,拉过她,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像安抚小孩一样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瓜。
林飘飘的身子在他的怀里颤抖着,他头一低,就封住了她的唇,颇为缠绵地吻着她,林飘飘紧紧的闭上眼,抵住了牙关,不让他闯入,他也由她,只是吮吸着她的唇,伸手,缓缓地抚摸上了那娇美的容颜,吻让他的身子泛起了热度,他一下又一下,由浅到深,十分有耐心的等着她张开牙齿,渐渐地林飘飘坚持不住了,任由他的闯入,在她的小嘴里狠狠地扫荡了一番,他倏地弯腰打横抱起了她,朝卧室走去。
林飘飘自然是挣扎不肯的,男人也不烦燥,只是一遍一遍,禁固着她不让她逃,不厌其烦的吻着她,吻遍她的全身,直到满意的看见她的身体泛红,她的眼睛迷离,她的意念一点点朝他投降,她的身体被迫的靠近他时,他才一展雄性,不在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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