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谣传被冷家的强硬手段撤底扼杀了。
冬天的脚步在这个城市里越走越快,但冷意并没有让人们内心的狂热减少半分,一间酒店客房里,此时,便正上演着一出火热的激情,男人宛如麦浪般起伏的身体,在女人身上激烈的动作。
却不知,这样一出好戏,正在隔壁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上同步上演,坐在电脑面前的男人,冷若冰霜的看着这一出好戏,这场现场直播让男人眼神闪烁着浓郁的厌恶,但他好看眉峰却因此而挑起来了,他扯了扯嘴角,转身替自已倒了一杯红酒品偿着,把电脑合起,不想让这样的画面污染了自已的好心情。
男人知道,今后他的生活,解脱了。
李姿的家里,这几天搬进了一个大人物,冷睿阳,他几乎把这里,把她的那间客房当成了他的暂住处,早上从这里出去,晚上从外面回来,林飘飘这三天里不敢出门,形容憔悴,以前烂漫的青春女孩像是活生生的被折磨成了一个病人,她很敏感,不敢接触电脑,电视,手机,她患上了轻度的精神紧张头痛,每到夜里,她的头便像是有一个圈子在束缚着,痛得她撤夜无法入睡,就算睡着了,在睡梦中,好像有谁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开始无法呼吸!也才昨天,冷睿阳请了医生给她开了药,她才能安心睡一个觉,此时,已经晚上凌晨了,陪伴在她身边的男人才松了口气,拥着她入眠。
在旁边的主卧室里,一道临窗而站的身影,却没有睡意,李姿一身性感的酒红色吊带睡衣,散发着一头波浪的长发,暖黄色的灯光下,性感,风情,充斥着一股狂野魅力,可这样的她,却是孤独的,寂寞的,那颗灼热放在胸口上的心在叫嚣着,想要一个出口,身体里的空虚想要被人狠狠填满,想像着隔壁房间里那个狂傲的男人,她仿佛能透过这面墙呼吸到属于他的气息,可以感受到他强健有力的体魄,想像着如果此时此刻,他在身边那将是怎样的妙不可言。
可这个男人却拥抱着另一个女人,这叫她怎么能睡得着?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得到身体上的滋润,她无比渴望被拥抱,被抚触。
半睡半醒之中,林飘飘又被恶魔侵犯着,她拧着眉,下意识的捂着耳朵,想要把脑海里的那一片漫骂声屏蔽,她低喃着,“我不是…我不是…你们不要再骂了…”
沉睡中的冷睿阳很快清醒过来,看着怀里挣扎低叫的女孩,他关切的搂紧她,低唤出声,“飘飘。”他伸手摸上她的额际,却冷不丁的摸到了一手的细汗,林飘飘仿佛陷入了恶梦中,无可自拔,任他唤了几声,她还是在哆嗦着,小手也在推着他,像是要从这里逃开似的。
冷睿阳内心又心疼又无奈,他唯有将她挪开的小身子再度搂进怀里,林飘飘却摇着头,挣扎得越快了。
冷睿阳剑眉一拧,刀削般冷峻的脸隐在暗黑之中,他的晶亮的目光里清楚的看见了**,这些天他天天和她在一起,却没有碰她,现在,她的挣扎扭动无端的惹起了他努力压抑的欲源,他看着怀里的女孩,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将她压下,薄唇准确的擒获住她微张微合的小嘴,林飘飘开开合合的小嘴倏然被封住,她像是获得解救一般,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脖子。
得到她的回应,冷睿阳哪还能控制得住自已?他就像一只出笼的猛兽,薄唇疯了一般在烫慰在这张小脸上。
林飘飘激灵灵的被这样的炽烈给吓醒了,她知道是他,所以,她并不害怕,她睁开了眼,一双迷离的眸子瞪着他,冷睿阳突然低笑起来,“醒来了。”说完,长臂一伸,把暖黄色的壁灯打开了。
复古台灯朦胧的灯光,轻洒在房间,顿时两个人的表情都十分清楚的映入对方眼帘。
因为脸庞靠冷睿阳太近,所以他的呼吸都吹在她的脸上了,有些暧昧,但是也有点气势逼人。她微微地将脑袋往后挪了挪,身子紧紧贴着他健壮的胸膛,对上他那漆黑的眼眸,眼神开始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冷睿阳近距离的打量着她,瞪着一双水色的大眼睛,用牙齿咬住了下唇。娇嫩的唇瓣,不辜负她柔软的美名,立刻被牙齿压得往下陷了陷,是水红色的引诱!
冷睿阳的身子跟着一紧,黑色的眼眸深了几许,盯着那水红色的唇瓣,柔软的仿佛布丁,香甜地仿佛果冻,娇娇柔柔的,并且难能可贵的是弹性十足,韧性很好。
冷睿阳忍不住了,再次俯下身要去亲她,林飘飘却脸红耳赤的推着他,小声道,“不要。”
她只要想到好友就在隔壁,她怎么能和他做这样的事情?
不要?这个时候她竟然说不要?冷睿阳的脸色顿时就黑沉了下来,亲两下就岂能满足他饕餮一般的欲求?
“我看你刚才做恶梦了,我要让你想点别的事情。”冷睿阳邪恶的沙哑出声。
林飘飘还没想过来他指得别得事情,他猛地压住了她的唇瓣。没一会儿的功夫,林飘飘本来好好的唇瓣,被他亲的红肿了起来,充血的样子,就像熟透的番茄,甜美多汁。
冷睿阳看得眼眸一暗,难耐地低头,又咬了一下她的香唇,刹那间,天地失色,翻江倒海。
他的火热和凶猛,犹如一把烈火,熊熊地将她烧,在淡淡的痛之中,又一种剧烈的兴奋,像是泼墨一般,浓重地渲染开。
她的脑袋晕眩了起来,只觉得脑子一下子间就空了,然后在一片空之中,爆发出了极其绚烂的烟火,美得让她更加晕了——
也许这具被他日夜调教的身子就认定了他一般,她的意愿明明是拒绝的,可是,身体却先投了降。
清晨,一辆红色的宝马轿车开进了富人区的一片别墅群中,车里的女孩懊恼的拢了拢凌乱的长发,一张美丽的面容上却是意犹未尽的表情,多久了?多久没有这样激情的享受夜晚?
身体里的满足让她情不自禁的欢喜着,这就是她以前的生活,可自从嫁给了冷唯宸,林思曼就压抑着,尽量让自已成为一个完美的豪门太太,可是,却不知,那被禁固的**早就把她的身体给压跨了,她渴望释放,渴望那种被抛上云端的滋味。
她坐了一会儿,推开车门下车,倏地,她看见了车库里还停着一辆暂新的白车,这是冷唯宸新换的坐驾,她微微一惊,他怎么在家?
林思曼想到昨晚的事情,立即紧张的检查了一下身上,在没有什么不妥之后,她扭腰摆款的进去了,刚进大厅,就看见冷唯宸倚坐在沙发上的身影,那姿态似乎正在专门等着她。
林思曼有些心虚的看着他,扬眉道,“怎么在家?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家吗?”
“昨晚没回家?去哪了?”冷唯宸淡淡的问。
林思曼眼底的惊慌更加快的闪烁着,她背对着他走向了酒杯的方向,顺手替自已倒了一杯酒道,以掩饰自已的不自在,“干什么?你什么时候会关心我回不回家了?”
“你是我的老婆,我当然关心你的去向。”冷唯宸冷笑道。
林思曼转头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嘲弄道,“你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早干嘛去了?”
冷唯宸也不气不恼,他戏倪的看着她道,“你洗个澡吧!你不觉得你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吗?”
林思曼脸色一变,有些慌乱的看着他,解释道,“是酒味。”
“我闻着像是骚味,男女通奸的恶心味道。”冷唯宸哈哈笑起来。
林思曼惊魂不定的看着他,“你胡说什么?”
冷唯宸挑了挑眉,优雅的举起了自已面前的酒杯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去公司吗?因为我正在等你,等你回来签个字。”
“签什么字?”林思曼撤底被冷唯宸搞糊涂了。
冷唯宸从桌上拿起一份合同甩了一下,“离婚协议书。”
林思曼一张精致的脸顿时扭曲难看,她惊慌失措的走到沙发面前,抄起那件看了一眼,怒形于色道,“冷唯宸,谁说我要离婚的?”
冷唯宸笑眯眯的看着她,略有些得意道,“你昨晚的表演真精彩,饥渴了几个月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像个荡妇一样渴望男人,我还以为你已经禁欲了呢!看来随便一个男人都能让你发狂。”
林思曼崩溃的看着他,听着这些话,她魂不附体的跌坐在沙发上,哑声道,“你在说什么?昨晚上那个男人是你按排的?”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礼尚往来。”冷唯宸不置可否的嘲弄着。
“你…你混蛋…”林思曼疯狂的拿起抱枕朝对面的冷唯宸丢去。
冷唯宸愤怒的挥开,扯了扯西装站起身,“如果你不想你这段视频公之以众的话,最好在下午我回来之前,你已经签字了。”
“你休想,我不会离婚的,快把视频交出来,把视频毁掉…”林思曼疯了一般起身拦着冷唯宸,那架势像个疯子。
冷唯宸眯了眯眸,怒喝一声。“让开。”
“交出来,快点交出来…”林思曼一双眼睛顿时泪流满面,激烈无比。
“你还不清楚吗?在你伤害飘飘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这样一天,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冷唯宸冷若冰霜的咬牙道。
“你…你太狠了,冷唯宸,你休想我离婚。”
“那行吧!你就等着网络上流转着你在床上妩媚动人的样子,我相信是很多男人的福气,因为他们有幸看见这么劲爆的欢爱场面,哦,我也可以让你的母亲欣赏一下,看看她生出来的女儿是多么的下贱无耻,我相信你会比飘飘更出名的。”冷唯宸冷嘲热讽的丢下话,伸手挥开她,就要出门。
身后林思曼撤底的死心绝望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好,我愿意离婚,但前提时,你要把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让给我。”
冷唯宸的脚步一止,转过身的俊脸惊诧的看着她,但很快,他笑了,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但笑声之后,他的声音却冷如冰窖一般,“你还枉想贪图我的财产?林思曼,你脑子出问题了吗?还想着我公司的股份?告诉你,你一毛都得不到,你最好签了这份协议,否则,等到了法庭,那份录像将公布以众,你就再无容身之地了,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我才给你保留面子,你可别逼我。”说完,冷唯宸冷哼离开。
身后,林思曼整个人宛如晴天霹雳,跌坐在地上,形容狼狈不堪,她发了疯似的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冷唯宸竟然这样算计她。
“混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林思曼自偿恶果,这就是她应得的代价,当初她算计冷唯宸,却不想这场婚姻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折磨,到最后,落得一无所有,还有一肚子心酸。
得不到的,强求也没用,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林飘飘,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林思曼怨恨的咬牙切齿咒骂出声。
冷唯宸一路奔向了公司,他的心情出奇的愉快,他冷不住哼起了歌,心底更有一股强烈的渴望,他解除了这道身份,他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林飘飘?
来到公司,助理战战兢兢的进来,把一份报纸递给他,“冷总,你看看这则消息。”
冷唯宸拿过来一看,突然他的俊脸欢笑起来,冷睿阳的速度够快,竟然真得如他所说,公然宣布与他的矛盾关系,这虽然是第三者的角度诠释了冷睿阳与他的立场,但是,字字句句却在指向他们之间分裂的关系。
助理胆战心惊的看着老板的脸色,心想,他一定会很生气吧!可是,没有她想像的生气,反而,她看见了老板嘴角上那轻松扬起的笑意,她想她一定是看错了吧!
老板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冷唯宸放下报纸,感觉好事成堆来,这让他的心情越发的爽了,但同时,他意识到今后他所承受的压力,冷睿阳这颗大树,如果不是他的推力,转眼就会成为他的压力,他绝对做不到隐形角色。
但这就是冷唯宸想要的,压力,他需要大展拳脚的空间。
可是,冷唯宸开心了,外界的舆论却开始将这场叔侄之间的矛头指向了冷睿阳,第二天就有报纸点评了这则消息,言辞之间毫不掩饰的解析了冷睿阳夺取冷氏集团的野心,他打压身边一切可能威胁到他权威的人,怒斥其冷酷无情的本性,指责他淡薄亲情的观念,下笔之狠,似乎完全不惧怕这位商界王者。
这则消息一出,整个冷氏家族也坐不住了,首先约谈冷睿阳的就是冷家的老爷子,不过,这场父子谈话却是很平和的,冷老爷子很清楚儿子的个性,也清楚孙子的想法,也是交待几句就结束了。
可是,这则消息牵涉的却有更重要的两个人,冷唯宸的父母,冷老爷子的大儿子和儿媳,这可把两个人吓了一跳,冷圣清和王木兰,冷圣清已经有多年没有参与公司的事情,他名下管理着一座酒庄,平时喜欢附庸风雅,当年一场失误差点把整个冷氏集团都毁了,这让他再也不想参合公司,他不想让自已的软弱把父亲的心血毁掉,他当年不顾父亲的反对,急速退出来,把年仅二十岁出头的冷睿阳推上了他的位置,看着弟弟雷厉风行的把公司领导得风声水起,名震国际,他很欣喜,自已无法完成父亲的愿望,至少有个人代替了他。
可是,当年的事情,他的妻子王木兰却十分有意见,好好的家主不当,却整日围着一座小酒庄转,没少在他面前骂他没出息,所以,在儿子一毕业之后,她就硬磨着让儿子进入了冷氏集团下面的一个部门任经理,后来,听说儿子独自接手一间公司,她还开心着呢!现在,突然横空飞来这样的消息,她能不担心吗?
她可是指望着儿子能把这间公司做大做强,也希望小叔子冷睿阳能在一旁提携,现在倒好,无端出了这种传闻,对儿子的公司可是重重的打击。
王木兰在看见这道消息的两个小时后,就出现在了冷睿阳的公司里,以前冷圣清在这里做总裁的时候,她还年轻,也是众人忌妒羡慕的总裁夫人,自从冷睿阳接手之后,她就很少进来了,现在,她为了她儿子,她整个人风风火火的来了。
在走廊里,阿雅上前笑迎道,“冷夫人,您是来找冷总的吧!”
“睿阳在办公室吗?”王木兰抬了抬下巴,拿出冷氏集团长媳的气势来。
阿雅点点头道,“他在办公室,不过,正和两位客人在谈事情,您要不先坐坐?”
王木兰哪会坐?她内心更气了,冷睿阳倒是好,父亲创下了基业让他稳坐老板,她儿子可是要靠着自已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倒好,公司发展的顺风顺水,可想过她苦命的儿子?她皱眉道,“我有急事要找他。”说完,就朝前面冷睿阳的办公室迈去。
阿雅见拦不住她,她只得先在前面开路,同时敲响了冷睿阳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了冷睿阳的声音。“进来。”
阿雅推开门,礼貌的走进去道,“冷总,您的大嫂来了。”
冷睿阳微微一讶,朝在座的两位外国客人低沉交待了几句,起身道,“把她请到旁边的招待室,我马上就来。”
却在这时,王木兰却推门进来,一张脸色阴沉沉的,有些嘲讽的出声道,“小叔,你倒是忙嘛!”
“大嫂,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打电话给我就可以。”冷睿阳见大嫂的脸色,也明了她来的目的,朝阿雅道,“请两位客人去会议室坐会儿。”
阿雅点点头,迎着客人出门了,顺手关起了门。
“大嫂是为了那些不实的报道来找我的吧!”冷睿阳笑眯眯道。
“你也看见了,那些话是真的假的,我想你最清楚了。”王木兰嘲讽的出声道,目光的不悦很明显。
“大嫂误会了,我和唯宸之间的感情很好,只是那些嚼口舌的人乱说罢了。”冷睿阳淡笑出声。
王木兰可没有因为冷睿阳的笑脸而心情好转,她反而觉得冷睿阳这样的笑容假惺惺的,她不由口气重了起来,“你说说,到底我们家唯宸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置他以不顾?你们怎么说也是叔侄,不是外人,你不帮他倒算了,还在背后抵毁他,当初还是你哥哥亲手把位置让给你的,不然,哪轮得到你呀!就算没有我老公,那老二也比你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王木兰把积了这几年的气全都趁机撤了出来,她可是窝火了很久,看着冷氏集团越做越大,她早就怀疑冷睿阳私藏积蓄,外界传言他的富有程度可是在国内也排前五的,这让她越发的内心不甘,不平衡了。
冷睿阳的俊脸微微一变,他笑了笑,“当年大哥看得起我,我很感恩,如果嫂子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您可以去找唯宸,相信他会解释给你听的。”
“把罪名推到唯宸身上我就信了?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你到底今后帮不帮衬我家唯宸,如果不帮,行,我们就找爸来亲自谈谈,这冷氏集团是不是也有我们的一份,这可不是你一人独大的地方,亲兄弟,还得明算帐呢!”
“嫂子说得是,冷氏集团的确不是我个人的,我也没想过要独吞,如果你们真想算好这笔帐,我想单凭嫂子一人,是算不清的,还是让大哥来找我吧!”冷睿阳的口气明显有了冷意。
王木兰一怔,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她原本就是来找个说法的,而且她仗着是他的大嫂,她以为他至少会尊敬她,听着这句有辱她身份的话,她顿时就火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瞧不起我是吧!这是你对我这个长嫂说话的口气吗?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就要老爷子来说清楚,就算把冷氏集团瓜分了,我家还有四分之一呢!你给我等着。”王木兰锐声说完,转身就怒冲冲的离开了。
身后,冷睿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双漆黑的眸子翻涌着复杂之色,越发阴沉莫测。
王木兰的话尤如刀尖刺在他的胸口,让他钝疼不已,这就是他为冷家所做的贡献,到头来,他还是千夫所指的那个人,如果不是为了冷氏集团,他未必就稀罕坐在这个位置,坐在这个位置,他却注定要背负所有骂名。
以往雄纠纠气昂昂的他,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背负得太多,很累,他也想做一个普通人,钱攒够了的时候,休个长假,潇洒的做些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整日被一堆的工作包围,无休止的会议,没完没了的应酬,这就是为什么他很羡慕林飘飘,她做什么都是那么快乐,哪怕是一件很微小的满足,她都可以很开心,有时候,他真得很想知道,她有什么秘诀?能这样轻易的获得快乐?为什么他就不能?签了了再多的单也只是让他获得一个心安,除此之外,各方面的压力会再度把他掩没。
名利会让人迷失方向,可他却一直清醒着,冷眼的看着这些东西,享受着,不屑着,可谁知道在他的内心里,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阿雅推门进来,冷不丁的,她怔了怔,她看见冷睿阳脸色消沉的站在办公室里,低头点了一支烟,在烟头隐隐的火光下,他的表情颇有些落寞。
阿雅怔忡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催促他,会议室里还有一干人在等着他,但她很识趣的知道,此时还是不要叫他为好。
冷唯宸坐在公司里,原本手中还有几笔单子等着签约,可今天,那方面的电话竟然没有打过来,下面的经理有些焦急的上前的打探,冷唯宸心下苦叹,看来这是他自找的,但,他却绝对不后悔,因为他觉得现在他才活得像个雄性。
他拿起合同,出门了,也许,是时候展现他的能力的时候了。
几天的恢复,林飘飘的内心总算恍过了神来了,今天,她中午就煮了一桌饭菜给李姿吃,同时,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她想离开这里,重新租个房子住。
“什么?你要离开?”李姿惊讶的看着她。
林飘飘点点头,虽然她努力的遮掩着,可是脖子上昨晚被冷睿阳大力啃吻的痕迹还若隐若现着,李姿自然也看见了,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些天我在这里,也给你带来了很多的麻烦,我很不好意思。”林飘飘内疚道,她想,怎么会昏头昏脑的让冷睿阳在这里住了几夜呢?
“没事啊!我不介意的,你继续住,我没问题。”李姿忙道,她迫切的想要挽留她,这样,她才有机会见到冷睿阳。
冷睿阳已经成为了她的神,甩不掉,自从见到他,从此思君朝与暮。
“阿姿,我决定了,要搬出去,这样对你也好!”林飘飘坚持道,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已在最后面的竟然叫出了声,她都紧张极了,生怕吵到了李姿。
李姿见她语气肯定,只得叹了一声道,“你真得要走吗?你为什么要租房呢?搬回冷睿阳家里不就好了?”
这一点真是林飘飘无法正视的,昨晚她竟然拒绝不了他,可是,她内心里也很清楚,她与他不可能了,所以,她想搬出去,正是想独自一个人面对他,拒绝他,而在这里,她顾及到李姿的面子,多次冷睿阳强行留宿时,她都不敢说出心声。
林飘飘眼眶一红,有些难受道,“阿姿,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李姿惊愕的看着她道。
“我恨他伤害我父亲,可是,我却无法讨厌他的靠近,我想我是不是疯了?这边我必须离开他,这边他来找我,我却抗拒不了他。”林飘飘无助的看着好友。
李姿看着她,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道,“这样的男人,是个女人都无法拒绝他,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阿姿,我要离开他,我不能再这样与他纠缠下去了,我要好好过我今后的生活。”林飘飘口气坚定道。
李姿的口气有些冷淡道,“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已决定吧!”
林飘飘正处于矛盾纠结中,倒是没注意李姿的脸色,她抿着唇想了想,越发的坚定道,“对,我不能再受他的影响了,我要离开他。”
“那你要怎么做?只要你在t市,他就会找到你,只要找到你,你就无法推开他,你要怎么离开?”李姿好奇的看着她。
林飘飘无语的看着她,“那我该怎么办?”
“很简单,离开这里,出去外面散散心,也顺便整理一下自已的感情。”李姿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神突然一亮,一抹深思注入眼底。
“旅游?”林飘飘眨了眨眼,倒是没想过这一点。
“是啊!旅游啊!放松心情,不然,你想要离开冷睿阳,根本不可能,只要你在这里,他就有本事找到你。”李姿劝道。
李姿这个提议倒是让林飘飘很认同,天知道,昨晚那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对她有多折磨,她觉得自已像是在沉沦,明明看得见的未来,她却要飞蛾扑飞,她的内心困扰,挣扎,害怕,她不想让自已陷入得越深,她想抽离,可她需要勇气,李姿的话恰恰给了她慌乱无助的心一点救赎。
林飘飘内心的惶恐在于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内心有着惶惶不可终日的忧伤,她想要走出这个怪圈。
林飘飘虽然不是一个行动派,可是,她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已这份离开冷睿阳的决心,她一拍桌子道,“好,我就去旅游一个星期,离开这里,店里的生意的话…”
“我来照顾,你尽管去就行了。”李姿忙道。
“我现在去选个地方,想下午就走。”林飘飘迫切道。
“我们现在就去订飞机票。”李姿也很热切的帮忙。
在国内有很多适合一个人的游逛的旅游城市,林飘飘选了一个北方的古城,她早就想去那里走一趟了,说干就干,下午就订了飞机票,林飘飘匆忙的收拾了几件衣服,此时还是初冬,真是适合出走的时间,她就像个迫不及待想要逃离的人,她在逃离冷睿阳的同时,也在逃离她的心。
下午,李姿就送她到了机场,同时,朝她道,“飘飘,你即然有这么大的决心,你一定要记住,不要接冷睿阳的电话,任何消息都不行,你要离开的撤底才行,否则,你是这辈子也忘不了他的。”
林飘飘点了点头,她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呼吸到了一个人在异地的清新空气。
目送着林飘飘进入了候机厅,李姿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一直等到了林飘飘的飞机起飞时,她才看着远去的飞机,喃喃道,“飘飘,原谅我,对不起,你不适合他,我却想得到他,把他让给我吧!”
李姿多么羡慕林飘飘这种洒脱,她没有后顾之忧,因为身后有两个如此深爱着她的男人,只要她回头,只要她开口,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娶她,爱她,拼了命的呵护她,为什么她可以如此的幸运?
面对着远去的飞机,李姿的内心的内疚渐渐消失了,她启动车子,快速的冲进了一家商场,她转了一圈情趣内衣的专柜,从里面挑了一件性感的粉色装备,紧接着,她又去了红酒专卖店,挑了两支昂贵的红酒,一切准备好了,她回到了家里,她揣揣不安的等待着,内心激动得在乱跳,她知道冷睿阳今晚会来。
今晚,她猜对了,冷睿阳会来,因为他一定会来,他今天的情绪糟糕透顶,他想要找到林飘飘,他需要在她的身上得到温暖,得到安心,在八点的时候,他就来了,一冲出酒桌场上,他就狂奔向了这间房子,他却不知道,在这里,早有一个女人准备好了一切,等着他。
门铃响了,李姿的心如潮涌,她此刻披着一件米黄色的外套,在外套的下面却只是一套内衣裤了,早就打扮过了的面容看起来精致迷人,她按压住怦然跳跃的心,她走过去按开了门。
走进来的冷睿阳看见被昏暗的灯光弄得有些惊愕错乱,他也是在酒桌上喝了酒下来的,一头精神的墨发有些凌乱,西装下面的衬衫已经在车上就扯掉了领带,露出结实的半分胸膛,异常的狂野。
可面对眼前的情景,他还是呆怔了,有些猝不及防,他似有所查,但他看了看林飘飘的房间问道,“飘飘呢?”
李姿弯唇一笑,“飘飘她离开t市了,她说她要去散散心。”李姿这么说,是要让他知道,林飘飘已经离开了,远远的离开了,不会打扰他们今晚的兴致,男人,不都不喜欢麻烦吗?
冷睿阳眯了眯眸,漆黑的眼底有些暗芒在闪动,李姿离得他很近,她深切的看清楚了,是愤怒,他握拳了拳头,他的俊脸阴沉难看,他高挺的身躯崩得直直的,这有些吓到她了,她咽了咽口水,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她突然委屈的埂咽了起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只想好好的喜欢你,我有错吗?”
冷睿阳的眸光一沉,转头,掩饰不住一丝严厉道,“你明知道飘飘是你的好朋友,你这样做对得起她吗?你可想过她要是知道你在背后搞得这些动作,她会有多伤心委屈?”
李姿惊愕的看着他,这是冷睿阳对她说过得最长的一句话,她哑了哑嗓子才找回自已的声音,有些激烈道,“是啊!你那么喜欢她,可是她呢?她却是想着办法要躲开你,要逃开你,你的爱对她来说是负担,她承受不起,你为什么就只盯着她一个人不放?你就不会转头看看我,我哪点比不上她?”
李姿的话在安静而空荡的屋子里显得尤为刺耳和悲伤。
冷睿阳看着她,宛如刀削般冷峻的脸没有一丝表情浮动,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和严厉却让李姿心寒,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口,白衬衫的纽扣便挣脱开了,他凑近了李姿,嘴角微微上扬到了一个笑意,“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李姿抬起头,望着这张近在眼前的俊脸,她一颗心快要跳出胸口了,她迷恋的看着他,她有太多的话想说,可是,她却发现,在这双有些戏谑的目光下,她一个合理的词都找不到,她喜欢他的什么?权,钱,帅气的外表,还有优雅的气质,健拔的身躯,动听的嗓音,太多了,只要是他的,她全部没有理由的爱上了。
“我喜欢的就是你,你的全部。”李姿喃喃的启口道。
冷睿阳笑了一下,微微的酒气洒在李姿的鼻尖,她整个人的心一荡,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胸膛,做着暖昧的挑逗动作,“只要你想要,我可以毫不保留的把自已给你。”
冷睿阳依然笑着,只是笑意有些泛冷,他冷眼看着在他身上不安分游走的手,内心的愤怒却爆发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突然,他的手一伸,便搂住了李姿的腰身,把她整个人拉入了胸膛,李姿整个人娇吟一声,喜出望外的看着他,她觉得自已快要乐上天了。
可是,一句冷若冰霜的话却响在她的耳边,“我会忘记今晚的事情,记住,没有再次。”说完,冷睿阳推开了怀中的女孩,愤怒甩门离开。
留下李姿瞠目结舌的站在原地,最终,泪如雨下,愤怒,伤心,委屈,全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已像个垃圾被这个男人无视着,随意踩踏着。
“冷睿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恨你。”她捂着脸伤心的哭天抹泪起来。
而在楼下,一道震天响的甩车门声,把旁边的几个路人吓了一跳,看见那辆黑沉沉的巨大车身,他们看见车里有火星的光芒,看来这个车主很烦燥恼火吧!
冷睿阳觉得快要疯了,内心的怒火几乎把他的理智烧没,好像有把火在叫嚣着找不到出口,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样无情任性?他为了她,一次一次地放下身段,退步再退步地为她谋划,她就这样拍拍屁股、不负责任地走了?
为了她,他不惜破坏姐弟之情,和父母一再谈判,不惜为了她,封杀网络,找律师把报社靠上法庭,他哪里对不起她?他对她不够好吗?为什么这个小女人却在拼命的推开他,逃离他?
他的底限也是有的,也不是一次次都可以原谅她,一次次都可以好心情的迎接她,她根本不算什么,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只要他想要,她这辈子都可以见不到他,只要他处理一下,她甚至连他的一丝消息都听不见,冷睿阳厌倦了,厌倦了无止境的付出,他开始想像,到底付出在她身上的心思,真得比他得到的快乐成正例吗?值得吗?
如果不值的,他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费心劳神?他想要女人,多得是,比她清纯,比她漂亮,甚至比她干净,他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偏偏要为了这个一直想着逃开她的女人在这里像个傻瓜一样?做着可笑的事情?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会如你所愿,这句话在冷睿阳的心底冷酷的响起,他启动了车子,车子宛如一道黑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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