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审二婶村长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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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抽烟的人妥妥的是冲着秦峰清他们这边走来的。

    秦峰清先发制人,黑暗中送过去很冲很有力量的一声问候:“谁?”

    那个烟头根本没有把呵斥的问候放在眼里,没有停摆,仿佛早就知道了这边有人一般,又咳嗽了两声,瓮声瓮气地应道:“我,乌村长。”

    乌村长不是这样一个声音呀!这也不是乌村长说话的风格。在同乌金宝打交道的所有过程中,秦峰清的记忆中,好像还没有储存他自称“村长”、“乌村长”的习惯。

    因而,秦峰清没有一点好气,讥讽道:“你是乌村长,我还是秦乡长哩!”

    “呵呵,是秦乡长啊,你好!”那个红烟头眼看着走近来,“原来你在这里啊?”

    眼看着有人冒充了乌村长。冒充了村长的人还要跟他套近乎?那么这个人要冒充乌村长做什么呢?秦峰清马上喝了一声:“站住,你别过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说着,秦峰清如临大敌一般,在地面上踏踏踏踏很热闹地闹起响动来。

    “呵呵,站住了。”那人听了,听话地停住了脚步,烟头明灭,时隐时现,目测很有一点距离。只是黑夜里目测不太准确,耳测,平常的力气对话,还不十分费力。

    “是乌村长。”龙桂珍轻轻地说,听着这话音,耳熟,证实那个走过来的人,是乌金宝无疑。

    “别说话。”秦峰清也小声地回答,“乌村长我还不熟悉吗?这不是他的声音。你不要讲话,我来审审这个人,看他究竟是谁?”

    龙桂珍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了秦峰清的话,不做声了,如果真是乌村长呃话,这情况,怎么好解释?一瞬间,龙桂珍就明白了秦峰清不认乌村长的意图:高啊!

    想到这里,龙桂珍不仅闭了嘴巴,且隐蔽到了蚕豆芜子里面去了,万一那个人过来,不管是村长也好不是村长也罢,也好躲避过去,不至于被人撞见了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龙桂珍才真正感到了害怕,感到了羞辱,自己怎么就糊涂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呢?平常几个女人在一起八卦别人,说什么闷sāo,什么是闷sāo,自己这不就是好好的一个例子么?

    秦峰清很满意龙桂珍所采取的措施,这样子,他也就不害怕远处的那个人过来了。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喂,伙计,你说你是乌村长,你过来让我看看,看看你这个乌村长,长了一个什么样子?”

    那人说:“我不过来了。”

    秦峰清笑起来:“呵呵,这不就怪哉了?刚才你说要过来的,怎么又不过来了?”

    那人老老实实地说:“我怕你打!”

    秦峰清说:“秦乡长不打人的。”

    那人说:“你不是秦乡长!我怕你打!”那人说着,甩着明灭闪闪的烟头,竟转身走了。

    ……

    那个人,的确就是乌家港村的乌金宝乌村长。晚餐饭桌上劝秦峰清喝了二两“敞口大曲”,发觉秦乡长有了一些意思,要他住下来不肯,又灯柱摇摇晃晃地走了,十分放心不下,尾随了而去。

    两条腿自然是赶不过嘉陵的,乌村长站在了一处高冈上,朝出村口的地方看,看到那摇晃不停的光柱渐行渐远,不禁更加心焦。及至见到黑夜中的一丝光影突然熄了,悬着的那个心马上跳了出来:该不会是栽了吧?心里忐忑着,不能确定,又不敢声张,急急忙忙朝那个“出事”的地方赶了去。

    还好,秦峰清好好的还能够说话。

    且人家不愿意认自己。

    不认自己,那哥们儿也不认他,怎么样?

    反正悬着的一颗心已经落地了,哥们儿回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想,不对呀!昨天虽然自己喝多了,说了一些酒话,秦乡长喝高了,也说了一些酒话,但是,酒醉心明,这里边有事儿呀!

    有什么事儿呢?

    带着问题,背着双手,到村里转了一圈,不动声sè地看了一些地方,看了一些人,不禁就将疑点落到了二婶龙桂珍的身上。

    乌老二在乌家,还是乌金宝一个远房的叔叔。

    乌金宝见着了龙桂珍,不敢久视,但一眼,就发现了天大的变化。

    久视非礼,完全可以用嘴说用耳听嘛。乌金宝可以“颠”她嘛几下,颠来倒去地一问,不就现原形了?

    “二婶,这一段跟王月明学到了东西啊,变漂亮了!”乌金宝问。她哪里是变漂亮了,分明是脸上起了红云。红云在她黑瘦的脸上,本来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这个红云久久不肯散去,从昨晚延续至今,还是给了人一个不同的感觉,让人瞧着,就知道里面藏了不少事儿。

    “乌金宝,砍脑壳的,你说话怎么就不注意倒顺呢?”龙桂珍是长辈,乌金宝是晚辈,不能开那些玩笑。但是,龙桂珍虽然嘴里骂着,心里却是一个掩饰不住的高兴。她想着秦乡长,接触到了秦乡长,见识了秦乡长临阵不惧的手段……更加在仰慕的基础上,加了十分的敬佩。

    “那么,如果我以村长的名义呢?”乌金宝笑着,这话一说出来,让人明显地感觉到有了一些yīn阳怪气。以村长的名义,他和龙桂珍说话的倒顺就要颠一个个儿了,这个时候,村长在上,村妇在下,龙桂珍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装什么yīn阳先生?”龙桂珍甚至有了一些胆怯。

    “什么yīn阳怪气?你是我二婶,什么事我自然不会直说的。昨晚上呢,溶里的蚕豆芜子扯倒了一大片,棒棒草滚死了一大片,家里的娃儿呢,哭喊了大半夜……”乌金宝说着,悄悄地瞅了龙桂珍几眼,这个女人,顿时就把眼帘耷了下来,老实多了。

    幸亏乌金宝yīnyīn阳阳,不曾明说,点到为止,才不至于让人颜面大失。如若是他直通通地说出来,不要羞死人了?如果再不给一个面子,当面锣对面鼓地跟自己对质,那自个儿还有活路?

    感激了,放了二婶一马。

    服了,不服不行。

    ……

    秦峰清经过了那天晚上的sāo扰,心中颇有一些不爽,好长一段时间在心中纠结。这个纠结,与工作无关,也没有影响工作。再次遇到了乌金宝,反而继续同他打笑了,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乌金宝的脚有些问题,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后来,同他接触多了,秦峰清就看了出来:“乌村长,你这个脚,是不是翻院墙时,跌下来落下的残疾啊?”

    “哎呀,如果真有人能够看得上,我翻院墙也不枉那么一回。”乌金宝颇有一些伤感,“我这个烧炭脸,美人们怎么能够看得上喽!”

    这是打笑秦峰清的白脸,乌家港村的所有少妇,明里暗里不免都要八卦他,嘀嘀咕咕,更加不知道的是,不知多少人把他当作了梦中情人。

    不过,打笑过后,乌金宝也显出了许多的无奈。这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乌家港村单吊的男人女人们。他吐槽,这些单吊的男人女人们,不是没有对头,而是这些对头,天一半地一半,没有在一块,好多夫妻名存实亡。不管男的女的,长期没有得到那个**的滋润,一个个没jīng打采,像失去了露水的田草像枯萎了的花朵,逐渐形成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这个问题,秦峰清也不是没有看到,不过是,这是一个深层次的问题,又是一个很私人化的问题。一对一对的夫妻,情况千差万别。而夫妻之间,不仅存在着经济上的、责任上的问题,实际上还存在着核心的xìng要求问题,这个问题是乡长要解决的问题,可是,却又并不是他个人要解决的问题呀!

    对于乌金宝的吐槽,秦峰清没有办法跟他应答,权且当做没有听见吧。

    ……

    三山岭乡的金明书记和平阳溶乡的老杨书记,是很早很早党校的同学,又一同升职,诸多的关系把他们连在了一起,说起话来,有了更多的共同语言。

    “我有一个干部,都成了老八哥儿了,我看着,心里都不忍。老杨,看看你有没有恻隐之心,把他动到你这里来。一来,离家近一些,二来,也给他弄一个实职干干,不要整天无所事事,害了人家,又要惹是生非,害了更多的人。”金明说。

    “哪一个?”老杨书记问。

    “这个人你认识,邓光华。”

    老杨书记曾经把邓光华得罪他的事情,跟金明吐槽过,不过就是通通情报,叫他提防提防这个人而已,却不料,现在倒成了金明书记把邓光华从身边排挤出去的借口。但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老杨书记早对邓光华没有感情了。

    没有感情比惦记着他还要害怕,那是直接视他为空气的节奏。

    “这个人还是你留着吧!”老杨书记毫不犹豫地谢绝了老伙计的好意。

    金书记笑笑:“老伙计,我这个时候给你你不要,到时候可不要背着桡片赶船哦!”

    “不会!”老杨书记回答得越发干脆。

    然而,仿佛金明书记能掐会算一般,过了不长一段时间,果然老杨书记赶着赔笑脸向金明要人了:“金书记,我现在有了恻隐之心哩!”

    只见金明把脸一板,让人大出意外:“老兄,现在我没有了。”(去 读 读 .qududu.om)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