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东西窜到铁条前,将身体一缩,竟然从铁条之间钻了出来。原来这个防盗铁笼,是为了反制小偷所造。但制造师制铁笼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人偷,所以铁条与铁条之间,有拳头那么大的缝隙。谁想到盗贼不是人,而是兽。小东西的身体本来就小,这铁笼对它形同虚设。
小东西逃了出来,显得极为得意。它“嗖”的一下,又窜进了铁笼子,待五名老者追上来时,它又嗖地一下,窜了出来。急得五名老者哇哇直叫。
小东西把这当成了“捉猫猫”游戏。
濯云在远方看了,额头发黑,赶紧吹了一声口哨,小东西方心不甘情不愿地窜了出来,几下就跃到他的肩上。濯云忙乘着夜sè,连夜离开了山谷。
一群黑衣人在后面呐喊追逐,但那里来得及。一人一兽,如风般消失在消sè之中。
路上,小东西吱唔一声,张开嘴,忽地一下,吐出一截红蘑菇的根部。只见蘑菇根部已经被咬碎,上面带着津液,还有小东西的齿印。小东西叼着蘑菇,讨好地用头蹭濯云的脸。
濯云乐了,感情这小东西还懂得“分脏”,明白好处不能独吞的道理。但是看到蘑菇上还带着小东西的口水,他实在吃不下去,只好道:“好了,这东西归你了。”
小东西闻言,大喜,急忙把半截蘑菇叼起,三下两下,咬碎吞下肚去。速度之快,动作之麻利,令人叹为观止,它似乎生怕濯云反悔似的。
濯云带着小东西出了山谷,沿着溪流前行。天sè刚明之际,刚好走到一处峡谷,忽然前面来了一群人,个个高大健壮,背负长刀,身着黑衣,衣服上纹着刀的印记。
濯云觉得这群人有些眼熟,正待回忆在那里见过时。忽然从人群中窜出一人,高个宽肩,方脸隆鼻,壮如雄狮。但美中不足的是,断了一手。只见此人指着濯云,咬牙切齿地叫道:“各位大哥,就是这个小子,抢了我们的灵药!”
哗地一声,四名同样壮健的年轻人,呼地站了出来,挡住山道。他们目光如电,紧盯着濯云。
只见四人穿着一致,皆是黑衣,唯有身上的刀颜sè不一样。分别是金刀、银刀、铜刀、铁刀。
濯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是圣刀门的“五刀使”。先前断了一手者,正是在驼峰水潭边被他斩了一手,抢去灵药的黑刀使。
“小子,胆子不小,可惜眼睛不亮。居然敢抢我们圣刀门的东西。今天让你连皮连骨地给我吐出来。”为首的壮健黑衣人,孔武有力,气宇轩昂,是一名武将级的高手。
他眼中shè出两道凶光,将手中的金刀一挥,虎步前行,直奔濯云而来。他走得很慢,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猛烈一分。每一步,都如同卷尺丈量好距离一样,不多一寸,不少一分。每一步,都在地上印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望着金刀使如临大敌的样子,剩下的三名刀使侧身问黑刀使:“老五,这小子就是你说得那个有点邪门的小武师?”
黑刀使见三人一脸怀疑,忙道:“三位大哥,你别看这小子只是武师,但是真实的战力不亚于武将。真的十分邪门!”
铁刀使咂了咂嘴道:”老五断了一手,锐气顿消,只知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豪气。不知这小子能在大哥的手里,撑上几个回合?”
银刀使想了一下道:“十个回合吧。据老五所说,这小子战力和他相当。老五在老大的手里撑不了十个回合,估计这小子也就这个数吧?”
黑刀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原来黑刀使想提醒三人,自己和濯云拼斗时,濯云只有武师四层境。而现在却是武师八层境了。战力又有所提升。但感到三人怀疑和不信的目光,心想让他们碰碰壁,倒了霉,自然相信我的话了,也没有人嘲笑我断手了。
人心就是这样,得意时巴不得只有自己得意,如此方能一枝独秀。而倒霉时恨不得所有人都倒霉,如此方能避免自己成为众人嘲笑的焦点。
望着金刀使一步步走来,气势一浪比一浪高。濯云心中一凛,这是一个懂得用气势压迫敌人的高手。金刀使正在将全身的功力,蕴含在走动之中。从迈出第一步开始,其就在蓄势。
势,是武学中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但确实能起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作用。孙子曾说,“善用兵者,其势险,其节短”。对于武者一样适用。武者通过蓄势,而积累强大的实力;通过蓄势,可以对敌人造成压迫,迫使敌人犯猎。待到大势蓄成,再发动雷霆一击,就如决洪水于千仞之山,必将一泄一下,一鼓而定。
濯云怎能让他美梦成真。
他决定主动进攻,打破对方的蓄势过程。如同音乐一样,打破对方的节奏。他拖着长枪,迈步向前。他的步子很轻盈,没有在地上留下什么痕迹。但长枪的枪尖,却划破了地面,冒出“滋滋”的火花,似要将地面烤化一般。
十步。
八步。
五步。
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声呐喊,一起出招。
“砰砰砰”
在瞬息之间,两人交手数招。刀与枪相碰,力与力相抗,发出惊天动地的响声,激起一阵阵火花,撞得虚空都在扭曲变形。
金刀使闪电般劈出了十八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猛。如果是往常,濯云势必要手忙脚乱,应接不暇。但自从他自己习练过狂风刀法后,对于快刀,他的理解不比金刀使低。因此,他决定以快制快。
他的飞龙枪法前九招,本身就是快枪,于是他也刺出了一轮快枪,而且是一口气刺出21枪。枪枪凶猛,枪枪如电。由于速度太快,最后只见到枪头奔袭,而枪身都看不到了。
“轰!”
两人从交战之中,彼此分离开。只见濯云的衣领被刀削去一角,额头有汗。而另一端,金刀使更加不堪,只见他肩头破了一洞,有血流出。脸sè苍白,头皮散乱,如同厉鬼。显然在刚才的一轮交锋之中,金刀使落了下风。
濯云一声长笑,挺枪再度冲了上来。
金刀使脸一黑,只得硬着头皮,挥刀迎了上来。“砰!”这一次,长枪暴发出巨力,将金刀使者硬生生震飞出去。
“妈的,点子扎手,一起上。”金刀使者喘着气,脸sèyīn沉,大声喝道。
银铜铁三位刀使一愣,随即抽刀扑了上来。连黑刀使也不顾自己右手已经断裂,左手握住黑刀,尾随而来。五名圣刀门的刀使,将濯云团团围住。
“霍!”五名刀使一声大喝,围着濯云,转起了圈子。他们的奔跑的速度极快,如同流水一般。同一时间,五把刀上,也闪着不同的刀芒,金白黄青黑,五种颜sè的刀芒,从各个角度将濯云罩住。
濯云见了一阵头痛。最近一段时间,他屡屡和各大世家交手。发现这些世家或者传承久远的宗门,都有合击之术,或是阵法,来增强攻击力。
他一声长啸,挺枪向其中一个方位刺去。
果然,一枪出,五刀使中三名刀使的刀扬了起来,将他的枪挡住。剩下的两名刀使,则瞄准他出击之后,身后留下的空当,攻了上来。濯云忙抽枪挡住两刀使的进攻,但刚将两刀使击退。先前的三名刀使又联手攻了过来。
一时,濯云颇有些顾此失彼,捉襟见肘之感。幸好飞龙枪法,本来就善长群战,只见他长枪挥动,忽左忽右,攻前袭后,方将五名刀使挡住。
但饶是这样,也够濯云喝一壶。因为他的实际战力,也就是武将级八层的样子。而现在场中的五刀使,每一个都有不低于武将六层的修为,尤其金刀使,起码是武将级八层的修为。五人联手,他根本没有任何优势可言。相反频频遇险。
战斗异常凶险,一会儿功夫。濯云固然以同归于尽的打法,剌中了两名刀使,但自己的身上也挨了两刀。虽然创口较浅,但衣服裂开,鲜血飞溅,看起来惨不忍睹。
妈的,不玩了,跑路要紧,濯云心想。于是急道:“小东西,快帮忙!”原来濯云和小东西有过约定,为了增强自己的实战能力,只要自己不开口,不允许小东西帮忙。
小东西早就趴在他的肩上,伸爪抓腮,跃跃yù试了。此时,听闻他的命令,顿时从肩上窜了下来,腾空而起,一个飞跃,就跃到银刀使的头上,伸出一爪子,拍向银刀使者的天灵盖。
银刀使生xìng慬重,见小东西飞来,本能地身子一退,手中刀一挥,银刀如电,斩向小东西。只见小东西身体在空中一顿一扭,竟然在半空中变向,避过银刀的刀芒,直袭银刀使。
眼见银刀使的脑袋就要被小东西抓到,一旁的金刀使从斜刺里杀出,一刀挥出,挡住小东西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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