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奇闻怪谈之连克九夫(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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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二蛋子述说的来龙去脉,公输九儿摇了摇头道,“简直难以置信……”

    “所以我才决定不告诉你。”坐在树荫下的二蛋子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在手上把玩了起来。接着淡淡一笑道,“那你现在还想听你哥打算一辈子都瞒着你的那件事吗?”

    “想。而且,还是更想了!”公输九儿干脆也坐了下来,还给了二蛋子一个葫芦,自己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葫芦。“那你能告诉我吗?”

    “能。但是,我只能告诉你这个故事,却不能替你去承受这个故事所带来的一切。你,可想好了?”二蛋子拔开木塞,仰头喝了起来。

    “嗯,你能告诉我整个故事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承受,我想……”公输九儿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好似已经睡着了的公输rì月。“我想,我自己可以承受。”

    “好!”二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巨蟒道,“那我们到上面去说。”

    两人刚在巨蟒上坐定,断背村中就突然响起了一阵铜锣唢呐发出的声音!像是谁人在迎亲!

    而公输rì月也“嚯”地一声就从树下站了起来!末了,三人站在巨蟒抬起的巨头上,一同望向了声音发出的远处。

    第一个先皱眉的是有着无界眼的二蛋子。接着是公输rì月。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说了一声,“走!”

    “去哪里?!”公输九儿问道。

    “逃!”二蛋子的口中说出了一个令公输九儿感到惊愕的字。

    “逃?!逃去哪儿?!”公输九儿紧接着问道,“我们又为什么要逃?!”

    “越远越好!”二蛋子突然苦苦一笑,转头看着公输九儿。此时,头顶站着三人的巨蟒和大蜥蜴已经开始往村外迅速地撤离了。

    公输rì月依旧无语,盘腿坐在了后面,盯着后面远处的双瞳始终都没有闭合一次。

    公输九儿知道,此刻问什么,眼前的两个人都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了。这让公输九儿感到自己似乎很无用。难道,就连让自己知道,对他们来说都会是一种负担吗?

    二蛋子拍了拍公输九儿的肩膀,看着公输九儿灵动的大眼睛淡淡的笑道,“姑娘,别多想。现在没有告诉你,是因为现在我们都还不能确定那些事。如果就这样告诉了你,却不能完整的告诉你整个过程。那你听了,会比现在更纠结,更矛盾。这种感觉,将比什么都不知道还要来得痛苦。”

    “好。我不多问了。那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公输九儿内心里是想收拾了断背村的残局,然后再离开的。没有理由。如果真要一个理由,那就是,这里,曾经是家。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放心吧!大自然很奇妙,它自会有它最好的安排!断背村,会永远是他们的家!”二蛋子接着笑道,“这一次,你可以当作是一趟旅途。我想,沿途的风景和美食你也一定会很喜欢的!”

    “我……我现在依然提不起心情来……”公输九儿转过身,和公输rì月一样,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断背村,心中,思绪万千。

    当断背村完全消失在视线中的时候,公输九儿直感到内心深处是一阵阵的窒息。那是一种被连根拔起的痛!亦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连痛点在哪都找不到的痛。

    “拥有无界眼的人,将会是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人……”这是玄机老人临终时对二蛋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看得更远,看得更明白。而这,却会衍生出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真的,好怀念,以前“目光短浅”时候的rì子……

    世上,从此不会再有断背村。有的,是一座山。一座,高耸入云,万年不生草,亿年不长树的冢山。

    二蛋子想去找寻杨希蕊,想去再见一面小铃铛。而玄机老人却说,“有些人,是只适合相忘于江湖的,各有宿命,各有大道。而不念不想,便是最好的念想了。”

    二蛋子不知道玄机老人的话是不是适合自己。因为自己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遵循一个“王道”。那就是——“不违心”。

    离开了断背村,要去哪里?从此,又是谁?黄皮肤黑眼睛的自己,到底该如何定义……

    从断背村的空间出来,旮旯村的夕阳已经隐没。巨蟒和大蜥蜴都不见了。在二蛋子的左眼上,上下眼皮上多了两个图案——一条巨瞳蟒蛇,和一只双头巨蜥。

    连同不见的,是二蛋子和公输rì月的胡须和长发。除了公输九儿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手上铃铛脚上铃铛,红sè的旗袍和红sè的绣花鞋外,二蛋子和公输rì月此时都是一身特种部队作战服的打扮。迷彩服下是一双发亮的黑皮马靴,公输rì月背上的长剑此时则变成是一筒胶卷。此时,二蛋子手上的两条链子又开始渐渐的发热了。

    “这就是你的故乡?”公输九儿四处看着笑问道。

    “嗯。”二蛋子接着笑道,“走,我带你们先回我家。”

    “你家在哪呢?那栋最高的楼是你家的吗?”公输九儿说着手指往村尾一指。

    二蛋子顺着手指一看,瞬间就呆立在了当场!那栋最高的楼不是自己家的,但它的位置,却是自己家的!

    “看来,我们今晚可能要睡大街上了。”二蛋子带着歉意笑着说道。

    “刘兄不用多虑,如果实在不行,那我们随便找个地方落落脚就行了!”公输rì月亦是笑着说道。

    “那你的家呢?!”公输九儿还真没睡过大街,这睡大街,该是有多不自在呀。公输九儿掩嘴一笑,“你家不会就是大街吧?”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家在我离开的这段rì子,有没有可能‘长’成那么大。”二蛋子接着笑道,“我们走,去瞧瞧!”

    在二蛋子的领路下,三人沿着小路朝着村尾走去。

    三人刚到院子外围的篱笆前,屋子里的大黑狗就开始朝着这边猛吠了!公输九儿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最怕狗了,双手一手拽着一个人。竟然瑟瑟发抖!

    狗吠得厉害,接着楼里的人就出来了。一个系着橙sè围裙穿着吊带牛仔裤的肥胖中年女人开了大门口的灯,接着打开了院子里的大门。她的身后跟着那条大黑狗。这大黑狗的眼睛与二蛋子深邃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后,居然就不再吠了,然后就懒懒的坐到篱笆下去了。

    “你们找谁?”女人看着三人问道。

    二蛋子正yù回答,屋子里就传出了一声有气无力但却很是清晰的女人的声音,听声音,丝毫判断不出发声人的芳龄。“秋嫂,快请三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进来吧……”

    在这个叫做秋嫂的女人的领路下,三人就此进了院子。一进院子,二蛋子和公输rì月就都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的感觉。两人暗中对了一眼,把公输九儿护在了中间。

    “不好意思尊敬的客人,请将你们的随身葫芦取下交给我吧!别无他意,只是我家主人忌讳它。”走到台阶处,秋嫂鞠身带着歉意的笑容道。

    “那烦请秋嫂回话你家主人,入室不带葫芦,也是我们的忌讳。”二蛋子深邃邪魅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秋嫂,直盯得秋嫂是一身的不自在!

    “是,请客人稍等片刻……”秋嫂说完,竟像如获大赦般,头也不抬就转身进去了!

    可这一等,却是等白了众人头!

    秋嫂进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再出来,竟然,竟然就这样了?!二蛋子当先迈开步子就踏了进去!

    结果一进去之后,二蛋子就直感觉后脊梁骨是直冒冷汗!这外面看起来高高的一栋大楼,里面,居然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漆黑的坑里,二蛋子看到,是各种各样缺胳膊少腿或没脑袋没屁股的碎尸!到底是怎么回事?!紧随进来的公输rì月和公输九儿在一看之下也是深感骇然!

    “追!”二蛋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它娘了个腿的”!绕过边缘的一条窄道,三人从前门直奔到了后门,后门紧闭着一扇大大的木门。不曾想这扇看似坚固的黑漆木门竟然是那么不经踢的水货!轻轻一脚下去就大卸成了八块!为此二蛋子还打了一个趔趄!后门直通的是后山,上山只有一条小路。二蛋子弯下腰,摘了小路旁伸出来的一片浅sè的叶子闻了闻,“没错!它们确实上山了!”

    “怎么会在这里就碰上凶灵?它们不是还在‘十里巢’的吗?”公输rì月也摘了一片叶子闻着,神sè略微有变地说道。

    “看来,它们的进度要比我们预想中的又快了许多了!”二蛋子望着小路的尽头,接着道,“这条小道的尽头是旮旯村世代供奉的‘囚帝大墓’。估计它们的老巢应该就是在那里了,但目前还不清楚它们为什么会选择在那里。但唯一能确定的是,旮旯村世代供奉的‘囚帝’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唉,无知害人!迷信害人呐!”

    “那我们还追不追?”公输九儿问道。虽然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和这个刘喜子说的到底是什么跟什么,但是她知道,要想知道,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同心协力干掉敌人!

    “不能追了!追了就中计了!”二蛋子拿出葫芦,让公输rì月和公输九儿都喝一口葫芦里的水。“这水的名字叫‘正能量’,也就是古籍名著里一直流传记载的‘圣水’。是我从天坑的那个湖里装的,玄机老人说,这水是邪恶一派的大克星,是传说中的圣水。我当时就觉得,这水如果用‘圣水’做名字那简直就是太土太不能充分衬托它的身份了,思前想后,干脆就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叫做‘正能量’了!我喝了,你们也喝喝。一会可要和大坑里的凶灵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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