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奇闻怪谈之连克九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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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不大,只有一张样式古老的**和一张说不上感觉来的古董式书桌。没有椅子也没有镜子。从叠放得整齐的被子和枕头来看,这间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爱整洁的人。书桌上是一摞整理得很整齐的书籍。只是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二蛋子随手抽出了一本书翻看了起来,无奈,从头翻到尾,却没有一个字是认识的。接着二蛋子又抽出了几本来看,无一例外,都是不认识的字。与其说,这些书上的“字”是字,还不如说它们都是画。因为它们不单笔画多,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幅缩小了的图画。二蛋子没有跟老头儿学过看图知玄机的本事,自身亦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看了好几本都看不懂,二蛋子索xìng也就不看了。

    整张书桌呈紫黑sè,它奇特的地方是它只有一只“脚”支撑着它的全部,还有着九个由左至右一字排开的抽屉。二蛋子用手擦拭了抽屉的表面,看到每一个抽屉的表面都刻画着一口大鼎,九个抽屉,一共刻画着九口不同的大鼎。就唯独第九口大鼎比较不同。其余的八口鼎周围,都是围满了人,就第九口鼎的周围空无一人,且颜sè最深。而之所以说是大鼎,是因为画中的鼎实在是太大了。人与鼎的比例约摸是二十比一。九个抽屉拉的部分都统一铸着一个铜虎头,一共九个铜虎头。栩栩如生的虎头张着它们的血盆大口,令人在无形中有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二蛋子看不懂书中的字,也看不懂桌中的画。他把目光锁在了九个虎头抽屉——里面,会是什么呢?

    二蛋子此时的心中,突然有点忐忑。他有种莫名的感觉,感觉抽屉里的东西是跟自己有关系的。而且,还是有着重大的关系的。伸出去拉抽屉的手,突然就停在了半空。

    二蛋子犹豫了。

    二蛋子来老头儿家有很多次又很多次了,但是他都不曾见过老头儿有这么一个房间。还有就是,这老头儿的家,怎么一眨眼间,就变成这样了?自己是没有记错地方的。因为这里前前后后的就只有老头儿的家。虽然经历了不少的怪事,只是这一下子就变成了这般模样,还是二蛋子不曾料想到的。

    看着抽屉良久,二蛋子心里觉得还是打开来看看的好。就算再有更重口味的东西在里面等着自己,那自己也认了。

    右手触碰到第一个抽屉的铜虎头,有一股冰凉的感觉。二蛋子左手从桌上拿了一本厚厚的书,右手便拉着铜虎头开始缓缓的往外拉。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二蛋子直感觉抽屉好像也在跟自己在较劲。自己拉得大力了一点,抽屉就更重了一点。自己拉得轻了一点,抽屉也就更轻了一点。二蛋子在心里疑惑道,这书桌闹的是啥玄机啊?

    ——终于好不容易才把抽屉给拉开,而二蛋子在抽屉里看到的东西,却让二蛋子忍不住要跪了!

    抽屉里的,居然只是一件写着“都市丽人”的纹胸!

    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啊!老头儿居然还有收藏这玩意的癖好!二蛋子笑了。心里道,也是,媳妇先走了这么多年,是个男人他就会有那个方面的需要啊。不过——不对啊,这个……这个玩意它怎么是冷铁打造的啊?!

    二蛋子又呆了。这老头儿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吧?居然不爱布的爱铁的,不爱柔的爱硬的!只是这具胸器它也……包括它的尺寸,它也未免太吓人了吧?!就算是放了两个篮球都还可以再放十个鸡蛋!

    二蛋子忍不住想要把这具胸器从抽屉里拿出来好好瞻望瞻望。

    可是……别说是拿了!就是两只手一同发力在抽屉里挪,都挪不动它分毫!二蛋子傻眼了,这老头儿弄的这玩意,咋么这么牛逼啊?莫非还带着指纹识别的不成?

    二蛋子将整具胸器用手摸了个遍。只有一个感觉,就是这玩意特冰!感觉就像是摸在一块冰上,滑滑的,冰冰的,摸久了手都有点发麻。

    二蛋子试图把抽屉整个拉出来,然后再找工具把这玩意从抽屉里弄出来。无奈,这抽屉就像跟书桌是连体的。不但拉不出来,而且现在是,二蛋子往外拉多少,它就往里回多少。

    二蛋子那个心里气啊。不过也没办法,又不能骂它揍它咬它的。二蛋子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呼呼的了。没办法了,好!算你牛逼!

    二蛋子也没停歇了,因为夕阳就快要落山了。接着二蛋子是去拉第二个抽屉的铜虎头。而此时,第一个抽屉的铜虎头突然把它张开的大嘴给合上了!二蛋子看得是一阵抖擞!还好自己的手拿开了,要不然,要不然现在就是满地乱滚鬼哭狼嚎了!

    第二个抽屉好拉多了,二蛋子猛的一起劲就把它给拉开了。不过二蛋子的左手始终都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为的就是预防发生不测,这万一要是从里面蹦出个小黄人什么的,那自己还不被吓趴啊。手里有东西就不同了,只要那玩意儿敢暴头,那二蛋子拿着书的左手直接就会对着那玩意儿的头给一股脑儿的拍过去!不死?嘿,不死起码也要在原地晕个十天八天的!

    第二个抽屉里的是一面镜子。一面铜镜。

    二蛋子有些失望。本来料想的是,这里面的应该是一条比基尼才对。当然,如果真是,那多半也是冷铁制成的了。

    铜镜也是拿不出来。只是从铜镜中看自己的样子,二蛋子竟然感觉自己的样子自己看起来很陌生。英气勃发,炯炯有神的。这是自己么?肯定不是。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副好尊容。就是电视里的大明星也没有这样的尊容。

    二蛋子一看是自己不感兴趣的铜镜,这心思也就往剩下的抽屉挪了。同样的,二蛋子的手一触碰到第三个抽屉的铜虎头,第二个抽屉的铜虎头就把它张开的大嘴给“咔嚓”一声合上了。

    二蛋子接着拉开了第三个抽屉。第三个抽屉里的是一幅画在抽屉里的画。除此之外,抽屉里空空如也。这画里的内容连二蛋子这个对画一窍不通的人看来,都觉得很奇怪。首先,可以肯定的是,这幅画的作者的脑子肯定是有毛病的。试问,谁曾看过送葬的队伍一个个笑得如沐hūn风如痴如醉的?这幅画篇幅不长,因为抽屉的大小的关系,所以它有局限xìng。但是它里面的内容确实丰富的。比如这支送葬队伍的庞大,以及这些人身上的首饰衣着,以及他们额头上的鱼尾纹。都一一被作者刻画得很详细很细腻。给人的感觉是栩栩如生,如同身临其境。

    二蛋子是看不懂这第三个抽屉里的这幅画到底是想告诉看它的人什么。

    这么庞大的一支送葬队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都有。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喜笑颜开的。如同大过年了似的,笑得是红红火火万分给力。但是令人觉得诧异的是,前面八名赤膊大汉所抬的棺椁却是很大。毫不夸张的说,这具棺椁可以装得下抬它的八名大汉!棺椁是纯黑sè的,且周身都画着互相缠绕张牙舞爪腾云驾雾的五爪龙。只是这些龙无一例外的都是没有眼睛的。

    整幅图没有一个字。只有漫天飞舞的冥币和随风飘扬的白绫,让人依稀感受到了当时的那种悲凉。不得不说,这幅图二蛋子是越看越费解,越看越觉得被忽悠。突然,二蛋子看到画中的一个一只手各牵着一个孩子的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二蛋子一拍脑瓜子,差点没尖叫出来!娘了个腿的!这不就是,不就是荷花么!

    这一惊非同小可!荷花怎么会在这画里头的?她手上牵着的两个孩子是不是她的?不是她的又是谁的……

    二蛋子的脑袋“嗡”了一下。随即,把思路又重新捋了一遍。这画里的东西,是可以无中生有的。但是这出现了一模一样的人,可就不是无中生有纯属巧合可以说得过去了。二蛋子接着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画中所有人的容貌,看能否再看到自己认识的人。

    接着,二蛋子就找到了老头儿。老头儿穿着一件大黑袍戴着一顶黑高帽走在队伍的前面,手里拿着一把拂尘,张着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由于画中的男子都是留着长发和胡须的,所以这初一看下去,还真不好找。

    二蛋子看到老头儿也在,这心里头也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了。这就好比在一个已逝的老朋友家看到了一张老朋友和外星人在过去的合影。自己只能对自己说,这是假的,是艺术照来的。

    二蛋子现在觉得,自己现在虽然是已经在接近事实,但是就目前自己所知道的来看,简直连冰山一角里的一个屁都不是。

    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感觉就像身处一群孩子所涂鸦的童话世界里,魔鬼其实是天使,天使其实是魔鬼……

    二蛋子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客观心态,来去面对所要面对的一切。或许,这样可以知道的更多一些。因为人都会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错觉,尤其是在未知而又自我感觉很重要的领域。

    弄不明白就下一个,是二蛋子对事的态度。这就好比考试做题,卡壳了就应该跳过去做下一题。因为,时间它不等人。而跳过不意味着就是放弃了,相反的,是在为它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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