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子转过头看着老头儿,老头儿也是看着二蛋子,不过却是神情凝重。二蛋子看着老头儿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头儿看着二蛋子点了点头,眼sè暗淡,接着竟突然“扑通”一声的给二蛋子跪下了!哽咽道,“吾皇,老臣有罪啊!没有保护好吾皇,还隐瞒了事实欺骗了吾皇!今罪臣商君,恳请吾皇……赐罪!”
二蛋子可被这一通给吓得不轻!这也就是知识的力量了。之前二蛋子什么都不懂,但自从得了老头儿的教诲后,他是深知要做一个知书达礼之人的重要xìng了。在二蛋子的心里,他早就已经把老头儿当作是自己的老师了。时至今rì,二蛋子也不曾心里有责怪自己的老师老头儿的想法。但这件事,实在是错综复杂令人费解了些。这一时之间,二蛋子是介于信与不信之间。信,那要面对的事就多了。不信,那就好办多了。但是,二蛋子到现在都还没找出老头儿和荷花要欺骗自己的理由。以他们的能力在这个一贫如洗的旮旯村里,要灭自己一个二蛋子,还不是跟放个屁那样的简单?他们根本就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子。那么,自己是不是就真的是他们口中口口声声说的那个“始皇”了呢?!那为什么自己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呢?!二蛋子知道,此刻只靠自己去想,是肯定想不出来也想不明白的了。必须靠自己的行动来去探索出这个问题的答案来。就像老头儿说的算数题,靠已知条件,求未知的那个答案。现在,不管如何,这些人对自己应该是无害的。所以自己必须尽快的和他们达成共识,用他们的已知,来解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未知。二蛋子连忙把老头儿给扶了起来。心里道,不论老头儿曾经的罪是有多大,但他救过自己的命。那么他曾经就是犯了死罪,现在也应该被赦免了。
“商君……”接着二蛋子又看了看荷花众人接着道,“我一时之间,虽然还不明白这一切,但是,我从你们的眼里,已经看到了你们对我的忠诚!我今天宣布,不论你们之前做过什么错事,从今天开始,都一笔勾销了。而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做的,就是尽一切办法,让我知道我的过去,包括,我当年之所以会这么执着要这么做的那份初衷!”
老头儿起身,躬身道了一声“喏!老臣商君一定竭尽全力,不负吾皇所托!”老头儿的脸上已经不再有昔rì的那种老顽童的模样,二蛋子知道,他和老头儿之间,在真相还没有大白之前,是只能这样的了。但是,二蛋子心里还是更喜欢以前的老头儿。有趣多话,令人亲近。
二蛋子看着依然在一旁含首着的荷花,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很复杂的心情。就好像一个人在大势已去了许多年之后,又一次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遇见了当年与自己共患难的**。其实二蛋子心中有很多的话要问荷花,但是,二蛋子还是忍住了。
荷花看着二蛋子几次看着自己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但却又yù言又止的神情,心里也是明白。换作当初的自己,也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但,这终究还是事实。它不会因为谁的不接受,而凭空消失。眼下荷花最担心的,是如何隐藏好二蛋子的身份不让妖士发现。当年的妖士况且还略胜始皇一筹,而今,始皇又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就连所学的《纵横之术》亦是早已化为了云烟。二蛋子既然不说,荷花心里想,那自己就要主动说了,告诉他眼前正迫在眉睫的危机。荷花看着二蛋子,道“皇,贱妾有一要事要与皇商议。”
二蛋子点了点头。荷花接着道,“吾皇今rì所承受的一切,其罪魁祸首皆是妖士。而今妖士还对吾皇抱有杀意,正四处寻觅吾皇的踪迹。贱妾与妖士有过切磋,深感妖士之实力不凡。所以如今,贱妾认为,吾皇还是应该找一处隐蔽之所,暂且避他。假以时rì,再与之决一死战,以报吾大秦亡国之仇!”
从荷花的话里,二蛋子知道了自己现在所要面对的危机。也就是,既然荷花和老头儿都一致认为自己就是他们的那个皇,虽然自己现在还感觉是在云里雾里,但是同样的,荷花口中说的那个极其危险的角sè妖士,也同样极有可能会认为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那个皇。那么,在当时的那个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时代,自己今天一旦被那个所谓的妖士所知晓,恐怕亦难逃刀下。而现在,凭自己现在的能力,要想死里逃生。先不说晦气话,但也确是真的好难。那么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就是坚定地在这群人的面前承认自己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皇,并且自己也真心的承认了。或许这样,还有抗衡那个未知角sè的胜算。所以如今,只得谨慎小心地且思且藏且救局了。
二蛋子看着荷花和老头儿,也招呼大牛和另一个自己和另一个老头儿坐下,大家商讨商讨接下来到底该怎么“走”。可是只有荷花坐下了,而大牛和另一个自己和另一个老头儿却还是木然地站着。
荷花嫣然一笑,道,“吾皇还有所不知,它们都是时空折叠层复制出来的‘人’,所以当它们与真正的真身相遇的时候,它们就会假死。也就是会变成一具死物,直到真身离开。”
二蛋子随即问道,“那为何我和老头儿在你的房间的时候,它们又能zì yóu活动呢?”
荷花接着道,“因为那个房间正是时空折叠的‘中转站’。也就是说,它们除了不能出现在与真身同一个真实时空下,其它的,真身可以做的它们都可以做到。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它们只能出去一次。也就是说,它们只能选择一个时空。比如选择在远古,那么它们就只能永远存在于远古。”
二蛋子深锁眉头接着问道,“我想知道它对真身有什么危险。假如它先去了远古,然后我也去了远古,那么它会不会遇到我?遇到了我之后会对我做些什么?我这个真身如果死了,那它会不会跟着真身同一个时间死去?”
荷花轻轻的摇头,“目前这些都无法知晓。因为这些都没有记载,而贱妾亦是第一次这般做。所以只知道的很少。起先,贱妾还不敢肯定吾皇的身份。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来诱使吾皇和爹前来,就寻思着,即便暂时无法弄清楚,那也可以利用时空折叠层复制出吾皇和爹的疑似真身。这样,不用打草惊蛇便可通过它们直接得出答案。”
二蛋子笑着点了点头道,“好办法!但是,你又是怎么复制出我们来的呢?通过什么?咒语?幻术?亦还是时空折叠层本身的神秘力量?还有我和老头儿做的那个一模一样的梦,它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
荷花含首淡淡笑道,“这些都不是贱妾自己所知晓的。贱妾亦是从吾皇当年遗留下来的一卷竹卷中获知的。吾皇用‘九宫填字’的写法在竹卷中写下了‘复制’、‘控人’、‘衍梦’、‘控梦’的每一个方法及注意细节。吾皇还在卷中注明了,此乃纵横与yīn阳所结之术,此术若用得太繁,便会招致yīn界判官及处yīn阳交界的孟婆。因‘九宫填字’乃是吾皇与贱妾所发明,所以知之者仅吾皇与贱妾二人。是以贱妾亦知吾皇用‘九宫填字’之意是为他rì贱妾可以用得上……”说到此,荷花笑着的脸上,滑下了两行热泪。
二蛋子抬起手,轻轻地将它们拭去……
突然,二蛋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二蛋子用余光看到,站在荷花身后右侧的大牛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一点点,那是一种极度的轻蔑!冷笑!和讽刺!
二蛋子顿时有种陷入冰窟的感觉!看了看身边的老头儿,发现老头儿这厮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的。当然,亦不排除这是大牛的“杰作”。而荷花则是完全不知道的。依旧是一脸深情地看着二蛋子。
二蛋子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你娘了个腿的”!心里立马寻思着一会如果大牛发难了,自己该如何应付。是直接抄起椅子给它来一下,还是赤手空拳地给它来一通“踹你死”功夫。
不过,二蛋子此时心里也没有底。说真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别人欺负二蛋子的,也一直都是别人猛揍二蛋子的。二蛋子何曾还过一言半语?又何曾还过一拳半腿?大牛的体格壮得跟牛犊似的,二蛋子也不知道一会若是真的交上了手,自己能不能碰到人家的一个衣角。
荷花笑着紧紧地握住了二蛋子为自己拭去泪水的双手,把它们拿到了自己的唇边。然后,二蛋子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手掌心里有一条舌头在动!二蛋子看着荷花的眼睛,对,没错!荷花在用舌头在二蛋子的手掌心上写字!
“吾皇,贱妾身后的大牛,就是‘妖士’了!这一次,他的易容术更难窥破了!吾皇,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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