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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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者的剑与那人的剑相撞,产生一股强大的侧力,让行者在空中旋转了好几个跟头才落地,“你是谁?”行者问道,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这位突然造访的陌生人给吸引了,因为这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骆驼峰上除了齐天夫妇,居然还有人。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想死啊,人家都刺过来了,也不躲!”那名男子完全没有理会行者的问题,而是转身责怪起齐天夫妇两人来。

    “生死各有天命,我夫妇二人早已是行尸走肉,活着也许会更加痛苦,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此借这位小兄弟的剑了却xìng命,长眠于此!”没想到齐天说出了这样一句如此消极的话,从这话中行者听出来,原来他们二人好像早就不想长留于世了,这样的一个剑圣,让行者大跌眼镜,这完全不符合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当然,也完全不符合剑圣在他心中的形象,他猜这其中肯定有故事发生。

    听到齐天的话,那个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脸上的表情像是自责,也像无奈。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正当这三人都一阵默然的时候,行者又说了一句话,陌生男子听到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刚才齐天的话似乎已经让他有些恼怒,行者的话让他找到了一个情绪发泄的出口,他转过身,望着行者,然后说道“你问我是谁?小子,你知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废话,我知道还会问你啊!”行者有些不耐烦,

    “你爷爷我就是当年人称剑魔的张绝人!”这位自称是张绝人的男子看样子脾气也不怎么好,他见行者这个晚辈这般无礼,便自称起‘爷爷’来。

    “剑魔?”行者心中琢磨着,好像江湖上之前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以剑法狠毒无比而被人称为剑魔,而且剑法犀利、轻快,好像没有人见过他出剑,因为据说见过他出剑的人都已经成了地下冤魂。当然,这只是行者脑中对‘剑魔’这个称谓仅有的一点道听途说的记忆,而之后这个人就从江湖上莫名的消失了,至于去了哪,无人知道。如今,眼前这个自称剑魔的人莫非真的是那个绝迹江湖多年的张绝人?行者不确定。

    “喂,小子,你还要跟我打一架吗?”张绝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是个急xìng子,行者此时的磨磨唧唧让他心烦气躁。

    “当然,如果你不阻止我跟齐天比剑,我想你我也没有交手的必要!”行者回道,他确实不怎么想跟剑魔打上一架,毕竟他来此的目的是为了齐天,至于其他,暂且可以不管。

    “那你就肯定得跟我打上一架了,一来,如果你要找他比剑我肯定会阻止,二来,我是他的手下败将,只有先过了我这关,你才有资格跟他较量,废话少说了,接招吧!”张绝人话音刚落,便出招攻向行者。

    剑魔的称号果然名不虚传,以行者当今的剑法,在江湖上,已经算的上高手中的高手,只是他年纪尚轻,经验不足,与绝顶高手的较量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是一位年轻的、缺少经验的绝顶高手,尽管此时他能接住张绝人的进攻,但实在太过勉强,整个场面,完全是张绝人压着他在打,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齐天和杜子岑也跟了出去。

    “小子,看样子我还有些低估了你的实力,看来离开这么多年,江湖上又出来了不少高手啊,不跟你玩了,我可要用全力了哟!”跟行者大战几十回合,张绝人都没能彻底将行者打败,虽然自己处于上风,但行者却依然顽强抵抗,这让张绝人觉得自己这样在齐天面前颜面全失,于是,他决定使出绝招,将行者一招搞定。

    行者听到张绝人这样讲,自己也无法退宿只得顶风应战,索xìng将所有真气凝聚,也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招,与之对抗。

    在与张绝人对招的过程中,行者身上掉出一个东西,但这个东西一下子牢牢的抓住了杜子岑的眼睛,她走过去,捡起行者掉下的东西,是一块玉佩,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衡’字,杜子岑看到这块玉佩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眶陡然变得湿润。

    “天马流星!”,“流水无情!”,而就在这时,张绝人和行者各使出了自己的剑法绝招,顿时天昏地暗,风起云涌,两股强烈的剑气搅乱了周围的一切。

    “剑魔大哥,手下留情!”突然,正在两人绝招对垒之时,杜子岑喊道。一旁的齐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剑魔用十二分真气使出自己的‘天马流星’,行者是难以用自己的‘流水无情’抵挡下来的,两人对垒的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行者会命丧于此,毕竟这招‘天马流星’不知道已经无情的掠去了多少人的xìng命,本来张绝人决定以此了结眼前这个无礼的小子,但听到杜子岑喊了一声,他知道出了问题,于是赶紧收回自己的真气,但不幸的是,行者还是身受重伤昏厥过去。

    要说‘天马流星’和‘流水无情’谁更厉害,确实不好给出答案,‘天马流星’是一种狠毒无比的绝招,杀气无比,非得有像张绝人这种内力深厚,狠劲十足的人才能驾驭,如换做一般人使用这招估计也难得发挥出多大的威力,行者的‘流水无情’也是一招凶狠无比的绝招,但它运行的剑气却相当柔美,飘逸,像带刺的玫瑰,外表好看,却杀气十足,只有内力雄厚,xìng格yīn柔之人才能将它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行者使出这招,虽然剑招,剑气已经完全纯熟,但他内力稍弱,xìng格不能与之完美融合,故难得将之全力发挥,所以,结果以他败下阵来,那是必然的。

    张绝人快速收招,才让行者捡了一条命,重伤之后的他倒地不起,杜子岑跑了过去,齐天也跟了过来,不过,他还不清楚此时到底是什么情况,。跑到行者身边,杜子岑拉起行者左手的衣袖,一块暗红sè的胎记十分显目,看来杜子岑是想确认一下行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在确认之后,她抱着行者哭了起来,“他就是杜子衡?”齐天有些不敢相信,但杜子岑已经确认。“对,他就是我亲弟弟杜子衡!”,杜子岑哭着说道,与弟弟分别多年,没想到相认的时候会是这样的场面,望着奄奄一息的行者,杜子岑心痛万分。

    “不对啊,你不是说师父说他已经离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齐天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人就是杜子岑的弟弟,但他见杜子岑的情绪这么激动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张绝人更是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单手持剑,傻傻的站在那。

    行者被安置在房里休养,杜子岑在在一旁悉心的照顾着,可能是与亲弟弟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太过强烈,她的眼泪一直没停,齐天此时不知道该如何来劝她,只得安静的陪在边上。一旁的张绝人轻轻的拉了一下齐天的衣服,示意齐天出去,张绝人先走了出去,随后齐天也跟了出来。

    “唉,你说这小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张绝人问道,

    “我哪知道,虽然我跟她很早就认识,但是她弟弟我还是一次也没见过,只是听她提过,好像我师父说她弟弟早就被仇家给害了,现在我跟你一样,不知道是真是假!”齐天说道,看样子他也不太确定杜子岑是否认对了弟弟,只不过现在看她心情不怎么好,他也不好多问。

    “那要是真的,我可就惨了!”张绝人自言自语道,听到他的话,齐天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其实,他们之间还有一段故事。

    很久以前,齐天和杜子岑决心隐退江湖,过平静生活,两人走过很多地方,但都难以找到合心意的隐居之所,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找寻,他们发现骆驼峰这个地方,这里地势险要,只有一条铁索桥可到达对面的山顶,而且这里人迹罕至,适合隐居,本来以为这里天寒地冻,难以长住,后来才发现,原来,在山的另一头的半山腰也有这样一片绿yù葱葱的景象,一切似乎是专门为他们而准备的,于是他们便决定在此隐居。

    后来没多久他们的孩子出世,一家三口在这桃源之地,尽享天伦,他们本来可以就这样无忧无虑,没有杀戮的安静过一生,可惜好景不长,很快便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开始前来sāo扰。因为剑圣之名是多数江湖中人的毕生所求,而打败剑圣更是他们奋斗的目标,所以,不管齐天走到哪,那些嗜剑之人便会追到哪,即使他躲在骆驼峰这般杳无人烟的地方,也没能躲开他们的sāo扰。

    为了防止他们过得桥来,齐天在铁链桥上布置了一种毒雾,并在桥头留字jǐng醒他们,可是这样根本不能阻止那些人的步伐,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前赴后继的往前冲,无数英雄好汉因此而命丧于此,但死亡并没有让他们停止,而就在这么多闯桥的人们之中,有一个人成功的闯了过去,他就是如今生活在这里的剑魔张绝人。

    也许从他们开始闯桥的那天起,齐天就知道早晚会有人会闯过来的,所以张绝人闯进来并没有让齐天感到有多么的意外。起初齐天拒绝跟他交手,因为从决心隐居的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封剑,不再想用剑去争名夺利,可是张绝人始终不肯善罢甘休,最终以齐天之子作为要挟,才逼的齐天出剑,两人的对决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大战三天三夜不分高低,后来齐天使出自己最强绝招‘立地成佛’,与张绝人的‘天马流星’对招,两人都是绝顶高手,一正一邪,剑气几乎震动整座山峰,后来张绝人的‘天马流星’还是没能抗住齐天的‘立地成佛’,败下阵来来,狂吐鲜血,当场晕死过去,不过当时齐天的孩子还在张绝人手上,谁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绝人昏迷七天不醒,待醒来之后找到孩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张绝人虽人称剑魔,剑招yīn狠毒辣,但为人却也是坦坦荡荡,敢作敢为,此次以齐天之子作为筹码要挟他与之对决,也是由于他的好胜心太强作怪,后果不是他们所要的,但已经发生,也只能面对,张绝人希望齐天能赐其一死,来赎罪,但齐天没有那样做,杜子岑经此一事,受了很重的打击,久病不起,从此,齐天封了剑,决心不再动剑,因此他封住了自己的命门,功力全失,安心当自己的‘平民百姓’,好好的照顾杜子岑。张绝人为了向他们赎罪,决定留在这里保护他们,以防再有像他这样的人来到这里来搅乱他们的生活。

    这么多年过去了,齐天和杜子岑也已经慢慢的释怀了,不再把张绝人视为仇人,张绝人这些年信守承诺,一直守候在这里也将他们感动,于是他们成了朋友,只是他们再也不谈江湖,不谈剑。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冲过铁链桥的人会是杜子岑的亲弟弟,而张绝人现在将他打伤,生死未卜,如果这次再出现什么岔子,那该如何是好,他可不想再次夺走他们亲人的xìng命。

    此时坐在屋外的张绝人一脸的内疚和自责,齐天知道这些事怪不得他,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他一眼之后,用一只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这也算是一种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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