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诸葛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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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行者离开之前,他去找过诸葛白玉,因为行者知道,诸葛白玉叫他们去找齐天的原因无非是希望他们能帮他找到齐天,当然,还有杜子岑。虽然凭诸葛白玉的本事,想要找到齐天,应该不难,但当初选择主动离开的是他,如今他已无颜面再去主动找他们,虽然他很想再和齐天一较高低,但自尊心迫使他选择等待,直到有一天,齐天会主动来找他。于是他才心生一计,希望孙茜他们去找齐天。

    “我会帮你找到齐天的!”行者来到诸葛白玉居住的小屋前,站在他的身后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诸葛白玉依然背对着行者,问道。

    “有些事情不需要说的太明了,齐天我是一定会帮你找到的,但这些天孙茜必须留在这里,我不希望她跟着我到处闯,况且她现在还有伤在身,我要你答应我,帮我好好照顾她!”行者说道,毕竟诸葛白玉是自己父亲的徒弟,所以,他说话没有很客气。

    诸葛白玉听到行者的话,没有马上回答,片刻之后,安静的回道“早去早回!”,说完,进了屋里。

    在于诸葛白玉交涉之后,行者直接将孙茜安置在了诸葛白玉的小屋内。孙茜本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所以根本就不会在意所谓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成体统’的俗世观念,况且在她看来,她住在这里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诸葛白玉,以免他随时‘销声匿迹’。待行者走后,就她和诸葛白玉共处一室了。

    尽管有孙茜的存在,但诸葛白玉依然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作息,孙茜在他眼里就好像是透明的一样,唯一令人欣慰的是他丢了一些治疗内伤的药给孙茜,然后到吃饭的时候会丢给孙茜一些干粮,尽管什么都没说,但至少没有白费行者的一番交代。虽然这一切让这个出身大家闺秀的孙茜很有一种受辱的感觉,但此时,似乎为了报杀父之仇,她可以不顾一切。

    相处数rì之后,孙茜的伤势慢慢的在恢复,但整天吃干粮,让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诸葛白玉就不同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生活,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每当他把干粮丢在孙茜面前的时候,她心里总是会想着“难怪头发全部都白了,谁叫你一天到晚吃这些东西!”。

    孙茜实在难以忍受这样的生活,要是这样的话,估计还没等行者找来齐天,她就已经先西游了。于是她得自己想办法来改善生活。

    这天,诸葛白玉像往常一样,在凉亭打坐调息,突然,他闻到了火的味道,向来平静的森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在第一时间发觉,他担心有事情发生,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他找了过去。

    很快,他找到了火的源头,原来是孙茜在烤东西,见到诸葛白玉过来,孙茜望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虽然相处了这几天,她发现他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心中对他的仇恨也在慢慢消退,但她望他的眼神依然带着一股恨意,诸葛白玉站在边上,什么也不说,孙茜也不主动开口,就这样自顾自的烤着东西,烤熟了就自己吃。然而,这样的场面居然持续了几天,最终,孙茜实在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

    “喂,你总这样站在这里会影响到我吃东西的心情,请你走开点!”,也许是这些天的相处,让她很清楚,诸葛白玉不会‘畏罪潜逃’,所以不必要时时刻刻盯着他,她也确实很苦恼,为什么他会总这样安静的站在边上,一句话也不说。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小心把这里烧着了!”诸葛白玉安静的回答道,他总是这样一幅安静的表情,连语气也总是一个调调。听到他的话,孙茜心里心里有过那一丝的感动,因为她以为诸葛白玉是为了担心她的安全才一直守候在这里,其实是她自己想多了,因为诸葛白玉压根就没那意思。听到诸葛白玉的回答,孙茜也不做声,然后把火给灭了,回了小屋。

    这天,诸葛白玉一个人独自坐在凉亭,双眼死死的盯着挂在眼前的那幅画,还是那副只有一个女子背影的画。虽然孙茜已经尾随他来到过这边好几次,但每次都只能看见他在这里打坐调息,不见什么异常,今天她也跟往常一样,尾随诸葛白玉来到这里,可能是诸葛白玉看画太入迷,以至于孙茜躲在不远处偷看,他也没有丝毫察觉。

    “画中的人是谁?”孙茜心里暗自想着,因为一向冷冰冰的诸葛白玉总是那般无视一切的样子,而如今却如此入神的望着那副画,不免勾起了孙茜的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诸葛白玉起身离开凉亭,径直朝湖边走去,而那幅画,依然挂在那里,因为一直是一个人藏居于此,虽然那副画对他很重要,但也没有立马收起来的习惯。心里充满了好奇的孙茜见诸葛白玉离开,自己便跑到了凉亭,望着那副画,心里想到‘奇怪,这幅画怎么只有一个背影呢?画中女子会是谁,诸葛白玉为什么会看的那么入神?’,此时,孙茜的心中一下子冒出了好多个问题,她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摸,可就在她的手快要触及到画的那一刹那,诸葛白玉一下子将画用内力吸了过去,“不要随便动别人的东西!”,这是诸葛白玉这些天来第一次主动跟孙茜说的第一句话,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句充满着jǐng告和威胁的语气的话。

    孙茜像一个被被人抓住现行的小偷,一脸的尴尬,一时无语。但她转念一想,自己是来找他报仇的,是他有错在先,自己怎么要觉得理亏呢,于是便立马强硬起来,“有话你不会好好说啊,不动就不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要总是整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不就是一副破画吗,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啊!”,孙茜大声的喊道,也许正是因为自己有些心虚,才会说话如此大声,不过诸葛白玉不管这些,刚才孙茜的一番话好像激怒了他,他用一片叶子弹向了孙茜,叶子划过发间,‘咚’的一声钉在了凉亭的柱子上,孙茜被吓一跳,只见一缕青丝从她的肩上滑落,“你还没有资格侮辱这幅画!”,撂下一句狠话之后,诸葛白玉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孙茜一时没有回过神来,似乎跟他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就越能感觉到死亡原来可以那么容易。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也许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害怕死亡,而且,离死亡越近,那种对它的恐惧感就会越来越强。孙茜一向自命不凡,当然,那是在她还是孙府大小姐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不会畏惧死亡,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总是被保护的严严实实,死亡的感觉,她不曾体会,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但一旦当她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她便开始害怕了,就像刚才,她好像切身的感受到了死亡与自己擦肩而过。

    待她回过神来,她好像又有了一种新的感悟,虽然这个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自己以‘监视’他行踪的理由留在了这里,不过如果他并非君子,取她xìng命,那就有如瓮中捉鳖,轻而易举,哪能留她到今rì。望着诸葛白玉离开的身影,孙茜虽然很清楚那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但她也很清楚,诸葛白玉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十恶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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