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谈古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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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言飞回学校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不对,明明应该是吃午饭的时候,怎么偌大的食堂里一个人都没有?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释言马上就在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于是打开智能仪,叫了一声“符阳接电话!”

    不一会儿,符阳就出现在了虚拟屏幕上面,他现在正在一个大会场里面,前面黑乎乎压着一群人,看不清是什么。符阳大声地问道:“言哥,怎么了?”

    释言皱着眉头问道:“你在哪里?里面是怎么回事?”

    符阳道:“你知道杜仲不?”

    释言摇摇头。

    符阳道:“你连杜仲都不知道,不和你说了,我得占一个好位置。”说着,影像就不见了,看来是已经切断了信号。

    释言暗想:“这个杜仲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连符阳这样的人都很看重,竟然敢撂我的电话。”想着,又说了声:“呼叫王梦霄。”

    等了一会儿,王梦霄的影像浮在了虚拟屏幕上,低声地说道:“释言哥哥,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有什么话快点儿说。”

    释言问道:“你在哪里?”

    王梦霄道:“我在史楼001,你快来吧,不过已经没有座位了。”看到释言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王梦霄可怜地说道:“释言哥哥,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事我就挂了啊。”

    释言点了点头,王梦霄就消失在了影像中。

    释言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心中暗道:“没有座位了而已,我一般也不喜欢坐着。”然后就像史楼走去。

    史楼建的比较奇葩,它的最底层有一半在地上,一般在地下,所以这一层被称为00层,001是里面仅有的房间,是一个宽敞大气足以容纳三千余人的一个大会场。

    到了史楼001门口,释言看到门口竟然还有人守卫,手中拿着一沓票。释言心中暗道:看来进这个屋子,是需要票的。

    不过这道难不倒他,从兜里顺手掏出一个小纸包,释言轻轻地把它展开,里面是一层粉sè的药末儿,释言运作稀有气体,准确地把一点点药吹送到了那两个保卫面前,那两个人顿时觉得鼻子一酸,就打了一个喷嚏,另一个人也是。释言找准机会,趁着他们打喷嚏不注意,一个箭步就穿了进去,那两个守卫只觉得一阵风刮过,然后又各自打了一个喷嚏。

    一个人道:“这鬼天,还刮起yīn风了,容易感冒啊!”

    另一个人道:“没办法,人家科学家都说了,科技无论多么发达,也是会有感冒的。”

    释言当然听不到这两个人的议论,他已经被讲台前面的那个人给吸引住了,倒不是说那个老头有多帅气,而是因为那个老头讲的东西,竟然是巅山!

    当年的巅山,可以说是轰轰烈烈,在杨和的带领下,纠集了全天下的英雄好汉,无论是探风楼的,还是墨家的,还是少林寺的,还是宋辽两个zhèng fǔ的,总之成为了当年天下的贤才聚集之地。

    只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巅山不到十年成就了辉煌的业绩,可是在宋辽朝廷的眼中,巅山是整个天下最不稳定的因素;在探风楼看来,巅山是唯一可以动摇它在江湖上地位的一个组织,所以全天下,不约而同地把矛头指向了巅山,即便是墨家也受到世人的游说,参与到了剿灭巅山的活动中来。

    巅山实力虽强,奈何蚁多咬死象,而且宋辽朝廷也好,墨家探风楼也罢,哪一家都是家大业大,巅山又岂是他们的对手?

    终于有一天,巅山死伤过半,就连杨和都死了。

    于是左剑麟率领着剩下的兄弟们,收拾好行囊,造了一艘大船,顺海而行,最终到了一个小岛上,这个岛就是今天的侠行岛。

    为了躲避仇家,轩辕赦布下了轩辕敛息阵法,此后,侠行岛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除了侠行岛的人能够看到,其他的人,连看都看不到。

    只不过世人不知侠行岛,侠行岛的人可是深知这个世界的,侠行岛上的人口长期维持在千人左右,每隔几年,就会有年轻人出岛游历,遍访世界,或是增强心xìng,或是讨个婆娘,或是切磋武艺。

    所以千百年来,侠行岛渐渐地成了一个拥有着最为系统的武学体系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地方——因为岛上的人从来不必为了吃穿而发愁,所以习武、研究、思考就成为了整个侠行岛上最受欢迎的行为。

    释言就是一个典型的侠行岛人——武痴、善于思考、不善交际。

    此时杜仲正在上面分析杨和的做人立场与处世思想和当今大学生立志的联系,释言听着,虽说不是大学生,却也深有感触。

    渐渐地,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释言越来越觉得自己受益匪浅,只凭借着对这个社会的不太深入的判断,他却能够听得出来杜仲所说的东西,自己是何其的认同。实际上,整个会场上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的掌声,恰如其分地证明了释言的想法,也是他们所想的。

    当杜仲讲到最后的时候,学生们仍然意犹未尽,早就有许多个同学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一个身穿着燕尾服的帅哥走上台去,道:“杜老的讲座就到此结束了,我看大家的眼睛里很显然地流露着不舍、期待和困惑,那么现在就进入到我们的下一个环节,让我们用内心最深处的感受与体会,来与杜老进行面对面的交流!”

    帅哥扫视了一眼台下,随即点了一个举手的同学,道:“有请这位同学来分享他的感受和疑问。”

    那个人站了起来,道:“大家好,我叫符阳。”听到这里,释言差点儿没从房梁上摔下去。

    符阳继续问道:“张老,我觉得您刚才的一些话,真是说到了我的心坎儿里,可是我现在有些困惑,有些迷茫,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前进到哪个方向。有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代豪杰,挥挥手掌控着巨大的权利;有的时候,我希望自己就是一个布衣学子,活到老学到老,最终能够为我们的教育事业,增添一份贡献;有时,我还希望…………”

    符阳继续在那里做着他在探国大的第一个演讲,可是台下已经出现了嘘声一片,当然也有一些人在议论:“这个人是大一的吗?怎么这么能说?”

    七分钟过去了,符阳终于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纵观他的一席话,正事儿占十分之一、马屁占十分之一,剩下的就是车轱辘话来回转。台上的那个帅哥屡次想打断他的提问,不过被杜仲给拦住了。

    杜仲不愧是大家风度,虽然符阳说的话毫无意义,但是仍然耐心地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终于一个问题完毕了,释言这次也举起了。因为释言没有座位,于是站在是椅子上,所以非常地扎眼,那个帅哥一下子就看到了释言,于是道:“有请这位同学分享。”

    释言问道:“杜老,我想知道您对巅山的态度怎么样?”

    杜仲听了,笑着回答道:“同学是想让我对巅山或者说是探风楼这种江湖组织下一个定义是吧?”

    释言没听明白杜仲的意思,但是仍然点了点头。

    杜仲道:“其实无论在什么样的社会形态下,都有一个不可打破的规律。地下世界越繁荣,地上世界越后退。这种后退不是经济上的、科技上的,而是道义上的、化上的。当年太祖曾经说过一句话好啊,人的意识形态如果不被无产阶级占领,就会被资产阶级占领。我没有太祖那两下子,但我也说两句,一个社会如果不是由规则支撑,那么这个社会必然由潜规则支撑!”

    顿时,台下掌声雷动,有人还叫出了“好”字。

    杜仲继续说道:“如果从个人感情来说,无论是巅山还是探风楼,我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喜爱,但是从一个理xìng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巅山、还是探风楼,对这个社会的常态运行,都会起到一个非常不好的效果。”

    释言听懂了七八分,问道:“为什么会起到一个不好的效果?”

    杜仲道:“如果你是一个探风剑客,你杀人用不用偿命?”不待释言回答,杜仲道:“探风剑客对于探风楼来说,无意于核弹头之于美俄。但是探风剑客我绝不相信只是一个摆设,但是这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让探风楼偿命的事,这就是对法制的践踏。正所谓江湖有江湖法,国家有国家法,国家的法姑且算是规则,那江湖的法,必然就是潜规则。”

    释言似懂非懂地做了下去……

    杜仲的讲座从中午十二点半开始,一直到下午五点半才结束,可是还有同学意犹未尽,希望能在私下里和杜仲交流。

    不过释言显然没有这个心情,跟在王梦霄的身后,却不让她发现,到了晚上,释言就自己寻到了九十二层一号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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