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的沉默,旗主暂停了她对张纤的教育,然后一掌冲着天花板打出同时身子后退数步,后背倚住了墙壁,全身都变得紧张了起来。浅蓝sè面纱蒙住的脸,看不出表情,但是一对水汪汪的蓝sè的眸子却流露出一种如临大敌的紧张和岿然不动的淡定。
如临大敌是因为她没有感觉到上面有人,这说明来者很高明;岿然不动是因为她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如今年仅二十七岁的她,而且是一个女孩儿,如果没有超高的实力,她是不可能做到旗主这个位置的。
刚刚那一掌,把释言的藏身之处打得粉碎,释言身形浮动,缓缓地落到了地上,正好夹在了旗主和张纤的中间。
张纤用低沉的口音问道:“阁下是……”
还不待释言回答,旗主又是一掌打出,释言已经感受到这一掌中的磅礴内力,虽然比之自己略有不及,可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便稳住了身形,倾斜着身体,半闭着眼睛,歪歪斜斜地一掌击出,顿时二掌相对,一层手形的气波扩散开去,荡碎了头上的电灯。
释言变掌为爪,一下子就握住了旗主的手,同时身形急转,一招怒háo压顶便向着旗主的头上砸去。
就在这一瞬间,释言看到了旗主那双动人的眼睛,内心一软,便把手稍稍侧移了三分,正对着她的肩膀。
旗主手腕灵动,一个瞬间就脱离了释言的抓握,不退反进,一掌拍向释言的心口。
释言心中想解释,可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接招了,然后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此时看到旗主的这招不顾一切的一掌,身子一歪,又是一招醉拳,堪堪躲过一劫。
两人交手的过程不过一瞬间,却历经危险,杀招迭出,一旁的张纤啧啧称奇。
“张纤,你来帮我。”旗主不缓不急的声音传到了张纤那里。
释言此刻靠着墙壁,上面被布下了一种没有见过的阵法,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破,如果想离开,就只有打败眼前的两个人。
张纤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也不含糊,手里结印,口中喝道:“巫法-海内天涯!”话音方落,只见墙壁四周涌出了滔天巨浪。
旗主一惊,道:“这样做会削减我的能力!”
张纤道:“放心吧,让我来收拾他!”
释言暗道:“这两个人,当然是旗主强一些,那个张纤,就算是大水把整个屋子都泡住,也不是什么问题。
此时房间中的水已经没腰,仍在不停地向上涨着。
释言手中非常自然地使出了劈风斩浪手,身子自然旋动,一招风起háo涌疾速打出,顿时,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已经及胸的水仿佛炸裂开来,溅得四处都是。那边的张纤都深受影响,手印已经被打断,无法继续了。
旗主全身已经湿透,浅蓝sè的衣服仿佛就成了透明的,心中大怒,喝道:“张纤,用你的腿法和他缠斗!”
张纤听了,一腿踢出,直指释言的脑袋。释言目光jīng准,暗道:这一脚踢得未免太短。想着,也不去管他,反而又是一招海底捞针,窜到了水下,直直地向着旗主攻去。
张纤的腿自然没有踢到释言,旗主娇喝道:“张纤,你今天怎么回事儿?”说着,身体的周围已经出现了一个圆圈,把水隔开。
释言大感惊奇,那招海底捞针还没有结束,触到那层圆圈,竟然如同触到了铁板上。
另一边,张纤飞腿踢踏,屋子里的水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漩涡,释言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招式,翻身一跃,已经倒挂在了屋顶。一边静静地看着旗主的圆圈,一边盯着张纤的漩涡。
旗主正在那个圆圈中结着一种奇怪的手印,以释言这般见多识广都没有见过,释言心中的惊奇更加浓烈了。
张纤这个时候则控制着周身的真气,地上的漩涡已经立了起来,就如同龙卷风一般,感觉有着无穷的破坏力,释言已经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释言暗道:“攻守不可兼得,以我现在的状态,旗主的守暂时难破。而这个张纤在把这个水龙卷打出去的时候,必然会防守缺失,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把他做掉!”
张纤暴喝一声,“喝!”同时一掌打了出去;释言找准机会,身形一闪,就已经到了张纤的身后,一招大浪淘沙抄住了张纤的脖子,狠狠地向后甩去,就听咔嘣一声,张纤的脖子已经断了。
释言回过身,准备破开旗主的防御,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旗主艰难地用手拄在了地上,鲜血沾上了浅蓝sè的纱巾,一双海蓝sè的大眼睛中充满了不甘与不解。
地上的水已经没有了,释言恍然想起,方才张纤的那一掌,根本不是打向自己,而是打向了旗主的那层屏障!
释言自认为遇到了非常难以理解的事情。
“旗主,对不起,我其实是打酱油的!”释言慢慢地走到了旗主的身前,自认无辜地说了一句,旗主把头撇了过去,眼睛根本不看释言,意思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释言看着旗主满身是血,而且显然受了重伤,话说这重伤虽然不是自己打的,可是毕竟和自己有关系,而且刚才杀了她的一个手下,自己是毫无理由的。
释言毕竟比较善良,刚才之所以下重手是因为打红了眼,现在看着已死的这些和重伤的旗主,释言又变得淳朴可爱起来。
释言把旗主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旗主的声音仍是那么温婉,里面透露着一股子倔强和命令式的口气,当然释言是听不出来的。
释言道:“你现在是重伤,我得帮你疗伤。我给你解释一下,我其实来到这里,不是寻仇的……”释言把旗主放到了**上,扶着她坐了起来,然后坐到了她的后面,封住了她周身的穴位,然后手掌抵到了她的后背上。
“我是王梦霄的保镖,因为看你们挺可疑,因为你们没有从正规的地方进岛,而是从岛的北边偷偷进来的,所以我怀疑你们是来刺杀梦霄的。”释言一边说话,一边将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旗主的手里。然后下身一甩,一张卡就shè了出去,“这是我的身份卡。”
旗主眼睛一瞟,看到了几天酒家的贵宾卡,心中略感惊异,嘴上却没有发出声音。
没有听到旗主说话,释言只能自己没话找话,他委实不太喜欢现在的气氛,现在他有些羡慕起符阳了——说话永远没有人听,却永远能说出话。
“我之所以发现了你们,是因为我在岛北的海崖上,布下了昆仑第五阵,只要有人进入,我就能感觉得到。对了,旗主,我叫释言,请问你叫什么?”
“蓝雪凝。”旗主答了一声,听了释言的叙述,旗主的心已经平静了下来。王梦霄她是知道的,华人第一家族王家的千金,释言说是她的保镖,应该不会是假的;而且释言这会儿正给自己疗伤,说明他可能真没有什么恶意。但是,那个打伤了自己的张纤,可就有些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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