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言显然有些错愕,茫然问道:“服务?什么服务?”
张木槿、张台秋和符阳三个人很有默契地摇了摇头,这个释言,是说他傻呢还是说他纯洁呢?竟然问出听起来这么无礼的问题。
不料茗香仍旧浅笑盈盈,道:“释言先生,方才楚经理已经知道您曾经打败过罗庆前辈,并和邓公交过手,所以让我前来为您和您的朋友服务,释言先生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我会尽可能满足您的要求。”
张木槿说道:“不愧是几天酒家四大名婢,风采不减当年啊。”
“四大名婢?”释言来了jīng神,问道:“这个,姐姐你好,你也请坐!”说着就走上前去,帮茗香抽出了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茗香被释言的举动惊呆了,但是脸上的微笑一直没有变,只不过变成了呆笑,应答道:“张老,我可是从小就听说你的故事了呢。”然后又对释言说道:“释先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提出,我们几天酒家有规定,是不允许随便坐下的。”所谓不予许随便坐下,一方面彰显出了几天酒家的服务质量,另一方面其实也暗暗档走了一些登徒子,算是对员工的一种保护。
张木槿道:“我记得我也就见过一次四大名婢,那个时候,可能你还没有出生吧,她好像叫染雪,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
茗香听了,面sè显然一喜,答道:“你是说雪姨啊?她其实是叫褚吟雪的,我和她也好久没见面了,五年前,她在掌管探风白阁旗下的探风教育基金会。没想到张老竟然和雪姨认识。”
张木槿听到她认识染雪,显然很高兴,道:“其实也算不上是认识,当年我也是年轻气盛,曾经陪着王老来过一次这里。那时候才五零年吧,我才三十多岁,染雪也就是你这么大的年纪。”
释言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错愕,问道:“这么说你才不到七十岁?怎么看上去比邓天……邓老还要老?”
符阳暗道:你关心的重点完全不对吧!但是倒也会见缝插针,道:“茗香姑娘,我叫符阳,不知道你的真名是什么?”
“不好意思,符阳先生,我们酒家有规定,不允许服务人员随便透露自己的姓名。不过……”
“不过什么?”符阳满怀期冀地问道。
“不过如果是释言先生问的话,我是可以说的哟!”茗香说着,眨了眨可爱的眼睛,差点儿没把符阳气吐血。
“其实,我的实力是不下于他的,”符阳站了起来,好似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力,一边摇着释言的脑袋,道:“释言、释言,你快告诉她,你当年是怎么被我欺负的!”符阳一边说着一边冲着释言使眼sè。
不过符阳显然忘了一件事——释言是什么人?释言要是能看懂符阳的眼sè,那他就不是释言!
果然,释言撇撇嘴道:“忘了是谁被我打得到处乱跑。”然后把目光转向茗香,道:“你们不是四大名婢吗?另外三个是谁?”
茗香听了,面sè一黯,低声问道:“是茗香哪里做的不到位吗?如果茗香哪里做的不到位,希望释先生指出,茗香一定改正。”四大名婢可以说是专门为了超高端人士准备的,虽然在服务的时候恪守职业准则,但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股高傲和倔强。她显然是认为释言想换人,心中自然有些不满。
张木槿连忙道:“这个,茗香小姐,别介意,他这个人脑子有些问题,有排名强迫症。”张木槿一边对着茗香说话,然后转过头来,对着释言道:“这个茗香可是四大名婢之首!”
当然,张木槿可能是真把释言当成了犯二青年,不过释言可不是傻,张木槿的话他可是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耳朵里,听到了“排名强迫症”这五个字,释言心里一琢磨,竟然傻笑了出来,道:“你还别说,我好像真是这样。”
这个时候,第一道菜上桌了,释言看得真切,那一盘子菜就这样从远到近,从小到大飞到了餐桌上。释言眼光jīng准,这个盘子并没有什么玄机,也就是说这个盘子不是高科技产品,像飞碟似的能自己飞。这就说明这个盘子是被人用真气护运过来的,释言暗道高明。
茗香看到释言在盯着盘子看,显然也想到了他在想什么,道:“我们整层楼都采用了质量模拟技术,可以对整个房间进行无死角的āo纵,所以一般来说我们不需要服务人员。”
张台秋听说全部采用了质量模拟技术,感到有些惊奇,问道:“如此大范围的质量模拟技术,而且不让人察觉,真是大手笔。”
释言细细地感受着四周气息的流动,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来这里早就布下了昆仑第六阵,怪不得,不过我却没有想到,这个昆仑第六阵竟然还有这个功能。”昆仑第六阵平时是用来隐藏气息用的,把昆仑第六阵用在这里,竟然能把高科技隐藏,不被人发现,真是个妙用。
张木槿道:“其实,还是能发现的。你们看其他的桌子。”说着,张木槿指着旁边的几桌。
张台秋立马反映了过来,“他们都在说话,我们却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原来我们之间早就隔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厉害,厉害!”
其实,几人都是武道中的高手,对气机的感应是异常灵敏,只不过从到这里就一直非常地放松,也没有去注意这些事情,所以没有发现倒也正常。
释言控制着气体的流动,也感受到了一种挤压感,道:“而且这些屏障对气机的感应也是超强的,只要有人走过,就会打开,如果没有人走过,就是关着的。所以,虽然能隔音,却隔不住人!”
茗香甜甜地笑道:“就是这样,释言先生果然细致入微!”
符阳非常难得地插不进去嘴,心中暗道:“你们关心的重点完全不对吧!”于是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塞到了嘴里。
茗香道:“几位先生真是好运气,这道菜是……”
释言道:“行了,茗香,你也不用说了,我们也听不懂,你也坐下吃吧!”
茗香道:“释言先生……”
符阳总算是找到了机会,道:“你刚才还说不能允许服务人员随便透露自己的姓名呢,释言让你说你不也是可以说嘛!现在释言让你坐下,你当然也不是随便坐下啦!”说着,符阳站了起来,到了茗香的身旁,就按着茗香的肩膀,把她按到了座位上。
这一会儿,第二道菜也上来了,符阳就坐在茗香的身旁,给她夹了菜,道:“的确别有风味,我闻着就感觉挺好吃的。”
茗香看了释言一眼,对符阳报之甜甜的一笑,道:“谢谢符先生。”
“叫什么先生,叫老了。叫我符哥就行。”
释言又觉得有些无聊了,开始一边吃着饭,一边呆呆地看着窗外,张台秋和张木槿又在那里聊得很开心,从政治侃到经济,从经济侃到民生,再从民生侃到武学,这两个人可真是个忘年之交。
符阳在那里和茗香死皮赖脸地说这话,茗香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几句,时不时偷看释言两眼,想和释言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释言其实不太饿,吃了两口就觉得有些饱了,顿时感觉很困,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一种恍惚中,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再存在,仅仅剩下了自己的思维仍在跳动。
释言知道自己很奇怪,很多时候,都是在关心一些别人不关心的东西,很多人喜欢的东西,他也提不起兴趣,“这是什么原因呢?”释言百思不得其解。
蓦地想到了半个月前出岛时,老师们和自己说的话。
“以你现在的底蕴,如果能把一身功夫用纯熟了,天底下能打过你的人不超过这个数!”这是释言的启蒙老师枯涸大师临走时伸着巴掌说的。
“小言啊,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二十岁之前一定要找到女朋友啊,否则你以后就困难了啊!”这是教他左家剑法的张玫老师说的。
不过释言显然不服气,问道:“可师父他老人家说二十岁之前要紧锁……”
“二十岁之前你是有心没胆儿,二十岁之后,你连心都没有啦。”这是张玫老师最后的一句话。
释言暗暗地想:“怎么我心就没有了呢?”
楚晨星走了过来,道:“几位可还满意?”
释言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众人显然都已经吃完了饭,桌子上摆了八个奇形怪状的盘子,看来在释言走神的这段时间,又上了几个菜。
“怎么,不满意,你还能不要钱啊?”张木槿开着玩笑道。
“哈哈,王老财大气粗,这也就几百万,九牛一毛都说不上。”楚晨星笑道,然后转过头,对着释言说道:“释先生现在还没有身份卡吧?”
释言不知道什么身份卡,不过想来自己是没有的,于是道:“没有啊!”
楚晨星向着茗香使了个眼sè,茗香连忙走上前去,拿出自己身上的一张卡,道:“释先生,这张卡是贵宾卡,可以打开枪塔的电梯,上面有楚先生和我的联系方式,可以直接用智能卡读取。如果释先生对我们的服务满意的话,可以随时找我,我们一定满足释先生的需求。”
释言接了过来,点了点头,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啊!”说着,率先走了出去。
符阳心中暗想:“早知道我也去挑战剑堂长老了,不光送卡,还送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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