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游步升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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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便有人来带杨仇前往周海的住处,杨仇连忙收拾了一番并与其他人告别。跟着领路的士兵一路来到zhōng yāng的帐篷,沿途不时有士兵对着杨仇指指点点相互讨论着什么,看来昨天晚上的事已经在兵营里传开了,毕竟一个新兵能够携带全部装备跑出不逊于任何老兵的路程,这让谁听了都会感到意外。

    周海的帐篷除了在外观上比其他的帐篷要大一些,颜sè以及样式都与普通的灰白帐篷无异,比起他那几个住白sè帐篷的副将,他这个主将的门口连杆标示身份的旗帜都没有。虽然杨仇知道没有人会错认周海的帐篷,但这位主人显然太随便了一点。紧随着前面的人走进帐篷,一抬眼就看到了已经穿戴好铠甲的周海,他坐在正冲门口的一张桌案前眉头紧皱的读着手中的书信。

    “将军,人我给您带过来了。”领路的士兵抱拳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周海挥了挥手但眼睛没有离开书信,然后他就不再说话只留着杨仇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沉默了好一会周海才放下书信并冷笑了一声。他站起身看了看杨仇,挥了挥手中的信开口说道:“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叛军都快跑到眼皮底下了还有心思举行祭典立太子。士兵们拼死拼活从包围圈里送出来的书信竟然是这狗屁布告,老子总算知道贺之忠为啥要反了!”

    “将军您息怒,或许是朝廷想要展示不惧叛乱军兵临城下的姿态,也说不定呢?”杨仇眼看着周海就要掀桌案,为了避免引起外面的注意他连忙过去按住周海并出言安慰道。

    “谁给你说的?你他娘的信?老子他娘的不信!”周海想要推开杨仇但对方显然不是那么好办,自己盛怒下的顶撞竟然被对方顶住了。心里的惊讶瞬间压下了怒火,周海忽然冷静了下来并且想起了找杨仇过来的目的。杨仇看到周海的脸上没有了怒气立刻就站回了桌案的另一头。

    “小子,身手不错嘛。”周海打量了一番杨仇不由的赞叹道,“你这一身的力气应该也和你的佣兵生涯有关吧?”

    “您过奖了,我也就穷有一身蛮力了。”杨仇微微哈着腰笑道。

    “看得出你步战应该不错,会不会骑马?”周海问道。

    “嘿嘿,当佣兵哪有骑马的,那些官老爷们不可能让俺们这些山野村夫与他们一般高低的。”杨仇回答道。

    “这倒也是,那些家伙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嘛。不过学会骑马还是很有用处的,至少行军的时候你不用再自己驮着一身的行头了,而且逃跑的时候也可以比那些两条腿跑的更快一点。”周海点了点头说道。“你还没吃早饭吧,为了节省时间你就在这里吃了吧。然后把你的东西放到隔壁的帐篷里,以后几天你就住在那了。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处理闲杂事情,半个时辰后我希望能在训练场那里看到你,如果你迟到了那你就自己找马夫要马学习骑术吧。”

    “我要提醒你一点,营地里的战马个个都宝贝的很,它们可不单单只是战场的装备,还是同伴战友,如果你不小心弄伤了它们,就算能躲得过军法刑律,它的主人也会扒了你的皮的。”周海在说完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帐篷。

    虽然周海的话总是有些尖酸刻薄,但是杨仇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至少他没有像杨仇曾经所见过的那些武将一样傲慢自大目中无人。以往让杨仇感觉印象不错的上司他都会积极的配合与服从,所以他和周海都提前一刻到达了广场。

    对于杨仇的积极周海虽然有点吃惊但没有什么赞许的表情和语言,这多少让杨仇有点失落。“或许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没有消气吧,”他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不少。

    “看来你还知道点轻重,明白现在时间紧迫。那我也就不多废话了,鉴于你一点都不会骑马,一会我会让人给你牵过咱军营中最温顺的那一匹。当然是相对其他的来说最温顺的一匹,你可不要以为他会像你村子里的大黄牛。”周海再补充最后一句的时候脸上明显露出了冷笑。

    “其实大黄牛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骑的,将军。”杨仇笑了笑说道。周海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与此同时一名士兵牵着一匹棕灰sè的马来到了周海身后。

    “看好喽,我先给你演示一遍上马,然后你照着我的样子做一遍。”周海说完转身走到军马的右侧然后翻身上马,他低头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杨仇不禁又开始冷笑了。

    “该你了。”周海下马后便将缰绳递给了杨仇,虽然杨仇有点为难的看着他但他就好像没看见一样的催促他接过自己手中的缰绳。看到周海坚决的模样杨仇只好自认倒霉,他苦笑着看着面前的军马,暗自叹了一口气。

    杨仇一边拽着缰绳扶着马鞍一边右脚使劲蹬着马镫,他奋力的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抬高,好让他的上半身可以爬到马背上。但他笨拙的动作并没有把自己抬高却将马鞍拽偏了位置,马也因为他死拽着缰绳而发出不快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周海带点失望的表情说道。他走到杨仇身旁再次接过缰绳,然后一步步的讲解着,杨仇在一旁认真的听着,生怕遗漏一丝细节。然而就算周海为了保险反复讲了两三遍,杨仇的几次尝试还是都以失败告终,原本还算温顺的马渐渐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它躲避着杨仇并且不停的发出急促的低声嘶鸣。

    “好了,算了!看来你是一时半会学不会这骑马了,我还是教你点别的吧。”周海使劲摇着头说道。

    杨仇转头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他就咽了下去,但就算他想要说什么周海的眼睛就已经告诉他闭嘴了。有点依依不舍的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士兵后,满脸尴尬神sè的杨仇走到了周海的面前,周海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的这名士兵,那神情就像在看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一样。

    “你会用弓弩吗?”周海问道。

    “曾经跟着村子里的猎人上过山,略微能拉一下弓箭。”杨仇回答道。

    “给他一张弓十支箭。”周海吩咐着又一指前面不远处的箭靶,对杨仇说:“看见远处的箭靶了没有?你站在这shè箭有把握中几支?”

    “五支。。。。。。差不多吧?”杨仇看了看远处的箭靶有些犹豫的回答。

    “做给我看吧。”周海微微皱了皱眉头不高兴的说道。

    接过弓后杨仇并没有接着接箭,而是仔细检查了一遍弓身并试了试弓弦,然后他才接过第一支箭矢。周海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接着他又看到杨仇拉弓瞄准的姿势后,脸上的表情便完全缓和了下来。杨仇的姿势虽然算不上太标准,但看得出他确实使用过弓箭而不是一窍不通的新手。

    “嗖嗖嗖”头里三箭杨仇全中,这让原本有些紧张的他舒缓了不少,也增加了不少信心。斜眼看看一旁的周海,他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低头收弓做了两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杨仇立刻又是两箭,后一箭虽然有些偏但似乎也没有让周海感到不满意。中了五支杨仇的心也就完全放松了下来,接下来就算shè中一箭他也算是自己的超常表现,所以杨仇果断一鼓作气连放完最后的五箭。

    “十失七中,看来你今天算是超常发挥了。”周海慢悠悠的说道,因为杨仇的弓shè表现他比较满意,所以他也就暂时忘却了杨仇糟糕的骑术。

    “既然你的弓shè还算可以,那今天我就先训练一下你的shè术吧。你的目标嘛虽然不用百发百中,但十支箭里起码要保持八矢中靶,而且这八矢里面你还要保持五矢正中靶心。所以你要做的训练还有很多呢。”周海轻轻拍了拍杨仇的肩膀,如同他的标志似的蔑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小的明白。”杨仇虽然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保持着轻松的笑容。

    这一天杨仇不停的shè着同一个箭靶,同一捆箭矢,到了傍晚箭靶有了不少破损,箭矢也有一半不能再用了。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广场,但杨仇还是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周海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一点端倪。

    “晚上如果那小子过来要马训练,你就把我的马牵出来给他。”周海对一名夜晚值班的马夫说道。

    “您的马可都是花了重金买来的优秀品种,而且一半都是中原没有的西域好马。您何必为了一个连上马都不会的士兵,糟蹋了您的良驹啊。再说如果他不小心伤了您的马,您以后还怎么骑啊。如果您看中那小子了,那我就从其他人那里牵一匹给他就好了嘛。”马夫有点惊讶的说道。

    “再好的马没人骑就是废物,那才是糟蹋良驹。而且我自己就有七八匹马,就算他伤了一匹我还可以骑其他的,而那匹伤马养段时候就好了。咱骑兵们就只有那一匹马,你给他骑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它的主人步行打仗吗?对于我来说那几匹马也就是骑出去炫耀的,而弟兄们的马是他们的兵器,是他们的战友,是骑兵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骑士没马还叫什么骑士?”周海摇了摇头不快的说道。

    马夫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行了个礼,表示自己会依照周海的命令来办。周海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广场。到了晚上那马夫果然看见杨仇向自己走了过来。

    “这位大哥忙着呢?”杨仇笑着问道。

    “嗯,今天晚上我负责看马,正准备巡视一下马厩呢。”马夫虽然心里明白不过他还是装作不知的露出疑惑表情,“怎么?你有事吗?”

    “啊,呵呵,是这样的。我想借匹马。”杨仇刻意将自己的身子躬了下去,以便让自己显得比马夫要矮,让对方能够以微微俯视的角度看着自己。

    “借马?你要做什么,得到将军的许可了么?”马夫有点想逗逗面前的这个人,况且对方的动作让自己稍稍有点愉悦。他抄着手靠在马厩的一根柱子旁,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这个。。。。。。我想借马练练骑术,您白天应该也看见了,也不怕您笑话了。”

    “那不行,军队的马可不是你想借就借的,那些骑兵们可都靠着它们吃饭呢,平时都拿着当宝贝,你要是不小心伤了它们,那些人非揍死我不行。再说了没有将军的许可我私自将军马借你,那是违反军法的,被将军知道了轻的我饭碗保不住,重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马夫有些激动的说道,说着还要转身打算离开。

    原本马夫是想杨仇再说几句好话,他就装作给他个人情把周海的马牵给他,可没想到对方忽然拦在他的面前,并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往他手里塞。刚拿在手里感觉有点沉还有点硬,稍一迟疑马夫立刻想到了什么心脏跟着就急跳了起来,他缓缓低头借着月光一看便立刻震惊的愣住了,那是两大锭白花花的银子。

    “你小子。。。。。。”马夫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杨仇,嘴边的话差点喊出来就被杨仇打断了。

    “您放心,这钱来路绝对正道,所以您只管收下便是了。我是看大哥您守夜辛苦,所以略表心意,没别的要求只需一马。”杨仇凑到马夫耳边轻轻的说道。

    “好,好。”马夫还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

    杨仇的钱原本是留着哪一天不干佣兵时,回乡买地盖房生活的。双峰山出事后他从银号将钱取出,又打算拿着当组织佣兵队的本钱。现在为了能够习得这战场上的一技之长,杨仇毫不犹豫的就拿出来贿赂马夫了。

    一边将周海的一匹西域来的黑马牵给杨仇,一边定了定心神后马夫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道:“你小子有点意思,不过这马你可要好好爱惜,真出了事可不是你这一两锭银子就能解决的。”

    “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杨仇小心翼翼的接过缰绳,就好像接过一件易碎的宝贝一般。

    马夫高兴的拿着银子离开了,而杨仇则一边抚摸着马的鬃毛一边低声在它耳边说着:“马兄啊,今晚上就辛苦你了,我这人愚笨的很,若是一会惹得马兄你不高兴还请你多多担待。只要我杨仇练得了骑术,能跟着咱周将军出征,等我从战场回来我一定给马兄买最好的草料。”

    不知是不是周海的马听懂了杨仇的话,虽然杨仇上马还是连番失败,但它除了几次为了保持平衡而左右移动,和被杨仇拉着嚼头嘴巴疼痛而哼唧几声外,一直都保持着让人惊讶的耐心,这恐怕就算周海在场也会吃惊于此马的温顺。

    得益于此的杨仇总算顺利的学会了上马,此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有点疲惫的杨仇带着些许紧张与兴奋的心情,试着学习他人的动作催马前行,但折腾的两腿都开始发酸了胯下的这匹畜生也只是散步似的向前走着。原本还有点高兴的杨仇开始烦躁了起来,他一改最初的小心猛地用缰绳去抽马的脖颈,这一下倒真管用却让他立刻后悔起来。

    杨仇发觉自己小瞧了马背上的颠簸,也高估了自己的平衡能力,从马开始奔跑起来杨仇便感觉到自己要飞出去了,就算他奋力拉着缰绳他还是被颠的侧向了一边,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死死的踩住一边的马镫,恐怕他就不是挂在马的一侧而是被甩到地上去了。

    杨仇努力的想要让自己重新坐回马背上,但他发现自己要想回去太困难了,更严重的是他的双手渐渐开始拉不住缰绳,而他的右脚却死死的卡在马镫里抽不出来了。虽然杨仇没有见过但他明白自己一旦抓不住缰绳,那么他就会被这匹狂奔的骏马一直倒拖着直至自己重伤或者死亡,而这两者的分别完全要看马什么时候自己停下来。

    杨仇想要呼救可他感觉自己最后的力量都聚在双手上了,如果此时开口恐怕他立刻就会抓不住缰绳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开始渐渐占据了他的内心,紧接着极度的不甘也冲进了心房,杨仇对于复仇的执念在此刻不甘的心里作用下,与求生的**一起让他产生了极大的爆发力。杨仇几乎是将自己抛回的马鞍上,然后他也不管自己的动作是不是标准,他只想让马立刻停下来。

    “你小子可真命大,要放在别人身上刚才那情况估计就要出大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名值班的马夫出现在了杨仇的旁边,他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看着杨仇说道,“你这么学骑马可不行,早晚你会害死自己。看在银子的份上就让我教教你吧,不过你要是学会了可不能跟周将军说,明白不明白?”

    “明白,是人都好面子嘛,这一点我清楚得很。”杨仇翻身下马面对着马夫不住的点头回答。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马夫一直陪着杨仇练习骑术,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方才罢休。杨仇经过这**总算是学会了骑马,不过没等他高兴太久马夫便给他浇了盆凉水。其实学会骑马是最基本的,重要的是要学会在马上使用武器,其中还分对付步兵和同样是骑兵的两种作战方法,这让一直都是在马上极力保持平衡的杨仇有点犯难了。

    “还有好几天的时间呢,依你小子的天赋专心一点的话很快就会学会的。所以放轻松点吧,心里没有包袱头脑才会清醒,然后才能好好应付学习训练。”马夫安慰着一脸愁容的杨仇。

    “谢谢你了,大哥。”杨仇笑了笑说道。

    吃过早饭后杨仇便赶回了广场,迎接他的不是周海而是他的一名偏将。那人告诉杨仇周海今天要亲自再训练一下与杨仇同来的那群新兵,所以由他来继续教授杨仇马术。虽然不会专门盯着杨仇但毕竟同在一个场地内,所以如果发现杨仇偷懒或者马术毫无长进,那他就会被立刻编回新兵阵列里,不再给他开小灶了。

    “先上马吧。”那名偏将似乎知道昨天杨仇没能学会上马,所以语气表情都带着些轻蔑,杨仇没有理睬默默走向昨天被牵出的那匹棕灰马前,扶马、踩蹬、翻身一气呵成。看着那偏将吃瘪的脸杨仇暗自高兴起来,再看一眼远处的周海,对方瞟了一眼这边但也只是瞟了一眼没有任何的表情。

    “那么接下来我教教你长兵冲锋和短兵砍杀吧。”偏将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将军。”杨仇点了点头说道。

    不知是因为对那名偏将感到厌恶不想在他面前出丑,还是早晨马夫的话杨浪已经完全的领会,仅仅一上午的时间杨仇便基本可以手持长矛和短剑击中训练用的假人了。周海虽然表面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最后明显往杨仇这边看的次数增多了,而且有几次盯着看了好一会,这就代表着承认和赞许。

    下午,周海忽然过来找杨仇,并对他上午的表现稍加赞许后,转而又说道:“你最好不要因为上午的表现而太过沾沾自喜,在你们这群新兵里面佼佼者可不止你一个,今上午我就发现至少有五个人的进度进展的飞快,虽然其中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家伙有点木讷,不过他的领导能力倒是厉害。这才两天时间我就发现他已经成了被默许的新兵兵团的兵团长了,而另外那四个跟他的关系也像兄弟一般。我劝你再加把劲争取把这骑术shè术练的再纯熟一些,否则到了战场你这个骑兵恐怕就要听从那几个步兵的安排了。”

    “您的话我谨记在心。”杨仇冲周海鞠了一躬,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原地休息的新兵们,果然在人群中间有一个面相老实总是带着微笑的人,在同周围的人讲着什么,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并认真听着。

    “我记得他是叫。。。。。。闻进的,没想到看着老实倒也本事不小。”杨仇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

    剩下的几天杨仇便是不断的训练着冲锋砍杀和shè箭,到最后周海似乎还高兴的教了一点骑shè的技巧。闻进等五人更是因为在涉入了一起新兵老兵间的纠纷,而在兵营里名声大噪起来。就像周海说的一样闻进和其余四人几乎就成了新兵兵团的几个领导者,而杨仇自己则像是完全脱离了新兵,一直都是跟在周海的左右。

    这一天终于到了出兵的时候,周海接到了一封来自南河关的书信,在他读完书信后便立刻召集所有兵马,大营都没来得及收拾干净便命令所有人向着南河关急行而去。杨仇从知情者那里了解到,现在南河关的情况极不乐观,恐怕随时都会被叛军攻陷,其他各路援军要不没到要不被阻挡,而南河关守军中有一位将军是周海最敬重的老师。那封书信就是他的那位老师写给周海的求援信,这也就是为什么周海会如此着急的想要赶往南河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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