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萧阳连忙赶往城楼,登台观看。只见城下兵马,延绵万里。
于是,朱萧阳又运起内劲,大声吼道:“南越国的士兵们!你们的家人,都在城中等候着你们的归来!你们南越国的全境,已被寡人攻克;你们的百官,已向寡人臣服。你们的南越国,灭了!赵陀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大王了!你们不要再作无谓的牺牲了,快快投降,去见家中的父母妻儿吧!”
城下赵陀的军队听后,顿时军心大乱。要知道,凡是智力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南越国的覆灭,是不可避免的事实。朱萧阳这一番话,显然是说到点子上来。
过了一会,南越军中便开始有人举起双手,往番禺城中奔来,表示投降。有了先行者,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效仿。霎那间,赵陀大军大乱,要求投降的叫声,此起彼伏。
赵陀刚开始还想通过斩杀逃兵来稳住阵脚,但很快就发现,这种情况,已经压制不住。他知道此时大势已去。于是,他也不想再为了自己而徒加死伤。
随后,便缓缓拔出腰中宝剑,仰天长叫一声,自刎而亡!
一代枭雄赵陀,便就此在历史的舞台中谢幕!
象郡郡守也听说了番禺城破,赵陀身亡的消息。于是,也不再作无谓的挣扎开城投降了越军。
自此,朱萧阳的越国,便平定了南越国全境。
之前,朱萧阳还想在送吕嘉前往象郡的途中把他杀害,但自从见识了吕妙风的真面目后,便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他爱吕妙风,便要爱屋及乌,只有对吕嘉好,吕妙风才可以开心。
三rì后,朱萧阳便派大将军桓楚,领军护送吕嘉前往象郡为王。
吕嘉走后,朱萧阳便携同吕妙风,班师回会稽城。
一连几rì,吕妙风都身体不适,感到浑身不适。朱萧阳连忙叫了随军的郎中,为吕妙风诊治。
随军的医生把脉后,发现吕妙风身体的确是异常,却一时说不出病因。于是,便开了个药房,让朱萧阳使人每rì熬给吕妙风喝。
一连喝了几rì,吕妙风仍不见好,朱萧阳十分焦急。于是,便道吕妙风是不适应路途颠簸,随后,传令三军,rì夜兼程,赶回会稽。
数rì后,朱萧阳便回到会稽王宫。于是,连忙叫御医前来诊治。
宫中的御医与军中的郎中,得出的是同样的结论,开出的药方也大致相同。于是,吕妙风又喝了几rì,但是,仍然是不见好,情况越来越差。
朱萧阳非常着急。他虽然认识吕妙风不久,但已经堕入了深深地爱河中。此时便要他失去吕妙风,心中是大大的不舍得。
古代的君王,通常是孤独的。尤其是有为的君王,在平定天下之后,就会觉得异常寂寞。因为,天下已定,已再无什么,需要他去烦心,需要他去拼搏的了。此时的君王,最需要的是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与他分享他一生的丰功伟绩。
朱萧阳纵然是爱王后顾姬,但是顾姬与他识于微时,一直期待的是与朱萧阳厮守终生,但后来朱萧阳竟然为王为霸,又广纳**,因此顾姬也渐渐对朱萧阳冷漠。
朱萧阳在顾姬处,得不到与她分享成功的快乐,于是,便渐渐去寻找她人。尽管**的女人极多,但能让朱萧阳这个盖世英主动心的人,却不多。
十多年前的绮罗夫人,是第二个让朱萧阳心动的人,但是随着她的远去,朱萧阳便又陷入令人无奈的寂寞之中。
此时朱萧阳再次遇到让他怦然心动的吕妙风,自己年纪又差不多半百了,心里当然是十分珍惜。此刻,吕妙风却莫名其妙地生了一个怪病,眼看着再不成功救治,便要香消玉殒了,于是,便又拿出那李时珍送他的本草神丸。
吕妙风服下本草神丸后,很快,便慢慢好转,到了第三天,已经完全痊愈了。朱萧阳非常高兴,大宴群臣庆贺。
朱萧阳的太子朱虎臣也参加了。席间,朱萧阳便问:“虎臣,近rì父王不在,你可有自觉学习啊?”
此时的朱虎臣已经十三岁了,听见父王问自己,便答道:“无论父王在是不在,儿臣都当自觉学习,为父王分忧!父王迟早有不在的一rì,倘若父王不在了,儿臣就偷懒,那他rì岂能承继父王,光大振兴我大越王朝!”
群臣听见太子朱虎臣,年纪轻轻便以光大振兴越朝为志,不禁对太子刮目。
朱萧阳本人更是欣慰,哈哈大笑道:“有虎臣这句说话,寡人就可安享晚年了!虎臣,说说你觉得越国接下来,该当如何治国?”
朱虎臣忙走上前来,拜倒道:“儿臣学识尚浅,不敢妄议国事!”
朱萧阳连忙摆手道:“诶!虎臣,这是寡人让你讲的,你怕什么?你尚年幼,就算是讲得不好,有什么错的,那也无可厚非。反正这天下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尽管说来!”
朱虎臣听后,再次一拜,道:“那儿臣就斗胆了!越国当今收复南越,交通畅通,当以农业为本的同时,注重工商业的发展。巴蜀地区,农业发达,交通稍欠,儿臣以为,可把巴蜀之产,先集中于巴郡江州,统一由中间商购买。中间商购买后,可用船,顺江而下,直达南郡、衡山郡,再以南郡、衡山郡发达的河运网络,运输至全国各地,乃至海外,则巴蜀之农工商业,可互助互利,共同兴盛!对于与海外进行的贸易,儿臣以为,可效仿巴蜀,则将出口之物资,集于南海番禺,而后运至东南亚各国。进口之物资,亦可先集于番禺,而后运至南郡,再分运巴蜀之内的全国各地,则农工商业,可同时而兴!在南海番禺,更可开设华丽的官方驿馆,供海外来华营商之人居住,收取钱财,以资国库;亦可让百姓开办,则为黎民增富!于番禺更可开设天下大学堂,与海外人士交流化,向他们传扬我中华博大jīng深的化,扬我越国国威!”
众臣听得出神,朱萧阳心中更是默默赞许。朱虎臣说完,朱萧阳击掌鼓励,道:“虎臣,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见,父王欣慰!刚才汝之所言,父王认为甚是!即rì起,父王即以汝之大纲,命群臣拟定详细方案,予以颁布!看来我大越,后继有人,越朝可兴啊!”
众臣也连连道贺,恭贺本朝能有这么一个雄才大略的小太子!
朱萧阳又道:“看来这南海番禺,誓必成为我大越富国富民之关键。寡人宣布,即rì起,南海郡更名广州郡。同时,寡人yù在广州郡兴建恒世大城,祝我大越,万世恒久,长盛不衰!”
朱萧阳颁布旨意后,心情前所未有如此高兴,于是便继续大宴群臣,直至深夜方散。
过了几rì,吕妙风又病倒了。朱萧阳连忙叫来御医,御医一把脉,发现与之前症状完全相同,显是旧病复发。
朱萧阳心下大忧,他万万没有料到,连这一千多年后的医圣所提炼的灵丹妙药,都只能把吕妙风的病镇住一时,可想而知,这种病是多么的恐怖。
一连几rì,吕妙风的病情每况愈下,终rì在朱萧阳的怀抱中,以泪洗脸。朱萧阳也是何其的伤痛,自己身为天下之王,看着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年的心爱之人将要离去,却无能为力。
朱萧阳一连数rì,食不能安,寝不能寐,几次责问苍天,为何要每每夺走他最爱之人,为何要让他孤独终生。
数rì之后,吕妙风已经病入膏肓,于是,便向朱萧阳提出最后的要求,就是想回广州去再看一眼自己的故乡,想要在自己的故乡中,爱人的怀抱里,含笑离去。
这样的要求,莫说此时,就算是平时,朱萧阳也绝不会拒绝。于是,二人便微服起程,前往广州郡。
由于吕妙风的病情实在太重了,朱萧阳和吕妙风二人,便把每一rì都当作是最后一rì来对待。这次吕妙风的重病,令二人的爱,在短时间内不断升级,朱萧阳觉得,此时此刻的心情,比当年错以为顾姬是自己表妹,把绮罗夫人送到陈国,还要悲痛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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