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无论楚王说啥,朱萧阳都只能假意答应,伺机盗回神农鼎,逃离王府。
朱显榕哈哈大笑,道:“本王重病初愈,三rì之后,将大宴群臣,贺喜贺喜,冲一冲这近排的晦气。华泰,宴上本王必对你重重酬谢!”
朱萧阳又拜谢,道:“微臣诚惶诚恐!”
朱显榕哈哈大笑,突然话锋一转,神态声音都变得严肃起来,向周边奴才道:“本王病了这么久,怎不见世子来看望本王啊!”
奴才们听后,神sè立马显得异常紧张,奴才间的眼神也显得奇奇怪怪。
内侍总管道:“大王病后,世子代替王爷rì理万机。故因此没来探望王爷。”这句话的力道说得是越来越弱。
“哼?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上进了?不许瞒本王,世子究竟在干什么?”朱显榕瞪目望着内侍总管。
内侍总管一惊,马上拜倒,道:“奴才rìrì伺候大王,实在是不知道世子在干什么?”
“那刚才为何又说他在rì理万机?”朱显榕怒道。
众奴才吓得是浑身战斗,纷纷跪倒。
朱显榕又道:“那畜牲莫不是趁本王卧病,又到本王**去**闭月夫人了吧!来人,起驾到闭月宫!”
众奴才颤抖得更是厉害,脸sè大变。
众奴才便准备起驾,朱显榕便叮嘱一个太监道:“你先带华大夫到后殿用膳。用膳完毕,便带他到宫前驿站住下。”
那太监应了声:“遵命!”随后,朱显榕便往那闭月宫而去。
朱萧阳、顾姬便跟那太监往后殿用膳。
还未到得后殿,朱萧阳便听见熙熙攘攘的人声。于是便问那太监。
那太监道:“王爷之前召天下名医来王府治病。众名医来到之后,一筹莫展。王爷便令他们住在王府,交流讨论,研究出救治之法。每rì到了这午饭时分,众名医便会到后殿来用膳。”
朱萧阳、顾姬到得后殿之中,只看见一片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朱萧阳摇头道:“这当中不知多少人是来滥竽充数,混吃混喝的。”
饭膳已经在一条条长桌上摆好。众人纷纷坐好,便开始用膳。
正在用膳间,后殿zhōng yāng的长桌上,一条大汉大声吆喝道:“臭阉人,快盛饭菜来!大爷我吃不饱。”
朱萧阳抬头一看,只见那大汉一身胡人着装,正是那拓拔赫。
那伺候的太监rìrì伺候这群名医,早已不厌烦。现在听说王爷的病已被治好,今天该是最后一天伺候这群名医,又见那拓拔赫如此无礼,便不再留情,尖声怒道:“哪里来的蛮夷!看你粗粗鲁鲁,哪里像什么名医,摆明就是来王府混吃混喝的窝囊废!这里是楚王府,王爷尚未如此呼喝我们,你算什么东西!幸好适才王爷之病已被那华神医用神农鼎治好。过了中午,便可以把你们这群窝囊废统统赶走!”
拓拔赫本是那鲜卑拓拔族的继承人,天生骨骼惊奇,热爱武术,又因是那族长之子,于是自幼受到众多鲜卑好手的教导,因此,武功修为在那大漠之上,可谓是数一数二。但他xìng格狂暴,极不受族人欢迎,老族长死后,族人便拥立了他的叔叔成为族长。拓拔赫抢得那神农鼎,逃出拓拔族,流浪中原,四处打探,寻找机会把族长之位夺回。不久后便打探到楚王yù谋反篡位,便想笼络这楚王,待这楚王篡位之后,好让楚王助他重夺族长之位。前些rì子,终于闻听楚王召集天下名医,便想来以神农鼎治好楚王的病,顺便笼络楚王。不料中途丢失神农鼎,此间却听说已有人捡得神农鼎来治好楚王之病。一时之间,感到报仇无望,恨与怒猛烈袭击心头。
当下,他抓起食饭用的碗,运劲往那太监口中丢去。顷刻间,瓷碗粉碎,碎屑插满了那太监的头脸。只听得那太监惨叫一声之后,便仰天跌倒死去。
其余太监大惊失sè,拔腿便跑。
拓拔赫此时已失去理智,于是一掌把那木桌震碎,拾起断木,掷向那些奔跑中的太监。两三下功夫,便又有几个太监命丧黄泉。
拓拔赫吼道:“是哪个天杀的偷了爷爷的神农鼎?爷爷要撕碎他!”
只见他左手抓起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大夫,右手抓住他的头,一拔,那大夫的头颅便被他活生生地扯了下来。
这下子,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坏了。众人四处奔命。
顾姬连忙向朱萧阳道:“萧阳哥哥,他的神农鼎是咱们拿的。现在他为此发狂杀人,咱们得阻止他!”
朱萧阳点了点头,脚下使劲一跳,便跃到拓拔赫的身前,道:“神农鼎就是我拿的!”
拓拔赫听后,看着朱萧阳,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双手齐齐抓向朱萧阳。
朱萧阳知道他左腿已伤,便蹲下身来,一招扫堂腿。拓拔赫左腿虽然骨折,但有力的右腿一蹬,躲过了朱萧阳这一招,但重新落到地下之事,却显得有些站立不稳。
朱萧阳见状,便猛攻他下盘。几招之后,拓拔赫的右腿便被打中,随后,便是“噼啪”一声,摔倒在地下。
突然,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披头散发地跑进殿来,脚还光着,不时往后看,似是被人追杀。
朱萧阳心道:这王府之中,又有谁敢当中杀人?
果然,便听得一把熟悉的声音喊道:“你这畜生!给我站住,本王要杀了你!”
朱萧阳辨出,这便是楚王朱显榕的声音。不久,便看见楚王朱显榕提着一把大剑,追入殿来。
这殿内乱哄哄,那披头散发之人一不小心,便被一具太监的尸体绊倒,眼看着朱显榕便要追上来了,那人大叫道:“我是世子朱英燿,谁帮我杀了这老家伙,我登位之后,愿与他共享江山!”
躺在地上的拓拔赫一听,心道:适才在这王府之中,一时恼火,杀人砸殿,此后定会被楚王诛杀,若信这人之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从怀中摸出铜爪,使尽平生之力,往朱显榕的头部砸去。
朱显榕只道这是那朱英燿临死前的病急乱投医,更不认为,这群名医之中有谁会凭这一面之词便向他发起攻击,一心只想踏快两步上前杀死这不肖之子,完全没有防备第三者的突袭。
就这样,拓拔赫的铜爪狠狠地砸中了朱显榕的头部。霎那间,朱显榕的脑浆四溅,当场死去。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若然这朱显榕此时尚在病**之中,兴许还可以活得更长一点。朱萧阳见此情景,不禁感叹世事之无常。
随朱显榕而来的一众内侍,大惊失sè,顿了良久。突然,返身便往外奔,大叫道:“世子谋反了!世子杀了王爷!世子谋反了!…”
朱萧阳见此时,宫内一片混乱,正是可乘之机。于是,便和顾姬偷偷回到朱显榕的寝宫,四下去搜寻那神农鼎。朱显榕寝宫内的奴才,有的随那朱显榕去了闭月宫,正在外四处奔逃;有的却在后殿张罗众名医的午膳,也在四处奔逃中。此时便只剩下朱萧阳和顾姬在寝宫中搜寻神农鼎。
虽然如此,但是楚王寝宫极大,箱柜极多,神农鼎又不大,根本不知道当时那些奴才把鼎藏在了哪。
不多久,便听见一队人马,踏着整齐的步伐开来寝宫。朱萧阳一听,便知是那楚王朱显榕的近卫军队。
当下,朱萧阳二人便加紧搜寻那神农鼎。俗话言:yù速则不达,朱萧阳他们越是着急,越是想快点找到,便越是找不到。
再过了一会,只听得门外有人喊道:“长史孙立和护军徐景荣都叛变了,他们都投靠世子了,咱们快逃吧!快上京师向圣上告状!”
朱萧阳心下对朱英燿甚是佩服,佩服他竟然能够在绝境中急中生智,绝处逢生,佩服他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能说服了这么多人归顺他,控制了整座王宫。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么jīng明的人,为什么却会因一个女人,而和自己的父王闹翻,背上这弑父的罪名呢。
但是,此时哪里能容朱萧阳想这么多。宫外又响起了喊声,不过,这次的喊声是来自朱英燿的。只听见朱英燿叫道:“孙长史、徐将军、拓拔勇士,众将士们,谢谢你们支持本王,本王感激不尽…”
朱萧阳知道朱英燿已平定局面,很快便要进寝宫来了。若然还不走,恐怕就再没机会了。于是,便向顾姬道:“姬,神农鼎我们不要了,反正它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我们还是逃命要紧。”
顾姬连忙点头。于是,朱萧阳便拉着顾姬的手,正准备逃出寝宫,却看见那昆仑镜依旧挂在朱显榕的**上。虽然知道它有破开时间间隙的神力,但却是无甚用处,不过毕竟它也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于是便顺手牵羊,取了那昆仑镜,走到离朱英燿大军最远的一侧宫墙,破窗而出,施展起马踏飞燕之功,往宫外奔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