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玉从任杰手中接过拎着的东西向厨房走去。
任杰笑道,过去茹玉也总张罗着让我来家里吃住,我还对她说,是妈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啊,我一定要亲耳听到妈亲口让我过来才行。妈说了,我听妈的话,不走了,只是让妈辛苦了。
茹母为任杰的乖巧和善解人意心里更喜,笑道,辛苦啥,也就是多一副碗筷。又埋怨道,早就应该过来。
茹玉在厨房里已经开始忙上了,听着一老一小在厅里的一番对话,心里暗喜,嘴上却说,妈,你别听他说的,他那是讨你喜欢呢,哪里是真心话。
茹母和任杰被茹玉的话吸引过去。
茹母哼道,这姑娘,一张口就带刺,也就是人家不挑你的,也学学象人家那样会说话。连外孙都夸他爸呢,说这段时间总同他在一起,变明白了许多。又对任杰笑道,你要在家里吃住,孩子会特别高兴的。
茹玉道,可别把孩子惯坏了。
任杰笑道,程博挺能体化人情的,懂事理,一点就通,你想惯惯他都惯不坏的。他是少年老成。
茹玉笑道,谁有你那本事,知道人家想听什么就说什么,知道妈就想听别人夸她的外孙。
茹母笑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么一说,不是把这孩子当外人了。
任杰笑道,今天妈也等现成的,我来做。说着把外衣脱了挂到衣架上,然后挽起衬衣袖子向洗手间走去。
茹母忙拦道,这可使不得,让你来可不是想让你干活的,你去忙你的吧。
任杰边洗手边笑道,妈,今天就当给您老放假了。
茹母嗔道,也就是你来了说这话,她,可是从来没说过这话,我多少次对她唠叨,这个饭锅一背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啊。
任杰笑道,妈,这些年她可太不容易了,她也应该轻松轻松了。说着话,已经洗完手用毛巾擦了擦,走进了厨房。对茹玉笑道,今天让你也轻松轻松,这段时间把你忙坏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陪妈唠唠。
茹玉道,我可不能借坡下驴,别让人家说我偷懒。
茹母道,你看她这张嘴,这么刻薄。
两人边说笑着边在厨房里一起收拾着吃喝的东西。
任杰笑道,妈,你不知道,她在公司,在外边,可不敢对人家这样说话,总是变着法地说些哄人高兴的话。不然,她怎么会干得那么出sè,人们都顺着她捧着她,就连我这个男子汉,都是借她的光。
茹母听任杰夸完外孙又夸女儿,心里更高兴了,嘴里却道,你来公司,我都看明白了,你这是在帮她,她自己要能干,哼,她还能让你干?
茹玉笑道,妈,你这句话是明白话。
任杰笑道,还是妈教育的好,不然,你能这样?家教对一个人成长起到奠基xìng作用。
茹母听了掩饰不住心中喜悦,他是在变着法夸自己呢,笑道,以后你要多多帮助她,看她有什么没想到做的不对的地方,尽管说。
仁杰笑道,有妈这句话,我就敢说了,她可是成功的女人,别人的话,难听进去。
此刻的茹玉,一家人在一起这样亲切地说笑的氛围,感受着浓浓的温馨气息洒满房间,真想即刻躺在床上,依偎着任杰,说着悄悄话,享受这样温馨美好的家庭生活。
茹母站在厨房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小两口默契地边忙着边说笑着。时间过去得很快。
这时,茹玉看鱼肉蔬菜该洗的洗该切的切,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又看了看表,对任杰道,儿子快回来了,你马上就做菜吧,我去把房间整理一下。
茹母看着任杰这样勤快会干活,心里为茹玉高兴,可找了个好男人,也为自己找了个好姑爷。
走廊里听到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茹母笑道,回来了。只听钥匙开锁的声响,随即门被咣当一声推开了,程博急如星火地走进来,听到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叮当声响和排烟罩的轰鸣声,刚想问满脸笑意的姥姥谁来了,却一眼看到在厨房里正在忙乎着的任杰,立即张口亲切地喊道,爸爸好!怎么爸爸刚来就忙起来了?妈妈呢?
里屋里正忙着的茹玉马上高兴着应道,儿子回来了?几乎是同时,正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的任杰,也应道,儿子快过来看看,爸爸正在给你做好吃的呢!
程博边说着话边急着走到自己的房间把书包向书桌上一放,马上回身跑进厨房里,挨着正在忙乎的任杰,边看着正在做鱼的他,边笑道,爸爸还会做菜呀,你怎么做什么都行啊?
仁杰笑道,做完鱼我再给你做挂浆地瓜,我知道你很喜欢吃甜食,食物结构也会影响人的xìng情,你喜欢吃甜食,说话也会变甜,大人们就会越来越喜欢你啊。
程博笑道,我们同学都夸我呢,说我长学问了,又问我在哪里学的,我没告诉他们,让他们猜去吧。
任杰笑道,还是你自己悟xìng好。
茹母看到一老一小两人亲切说笑着的氛围,对程博道,你以后要多向你爸学啊。
茹玉收拾完床铺走到厅里。
程博看到茹玉,笑道,妈,你看我帮你找的爸爸怎么样?
茹母笑道,你看这孩子能的,哪有当孩子的给妈找对象的。
程博道,就是我么,我看他们两个都是明白人,明白人到一起应该会幸福的,让姥姥也放心,我还有个依靠。
茹玉对任杰笑道,你看,这孩子看到你,xìng情都改变了,变得话多了也愿意说话了。
任杰笑道,没看是谁的儿子,还能错得了。
茹玉看着任杰忙的汗流浃背的,笑道,这个厨房还是小了些,做的菜一多,里面热烘烘的,妈总说我不愿意做饭,我就怕这个热烘烘的太难受,想起来就心烦,你也别客气了,干脆脱下衬衣算了,也凉快凉快。
任杰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样好吗?说完还看了看一直微笑着的茹母。
茹母笑道,你还是外道了,还没有把这里当做你的家啊。
任杰听了这话,觉得不等于说自己没有拿人家当妈待,想到做到,立刻把衬衣脱了向站在身旁的程博手里一塞,继续忙着。
程博拿着任杰刚脱下来的衬衣走出厨房,茹母从程博手里接过衬衣,疼爱着说道,看把这孩子忙的。说着话就去了洗手间洗起衬衣来。
看到这一幕的茹玉,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显得红扑扑的,恰好被任杰随意一瞥注意到了,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彼此心意在无声地交流着,心中一瞬间溢满了甜美的喜悦。
一家四口人围坐着摆满了菜肴酒水的饭桌,亲切的唠着吃着喝着,沉浸在温馨祥和的氛围中。
深夜,等到茹母躺在床上,程博写完作业也躺倒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茹玉走过去关好两个房间的房门,然后走向自己的房间,任杰随即也跟在她的身后进了房间,感受到女人房里弥漫着淡淡清香的气息。
两人都没有料到,老小四口人在一起,竟然毫无猜忌隔阂,会相处得如此融洽知心体贴,甚至话语间充满了调侃挑逗的意味,给他们的相聚增添了情调,充满了家庭特有的温馨,尤其是对于象他们这样经历过婚变的夫妻来说,更加显得弥足珍贵。任杰很自然地随手带上了门,茹玉却还似不放心地,回过身绕过他把门反锁上,伴随着门咔哒上锁的声响,才使她和他,意识到进入了纯粹属于两个人的私密世界,回到家中所进行的那一切,都成了铺垫,戏前准备。
茹玉道,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姐姐来了置办的,她说,要让妹妹好好享享福。
任杰看了看,感激道,难得有这个当姐姐的啊。我们也不能枉费了姐姐的一片苦心啊。
茹玉看了看他,嗔道,我姐可没象你想的那么歪。
彼此虽然都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依然是在有意地拖延,延缓,似乎想通过这样的过程增加两人之间进入下一步的浓度和纯度,拉长幸福体验的长度。茹玉在那里仔细地进行着细腻的准备,比如,抻抻床单,掖掖被角,拿着毛刷扫扫床单,对着妆镜一件件地摘去头饰,再一件件地脱去身上的服饰。虽然两人不是头一次,可这一次毕竟是在家里,是在纯粹属于他和她的私密天地,有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心境。任杰却已变成了等不及的样子,早已经躺在床上,看着眼前娇嫩柔美无限又浓香四溢的茹玉,内心中早已经如同烧的熊熊烈火。两人**起来,投入的却是十倍的努力、百倍的疯狂,彷佛要把生生世世的全部感情,都倾注到此刻相聚的瞬间,爆发释放过后,双双拥抱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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