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错落有致,排放的甚是有规矩,间距有宽有窄,但最长的距离也不超过骆宇双腿迈开的距离。申宁松站在木桩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番动作饶是他也有点吃不消,功力运转将手上的劲气驱散,这才开口说道:“宇儿,还记得我昨晚告诉过你什么吗?”
骆宇见这错落有致的木桩排列时,就已经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虽然上辈子自己只是一个画家,但还是会看看电视的,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站桩,练桩所用的桩阵。
骆宇说道:“学拳先学步,看拳先看步,步不稳则拳乱,步不快而拳慢,步不合则拳散。落步时,要做到胯塌、裆圆、膝扣,脚趾抓地,犹如大树生根,上下束身如一,防护严密,下盘稳固。”
申宁松说道:“是了,但你要知道,步法和身法是分不开的,身法,有十二法要,即纵横、高低、进退、反侧、吞吐、趋避,这十二法皆有其具体的含义和要求:纵则放其势,其勇如猛虎;横则裹其力,开拓无阻拦;高则扬其身,九天摘星辰;低则俯其身,刁拿显其能;进则乘其隙,出招不留情;退则领其气,回转伏敛身;反则顾其后,后面变前迎;侧则要调膀,左右皆顾及;吞则身未退,胸腹向里含;吐则身向拥;单双手推击;趋左也避右,避实击虚隙。”申宁松顿了顿说道:“这是形意拳的十二法要的含义和要求,推演至天下大多武功也大致如此,腰马合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试着上来。”
这句话直接把骆宇击的外焦里嫩,我能够得着吗?你懂轻身之法,师父,我还没有学习。
申宁松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倒是忘记了,你还没有这等功力。”
骆宇苦涩着脸,低声说道:“不是没有这等功力,是压根就没有功力。”
申宁松是何等耳里,这话自然传进了他的耳里,所以后来,就伴随着“哇”的一声,骆宇只觉自己好像一下子飞上了天,但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地球的引力给拽了下来。
随后就稳稳的落在了木桩之上,骆宇心底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示威,多少也有点报复自己议论被人的意思,当即想起一句话:第一点,师父永远是对的,第二点,如果师父错了,请参照第一点。
但他只敢腹议几句,却没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还指不定得生出多大的事情,所以,骆宇就默默的将这几句话记在心里,待有空的时候好好拿出来,反复的习读,让自己深深的铭记这个道理。
申宁松可不管骆宇如何在心里拍他马屁,待两人下来的时候,他说了一声:“站好了。”就松开了骆宇,骆宇心底一震,站?站哪里?低头往下一看,饶是他如此成熟的心智,也差点惊叫出声,两腿更是不听自己意愿的抖个不停。
好半天之后,骆宇才觉得自己的腿不再抖了,申宁松又下达了一个更要命的命令,“往前走两步。”
顿时间,骆宇就颤颤巍巍的伸出腿,可是总觉得自己怎么也够不到那边的木桩,这脚怎么也放不到上边,如此几次,骆宇找了一个较近的木桩,踏在上边,渐渐的骆宇也能在上边行走,只是离自己较远的地方,无论如何自己也够不到,只要每次一想去试一试,便会摔落在地,申宁松也不再强求他去触碰更远的地方。
就这样,申宁松和骆宇在这里停留了三天,骆宇的步伐渐渐的快了起来,但有时还是会踩空,踩空的结果就是甩的头晕目眩,但是骆宇从不叫苦,因为他想返回自己的世界,想去看一眼家中的父母。
申宁松还是比较满意骆宇的进境的,也对他这种不怕苦、不怕受伤的jīng神感到满意,他也是没有想到,骆宇确实能按照他的指点一步步的来,更没有尥蹶子不干。但武之一道还需要循序渐进,没有一蹴而就。
第四rì的时候,申宁松带着骆宇向丘城的方向前进,一路上的步伐也是不紧不慢,骆宇每逢停留下来的时候,便苦练身法步法,申宁松也不管不问,只有每逢他遇到疑问的时候,便会向申宁松请教,申宁松也给予详细的解答。
又过去了七八天,两人才赶到了丘城,此时距离出走的时间来算,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之久。这时的骆宇身上已经发生了一丝的变化,这种变化很是细微,但是他自从纠正了自己对武学的认知之后,就已经有一个坚定的方向了,正是这个方向告诉他,引领他,要学会坚定,学会刻苦耐劳,两世的经验告诉他,不管你是不是天才,只有吃的苦中苦才可以成为人上人,天才不努力,也终有一天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当这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现在将军府门外时,家丁欣喜若狂的奔过去给骆震报告好消息。
骆震快步走了出来,本就欣喜的他见到骆宇微微有些改变,这一丝改变似乎很淡,还不能完全明了的看出。只是他身上的气质若有若无的发生了一丝变化,暂且不管这一丝变化是什么,都足以让骆震惊喜不已。
骆震抱拳对申宁松说道:“申兄,这一路行走,真是辛苦你了。”
申宁松淡淡一笑,说道:“自己愿意去行走,有什么辛苦之说?”
骆震也不管申宁松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拉着他的手,向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若申兄给我讲一讲一路上的见闻,也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开开眼界?”骆震一边贬低自己,无非还是想知道申宁松带着骆宇去了哪些地方,才会让他有这些变化。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客厅,翟云楼和穆易俱在。骆宇也跟着走了进来,向他们见礼。翟云楼瞳孔一缩,自然将骆宇这一丝细微的变化观察在眼中,心底也是好奇,这才短短半个月时间,是什么让他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还有,不要忘记,他才只有四岁。他将目光投在了申宁松的身上,申宁松还是一如既往,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
申宁松悠闲的呷了一口茶水,这才缓慢的开口说道:“醉梦楼这个地方,不知道三位可曾听闻?”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纷纷摇头。
申宁松笑道:“不过就是一青’楼而已。”
骆震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说道:“申兄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不过怎么会提起这个地方?”
申宁松说:“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带宇儿在里边住了一晚上,结识了几位姑娘。”申宁松悠闲的说完,将目光放远,一副等着大家的反应一样。
果真,不出他所料,穆易跳了起来,说道:“早就知道申兄,花名满天下,但是你也不至于带着宇儿去这等地方,你是要教他什么,床’上功夫吗?”
骆震面sè铁青,听他所说,宇儿才这么大一点就涉及这种风月场所,若等长大héng rén之后,还不知会变化成什么样子。虽然心底如此的猜测一番,也没有像穆易一样跳了起来,只是苦着脸说道:“不知申兄这样做是在何意义?”
翟云楼最是平静,只静静的等着他给答案。
申宁松将目光收回,望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穆易,见他一副暴躁yù狂的样子,“哈哈”大笑。
穆易问道:“你笑个什么劲?”
“好笑便笑了,你说我教宇儿床’上功夫,你未免也太高看他了,他才多大一点?”申宁松来回在骆宇身上扫视了一边,最后在骆宇下体部位看了一眼。
穆易尴尬的笑了笑,也打眼扫过,心底暗道:是我太激动了,如此黄毛小儿,毛都没有长齐,怎么会想女人?是我太敏感了,只是听闻那里风气不好,万不要将自己宝贝弟子给带坏了才好。
但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别说骆宇现在毛都没有长齐,就会想女人,其实在他上一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想了。
骆宇被两人这么一个接一个的扫视过,就犹如自己没有穿衣服,被两个怪蜀黍摸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边拽,一边说,‘哎,太小了,还没有发育好。’骆宇顿时觉得下体一紧,情不自禁的加紧了双腿。
骆震面sè渐渐地缓和了许多,脸上却仍旧没有一丝血sè。
申宁松不紧不慢的说道:“见识男女之间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太早,带他去那里,一则是当时没地方住宿,二则是告诉他,只要自身清明,便无惧别人的流言蜚语。”
骆震这时脸上急速充血,老脸一红,他知道申宁松说这话,多少有点含沙shè影,穆易更是暴躁的不行,几次愈加开口反驳,最后只是张张口,没有说什么,一屁股坐了下来。
申宁松接着说:“倒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路上,还真是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骆震诧异的问道:“是何事情,会让申兄都感到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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