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若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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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宁兰离去,申宁松长长出了一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着地了。心想:这女子倒也有趣的紧,不过,说出的话能做的了主,也算是**里的另一种异类了。

    申宁松吃着菜,喝着酒,也不与骆宇交谈。三更天的时候他将骆宇托起,在窗台上轻轻踩了一脚,借力飞到屋檐上。两人一起做到屋檐瓦片上,如墨的夜sè里,只有头顶上的星光还在闪烁,零零星星的,倒也算不得完美。骆宇心里暗喜,这电视中的情节出现在我的身上,只是身边的人不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却是一个糙老爷们,这相形对比之下,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为自己悲伤。

    申宁松指着天空问道:“天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骆宇再次看了看天空的星星,说道:“那是一个世界。”申宁松一愣之下,万万没有想到骆宇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轻笑出声,“世界?你知道什么是世界吗?”

    骆宇说道:“根据徒儿还不成熟的思想所了解,世界是人所居住的环境,这里有空气,水,以及花草树木等等。”

    “万物皆有一而终,宇儿可知道五行之说?”申宁松没有惊讶与骆宇的认知,就像无论他认知的世界有多少,或者是他现在的知识层面无论高出他实际的年龄,都不足以让他震惊。

    “五行?”骆宇疑惑的重复,他知道,却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依照骆宇此时的年纪,还应该是和其他孩子一样,天天满院的跑,天天满地的转。于是只好束缚住自己的嘴巴,不敢也不愿继续说下去了。

    “五行之道,金、木、水、火、土是也,天下万物皆是由着些元素组成,然而外界还有一种说话,叫地、火、水、风。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切切实实的说明了任何东西都是由一点一滴堆砌而成,没有一蹴而就的东西。就好像世界在我心里,在我手中,而我也在世界的怀里。武之一道,博大jīng深,要学会积累,只有厚积而薄发,方的治人治物。”申宁松的话到像是在告诉骆宇要虚心学习,任何事情都要一步步来。

    骆宇点了点头,他听得懂申宁松的话,认真的想来一遍之后,说道:“徒儿明白师父的意思,一定会好好的练好每一式的基础,打好坚实的功底。”

    翌rì,申宁松带着骆宇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宁兰由于昨晚没有服侍客人,起了个大早,可是没有堵住申宁松,宁妈妈嘲笑的说道:“傻女儿,人家是江湖浪子,而你出身**,虽没有一夜**,但你觉得他会为你驻足吗?”

    “妈妈说的话,女儿明白,我曾以为,像我这样的女子是不会有动情的时候,然,世事无常,他来了,就再也走不出我的心了。”宁兰望着东边地平线上,初升的太阳,不无感慨的说,仿佛是,哪怕只有他的一个背影在自己的脑海里,也够自己温暖了。

    走出这座城市的时候,申宁松回过头看了一眼这城市,一阵阵的暖意升腾,这一眼既像是看城,又像是看自己昨晚留宿的地方,嘴角一抹弧度勾起,暗道:“不知还又无缘分再见?”

    两天rì来,他们走的地方越加的荒凉,道路边,许久不见有人来往,村落里也依稀没有见到几个人。这样的一幕幕被骆宇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马上要跟着申宁松要走进无人区了。

    从这里往南遥望,能看到一座高耸的山脉,绵延三百里之长,山脉的一端延伸到了赵国境地。由于山地里多有飞禽走兽出没,也多有一些人来此打猎。每逢皇帝狩猎的时候,这里便被国家的军队淹没,即使只是大臣王子出入也很有排场。只是这个时候,来此狩猎的人不多。

    申宁松也没有遭受到别人的围堵,带着骆宇径自上了山,清脆的山野里,涓涓水流,清脆而悦耳。顺着清幽小路,一直往上,道路湿滑,青苔密布,看是许久没有人上的山来,刚一入山,惊起禽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骆宇嬉笑的在后边追赶,也不觉脚下湿滑,一点也不畏惧摔到在地,由于脚下过于湿滑,骆宇还是在一个踉跄之后,趴到在地,骆宇爬起继续驱赶。申宁松见他如此,只道是童心未泯,也没有过多的阻拦,只由着他的xìng子。

    好一会之后,飞鸟业已飞净,只留下飞鸟飞渡后的天空,分外的干净。骆宇望着天空久久发呆,曾也是这样的一片天下,飞鸟惧寂,天空如水洗过一般,碧蓝如海。

    申宁松瞥了一眼在发呆的骆宇,以为他很是喜欢这些鸟儿,于是说道:“宇儿,想不想留下一只?”

    骆宇望着天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激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前世的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飞不出方寸之地,走不出那个偌大的牢笼,曾自己千百次幻想自己可以不受束缚,zì yóu自在的飞翔,然而,却没有想到,等自己逃出这个笼子的时候,自己竟然忘了怎么去飞翔,最后才会发生这么离奇的穿越。就如前世经常说的那句话一样,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zì yóu故,两者皆可抛。

    哪怕是事情如此的离奇曲折,但自己也没有后悔过从家里逃出来,哪怕是只有一秒的zì yóu,自己也不后悔。鸟儿也是渴望zì yóu的生灵,自己虽然喜爱,但怎么去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而囚禁它们?自己不忍心,自己也做不到。

    “师父,我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骆宇收回自己的目光,盯着申宁松,因为前一刻的感伤,声音变得柔软了许多。

    申宁松看着骆宇衣服上湿漉漉的青苔,说道:“你还是没有看透,待你看透之后,便真正理解我的用意。你要做的是接着看,接着想。”申宁松带着骆宇来到溪水边,清澈的溪水映出两个人的身影,而骆宇清楚看到自己满身的污垢,脱掉衣服后,慢慢的清洗。

    溪水‘哗哗’轻响,申宁松蹲下身,捧了点水喝下,而骆宇因为申宁松的话而眉头紧锁,连清洗衣服的速度都是很慢。

    申宁松见状,说道:“宇儿,很多事情是不可以刻意追求的,想通一件事,领悟一个道理也是这样,有时候,你越是刻意的去追求,反而离你越加遥远,凡事不可尽皆顺其自然,也不可没有一点主动的意识,师父告诉过你,厚积才可以薄发,那个时候,事情才可以在自己掌握中解决掉。”

    骆宇没有搭腔,只是低着头洗衣服,心里却在思考他所说的话,一时间还是觉得云山雾绕,怎么都理不清,想想这一路上,从繁华的都市,一直走到贫瘠的土地,转而进入到青山绿水之间。这一幕幕看似没有什么,其实却是蕴含了申宁松的道理。

    骆宇见衣服上的青苔已经被清理的干净了,甩了两下,并没有穿在身上,这一幕映在水中,仿佛一刹那,骆宇想通了个中意思。

    我打繁华而过,喧嚣的街道,噪杂的人群,熙熙攘攘,那里繁华,挥金尽可以如土,如我这件金丝银缕的衣服一样,上等丝绸制作,jīng湛的手艺,这里可以绣一副山水名画,也可以画尽人间百态。然而,随着四季的交替,寒来暑往,我的衣服经历了风雨霜打,渐渐的变得旧了,染上了昏沉,我还在一路向前走。终于见到一汪清泉,我跃身清泉之间,洗刷我的疲惫,尽情享受山间的风水,谁知,我的衣服也被清洗了。

    骆宇不知自己想的是不是这样,随后一字不落的说给了申宁松听,申宁松微笑着说:“能把所见所闻看到这一步,也实属不易,况且又都加在了对衣服的见解上,但还是不对。”

    骆宇也没有垂头丧气,反而嘿嘿的笑着,两人继续往山顶走去,林间的走兽出没的越加频繁了,好在这些走兽也没有多少攻击xìng,只有少数的走兽,见到两人还直流口水。但是随后被申宁松暴打一顿后,吓的灰溜溜的跑了。

    天sè将幕,山顶上的温度骤然降低,骆宇幼小的身子,却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这是让申宁松比较好奇的地方,毕竟自己不觉得寒冷,是自己又深厚的内功,但是如此幼小的孩子,怎么会不惧寒冷?想不通的他,随后对骆宇做了一番检查,却没有感觉到他身上又丝毫真气的波动。其实不是骆宇身上没有真气的波动,实在是他身上缺少法诀,又不知如何才能催动自己身上的仙力,更何况此时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又这种仙力,但是他凝气二层的修为依旧在缓慢的流淌,这种流淌速度,极为的缓慢,只有在外力逼迫下才会瞬间凝聚,抵抗外来的危险,就像南谷川对骆宇施加合’欢’散一样。

    但不管如何,申宁松还是在山上生起了火堆,火光熊熊,将骆宇的小脸映照的通红,一天的赶路,骆宇早已经觉得疲惫至极,不一会就睡到了。

    申宁松见骆宇已经睡熟,起身跃上一颗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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