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妖疑惑的想要问什么,却没有问,轻声说道:“哦,我知道啦,疯老头,再见啦,我会想你的。“疯老头的嘴角挂起一抹弧度,心里嘀咕,有多久没有这种被他人挂念的感觉了,想想心底还有点小激动哪。疯老头随即摆了摆手,示意让雾妖离开。
凝聚不散的雾气,随着雾妖的离去,也被倒卷而去。
疯老头来到骆宇的身边,见骆宇双手捂着耳朵,面上尽是些不能相信的神sè,心中起了一丝疑惑,莫非这孩童心智早开,我们所谈论的话题被他听去了?如此想到,心底不禁有了一丝震动,面上却微笑的问道:“乖孙子,饿了吧?爷爷这就给你去弄些肉吃。“老头说出这话后,又是自嘲的笑了笑,丁点大的孩子,牙都还没有长齐,如何吃的了肉,还是吃nǎi吧!
正要走的时候,老头转过身对着骆宇身下的磨石屈指弹出了一记印法,这是一种类似于保护罩的东西,这才满意的走了下去。
老头顺着山路往下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空气中的味道变化了许多。这是因为臭樟树的气味与花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闻起来特别怪异,但又形容不出这种味道。
山林里的兽类并不多,只有那么几种,除了老头形容的那野鸡还有几种。老头形容的野鸡名叫松茑,是一种见到人就会跳的野兽,形状也如老头形容的那般,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罢了。松茑形状如野鸡,大小也相同。据悉它是异兽竦斯的后代,只不过不知道是其后多少代了而已,也没有了它祖先的威猛霸气,外表只具其形罢了。
山林里还有一种野兽,其形状像牛,只是长着白sè的尾巴,名为尾牛,尾牛的叫声不是似真正的黄牛叫声,反而类似于人的高声呼喊。
老头正走着,忽闻两声啸叫声传出。疯老头闻此驻足,随即循声望去。
只见一头外形酷似牛的生物正与一头剑齿虎在厮杀。那外形似牛的生物便是上古异兽“那父”的后裔,只是血脉现已经稀薄,就连开启灵智的能力都没有了,这牛便是尾牛。
尾牛低垂着头颅,用蹄子在地上刨了两下,顺势便冲了出去,剑齿虎纵身一跃,便跳开了,虎身回转之际,强劲有力的尾巴摇晃一下,便狠狠的抽了过去,尾牛的冲势顿时止住,却没有避开虎尾,顿时腹部被狠狠的击中。尾牛吃痛,“啊……”叫了一声,身上却没有什么伤痕,由此可见尾牛的皮肉之厚,此时,尾牛的身子也转了过来,可是剑齿虎下一步的攻击已然发出,只见剑齿虎再次跃起,张开虎口,对着尾牛的腹部直接冲了过来。
尾牛见回身闪躲已经没有了地方,只得迎上,如果被剑齿虎咬在腹部,它锋利的虎齿,定可以贯穿尾牛的腹部皮肉。尾牛出于无奈,尽量让自己斜过身子,躲过剑齿虎的这一次袭击,调转牛头,对着剑齿虎的必经之地。
不出意外的,剑齿虎已经结实的咬在了尾牛的腹部,尾牛顾不上疼痛,尖锐的牛角顺势上挑,剑齿虎来不及闪躲,便被尾牛的尖角刺中了胯骨的部位,尾牛的尖角顷刻间便穿过剑齿虎的跨部。
剑齿虎吃痛,张开了虎口,尾牛的腹部顿时鲜血如注,流了一地。即便如此,尾牛还是在穿透剑齿虎跨部的时候,牛头顺势一摆,将其身体甩出去了。剑齿虎的身体在空中打着旋的撞在了不远处的臭椿树上边,顺着臭椿树的树干滑落在地,即便如此还是将地上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尾牛的腹部此时已经不再流血,可见其自我治愈能力是多么的强大,其实别人不知道的是,他身体内脂肪层厚密,鲜血流出的时候,脂肪便已经蠕动着堵塞住了伤部,如果剑齿虎咬上的是它的颈部,那么此时这尾牛便已经死去了。尾牛虚弱的它再次摆起了一个进攻的姿势,在地上抛了两下土,一个加速便再次冲了过去,剑齿虎由于后跨部被击穿,挣扎了下没有站起身子,低声哀叫了一声。便与世长辞了,如此听来,它倒是有几分求饶的意思。但是尾牛并不会给予它再次兴风作浪的机会,长长的尖角狠狠的刺进了它的头部。
疯老头没有出手制止,只是静静的观看,弱肉强食,在这个世界上无非与此,适者生存,你若没有生存的能力,那便只有一条出路了。
尖角终于刺进了剑齿虎的头颅里,晃动了两下,然后拔了出来,满意的走了。老头尾随其后,想要看看尾牛是要去往哪里。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老头终于到了尾牛的目的地。
这里青草密布,只有稀松的几颗臭椿树,靠山的一面有个很大的山洞,里面有几头尾牛。其中有一头雌牛正在给刚出生不久的小尾牛喂nǎi。疯老头满意的笑了笑,心底道:还以为会费很大的功夫,才能给乖孙子找到nǎi吃,没想到却是这般容易。乖孙子,等着吃nǎi吧。
老头很满意的走了出来,老头这一现身,便立刻遭到了群兽的注视。那刚战胜的尾牛,摆着一副进攻的势头,低下头颅,用尖角对着疯老头,意思是让其离开这里,不然就不要怪它不客气。
老头“呵呵”一笑,往前走了两步。这两步一出,尾牛便刨了两下地,鼻中呼出淡淡的气息,叫了两声。
疯老头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自己的意思,顿足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想寻点东西。”
尾牛显然是听不懂老头的意思,这种灵xìng未开的兽类,并不像雾妖一样,可以听懂人类的语言并能够与其交流,所以这样一来,老头在沟通上就遇到了很大的难题。尾牛的头颅垂的更低了,这显然不是被驯服的意思,更加像是一种最后的jǐng告。
疯老头见其模样,又笑了两声,对它勾了勾手。尾牛被刺激到了,兽xìng十足,拔开蹄子,奔跑了过去,蹄子落地的声音甚是巨大,可见其力道十足。疯老头也不惊慌,待尾牛奔到自己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掌按在了那父的前额间,辅以接触,老头只觉一股霸道的力量传向自己,身子被震了一下。心底暗道:此兽力量甚是强大,而且心智未开,若要收服,只怕会很难,既然如此,我只取我要的东西罢了,也不必伤它xìng命。
疯老头按在尾牛额上的手掌收回了半寸,随后,屈指弹在了它的额间,一瞬间,尾牛如遭雷击,身子委顿了下来,竟软软的趴在了地上。其余的尾牛也是眼睛通红,鼻间喘着粗气,一副要与老头拼命的样子。
疯老头既然已知其兽xìng难驯,又不愿伤其xìng命,于是双手掐诀,指间连弹几下,将其与众兽困在原地。一时间,这些尾牛只觉身体如同不是自己的一样,也不按自己的意愿行动起来,惊声尖叫成了一片。
这疯老头所施展的道术名为定身术,是一门高深的道术,想要练成也殊为不易,只是疯老头道行高深,施展起来自是不需费多大的力气。
疯老头摆了摆手,径直走到刚产完小兽的此兽,待到其身前,翻手从镯子里取出一个陶瓷式样的碗。片刻,便取了一晚nǎi水。老头很是满意自己的作为,含笑的离开了。
待其走后,几头尾牛便立刻恢复了zì yóu,身体不再受到禁制,可以zì yóu的活动,而趴在地上的那头尾牛也能站起身子,黑漆漆的眼镜里,满是恐惧。
疯老头来到了山巅,伫立在山巅之上,一手托起陶瓷碗,另一手往虚空一抓,掌心间隐隐升腾起淡淡的火苗来,一刹那,这火苗越演越烈,老头将瓷碗悬空的放在掌心的火上,煮沸了那碗兽nǎi。一时间空气中竟飘荡了淡淡的nǎi香,骆宇闻到了这香气,叽里呱啦的咽了口唾沫,他腹中早已饥饿,奈何自己又没有办法明说。此时闻到这样的香味,更是勾起了他的食yù。
躺在磨石上的骆宇,又是挥手,又是蹬腿的抗议自己怎么还没有吃到东西,但老头就是迟迟不与骆宇递过来吃食,因为这兽nǎi还没有凉却下来,如此这般喂给骆宇,还不知道能把他烫成什么样。
许是骆宇蹬累了,也不再抗议,静静的等着。好大一会后,老头觉察手中的瓷碗温度降低了不少,便端过去喂给了骆宇吃。骆宇心满意足的打了两个饱嗝,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疯老头见骆宇熟睡了过去,也没有叫醒他,径自去到了门后的世界,躺在椅子上,凝视着天空,眼中竟闪过了一抹厉sè,这丝厉sèsāo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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