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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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几个大中午的守在丽hūn院门口,贼头贼脑,主要是有点不好意思。

    韦小宝一出来,几位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韦小宝先吓得脖子一缩就要往后退,梁发眼明手快一把将他揪住,韦小宝定睛一看原来是这几个才松了一口气:“辣块妈妈,大中午的老子差点尿裤子里。几位老兄发财了?来找兄弟扯扯皮条?”

    “扯个屁啊,快来快来,帮咱们出出主意。”在这丽hūn院门口拉拉扯扯实在不好看,陆大有抄起韦小宝就走到街对面墙角:“上次你不是答应我们,有事找你你帮忙吗?现在给你一个帮忙的机会,干不干?”

    韦小宝一脸的郁闷:“合着我还得感谢你们是吧?”

    “那倒不用。”施戴子大方地摆摆手,很有气派的样子。

    “没工夫!”韦小宝一翻白眼,一帮书呆子,二货!转身yù走。

    “别走啊兄弟!”

    韦小宝转过身子:“好吧,先说说什么事。”

    有点小小悲哀,他从小长在**,除了被打就是被骂,这么大了只有一个双儿对自己好,还是个女的。所以就特别渴望友情!明知陆大有他们几个还没打算跟自己做朋友,但一声兄弟,也足以让他回头。

    还是施戴子口齿清楚些,很简短地把他们老大失恋,最近不太有jīng神给说了一遍。韦小宝简直像吞了俩鸡蛋:“要我干什么?”他从没考虑过自己失恋了该怎么办。

    “你想想办法,帮他把那女的夺回来。”

    “我靠,简单嘛,你们几个大男人还搞不定一个女的?找个没人地方脑袋一棍子,捆起来往胡哥被窝里一放,完鸟!”两手一摊,这就是韦小宝最直观的主意。

    “我āo,看吧看吧,我没说错吧?他能想到什么好点子,简直就是恶霸的坯子!”施戴子气得跳脚,白丢一回人!问了个馊主意。

    陆大有也挺挂不住的,强忍满腔哀怨:“小宝,别开玩笑,那可是我们师妹。要是能那样,我们早动手了!”其实他们没少凑在一起议论,送花啊,请瓦子看杂耍啊,凑钱请吃饭啊(主要是令狐冲最近好像还有一贯多没花光),还有就是去找柳三变填词等等。

    后来全部否决,第一这需要钱,他们没有。令狐冲倒是有,但是太在乎节āo,不愿意豁出老脸去争;第二这些招数其实以前都用过,还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小师妹简直是个喂不家的主,白吃大师兄这么多年,才几天就变了心,可见也不靠谱。第三就是柳三变擅长的是**艳词,他就不会好好说话,万一写手滑了亵渎人家怎么办?再说那稿费可不得了,够请一条街吃一顿的。

    书呆子们实在没招了,觉得该拓宽思路,礼失求诸野嘛!才自降身份来求韦小宝,听到这么个注意,五个人有四个恨不得掐死他!

    韦小宝身在险境,茫然无知,还得意洋洋地跟他们解释:“师妹有什么了不起?师妹就没点节烈观了?不是说我们丽hūn院的阿姨们才随便的吗,你们平常人家的女子谁不愿意立牌坊啊?放心,办了就办了,办了她就死心塌地。就像我跟双儿,要不是我用力亲了她几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好了,没主意就算了,罗里吧嗦的,我们走了!”梁发一声爆吼,带头要走。

    “等等。”韦小宝急忙喊。

    “干什么?”梁发捏紧拳头斜眼看他,随时暴走。

    “看来这招不行?”韦小宝小心翼翼地观察几位。“你说呢?”施戴子鼻音好重。

    韦小宝眼珠转了转:“好吧,那咱们分析分析,你们平时喜欢干什么,你们小师妹喜欢干什么?”总算正经起来。

    陆大有皱眉想道:“我们么,睡觉,熬夜打马吊、看你们卖的盗版书、喝酒,还有就是蹴蹴鞠啊什么的。”

    “好了好了,说重点,说你们小师妹。看着挺大的,全是饭桶,连钱都不会赚,尽是些消财的祖宗!”韦小宝打心眼瞧不起他们,一点自理能力都木有。

    “小师妹么,还真不太清楚,好像就是逛街,看杂耍,听嘌唱啊那些······”

    “还有学般杂剧呢?”高根明接嘴提醒。“对了对了,学般杂剧。”

    “般杂剧?”韦小宝灵机一动,一手比个八字撑着下巴,坏笑起来。

    “小师妹、小师妹!”

    刚一下课,施戴子和梁发就追到静仪堂大门口,岳灵珊在静仪堂女子班上课。她抱着书匆匆出来,听声音一看是这两位,马上笑得眉眼弯弯:“两位师兄,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有生活费了,来请我们女生吃饭?”

    “嗨,别提了,简直是驴打滚的欠着,哪还有闲钱请美女啊。找你有事呢!”梁发殷勤地帮她接过书本:“走走走,边走边说。”

    岳灵珊疑惑地:“有事快点说啊,我还忙着呢。”

    施戴子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强笑道:“怎么,跟师兄说说话就这么难么?难怪大师兄最近都找不到你了,害我们也看不见你一面,想啊!”岳灵珊噗嗤一笑:“我可没觉得你们会想我,就盼着我去让大师兄请吃饭,你们也跟着蹭吧?”施戴子老脸一红:“没的事,咱们是有兄妹之情的嘛。对了,找你是这样······”

    他和梁发一左一右,渐渐把目标引向林荫深处。

    以此同时,君子堂初级班也放学了,林平之也是抱着书本出了课堂,老远就看见陆大有和高根明两位笑嘻嘻地看着他:“新来的小师弟!”林平之是被岳不群特招录取的,但按规矩必须在初级班修满半年学分才能转研究生。

    话说他可是头一回被这二位师兄笑脸相迎,心里本能地抽抽几下,赶紧迎上去谦和笑道:“两位师兄好,找小弟有何吩咐?”

    “没事没事,就是想着你都来这么久了,咱们哥几个还没好好亲近亲近呢,太疏远了不好,来看看你。”高根明笑着搂住他肩膀:“走走走,找个地方喝壶茶咱们聊聊。”

    人家林平之是才经过家庭剧变的,世代经商,咋会不懂这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的道理?更是打起十二分jǐng惕推辞:“谢谢了两位师兄,我还有点小事,今天来不及了改天我请大家吧,该我请!”他说得再诚恳,陆大有也不能放过啊:“其实还真是有件小事请你帮忙。”

    “哦,什么事,只要小弟做得到的,一定办。”林平之马上说。有事更好,挑明了讲。

    “是这样的,学院街有个小子,叫韦小宝,他家里有些困难,又没个好出身。现在抓瞎了想学一门技艺找饭吃。他就想学瓦子里那个般杂剧和傀儡戏。听说你们福建高甲戏不错,而且最近小师妹也喜欢唱唱般杂剧,都是你陪她练呢。这不就想来找你帮忙看看他的玩意儿吗。这种事总不能麻烦小师妹吧,呵呵。那孩子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不忍拒绝,你看·····?

    有yīn谋,一定有yīn谋!

    林平之家自从破产,这小子就成了彻头彻尾的yīn谋论者,看什么都要多想想厉害。可是他想来想去,也没看出到底有什么危险。就犹犹豫豫地推辞:“这个,小弟纯属陪着师姐玩笑玩笑,我连票友都算不上呢,怎么会看别人的玩意儿?”

    “嗨,咱哥几个就你接触得多。你没吃过猪肉,这不天天都看猪走路嘛?”

    “额,六师兄,师姐可不是那什么!”林平之沉着脸纠正道。

    “嘿嘿,是我说秃噜了对不起对不起,别跟小师妹说啊!”陆大有赔笑道:“不过还真要麻烦你给他看看,人我们都带来了。”

    林平之看这架势,不应付应付也不行了,只好谨慎地回答:“那,好吧,在哪儿?”他心说看看不对,马上撤退!

    “就在围墙边上,他扮上的,不敢进来吓人。”高根明指指远处的围墙,和气地说。林平之只好点头跟着他们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林平之几乎晕倒,韦小宝还真扮上了!不知扯了他们丽hūn院那位神仙姐姐的衣服,花花绿绿穿了一身,满头假宝石假金银珠翠,两边脸蛋各有一大坨腮红,脑门还点了个朱砂印,要他妈多吓人就多吓人。

    林平之差点喷了,这模样,是有些不敢进学校。

    韦小宝一看那两位夹着一个小帅哥过来,心知这位就是林公子了,少不得低头敛眉,上前先福了一福:“多谢公子专门过来指点,小弟有礼了!”说完含情露齿做丽hūn院红牌样。大中午的,林公子全身一抖打了个尿禁,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额,这位就是韦兄弟?”林平之郁闷地问。

    “是啊是啊,就是他!还不快把你绝技露出来请林公子看看?我们好不容易请来的,人家还有几场客座讲课呢!”高根明吓唬韦小宝说。

    韦小宝赶紧撸起袖子:“哦哦,好的好的,不知林大哥要听哪段?”

    林平之皱着眉心说你这鸟样还敢让我点戏?“额你随便唱唱吧,拿手就好!”

    “好嘞,林大哥听好了。”韦小宝清清嗓子,扯起唱开来。

    “有孤王做椅子,脊梁背儿朝后;

    头在上脚在下,脸在前头;

    走三步退三步,如同木走;

    吃一碗拉一盆儿,本都不够!”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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