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凌说跟她私下说起过,他今晚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能回来,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珠珠对于天凌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她的心头只有疼惜,只盼他不要疲于奔波、太过辛苦。
流光如莲,静谧安详。
直到傍晚时分,天凌都没有归来,胥尔升夫妇诧异地看着珠珠,询问她天凌去了哪里。
珠珠灿然一笑,温声道:“他呀,说是有事情要出差,所以下午跟表哥聊完天后急匆匆地带着晏北一起走了,我听宴西说,还是他送的他们去机场的。”
“是吗?”胥尔升拧了拧眉:“天凌还是很辛苦的,这些年他不舍得你一个人在家,有什么事情总是吩咐晏西晏北去跑腿。这一次却亲自前往,想来一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嗯。”珠珠应了一声,便跟大家一起去餐厅就餐。
而凌煦则是开心地像个孩子,脸上始终挂着无邪的微笑。
在他看来,天凌一定是将他给的夜明珠亲自送去给小星儿了。想起小星儿今天就能收到自己的心意,凌煦的心里甜甜的,眼睛亮亮的,却又在蕊蕊给他夹了一只鸽子腿的时候,掠过一丝愧疚感,收敛了笑容,埋头吃饭。
然,大家不知道的是,天凌确实是领着晏北去了机场。
可是他飞去的目的地,却是**!
经历了六小时的飞行,天凌与宴西抵达了**拉萨贡嘎机场,这是世界上最高的机场,海拔四千多米。
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天凌跟晏北均有呼吸困难,飘飘然的感觉。两人迅速打车找了家宾馆,大吃一顿之后,便洗澡睡觉,补充体力。
翌日清晨,天凌马不停蹄领着晏北直接打了个车,前往楚布寺。
逐步适应了这里的气压,索性两人的体质一直很强壮,高原反应的影响渐渐好转,坐车沿途也开始欣赏起**的风景。
对于这里而言,天凌心里始终有种说不清的感情,瞧着窗外寸草不生的山脉,还有山顶上的皑皑白雪,瞧着那湛蓝的天空跟雪白的云,仿佛伸手就能摘下来。
沿途,他们还经常可以看见信奉佛教的信徒们每走两三步就会双手合十,然后跪在地上,趴下,再缓缓站起来,再如此重复下去,面容始终对着楚布寺的方向。
晏北第一次来这里,对于沿途看到的这些倍感稀奇。
天凌微微一笑,解释道:“**全民信佛,这里是佛教的圣地,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从各地前往楚布寺参拜,他们大多都是如此,三步一磕头,脸朝着楚布寺的方向一直虔诚地跪拜,有人会花几个月的时间,甚至几年的时间,就这样不停地一路跪到楚布寺去,膝盖跟手掌磨破出血都是家常便饭。在他们眼中,这个叫做修行,是虔诚的表现。”
晏北:“......”
车子约行了一个多小时,晏北又看见天上飞去无数地秃鹰,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秃鹰,足足几百只,或者更多......
他激动地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天凌及时制止。
天凌凑他耳畔很小声地说着:“这附近有天葬台,藏民死后的尸体会送往天葬台,让秃鹰分食,这是一种风俗文化,是天葬。藏民认为只有尸体被秃鹰吃干净了,人的灵魂才能够抵达天堂。若是秃鹰没能将尸体啃食干净,那是不吉利的象征。你不要激动,不要评论,在这里,天葬是不允许被议论的,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晏北只觉得自己后背一凉,下意识瞥了眼开车的司机,这才想起司机也是藏民,便再不多言。
渐渐的,沿途的僧侣渐渐多了起来,天凌晏北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楚布寺。
这是他第二次来到这里。
放眼一看,枣红色与明黄色构成了雄伟壮丽的寺院围墙,一如这里的僧侣总是一袭枣红色的僧袍,外面披着一件明黄色的僧袍一样。门口处,纯洁的白色布幡桑绣着靛蓝色的图腾,宛若门帘一般笼罩着殿门。
天凌捂着胸口,不知道这一路而来是不是受到了夜明珠的影响,他想要赶紧见到大宝法王、并且想要消弭掉夜明珠的邪气、以及挽救珠珠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他当即联系了大宝法王坐下四**子之一的仁波切,上次领着珠珠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对方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这么多年,他还是前天夜里发现夜明珠有异的时候,才拨通过这个电话。
很快,两名知事僧出来,将天凌与晏北迎了进去。
一路上,遇见擦肩而过的学经僧,晏北还会看见他们朝着给自己带路的知事僧行礼,他这才知道原来寺院之中也会有如此严峻的等级观念。
知事僧将天凌带去了一间专门用于活佛私人会客的房,并且通知晏北在房间外等候,不得进入。
天凌给了晏北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迫不及待地随着知事僧的指引跨步进去。
房间里。
大宝法王座下四**子之一的仁波切已经沏好了茶叶,静坐等待了。
天凌抬眼瞧了一眼,边看着眼前这位活佛的面容较十几年前更加丰硕慈悲了些,淡笑上前,天凌道:“上师,好久不见。弟子此番前来是诚心拜见大宝法王的。”
仁波切轻轻抬手,他的几名侍者便恭敬地出去了。
“法王去了国外讲学,今日并不在寺里。”仁波切的脸上洋溢着祥和的微笑,定定地瞧着天凌的心脏位置,眉宇间的和善微微收敛了一些,邀了天凌在自己对面坐下,亲手帮他倒了一杯茶。
天凌赶紧端起,将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仁波切拉开桌下的抽屉,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打开,道:“我看见有无数的恶胎围绕在你的心口,摧毁你的心神,放大你的贪念。此物还是在我这里放上一夜,明日一早,我再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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