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都得知了首尔监狱爆炸的消息,匆忙积聚。
少顷,胥宁开口了:“当初觉得祁夜是越俎代庖了,现在看来,他还真的是很有远见。”
凌予叹了口气:“冷云赫毕竟是一个庞大毒品帝国的统治者,他能够越狱本就在我的意料之内,只是我没想到,那些人都疯了,连首都的监狱都敢炸。”
靳沫卿也忍不住感叹:“这件事情明显是首尔政府当局的无能,他们若是一早处决了冷云赫,也就没有这档子事了!”
胥尔升终于开口了:“一个罪无可赦的人,被判死缓,或者无期徒刑,这种事情,我们都是在这个位子上做了很久了,一看就是有猫腻的。冷家能在首尔立足几十年,白道上没有人暗地里支撑着,那是不可能的。”
四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
最后,凌予又将林寻鹤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把大家说的一头冷汗。
胥宁揉了揉太阳穴,思绪有些凌乱了:“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胥尔升的手指轻轻抚上眼前的清茶,眸色渐渐狠戾了起来:“林寻鹤若真是冷云赫的父亲,那么,这对父子都留不得了。”
说完,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凌予的脸上。
胥宁直言:“看来,林寻鹤是恨上靳如歌了,而冷云赫意在洛天蕊。”
胥尔升目光幽幽地看着凌予:“这次的事情你别参与了。如歌也是我的女儿,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交给我们来解决吧!”
大家都理解凌予的尴尬,也理解他的心情,这事别说是凌予,换了别人,让谁对着自己的亲人下手,肯定是于心不忍的。
靳沫卿也说:“小予,你只要做好你军区的工作,在努力应对好洛氏的危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余下的事情,你别操心了。在冷云赫父子的事情上,你现在还是避嫌的好!”
凌予面无表情地盯着茶几,终于无可奈何地丢下一句:“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拿主意吧,林寻鹤的事情,还有冷云赫的事情,今后我不参与了。”
说完,他身形单薄地起身,眼角处弥漫着些许的落寞。
脑海中浮现的,全都是下午靳如歌给他打预防针说的那邪,而他自己也确实感觉到精力有限,很多事情已然力不从心。
凌予从乔家离去,直接回了洛宅。
而胥尔升书房里的那盏灯却一直亮到将近天亮。
翌日,暖阳乍起,却已没了之前凌厉霸气的热度。凌予穿了一身翡翠色的军装,军装的上衣也从夏常服的短袖换成了长袖衬衣。
方言推着他进了宅子,径直来到餐厅。
凌儿远远见儿子来了,笑了笑,起身亲手给他盛了一碗牛肉馄饨:“儿子啊,今天的馄饨是妈妈亲手包的,你尝尝。”
凌予笑了:“妈妈太辛苦了。”
凌予心里也有数,母亲将身价资本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他若是有一天的早餐不出现,母亲都会心怀不安。因此,这几日,凌予与母亲一起共进早餐,已然成了必须的日程安排。
方言将凌予推至餐桌前面,凌予刚刚尝了一口,凌儿就笑着说:“小予啊,昨天晚上有新闻,你看了么?”
凌予眸色闪了闪,来的路上,他还在思忖,母亲会是什么反应。
“没有。”凌予道:“昨天在医院里没有看到什么新闻,今天一早办了出院手续,我这才换了军装想要去军区看看。”
凌予说完,放下勺子一本正经地盯着她:“妈妈,是什么新闻?”
凌儿一愣,笑了笑:“听说首尔的监狱发生了爆炸,小予啊,你能不能帮我打探打探云赫的消息?”
凌予眨眨眼,看来,在凌儿的心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亲情的,只是,他这个儿子跟母亲眼中凌家唯一的血脉是不能比的!
凌予点点头:“好啊,若是我听见跟他有关的讯息,我一定跟妈妈说。”
“嗯!”凌儿笑着道:“小予啊,你可真是妈妈的贴心的好儿子。”
凌予不再多言,早餐后跟凌儿又一起商讨了收购洛氏股份的事情,便由方言推着离开了。
一时间,首尔监狱爆炸的新闻成了大家热搜的重点,千万网名也时刻关注着首尔监狱的最新动态。
中午时分,首尔当局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确认了一则消息:暂押在首尔监狱里的大毒枭冷云赫,也不幸在这场大爆炸中意外身亡。不仅如此,首尔当局还提供了冷云赫被炸死的种种证据,声称在凌晨整理废墟现场的时候,于冷云赫房间所在位置,发现了一具形似他的烧焦的尸体,尸体右臂押在了重物之下,保存了完整的掌纹,而经过鉴定,这个掌纹是属于冷云赫本人的。
这一消息传出之后,全世界都相信,冷云赫是真的死了!
洛天祈端着手机,悄悄地笑了笑,心想着,弟弟妹妹这下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回来了。
裴心趴在书桌上,看着网站上的新闻跟监狱废墟的照片,狠狠哭了一场。
凌儿也不再期待凌予能够给她带来什么消息了,她坐在办公桌前,端着青瓷小碗伤感地红了眼眶。
靳沫薇亲自驾车追到了祁氏,哭着要求祁夜带她去看看女儿。
就连冠玉,也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给凌予,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非要再去一次新加坡寻找凌冽的消息。
慕烟拉着洛美薇去逛街,说是要给天凌跟蕊蕊挑选堕用的珠宝。而洛美薇临出门前,还嘱咐方言将天凌的套房好好收拾一下。
冷云赫一死,仿佛天上的乌云悉数都散去了,大家全都看见了新生的希望,全都心心念念着要找回凌冽跟洛天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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