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晓川的私人别墅里,萧潇又一次扮演了她深恶痛绝的第三者的身份。
顾晓川是吻技高手,唇齿缠绵间萧潇真有那么一秒钟的意乱情迷,陌生而又霸道的气息侵占了她全部的呼吸。他不耐烦的吮咬有细腻的微痛,萧潇想要躲避,胸前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温热的握住。
他在她耳边呼气“想逃?”
这是她人生的第五次,也是和顾晓川的第五次。
每一次顾晓川都拿萧潇当仇人一样,他想将她吃干抹净,他想让她在疯狂中窒息,在疼痛中记得自己,在绝望中叫他的名字,却又怕看见她那水一般清澈深邃的眼睛。
这一次顾晓川凶性毕露,他说“我要杀了你,把你的灵魂装进我的身体,永不分离。”
萧潇啊的一声惊醒,汗水浸湿了亵衣,穿越过来已经有三天了,这个噩梦仍旧是每晚来扰她的心神。
萧潇起身,点亮蜡烛。这里高堂明屋,地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整齐的摆着一套紫砂茶具,还有斗大的一个花瓶,插着满满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幅《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词云:北雁空回水冷酒,西风瘦去百花香。南边的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再旁边一个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是卧榻,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这里就是萧潇穿越后的栖身之所。
若不是三日前被无尘无止在溪水边发现满身是血的自己,并带回来医治,恐怕自己已经死了吧。死,又是不是一种解脱呢?
萧潇摇了摇头,努力想要忘掉那些屈辱那些不愉快,她推开窗子,夏夜的微风伴着草木的芬芳轻抚她的脸庞,深吸一口气,远离也是一种解脱,至少再也不用见到顾晓川。
萧潇看见无尘的房间灯火还亮着,不禁想起三日前的情形,萧潇在溪水边被救回,住进了凡镜山庄,认识了庄主庄凡静和他的大徒弟无尘、小徒弟无止。庄主说自己骨骼奇异,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萧潇虽然不太懂也不太相信庄主的话,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还是不容萧潇忽视的,那就是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自己,睡了一个午觉之后居然完全康复。
萧潇当然不记得,她刚到凡镜山庄那天的晌午,有一道白光由远及近,一只傲世孔雀从天而降,孔雀落地摇身一变,幻化成一个绝色女子,她粉笑嫣然,顾盼倾城。
孔雀对萧潇说,“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启,涅槃的痛苦终要经历,重生的契机全都具备,百鸟之王,你还在等什么?”
孔雀给萧潇吃了三颗仙丹,然后消失,并让萧潇忘记所发生的一切。
只有这三颗仙丹在萧潇体内散发出肉眼看不到的蓝色微光,证明着历史真的发生过。
萧潇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既然已经逃出他的魔掌,又奇迹般的穿越到了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另外的空间,这是不是老天给自己的一次重生机会呢?
所以,忘了他,忘了所有的不愉快,重新活一次吧,毕竟自己只有十八岁,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年华,还有漫长的一生。
想到这里萧潇穿上无尘给自己送过来的男装,从桌子上拿起庄主给自己的越女剑谱和借给自己暂用的青铜剑,迎着月光踏步走出房门。
萧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庄主之前还口口声声说再不收徒,但是当听到她的名字后立刻神情恍惚然后改变了主意。
不管怎样,只要自己练好越女剑法,明天天亮后通过庄主的考试,自己就能在凡镜山庄常住下去了,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什么能比有一个稳定安全又衣食无忧的居所更重要呢。
换好衣服的萧潇,虽是一身男装,但肌肤似雪,唇红齿白,丝毫不减魅力,倒是这通身的白色衣裳将萧潇的精灵古怪完全凸显,一双漆黑的大眼在这男装的映衬下更增添了几分灵动和帅气。
萧潇虽然今天下午才接到剑谱,但是那些招式就好像是深藏在萧潇的记忆之中,只是看上一遍,便全都唤醒,再也忘不掉了,只是那些拗口的口诀让萧潇有点吃不消。
萧潇越练越顺,越来越快,步履也越发的轻盈,脚下生风,剑气所到之处花草隐隐折腰。
“有中亦无什么来着?”
“功行一千八百转下句又是什么来着?”
“左光右光剑气寒呢,下一句呢?”有几句口诀萧潇怎么也想不起来。
萧潇一心想着练剑,背口诀,没注意到身后早就站了个人盯着自己练剑,直到萧潇一个转身,剑尖直指那人眉心,萧潇才发现原来这里还站着一个人。
“想杀我,还差一寸!”来人面无表情,声音异常的冰冷,他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萧潇的剑,把剑从自己眼前移走。
待萧潇看清这人的面目,不禁心跳加速,黑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顽皮地垂在颊边,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柔和的韵调。菱唇紧紧地抿着,看得出来它的主人是很倔强的,黑色的眼眸透出漠然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在他白皙的脸上留下阴影。玫瑰色的唇瓣勾起邪肆的弧线,连同锋利上挑的眉,给人一种很威严的感觉。雪白的肌肤衬上一袭白衣,显得更加迷人,更加漠然。
简直是,
——恶魔再生!
难到注定无法逃离?还是自己前世亏欠他太多。
那宛如噩梦一样一直纠缠不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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