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娇盯望着欧阳妃年轻的脸孔,眸底浮上笑意,她是名门千金,即然她都不在乎脸面,她又何必再给她留脸面呢?
“小王,将欧阳夫人的电话拔通。”
李凤娇沉声命令着*卫员小王。“是。”小王拿起焰夫人的专用手机,准确无误地拔通了欧阳夫人的电话。
小王向夫人逞递上手机,毕恭毕敬站在原地。
“欧阳夫人么?”李凤娇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笑着向欧阳夫人问好。
“欧阳夫人,你女儿来我这儿啊!对了,欧阳夫人,麻烦你过来一趟,找你有一些事儿,嗯!马上,我让小王过去接你。”
电话挂断了,李凤娇捏着手机,冲着小王下令:“去把欧阳夫人接过来。”
“好。”小王转身就走出了客厅,越过门口凝立的飞儿时,向他眨了眨眼,示意她赶紧上楼去,毕竟,这是一件焰府大天的丑闻啊!
飞儿望着客厅里对峙的两个女人,一个二十几岁年轻女人居然与一个五十岁的女人对峙,真是太有趣了。
欧阳妃妃不是一直喜欢焰君煌的么?
为什么会怀上焰啸虎的孩子?要知道,焰啸虎都六十好几,近七十的人了,居然还能让一个年纪轻轻女人中招,不得不叹那只虎太凶猛了啊!
只是这样对峙的画面,让她即爽快,又一种啼笑非的感觉!
“妃妃,你坐!”李凤娇敛起愤怒的情绪,镇定自若地淡定笑着,老公让其它女人中招,还能保持如此淡定的贵妇形象,真应该给她鼓鼓掌了!
“你妈妈马上不过来了,莫急,万事好商量。”走过去,拍了拍欧阳妃妃的肩膀,丝毫都不在意欧阳妃妃挪开了身体,对她横眉冷眼的态度!
“李姨,别以为我妈来了,这事儿就完了,告诉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欧阳妃妃的态度非常强硬,是的,她在家虽是一个乖乖女,但是,她不能让自己吃这种哑巴亏!
“忤在那儿做什么,吴妈,让她们都跟我滚回房间去。”
李凤娇冲着角落的吴妈叫吼,见几个下人掩着嘴角偷笑,她慨斥着吴妈,如果有人胆敢把这件丑事儿说出去,小心她拔了她的舌头根子。
“都给我滚回房间睡觉去。”
大白天的睡觉?但是,所有的佣人听到吴妈怒吼,都如一窝鸟儿一样散开,各自纷纷奔向了自己的卧室。
十分钟后,花园的汽笛声响起,然后,就听到一阵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嗒嗒嗒’声传来。
紧接着,客厅玄关处闪现欧阳夫人庸肿的身形。
“哎哟!焰夫人,好久没找你搓麻将了,今天咋把我想起来了?”
她笑脸吟吟地走过来,热络地与焰夫人打招呼,然而,相比较她的热情,李凤娇则显得十分冷淡。
“坐,欧阳夫人,吴妈,奉荼。”
“妃妃,你忤在那儿做什么?”欧阳夫人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偏过头轻喊了女儿一声。
“你不是说过来找君煌么?怎么?他又没在家?”
见欧阳夫人一片云里雾里的表情,飞儿心里简直就乐开了花,真是太精彩了!她走荼几旁,伸手从白盘子里抓了一把香瓜子儿,一边磕着,一边笑着回答欧阳夫人。
“欧阳夫人,君煌在*区上班啊!”
“噢!也对,也对。”欧阳夫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她怎么忘人家可虽*区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公事繁忙着呢!
“妃妃,你脸色不太好,是昨晚没休息好吗?”欧阳妃妃关切地询问着女儿,拿过吴妈递上来的清荼呷了一口。
欧阳妃妃仍然忏在原地,面对母亲的质问,一语不发,只是,双眼无神地凝望着自己的脚尖!
李凤娇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对欧阳夫人道:“欧阳夫人,你女儿说她怀孕了。”
怀孕?欧阳夫人先是吃惊,然后,是惊喜地大叫出声:“那岂不是太好了,妃妃,你怀君煌的孩子了?你这孩子,你不是一直说君煌不肯与你……”下面的话没说出来,欧阳夫人瞟了飞儿一眼,选择了吞回肚子里。
因为,她感觉这女人笑得有些阴阳怪气,让她有一点阴测测的感觉。
“欧阳夫人,她怀的不是君煌的,而是咱家啸虎的种。”
李凤娇的话如一记惊雷,轰得她找不到东西南北,灿烂的笑容即刻僵在了脸孔上。
“焰夫人,你是在开玩笑吧!”欧阳夫人绝不相信,她的女儿一向都很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与一个男人单独出去过,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大了肚子?而且,怀上的,还是已经近七十,岁数比她都还要大男人的孩子。
这对于欧家来说,是一种耻辱,所以,她选择不信!
“问你自个儿女儿去。”李凤娇见欧阳夫人满面质疑,将脸别开,把矛头指向了欧阳妃妃。
欧阳夫人火大地从椅子起身,冲向了女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妈,不要怪我。”欧阳妃妃见母亲勃然大怒,吓得赶紧退开一步,捧着脑袋冲着母亲狂喊:“我知道让家族蒙羞了,可是,是她给焰君煌的蛋糕里下了药,阴差阳错,我吃了那块抹了药的蛋糕,然后,就被人弄到了焰老爷子里房里去了,妈,我怀的的确是焰领导的,不是焰君煌的孩子。”
在母亲面前,欧阳妃妃脆弱心房再难保持最后一丝的坚强,自从发生那个事情之后,她回去一直就恶梦缠身,曾几度羞愧想到自杀,最后,她选择了活下来,即然她们胆敢设计她,她就要设计陷害她的人付出所有的代价!
这都是什么荒唐事儿?
欧阳夫人听着女儿的话,险些没有立刻晕过去!
“焰夫人,妃妃说得可是真的?”
她质问的声音犹如飘浮在湖面上冷冷的碎冰!透露着就要裂开椎人心腑的那抹凉意!
“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你养了这么一个好女儿,是她自己不知羞耻爬上了老爷子的床,现在,还好意思哭丧着脸前来问罪,欧阳夫人,最好把你女儿给我带走,否则,我要你们这对母女好看。”
李凤娇终于发威,不再隐藏心里愤怒的情绪!
“李凤娇,我把女儿交给你,让她侍候你,侍候你一日三餐,当牛作马,甚至为了讨好你,她不惜为你洗脚,要知道我女儿在家一向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几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为了嫁给焰君煌,她也不会这样憋屈,委屈求全百般讨好于你,你对你们焰家一腔真诚,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女儿还未出阁,还是黄花大闺女,就这样被你家这个糟老头子糟踏了,李凤娇,我不会就这样善罢干休,你必须得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否则,我在乎会鱼死网破。”
欧阳夫人气到肺疼,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被人家算计了啊!
飞儿听着她们的话,只差没笑得脸抽筋,天啊!她第一次听到如此好笑的事情,欧阳妃妃设计,要把欧阳妃妃弄上焰君煌的床,没想到,药给欧阳妃妃吃了,然后,欧阳妃妃也给焰啸虎玩了一场老牛吃嫩草的戏码!
哈哈哈!真是太爽快了,李凤娇与欧阳妃妃唱得这出戏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尼玛,真是太精彩了!
“吵什么吵,还让不让我休息了?”焰啸虎嘀咕着从隔壁卧室里开门走出,见到了客厅里一屋子女人,都是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又不知道要唱哪一出?粗黑的眉头再度拧起。
“凤娇,你们要打麻将就上楼去。”
“焰领导,我可不是来打麻将的,妃妃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欧阳夫人的眸光笔直扫向了焰啸虎,人人都说他是京都的一只猛虎,没人敢在他面前撒野,今日,女儿受到这样的欺凌,她绝不会打着牙齿与血吞,她就算麻着胆子,也要拔了这只猛虎的老虎须!
“怀孕了?”焰啸虎第一反应是头皮发麻,这些女人怎么这么难搞?比他去战场打战,思考虑如何对打败敌人还要来得难缠十倍。
“怀孕了,就带你女儿上医院去检查,再去找上留种的人,你跑来我这里喳呼干啥?”
闻言,欧阳夫人轻蔑地笑了。
“我女儿一向单纯,被你们这两个老奸巨滑的夫妻算计,我自认倒霉,但是,现在,焰领导,我女儿已经怀上你的种,你说,要怎么办吧?”
啥?焰啸虎以为自己听错了,欧阳妃妃怀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他都已经近七十的人了,再说,他不是只发过一炮么,不可能是百发百中啊!
“欧阳夫人,这种话乱说不得,我到无所谓,你女儿还这么年轻,说出去,终归是不太好的。”
“是啊!欧阳夫人,你还是赶紧把你女儿带走吧!让她找真正弄她肚子里的男人,要不,你带她去医院堕胎也行。”
反正就是不能在这儿撒野,她看了就添堵,老爷子出来了,万一心脏受不住经吓,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她便没有了稳当的靠山了。
“焰啸虎,今天,不给我女儿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
“啸虎,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看看化验单。”深怕焰啸虎不信,欧阳妃妃还把化验单递到了他面前,指着上面的日期。
“据今天到上次我们发生那种事,刚好一个月啊!啸虎,孩子是你的,你不能就这样将他遗弃。”
欧阳妃妃可怜巴巴地说着,眼泪就从她的眼眶里滚下了面颊,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晶亮!
“混账,什么刚好一个月,欧阳妃妃,那天晚上我都记不起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起来就只看到你在房间里,你硬说我们有什么关系,敢这样子往我头顶上扣屎盆子,你当真不想活了?”
焰啸虎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这对变态的母女,根本是想逼他承认欧阳妃妃肚子里的孽种,想他焰啸虎曾经风摩整个*区,风云人物,如今被两个女人欺负,说出去岂不被世人笑掉大牙!
“可是,孩子的确是你的啊!”
“爸,要不,这样,你让欧阳小姐生下来,然后,你们再去做dn比对,一切不是水落石出了。”
飞儿丢开了一块瓜子壳,向她们出了一个主意,不过,是嗖主意。
“米飞儿,给我闭嘴,这里没你的事。你那儿来回那儿去。”李凤娇听了她的话,鼻子险些没有气歪!
“对,我要生下来,如果你不承认,我要把他生下来,生下来给你做dn鉴定,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要你与这个女人离婚。”
欧阳妃妃抬手指向了气质优雅,一身珠光宝气的李凤娇!
心里暗忖,曾经,李凤娇因为生下焰啸虎老来子焰君煌,才坐上了焰家主母的位置,今天,她也样葫芦画瓢,虽然,她不爱焰啸虎,可是,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毁了,即然是李凤娇策划的一这切,那么,就由她一个人来买单,离婚,让这个女人一无所有,就是对她最好的一种惩罚。
“嗯,这主意不错。”飞儿偷偷笑了两声。
“欧阳妃妃,你觉得现实么?”李凤娇真狠不得抽这个傻女人几十个耳光,居然想把她赶尽杀绝!还要给她争焰家主母的位置,太嫩了,也敢给她叫板!
“哎哟!真是热闹。”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外面闪了进来,众人寻声望去,赫然是风尘仆仆,拎着皮箱,消失了近两年之久的焰天耀回来了!
两年不见,这男人更成熟,内敛,比以前更时尚,更帅气了。
俊美的面容上永远挂着阳光灿烂的笑容!
“大伯,我回来了。”把行李扔给了吴妈,迈着优雅的步伐向他们走了过去。
“老五,你终于回来了,在那边生活的还好吧!”焰啸虎脾气再大,面对这些女人也觉得头痛,正巧老五回来,刚好能让他转移注意力!
“好啊!大伯,你没见我都胖了么?”
焰天耀呵呵轻笑着,还不忘向飞儿抛了一个媚眼儿,用胳膊撞了一下她:“四嫂,我四哥呢!”
“上班呢!老五,快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伯娘。”
焰天耀顺着飞儿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便看到了哭丧着脸的欧阳妃妃,这么年轻的姑娘,飞儿让他叫大伯娘,顿时,焰天耀坠入了五里云雾中!
“老五,别听这女人乱说,只是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刚回来,还没吃饭吧!吴妈,为耀少做饭去。”
李凤娇不想继续与欧阳妃妃母女缠下去,老五的回归到是一个好借口。
“不想就这样了事,李凤娇,我会生下这个孩子,妈,你去把我的行李全部拿过来,我要住在这儿,这辈子,我欧阳妃妃生是焰家的人,死是焰家的鬼。”
欧阳妃妃见大家不理睬自己,捞起桌上的一个荼盅就丢了出去。
第一次见女儿发这么大的脾气,欧阳夫人也有一些不知所措,事情都到了这份儿上,她能说什么,她女儿被人家坑了啊!虽然她不愿意让女儿生下这个孽种,但是,让她就这样带着女儿离开,她觉得不甘心,凭什么她女儿要遭受这样的活罪!堕胎,那是对女儿身体的一种伤害,更何况,她以后的名节怎么办?她以后还要嫁人啊?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焰啸虎,这头吃嫩草的猛虎!她要让他身败名裂!
“你敢?”焰啸虎见女人如此嚣张,也来了脾气,他吼声如雷,然而,女人红唇一瘪,无视他好似要吃人的样子,无视于他的威仪。
“你看我敢不敢。”
焰啸虎头顶三柱青烟飘过,焰天耀望着欧阳妃妃倔强的脸孔,也感觉到有一丝好笑,正气!
居然有女人敢给他大伯叫嚣,天下红雨了!
忽然,飞儿的手机响了,抬起食指,按下了通话键,她拿着手机走向无人的角落。
“飞儿小姐,你在哪里?”电话里是玉利焦急无比的声音!
“呃!还在焰家。”“飞儿小姐,你快回来,有人打电话来了,是掳走夫人的人,你快回来啊!”
母亲终于有了消息,飞儿喜出望外,挂断电话迈步出焰府,马不停蹄就往那边赶!
尽管她很想看一看焰啸虎与李凤娇最后是怎么处置欧阳妃怀孕这件事情的,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找她老妈,如此精彩的表演,她都把母亲失踪之事抛却以九宵云外去了。
即然欧阳妃妃是李凤娇中意的媳妇人选,那么,就应该不会把欧阳妃妃送到老爷子的床上去,那块抹了药的蛋糕调包了,或者是被焰君煌转送了,他肯定是发现了那块蛋糕有问题,忽然间,飞儿脑海里划过上次在春江湖畔,焰君煌在那里泡冷水澡,全身线条刚硬,满面潮红的脸孔,那次不会也是中了药吧!
天啊!这个猜想让她大吃一惊,莫非那次也是这两个女人算计,结果他发现了,逃脱了,照此推理,欧阳妃妃应该是被他送到老爷子床上去的,这男人真是太可爱了,连他老妈也要算计,这个认知让飞儿尽里整个亮堂堂,暖烘烘的,焰君煌如此对付李凤娇,拒绝她为自己找的女人,从他即便是中药了,也不愿意与女人交欢,甚至跑到荒凉的地儿泡冷水澡,说明他这两年来,他的身与心都是干净的,原来,她错怪他了,焰君煌,突然间,她好象冲着他大喊:“我爱你,焰君煌,爱死你了。”
掌握着方向盘,她的心里一阵喜悦蔓延,忽然又想到了被人掳走的母亲,一下子心又提了起来。
对,救母亲才是当务之急!风风火火赶回去,玉利与阿菊听到汽笛声便跑了出来。
两个丫头是即惊喜又恐惧!惊喜的是终于有了夫人的下落,恐惧的是,不知道掳走夫人是一伙什么人?
“飞儿小姐,打电话来的是一个男人,操着很重的地方口音,他一会儿应该还会打过来。”
玉利由于想弥补,把那男人刚才说的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说给了飞儿听!
“是哪儿的地方口音?”飞儿走进了客厅,就守在了座机电话旁!
“那口音听不出来,最喜欢说一个怂字。”
然后,三个女人便围在了座机电话边,等待着那个男人再打过来,果然过了五分钟,电话玲声终于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喂!”飞儿刚出声,对面的男人一句凶悍的话语飙了过来:“你是米飞儿?”
“我是。”“你妈在我们手上,准备五千万赎金。”
“五千万?”飞儿听了这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口!
“我没那么多。”她是一个穷人,普通的工薪阶层,一时间她到哪儿去筹五千万?
“没这个数,你就等着替你妈收尸。”哼!男人没有挂电话,只听到电话说:“这怂太小气了,她说她没有五千万,骗鬼啊!那嫁的那个男人那么有钱,京都权贵呢!哼!”
‘啪’电话挂断了,再也听不到对面的半点儿声音!
飞儿急切地按着回拔键,可是,响了两声便果断挂断,按了无数次也是同样的结果!
怎么办?飞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五千万哪!她上哪儿去筹,真是要了她老命,为了替母亲治病,这些年来,她手边上向来都没有积蓄。
“要不,我们报警吧!”
“可以给四少说说,让他来想办法!”
“不行。”如果这事儿让焰君煌知道了,他肯定是一个子儿都不会出,他绝对会带着人马去把这窝匪徒揪出来。
这伙人是惯犯,逼急了,狗急跳墙,如果撕了票,她就没有老妈了,不行,不行,她心里都烦死了!
“可是,飞儿小姐,我们没有五千万啊!再说,有了五千万,我们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与这伙人交涉!”
阿菊与玉利都是单纯的小女孩,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整张脸白到没有一丝的血色!
飞儿沉默片刻,飞速驱车离开,把车停在了付氏办公楼楼下,将车熄了火就冲上了楼!
当她闯进付氏办公室,把这则消息告诉付笛豪时,付笛豪惊呆了,他没想到,秀芬离开了y市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人与她过不去!莫非是过去得罪的人,对米秀芬怀恨在心,知道她未死的消息,前来报仇!
“爸,绑匪要五千万,我没有,爸,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现在,付笛豪是飞儿唯一抓住的一根稻草!曾经,她怨恨过他,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当母亲出事的这一刻,她在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跑过来相求,毕竟,她与他血浓于水,而且,母亲与他也做过二十几年父亲,他不可能如此薄情寡意!
“飞儿,不是我不帮你,关键是,这两年来,由于家庭纠纷,付氏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自从你浅姨被强的事情爆光后,付氏的股票一直就没起来,公司现在也需要资金周转,我可以挪一部钱出来,可是,凑不够五千万啊!”付笛豪不是不帮,而是的确有难言之隐!
付笛豪的话让飞儿怒火中烧。“父亲,想想你的公司是怎么创建的,想想你今日的地位与财富,如果没有母亲昔日的扶持与大力资助,你有今天么?我妈为了你,被白浅那贱人那样陷害,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已经不能像常人那样正常行走了,如今,还摊上了这事儿,我妈为你吃的苦,对你的恩,就算你把付氏集团整个卖了去救她,也不是过份的要求。”
“飞儿,你不要急。”知女莫如父,付笛豪知道自个女儿的爆脾气,他不是不救,而是会尽一切力量去拯救秀芬,毕竟,他们是原配夫妻啊!都说一千个不如先一个,就算与白浅结婚这几年来,很多时候,他还是会想念米秀芬的好,也许最开初只是为了贪图荣华,才将白浅母女抛弃,与米芬走入结婚礼堂,也许最开初他动机不纯,被贪欲蒙蔽了心智,可是,他不是圣人,在与秀芬携手共进的二十几年夫妻生命里程里,那份相濡以沫早让改变他的初衷,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几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
“会尽一切力量,能不能买付氏集团是最好的,再说,果真卖了,你们将来吃什么,你与焰君煌现在已经离婚了,付氏,我想把它经营好就交到你手上,翰翰还小,所以,公司得交给我来打理。”
付笛豪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白素宛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再也不可能与她争夺财产了,他的公司迟早都是她与翰翰。
“我这边应该可以凑过一千万出来,然后,我再去找朋友借个两千万,你看看有没朋友,也去借一下。”
飞儿想了想,在脑中把所有的朋友过滤了一遍,最后,想到一个男人,张军毅,最近他的生意可是如日中天,据说,他最近开妈的楼盘销量都达好几个亿了,区区两千万应该不成问题。
“爸,凑到钱后,你跟我打电话,越快越好,拖不得。”
“嗯!”这对父女在经历了一番变迁,四年后,为了拯救米秀芬而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坐在华丽的老板椅上,付笛豪望着飞儿离开的身影,第一次如释重负地长长吸了一口气。
如果能顺利救出秀芬,他应该还有与飞儿化干戈为玉帛的希望!自从知晓白浅背叛他,偷人后,他整个人就孤单地活着,回想着昔日的一家三口共聚天伦之乐的画面,他感觉自己的心一日比一日孤寂。
她进张氏的进候,张军毅正埋首于一大堆件中,繁忙地工作!
听闻脚步声,张军毅眉心拧起刻痕,他头也不抬地冷斥一声:“出去。”
那里来的没素质的女人,连门都不知道叩一下,总是那个被他甩掉的小明星。
“哟,张总裁,几年不见,脾气真是长了。”
好熟悉的调佩声,张军毅从件中抬起头,当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容颜时,惊得‘腾’地从老板椅上立起来。
“啊呀呀!飞儿,怎么会是你啊!我不是出现幻觉了吧!”张军毅推开椅子,绕过了椭圆形的办公桌,三步两步绕到了她的身边。
飞儿,她的到来让他太震奋了,两年前,他把她从焰府接出来后,他开车去接贝贝,把她一个人丢到了酒店里,然后,他过去的时候,整个飞园已是一片汪洋火海,他没办法找到贝贝,反而被小苏子等人抓住脱不开身!
后来,他就听人说她死了,死于一场车祸,最初他不信,但是,看到焰君煌丧心病狂到处寻找长得与她相似的女人,所以,他信了!
没想到飞儿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张军毅激动地给了她一记热情洋溢的拥抱!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想感受一下她似乎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因为,一切就好像演戏一般。
“飞儿,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他拉着她在一把客人椅子里坐下,对她虚寒问暖!关争着她这两年的行踪!
“为什么他们都说你死了呢?”
“这两年的经历三言两语实难说清,改天我会好好讲给你听,军毅,我现在有困难,你能帮助我么?”
“你说。”张军毅果然是一个干脆的男人,他对她仍然痴心不改,只是知道她爱的那个人不是他,所以,他只好放任她去寻找幸福。
这是一种升华到一定空间的感情,有人的感情自私而霸道,想把对方占为己有,有些人则默默守候着遥远的地方,她就是他的一座灯塔,为他照明,指引方向,但,而灯塔发出的光亮不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对飞儿的感情属于后者,如果他卑鄙,自私,霸道的话,多年前,在她投入焰东浩怀抱的那个晚上,他就应该去争取,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深知,她爱的那个男人不是自己,何苦去为难她,为难自己。
“我……想给你借一点钱。”
“要多少,你尽管开口。”张军毅很爽快地答应了,反正,现在,他张军毅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两千万。”听到这个宠大的数字,张军毅还是迟疑了两秒,然后,便果决地点了点头。
“好,要现金,还是支票?”“现金,你都不问我要拿去做什么?你就这么大方?”
“你不是说了有困难么?你做事我一向放心,我张军毅口袋里的钱再多也得看人,换了别人,一毛都休想拿到。”
“谢谢,谢谢你。”这样的张军毅让飞儿十分感动,似乎,每一次,只要她有困难,只要她开了口,他都会无条件的去帮助她度过难关,而她除了能说两句‘谢谢’,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没事,你也不要急着还,反正,就当是存在你那里得了。”
筹到钱,飞儿告别了张军毅,付笛豪把钱给她拿来了,加上她向张军毅借的两千万,五千万很快凑齐了。
“飞儿,我跟你一起去。”
望着女儿把无数钞票装进了小箱子,付笛豪不放心地道。
“不用,父亲,你就呆在这儿。”她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安慰了他两句:“绑匪交待了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你做过*察官,这种事,我最在行了,放心吧!”
飞儿拎着装满钞票的黑色皮箱与老爸,还有两个丫头告别!
临行前,她给老五打了电话,老五按照她的指示,风风火火赶至了车站!
“四嫂,有什么吩咐?”焰天耀不知道米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眨着眼睛,喘着粗气询问,接到她电话,他可是没喘一口气儿就飞奔过来了。
四哥宠入云宵,爱入骨髓的女人,他焰老五不敢有丝毫怠慢啊!
“随我去滨洲走一趟!”“现在吗?”焰天耀没想以飞儿拎着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居然是单独要去滨洲!
他搔了搔了头,咧开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四嫂,你得告诉去干什么吧!这四哥知道我单独与你出去,你不怕他吃醋,而且,滨洲那地方是出了名的龙蛇混杂。”
“废什么话,去不去?”懒得与他说那么多,女人的嗓音明显透露了不悦!
“好,好,四嫂,别生气,我陪你去便是。”焰天耀暗自沉思,四哥忙于工作(他刚回来,还没与焰君煌见在,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四嫂又执意要去滨洲,她一个女人单枪匹马去滨洲,如果出了事,四哥会怪罪他的,为了四哥的女人能毫发未伤地安全回到京都,他就牺牲一下了。
然后,焰天耀便坐上了车,车子飞速驶向了离京都最近一个下属的县城,滨洲!
“四嫂,那个欧阳妃妃搬到焰府来住了,没想到,我大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只要见到那个女人,我大伯就退壁三舍。”
车子驶向了蜿蜒的马路,焰天耀向飞儿诉说家里的情形!
“欧阳妃妃的确是有了你大伯的孩子,她住进了焰家,最不高兴的应该是你大伯母吧!”
“是啊!我看她就是我伯母心头上的一根刺!”
这刺儿插得好,这种结局是李凤娇自食恶果,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四嫂,你到底来这儿做什么啊?”见车子驶向了一段盘山公路,焰天耀不是傻子,自然嗅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
恰在这时,电话玲声响了,飞儿垂眼,看了一下手机屏幕,飞快地接起来。
“喂!”
“是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是那个地方口音很重的男人,“是,我们在那儿交涉?”飞儿的心怦怦地跳过不停,以前,在市做*察官的时候,由于不是自己的亲人,她胆子挺大的,这次,也许是因为关系着母亲的安危,所以,她的心一直就提到嗓子尖口,就是与焰天耀对话,全身也崩得死紧,自从接到绑匪电话后,她一刻都没有放松过警惕!
“你坐的是什么车?”
“一辆绿色的计程车。”
“让你司机调头,连续三次。”“好。”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此刻,飞儿知道没选择的余地,她只能无条件遵从绑匪的话。
“调头。”绿色的计程车来回调头转了三圈,然后,电话里传来了男人满意的声音。
“听着,只许你一个人前来,五千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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