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我画你的美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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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城,她比我亲手毁掉林新柔的那些布偶还要残破不堪,我当时很无助,我找不到人來帮忙,我只能被花宛钳制住,眼睁睁看着她看我最后一眼跳下楼,我却做不到上前拉住她。”她哭的沒有声音,如果不是因为声音的梗塞和沙哑,司城恐怕都不会相信,一直以來这么温吞的假白兔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十五年前花玥跳楼的原因不是秘密,只不过是林震不想公开的秘密,那么的让人神伤。

    花玥在和林震的七年里,有小林羽的陪伴,不得不说是幸福的让她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她像是逆生长般,越來越美,越來越年轻,林震更是对花玥的爱意满腔。

    可惜不知道是天妒红颜还是不测风云,如果可以一直这么维持下去那多好?花玥身体渐渐感觉不适,她自己去医院检查,结果很让人意外,不过是死亡率很高的胃癌晚期而已。

    为什么要用而已呢?是因为她真的招架不住这么个‘大惊喜’,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不敢告诉林震,更不敢告诉小林羽,她知道花宛近來背着林震找她麻烦的时候多了,是因为她等不住了,等不了小林羽长大或者她拿回林家女主人的位置。

    在那段时间,她发了疯般带着小林羽满市玩了个遍,然后在林震极其不情愿的情况下还是让他以工作要紧,甜蜜的告诉他,“你不去工作,怎么养我和小羽?”

    这种甜蜜的谎言就像是毒药让人甜得发腻,林震虽然舍不得,但是还是以老婆为大,听话的去出差。为期15天。

    这期间,花玥其实是佩服花宛的,因为她够沉得住气,知道最后的三天,她才來找她。

    而因为两人第一次的撕破脸,花玥被花宛手中的小林羽逼得跳楼。

    不,这不是根本,根本是她原本就想求死,所以才会跳的这么干脆,死的这么快,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沒有。

    那段时间,死去的花玥并不知道她给小林羽的伤害有多大。

    一个母亲,为了一个孩子而去死求得她的成全是多么伟大?那时的小林羽差点尾随花玥的离开而离开,因为她认为自己是害死花玥的罪魁祸首。

    后來,林震听到消息赶回來,非但沒有责怪登堂入室殴打过她的花宛母女,更是将她接到了林家就开始不管不问,甚至开始不回家。

    她给他打电话,他爱理不理,通常说了两句话,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就让她早点休息。渐渐地,她不再给他打电话,她在花宛母女的压迫下还要承受另一个人的非人折磨,让她更加的痛苦和精神紧绷。

    每晚只敢开着灯睡,就连睡着时都会被惊醒,害怕房间四处的影子,那个人,目前她不想提及。

    “她得了胃癌,治不了,所以她给林震留了邮件,给我却留了一具不会开口的冰冷尸体。”她抬手覆在眼上,“司城,我当时很害怕,可是我沒有哭,我一直都沒有哭过,就连在她的葬礼上我都沒有哭过,因为我以为我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可是当我发现不对,找到当年她求死的真相时,我又是那么的想笑,我甚至指着天骂过,为什么她的命运要这么曲折。”

    “最敬重的姐姐爱上了自己的男人,甚至不顾姐妹情而抢了她最爱的人,然后当她鼓起勇气回來时,幸福的过了这么多年又被告知胃癌晚期,你知道那种绝望吗?当年花骨朵被人绑架要挟时,我就有体会过,我不顾她的哭喊,硬是把自己弄得这么铁血无情,伤害的花骨朵不敢靠近我,她害怕我。”

    “于是我握着她的手给了自己一枪。”

    或许可怜天下父母心,或许只有当过母亲才能体会到当初花玥的那种心情。

    她的不舍和悲哀花翎体会到了之后,那曾经怨过花玥的点点滴滴就化成了硝烟。

    因为她忘不了那时的花骨朵的心情,肯定和她差不多,一样的都是恐惧和害怕。

    司城紧了紧搂在花翎腰间的手,吮吻着她耳珠的唇薄凉的触感來到她覆在眼睛上的手,在她的颤栗下,司城踢掉鞋子,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走进海里。

    “要不要感受下死亡的感觉?”他的声音充满诱惑,在水中放下她,轻柔的拿下她的手,看着她眼周的一片狼藉,掬了把海水给她洗。

    花翎从容的闭上眼,高到胸膛上的水让她呼吸有些闷涨,她在司城的视线中站稳脚步,蹲下海,只于黑色的海藻发丝在水中沉载沉浮,黑了司城的眼。

    就像是水中的鱼般游刃有余,司城也弯下身,在水中睁着的眼看到花翎紧闭双眼蹲在那里,嘴中呼出的氧气似乎就快要消失殆尽。

    他搂住她,凑上自己的唇,度给她氧气。

    有些人说不想哭就把脑袋抬得高高的,眼泪就会倒流回去,但是又有谁知道,其实想哭的时候,也是可以放声大哭的。

    只不过这种哭,比较接近死亡而已。

    在水中的眼泪和大海的咸湿融为一体,沒有人看的真切有沒有流泪,但是呆在水中,沒有呼吸的话会死去的。

    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司城本能额皱了眉,在两人口中的氧气都快沒了时,他抱着花翎站起,毫无意外的看到她还沒流完的眼泪。

    “还想要哭吗?”他胸腔起伏,抱着花翎温热的身体,借着水的浮力,却感到手中一片冰凉。

    花翎沒有睁眼,就像是撒娇的孩子一样,突然抱着司城的脖子不肯松手,然后又是一阵湿热,在他的颈项间流连。

    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软了,疼的酸的和无奈统统涌了上來。

    他叹了口气,抱着花翎的身体回到岸上,然后紧了手中的力道,让花翎哭个够。

    “哭出声吧。”他这样说着,瞬间感觉搂在他脖颈上的力道大了许多,像是要将他勒断般誓不罢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