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绞痛,但是更多的却是让她难受的想要窒息,不久前,花宛还保证的跟什么似得,说司城绝对会是她的,但是录像的影像资料为什么会到了司城手中?
这真是可怕的问題。
她不敢去想,更不敢再去深究司城对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因为她发现自己真的快要崩溃。
舆论的潮水涨的快要淹沒她,想要泼她硫酸的人被保安拉走,但是指不定下一个就是拿刀來砍她的人,她为了争取一个男人的爱,卑微到这种地步,甚至一下从天堂掉下地狱,被骂的简直就是难听的不能再听。
贱人这个词怎么可以用在她身上呢?
她讽刺的笑开,笑声在病房中绵延,衬得她身形更加的苍白无力。
别人都说她为了一个男人,爱的这么卑微和可怕,居然连孩子都可以残忍的杀害,甚至嫁祸到别人身上,简直是诠释足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y市的人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有之。
曾经和她走的近,尽全力向她拉拢关系的人,现在一个个都能走多远走多远,避她如蛇蝎,就连唯一一个來看她的名媛,还是带着目的來的,说可不可以写一份证明,声明她们两人沒关系,免得她未來的日子不好过。
林新柔当时就拿了苹果扔她,水果如雨点砸在來的名媛身上,气得她估量了很久,疯狂极端中的林新柔应该是打不过的,才悻悻然离开。
这种视频的影响绝对是可观的,甚至是大快人心的,花翎被冤枉时沒有什么感觉,但是却在这一刻,真的有了种多年來报复的快感,她有思考过自己的残忍程度,但是作为千门的一员,她着根本不值一提。
再和浅樱浅依一比,她要是觉得自己残忍,她们两姐妹估计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花翎趁今天视频的动乱,去了趟浅依拍摄宣传片的地点,因为林新柔的事,在献唱跟踪报道的记者并沒有多少,让花翎轻松了很多,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记者进到浅依的休息室。
她拉上门,冲坐在镜子前古装飘逸,仙气翩翩的浅依吹了声口哨,“真不错。”
“你看起來心情不错。”浅依也不惊讶,温温柔柔的坐在镜子前优雅的带着耳环,偶尔抬眸看了眼镜中站在身后的花翎,“因为林新柔?”
“老实说,是的。”花翎也不隐瞒,勾起浅依垂在腰间的发丝道,“这么多年來,我第一次看见她们那么狼狈,虽然并不是我让她们变成这样的,但是感觉也不坏。”
她喜欢的人,能把她恨的人整的那么惨,她也觉得算是值了。
浅依温柔一笑,眼梢微挑道,“是吗?”
“当然。”
“你今天來这里是?”浅依起身,拉过花翎的手把她牵到沙发上坐下。
花翎扬眉,“就是单纯的來和你分享我现在的喜悦。”
“不要高兴的太早,医院的那个人,你还沒找她算账,而我相信花宛也绝对会有所动作,你也要提防林新柔,林新柔好对付,但是花宛再怎么崩溃,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浅依眼中划过一抹凝重,示意花翎也不要太过轻敌。
花翎点点头,“我知道。”
苏逸杭加盟她们那边,为的是什么她虽然不知道,但是花翎却是本能的觉得,绝对和她还有司城有关系。她并不打算告诉浅依苏逸杭的参与,她不想让浅依操心,有必要的话,再告诉她也不迟。
浅依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般,花翎忍不住将头枕在浅依的腿上,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坐着,气氛安静而祥和。
而此时的医院,嘈杂和纷争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民众们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声呼吁医院将林新柔扔出來,院长顶住压力给保安施压,花宛來到医院时,二话不说,就给林新柔办了出院手续,走的时候并沒有逃过记者和民众的眼,鸡蛋和饮料瓶扔了她们一身,却不能反抗什么。
而林新柔只是冷着眼,由着花宛护着,默默的上车离开。
回到半山别墅,别墅中的人因为是林家别墅的佣人而在周围少不了一顿白眼和鄙视,辞职走掉的人上半,而留下的人,也不过是在林家见惯大风大浪、有抗压经验的人。
花宛将一言不发的林新柔带到房中,看着她因为民众扔來的石头而砸青的眼角,怜惜抚了上去,红了眼眶,“小柔,妈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的坚持,你也不会受到这委屈。”
“这不是你的错。”因为太久沒开口,她的嗓音沙哑难听。
花宛一听,更是眼泪扑簌簌的掉,“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让你假怀孕的话,你也不会,,,”
“是他们的错,不是你的。”她强调着,曾经高贵优雅的林新柔在此刻像极了丑陋的巫婆,“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凭什么她林新柔就要受到这些不公平待遇,凭什么我陪了司城这么多年,而你花翎一出现就把他占据,凭什么我苏逸杭和他都想得到你,你有什么好?!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这是她不能接受的事实,这更是她不能容忍的事。
她的表情让花宛突然害怕,“小柔你,,,”
“我沒事。”轻描淡写的避开花宛的目光,林新柔走向床铺,脱掉外衣躺上去道,“我累了,妈,你先出去吧。”
“小柔......”花宛喃喃的喊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不是做错了?让林新柔这么做,是不是毁了她?
她是她唯一剩下的孩子,她的儿子和丈夫十年前双双在爆炸中死掉,现在她难道连唯一的女儿都快要保不住了吗?
这是她一直不愿意触碰的伤疤,更是林家不可提及的禁忌。
花宛倏地害怕起这样的林新柔,她平静的太平静,让她心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