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历经多年,心智坚定,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把王子腾迎了进去,金华宁家也算是金华城中的大户人家。
亭阁楼台、飞梁画栋,深庭大院,入目是一根根数人合抱粗细的染了红漆的巨大柱子,门口蹲着两个威武雄壮的石头狮子,把持家门,震慑鬼神,向里望去,更是一片金碧辉煌。
狮子旁边是两个身子极为健壮的年轻仆人雄赳赳的立身那里,眼中都有着精明的光芒不住的闪耀,看到宁采臣的时候,各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宁采臣道:“嗯,阿龙,这位是我的同窗好友王子腾,你们给他收拾出来一间上好的房间,打扫干净,让人好好招待,我这就去看看阿茹!”
王子腾道:“不用了,一起去看嫂夫人吧,提前治好嫂夫人的疾病,也能免去一块心事!”
宁采臣脸色一喜,谢道:“咱们是同窗好友,一路相随,就不需要说那些客套话了,兄弟的情谊,我记下了,子腾,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只要是在金华城中,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只管给我说一声, 我粉身碎骨也会为你办到!”
王子腾淡淡一笑,和宁采臣穿过一条条长廊,向着内院而去,内院中,有着许多小丫鬟来来去去如风卷,打扫着院子的卫生,此时看见宁采臣归来。
一个个都面带着欢喜,给宁采臣行礼。
宁采臣心中挂念着妻子蒋晓茹,只是微微一笑,点头施礼。步子未停,直奔养生阁。
咯吱!
推门进去!
正在一张秀床上躺着的年轻美貌的女子,那女子貌美如花,琼鼻朱唇。白齿雪肤。只是此时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脸上十分苍白,微微一动之间,气喘吁吁。
见有人推门而入,杏眼一瞪。便要张口训斥!
“宁郎!”
年轻美貌的女子,猛然间,眼中有着泪水倾泻而出。
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所有的 目光汇聚在那人的身体上,一分一毫的仔仔细细的看去。
俊朗的面目上,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炯炯有神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疲惫,疲惫的眼睛更是透着满满的柔情。
“茹儿,苦了你了!”
推门而进的那一刻,入目的除了那心中的人儿。更有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
“我不苦!”
蒋晓茹眼中含着眼泪笑:“我怕见到不你了,能够再见你,纵使是我现在死了,也心满意足了!”
宁采臣几步来到床前,伸手捂住了蒋晓茹的朱唇:“有我在,你不许死,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被宁采臣捂住了嘴的蒋晓茹,看了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王子腾,脸上一片羞红,一把拉开宁采臣的手道:“宁郎,门口的这位公子是谁,你还没有给妾身介绍,不要失了礼数,让人笑话咱们宁家不知礼仪!”
宁采臣转头看了一眼王子腾,道:“茹儿,这是我的同窗好友王子腾,有着一身神乎其技的医道神术,有他在,就算是极难的病症,也能够针到病除!”
蒋晓茹看了王子腾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妾身身体有恙,难以全礼了,还请王公子海涵!”
王子腾道:“我和宁兄是至交好友,你就是我的嫂子,那有嫂子给小弟行礼的道理,我会一点医术,没有宁兄说的那么神奇!”
蒋晓茹道:“宁郎他一根筋,认准的事情,都会一路走到黑,很多时候,都会碰的头破血流,不过,他这个人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心中有正气,要是我不在了,还请你好好的扶持他,在为他寻一房好人家的女儿为妻!”
宁采臣道:“茹儿,不要说了,有子腾在,你不会有事的,而且,你是了解我的,假如你真的撒手而去,就算是断子绝孙,我也绝不会再续弦的!”
愿得一心人,生死到白头!
语气铿锵,绝不更改!
宁采臣的脸上带着一股决绝,一股坚毅,说到就做得到。
王子腾有些佩服的看着宁采臣,在这个妻妾成群的时代,能够为了妻子做到这一步的男子,其实少见。
“嫂夫人,你不用担心,你不会有事的!”
王子腾站到了宁采臣的身后,宁采臣站了起来,抓住了王子腾的手:“贤弟,你千万要仔细看看,无论需要什么药草,只要你说出来,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会为你弄到!”
王子腾笑了笑:“让我先看看嫂夫人的病情再说!”
宁采臣道:“好!”
蒋晓茹把一截如玉的皓腕伸了出来,雪白而细腻的皮肤,带着一种诱人的光泽。
雪肌冰骨,香玉美人。
“我不用把脉!”
王子腾淡淡一笑,把医仙诀中望闻问切中望术施展出来,双眸中射出两道白色的神光,白色的神光犹如两束探照灯光,在蒋晓茹的身体上一扫。
入目皆是一缕缕气息,有生气,也有死气,更为浓郁的是黑气和药气,浑身被各种混杂的气息笼罩。
尤其是在她心口的地方,更是有着一团黑色的气息盘旋。
被王子腾的双目神光一照,蒋晓茹身子一震,有着一种被人看光的感觉,吓的把床上的被子,向着自己的身体一裹。
“你要干什么?”娇声急叱,杏眼圆瞪!
王子腾知道蒋晓茹有些误会自己,解释道:“我这是施展的望闻问切中望术,望术一展,能够彻查周身肌理、骨髓,也能够观望气息走向,我现在望术浅薄,还只能够观望气息走向,通过观望你的气息,能够判断出来你什么地方的气息紊乱,只要捋顺你的气息,身体自然不药而治愈!”
蒋晓茹知道自己误会了王子腾,脸上一红,不再说话,王子腾手里青光一闪,一根银针出现,银针细如牛毛。
“我要施诊了!”
化为落地,银针从王子腾的手里飞出,对着蒋晓茹的心口射去,随着银针入体,王子腾眼中神光晃动,就见到一缕缕的黑气,不断的从入针的地方,慢慢的逸散出去。
施展完银针,王子腾坐在了一旁,宁采臣道:“子腾贤弟,贱内的病这样一治,就行了吗?不需要什么珍贵的药草来补身子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