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的确是属于暗影部队的。韩哲心想,自己从小便与暗影部队生活在一起,很容易便能够辨别出来是真是假。
这具尸体身上满是伤痕,有些看上去是刚刚划上去的,说明昨夜这个地方一定有了一场恶战!虽然无关紧要,但韩哲还是将他的嘴巴打开,检查下他的口腔是否有什么残留物,然而这一看,他便发现了在这具尸首的舌头上,有一个奇怪的符号,更奇怪的是,他看着这个符号很眼熟。
韩哲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个符号,便命人将这些尸体都火化了,反正已经检查完了。
“将军可是有心事啊?”关钟胆战心惊地看着韩哲一脸不和善的面孔,自家将军虽然严肃,但是这样的表情却是很少见,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韩哲笑着摇头,舒缓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司寇洛甫回到皇宫后便命人准备午膳,自己是新继位的皇帝,还未来得及取妃便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而刑部大牢被破,犯人司寇落轩被劫这件事也算是他现在最该考虑的事情了。
司寇洛甫的母妃也有听闻这个消息,与他同享午膳的时候也就问出来了。
“关于刑部大牢一事,皇上预备如何处理啊?”太妃虽已年过三十却依旧宝刀不老,语气冰冰凉地问道。
“朕已经派人检查了,现在还未发现任何端倪,看来这暗影部队对刑部大牢的布局了如指掌啊。”这话分明就是在说明局势的棘手,可是司寇洛甫的脸上却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表情。
看着宫女们将菜肴一盘一盘地送上来,两人均未动筷,气氛瞬间凝聚下来。
司寇洛甫右手扶脸,他并不是一个知道感恩戴德的人,对于自己的母妃,他是做到能够尊敬就尊敬的地步,他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的母妃,他到不了现在这个位置,但是他不想当一个魁偶,总被一个女人掌握在手中,即使这个女人是自己的母亲。
“暗影一队的叛变想必其他两队总该有所耳闻,皇上不打算从这个地方下手么?”太妃拿起筷子,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她的野心不比司寇洛甫的要小,当代女性地位低下,如此便只能靠自己的皇儿帮助自己夺回权力。
司寇洛甫冷笑,自己从小哪件事不是听从她的?现在自己当上的皇帝,她还妄想控制自己吗?这是一个为人之母该有的想法吗?“自从暗影部队分为三队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变得疏离,互不干涉,如果他们早知道一队要叛变,那母妃认为,这暗影一队还有机会劫走司寇落轩吗?”
太妃一愣,几曾何时自己的皇儿开始不信任自己了?不过作为一个老谋深算的女人,她很快镇定下来道:“皇上有自己的想法固然是好事,只是且勿忘旁人的经验也是十分重要的。”
午膳过后,司寇洛甫开始批阅奏章,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批不下去了,靠在椅凳上盯着悬梁发呆。
“来人。”慵懒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
不出一会便有一人跪在御书房门前恭恭敬敬道:“皇上有何吩咐?”
“派人去监视韩哲将军的一切动向,稍有异变立刻向朕通知。”司寇洛甫歪着脑袋,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得承认,心理上他承认了韩哲,明白他是清白的,但每每看到他那清秀的脸蛋,心中便有一股莫名其妙地怒气,想起来,先父给他80万人马的兵权他还未上交,这是要试图谋反吗?!
“是!”跪在门外的唐公公没敢带头,他可以感受到此刻皇上正值龙颜大怒,虽然不明白这怒从何来。
韩哲回到将军府后,凭着自己的记忆将那个符号画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这一定不是偶然,这个符号对自己来说尤为熟悉,但就是猜想不到究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何时令哲儿如此操劳,竟是连午膳都忘记了?”
闻声韩哲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站在门口,被两个奴才搀扶着走了进来。
“母亲?您怎么来了?为何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韩哲示意两个奴才下去,自己陪陪母亲便好。
“查到是何人从中作祟了吗?”韩哲的母亲莞尔一笑,轻声问道。
韩哲摇头,刑部大牢毁坏的地方现以开始重新修建,现场并未留下任何有利的线索,除了那个符号,看来这一次的劫狱真的是策划多时了,但到底是谁有这种能力,让暗影部队为他卖命?
“顾及工作自然是好的,但是哲儿也不要为此荒废了自己的身体,母亲还等着哲儿能为我带来一个肥肥胖胖的孙儿呢。”
韩哲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今日的皇上不是司寇落轩,他可能早已提亲了。
送走母亲后韩哲又开始研究这个符号,突然想起今儿早上并没有看见王尚书,这么重大的事情他身为大臣怎能不闻不问呢?莫非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他推开门,看到庭院中正在于奴才们玩耍的关钟,叹了口气对他道:“关钟,备马,我要去王尚书的府邸一趟。”
来到王尚书的府邸时,门口有一个尤为豪华的舆轿停摆着,韩哲一眼道出这是皇上的轿子,皇上居然也来了?
“韩将军,家主正与皇……”上字还未出口便被韩哲一个眼神给吞了回去。
“带路。”区区一个抢夺他人之位的皇上而已,自己还怕他不成?
王尚书府邸的大堂此刻只坐了两个人,韩哲的到来让这两个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家臣将韩哲带到后便灰溜溜地跑开了。
司寇洛甫看着韩哲一身长袍,倒是有些人情味,带着嘲讽地语气问道:“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韩哲走上前,坐在其他的椅凳上,没有行礼,将皇上的威严置之不理,“微臣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来找王大人叙叙旧。”
王尚书没有韩哲那样大胆,做了这么多年的清官,唯一不敢变化的就是骨子里对皇上的衷心,即便现在的皇上早已不是自己曾经服侍的那个。
司寇洛甫见韩哲对自己如此不敬,心中忍着怒火,转怒为笑:“那正好,朕今日来也是跟王尚书聊聊刑部大牢被破一事,将军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听到皇上谈起刑部大牢一事,韩哲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情,正色道:“在伤亡人员中有一人是属于暗影部队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