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更改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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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被他搅醒,反应过来之时早已跌倒在床下,回头望去,脸上震惊不已。***

    却现凤秋胤已然醒来,他的一双凤眼正直直地看着自己,顾不得疼痛,她向后退了一步,问道:“你……醒了?”

    凤秋胤见她这般一问,脸色更是冷凝至极,不悦说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我能醒,你很惊讶,很失望吗?”

    晚晴听了,知道他还在为昨晚之事生气,本想与他理论几句,但看到他胸前伤口,心中不忍,这才忍了下来,轻声说道:“你伤口未愈,不宜动气,还是好好休息吧。”说完,晚晴起身便要离开。

    “等等!我还没让你走呢!”凤秋胤侧身立即抓住她的手,猛地一用力,便又将她拉了回来,可是,牵动了伤口,使他脸色变得铁青,口中不由得出“嘶”的一声低吟。

    晚晴见此,本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可他却不依不饶,苦苦相逼,无奈,她只好向他吼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罢休,若是伤口裂开,我是不会再管你的。”

    她话虽是这样说的,但见他脸色苍白,神色疲倦,心中不免有了愧疚之。

    “贱人!既然不想管又为何要管?你不是已经和上官泓那个小白脸走了吗?还回来作甚?”凤秋胤越气恼,不停辱骂着她,咬牙切齿的,像是已经把她恨之入骨了。

    晚晴拿他没办法,软硬皆施都不起作用,无奈,她索性甩开他的手,推门而出,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出了门,她依稀还能听到凤秋胤恶毒的召唤,可她只得摇头,懒得去管。

    从院外走出,她便是看到红梅正端着一盆热水向这边走来。她知道,这水是给凤秋胤的。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生怕她现什么,于是立即跑回了房中。

    无论如何,还是要赌上一赌的。

    重新回到房中,凤秋胤已经坐了起来,身上虽然披了一件中衣,可衣带微开,隐约中还是能看到那微微渗血的白色绷带。

    一进门,便又迎上了他的冷峻,“又回来干嘛?”

    晚晴见他伤重还满眼怒气,不禁面露无奈,就自坐到他身边,冷声说道:“你要不要再躺下休息一会儿,我有事要与你商量。”

    “商量?”凤秋胤冷笑一声,“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注视着她,声音冰冷异常,嘴角微微颤动,那副模样就想要将她吃掉一般。

    “那就商量一下迎娶宁儿之事,不知夫君意下如何?”她倒是不恼,微微挑眉,说得淡然,而他却微微蹙眉,一脸不解。

    “这样说吧,既然你我先前的合同作废,不如重新草拟一份,目的换成,劝说奶奶接受宁儿,并且迎娶过门。”

    “条件呢?”凤秋胤怒气微微缓和,但依然冷冷说道:“不会又是离开吧?想都别想!”

    晚晴早知他会如此,不免冷冷一笑,说道:“你放心,既然目的换了,这条件自然也会跟着换,而且,同样的事,我也不想做两次。”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新的条件是什么?”

    “替我隐瞒昨晚刺伤你之事,并且与宁儿成亲之后彻查慕容一家的无须有之罪,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我过得不舒服!”

    “行刺之事,我自然隐瞒,若是让人知道我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打不过,那我这将军岂不成了别人的话柄?”他说着,脸色便凝重起来,片刻后才开口说道:“至于慕容一家的命案,证据确凿,你又何来无须有之罪一说?”

    “慕容一家,世代忠良,是断不会通敌卖国的,想来将军也是有所怀疑的,否则,你也不会迎娶我这罪臣之女!”她虽说的坚定,但心中却暗暗毛,这一切都是她暗下的赌注,她早就怀疑过慕容一族的灭门惨案,说是以通敌卖国之罪,秘密处决,但总是觉得事有蹊跷,而且凤秋胤或多或少还总是有暗中保护她的意思。

    凤秋胤听后,脸色渐渐缓和,旋即露出的竟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是这抹笑是一闪而过,晚晴看得并不真切。

    只见凤秋胤慢慢起身,走到窗边,望了片刻,而后转身说道:“好,我答应你!”再次回到她的身边,说道:“是否还需签个合同?”

    晚晴有些震惊,可旋即便笑开了,“这是自然,不过,这次一式两份即可,不必再给红梅了。”

    他自是知晓她的顾虑,行刺一事,当然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旋即冷冷一笑,便要动起笔来。

    “等等。”见他刚要写字,晚晴却叫住了他,他不解,双眉紧蹙地望向她。

    晚晴倒是不急,眼睛望向门外,低声说道:“方才我见红梅朝这边来了,你还是先别写了,免得暴露。”

    “你……”他望向她,正欲说些什么,门外果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而后便听到了红梅的声音:“将军,夫人,可是醒了?”

    她不敢贸然进来,只得趴在门上偷听着。

    听到红梅的声音,晚晴立即将那笔墨收起,却见凤秋胤着一身中衣便要走去开门,她惊吓不小,立即将他拉住,低声说道:“你身上有伤,不能就这样出去!”说着,她便将他的长袍为他披上。

    他见她神色慌张,手中动作却不慌乱,而且很快就为他穿戴整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竟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坏笑道:“轻点,你这样会弄疼我的。”

    撞进他怀里,晚晴实则尴尬,脸颊两侧立即泛起潮红,却不忘冷扫他一眼,他这分明就是让红梅知晓他受伤一事,只是细想之下,不宜与他抵抗,于是只好软下来说道:“妾身轻些便是。”望向他眼中满满是乞求。

    红梅在门外,听得迷糊,可片刻像是知晓了什么,将那盆热水放在地上,而后便听她急急说道:“奴婢真是该死!”旋即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