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瑟的声音颤抖着,粗喘着气,可以看出她极力压抑着心里的愤怒。
其中一个矮个子官差嬉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若这欠债不还,那就对不起了。”
书香一惊,欠债还钱?什么欠债还钱?他们家自从有了钱后,把以前欠的钱不是都还清了么?
书瑟涨红的脸一顿,声音徒然增高,“欠债还钱,那借条呢?我们家还钱就是。”
书瑟没有先想着欠的债是什么债,她此时此刻想的就是不然董致风被抓走。
“哼,还钱…这还还什么钱啊,人家都告到府衙去了,这借据啊,都到府衙咯。”高个子的官差嗤笑道。
董致风脸紧绷着,看向书瑟,劝慰道:“瑟瑟,听话,爹爹去去就是了,没事的。”
书香看出,秀才爹嘴里说着没事,可看这样子,哪能没事,而且这事情恐怕是和秀才爹回来后反常的行为有关。
踏步走出去,一拉书瑟的手,感觉到书瑟手掌心的湿润和冰冷,敛眉看向两个官差,“不知两位官差大哥可否通融通融?”说着,另外一只手拿下了腰带上的荷包,塞到了高个子官差的手上。
高个子官差随即就抓了抓那荷包,然后和矮个子官差两两对视一眼,笑道:“我也不是个小气的,说吧,只半刻钟,别让我们不好做人。”
书香面上带笑,可心里早就把这两个官差骂了个遍。丫的,足足至少五两银子,竟然只给半刻钟,官僚主义真贪污至极。
“是是是…”
边应着,一边已经拉着秀才爹往着屋里进去,一进屋,书香神情微肃,“爹,到底什么回事?为什么会有官差来?”秀才爹肯定是知道什么,不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直接就让官差拷上拷链,现在她只希望秀才爹能实诚的告诉她。
书瑟也红了眼靠前来,声带哭腔,“爹,我们从来不和官府打交道,为什么他们…他们…”
书香见书瑟如此,心叹:二姐也就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平常看着彪悍,可现在看来,她是被吓到了。
董致风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女儿,咬了咬唇,坚定道:“这事情别管,爹会没事的,你们好好的在家里,不要去看我。”
“爹,你觉得我们可能不管吗?”书香声调抬高,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秀才爹,怎么到这个时候还让他们不要管,他们能不管?这根本就不可能。
董致风脸一沉,然后头一转,抬脚,却是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见此,书香、书瑟两人脸色大变,想也不想的直接跟上了他的脚步,书香一把扯过了他的衣袖,“爹,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我…我…”接下来的话,已经噎在了嗓子眼,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看到了秀才爹同样红通的眼,眼眶湿润异常。
书香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复杂,她一直以为这个秀才爹的思想过于老旧,有时候是很好说话,有时候却是顽固不化…她却是深深的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四兄妹,是这个秀才爹一手拉扯大的,又当爹又当娘,他既要理性又要感性,既是严父又是慈母。
此刻,她心里的那点疑惑到现在秀才爹那红的眼已经化为了肯定,他肯定是因为他们四兄妹才不反抗,不拒绝,甚至还要他们不要去管他。
“好了,好了,时间到了,董秀才,这就走吧。”高个子官差脸色难看起来,不耐烦的催促,“不要让我难做,时间已经到了。”
话毕,两人就开始扯过董致风的手臂,几近粗鲁,书香还清楚的看到了他眉梢皱起,她的手被甩开。
两个官差拿着董致风就要走,本来呆愣着的书瑟却是疯狂的跑了前去,然后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将董致风那一左一右的官差给拉开,栗色道:“你们凭什么,我不准,我不准你们带走我爹,我爹好好的教学,我两个哥哥还刚刚童试回来,我爹是秀才,你们没权力这么做。”
在这个时代里,秀才可能免去给六品以下的官员行跪拜礼,没犯大错,官差也没权利用拷链拷人。
书香的心一提,她这二姐虽然是冲动,可是恐怕维父心理更占上风。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力量驱使,她忙上前,然后将书瑟和董致风都护在身后,两眼铮铮,“我二姐说得对,我爹是秀才,你们没权利,谁的告状人,我作为被告人的女儿,有权力了解。”
两个官差被他们两姐妹一前一后落了面子,面色难看的紧,二话不说直接就用手拉开了书香,然后又使力的拉开了书瑟,随即发出一前一后的呼痛声,那高个子的官差却道:“别和我说什么大道理,今天这个董致风的必须给我拷回府衙的。”
只见,书香被推到在了地面上,书瑟被推到在了围栏上。
书香感觉到自己手掌心里传来的痛意,那燥痛感越发的清晰,她的理智也越发的清晰。
她清楚的明白了秀才爹的意思,他被抓的事情很复杂,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连累他们。
这一刻,书香突然对脸上的那黑瘤怨恨起来,若不是黑瘤,他们总不能住在这偏远的地方,就他们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一个人出来。纵使这也有因为现在还在晨曦中的原因,可更重要的还是他们住得太偏了。
书瑟还欲起身去抓董致风,可那两个官差哪还能让书瑟有 第 065 章 市上拿回了医馆,而去医馆拿黄豆的就是书生,两人倒是一见如故般,这之后又因为书豁和书生童试的原因,又相交了几次,便慢慢的熟络起来,以兄弟相称了。
“嗯?”书香愕,却马上道:“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刚才出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一事归一事,或许沈溪迟不缺刚才那差不多二十两的银子,但是她还是要还的。
沈溪迟也不和她在这件事情上做计较,“你别担心,董伯父肯定会放出来的。”
于铺头倒还算比较快的回来了,只见他的面色比刚才要肃然些,一坐下,就道:“那份借据拿不出来,不过我倒是知道大概的内容。”
于铺头记忆力倒不错,将他刚才看到的那份借据给大概说了一遍。
书香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镇定,其实她内心的起伏前所未有的大。
原来,这份借据还是十三年前的。借据的大概内容是:二十两的银子,十年后还两千两,若十年后没还清,则用一只手来换(右手)或者用女儿抵债。
书香算了算日子,十年,其实已经过了三年了吧…怎么会这个时候想起来,而且,二十两还两千两,这简直算得上是放高利贷了。
“于铺头,这份借据确定是真的?”书香不死心的回答。
“那有白纸黑字,董秀才也签字了,还盖了手印。”
于铺头的话把书香脑中最后一点希望都破灭了,签了字,盖了手印…
其实,这份借据才是秀才爹急于要将二姐说亲的根本原因吧,只是,秀才爹怕是心里还舍不得,所以没说开。
但是…不好,以前书瑟或许那个所谓的县丞大舅子不会要,可是现在的书瑟,保不准…
而且,秀才爹不反抗的来了衙门,是不是打算好了把右手给…
“二公子,我爹的手不能被砍了,我…我…我没办法了,你先让县丞大人通融一下好不好?三天,就三天,我…去筹钱。”书香硬气说着,可是她心里没底,三天凑两千两,太难了。而是她更怕的是就算是凑到两千两,那人还不一定要。
沈溪迟看书香,又看向于铺头,微微叹了气,“于大哥,您看…这事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于铺头心地还算好,出主意:“沈老弟,我看你还是去找县丞大人看看。”
出了县衙大门,沈溪迟看着书香一脸紧绷的样子,说,“四姑娘,你先回去,我担心那人会去你家,县丞大人那里我帮你去走,有什么消息我会 第 065 章 奏的动着。要是这动作由一个比较瘦的人来做,或许还能谈得上一个‘玉树临风’成语,可他肥头大耳,生生破坏了人的视线。
“庆寿啊,这董家不比以前了啊,这董秀才的两个儿子去童试了,要是人一旦过了,到后来再考上举人…”
廖毕福思虑之下,打算晓之以理,可还没等他说完,就被顾庆寿给打断了,“廖伯伯,这事情我知道,可要是这董家和我顾家成了亲戚,那他们两个兄弟,一个我大舅子,一个我小舅子,我总会帮着的。”
廖毕福脑袋懵了一顿,这大舅子、小舅子都叫上了,这顾庆寿还真是‘禽兽’了。可他奈何不了啊,心下没了法子,下意识的一敲烟杆,“庆寿啊,你就给廖伯伯一个面子行不?今天就算了,你先回去?这人家董秀才都没回来,你这也不好下聘礼啊。”
现在只能顺着这‘禽兽’说了,希望这‘禽兽’能快点走人才是。
“要我走也行,廖伯伯,那就麻烦你让二姑娘出来,和我说几句话,然后我就走了,保证不多留一刻。”顾庆寿似乎妥协了。
廖毕福思忖了一下,罢了,让书瑟出来说几句,让这恶霸走了才是,要不然这致风呆在牢里,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就晚了。
想过后,廖毕福就应了顾庆寿的话,进了屋里。
屋里的三人也在商量着对策,廖毕福将顾庆寿说的话说了一遍,“你们决定,是让书瑟出去呢,还是不出去?”
书豁和书生齐齐开口,“不能出去。”就依照顾庆寿那‘禽兽’样,瑟瑟(二姐)出去肯定没得好。
书瑟却是看了他们一眼,“大哥,阿生,我必须出去。”
“不行!”书豁口气生硬,拉着书瑟的手腕。
“就是不行!”书生也道,堵住了门口不让书瑟再走出一步。
廖毕福见他们两兄弟的样子,重重的叹息一声,“还救不救你们爹了?现在书香也还没回来,听说顾庆寿已经让人去堵人了,你们若还不赶紧的打发他走,到时候不仅你们爹,还有书香都会落在他的手里。”
“大哥,阿生,廖伯伯这样说了,你们放心吧,要是那个禽兽敢占我便宜,我一脚就踹飞了他。”书瑟见廖毕福支持,赶紧加上一句。
书豁、书生两人两两对视,最终无奈同意了。
顾庆寿看书瑟出来,脸上的肉也激动得一颤一颤的,蹦跶着肥胖的身子不等书瑟出大门,就直接跑到她面前了。
“瑟瑟,瑟瑟,你终于出来了。”
亲昵的声音在书瑟耳里听来简直想要呕吐,视线往地上看去,语气淡淡,“有什么话快点说。”其实她是真的很想一脚踹飞的眼前的肥头大耳的禽兽。
顾庆寿已经扎在了书瑟这朵鲜花上了,现在书瑟说什么都不会厌恶,脸上带着笑容,殷勤道:“瑟瑟,明天我给你买首饰,给你买衣裳,你穿着肯定漂亮…”
书瑟本就不是一个控制力特别强的人,听到顾庆寿这堂而皇之的调戏,忍不住就伸出了腿对着顾庆寿的大腿就的一踹,可人家顾庆寿依旧站立不动,还一副‘小娘们’样,声音都像是吊嗓子一般,“哎呦,瑟瑟的小脚真软,我这硬邦邦的肉没弄疼瑟瑟的小脚吧。”
本来已经准备顾庆寿发飙的书瑟听到他这话差点一个气没缓过来,这禽兽还是个受?这声音叫毛叫,听得她起鸡皮疙瘩。
廖毕福这老身子也经不起这顾庆寿的声音,那一撮胡子抖啊抖,这世风日下的,这禽兽**竟然成这样了。
“靠,顾禽兽,我看你傻了吧。”书瑟粗口道。
顾庆寿随即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神情颇为讨好,“哪能啊,瑟瑟,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儿,我那前十七个小妾还没你这性子的,一个个柔柔弱弱的,哪有你这活波。”
是的,顾庆寿还真就是看上了书瑟这番撒泼性儿,可是也要他承受得起啊。
书瑟一听他话,又是‘靠’的一声,随脚对着顾庆寿他的小腿踹了过去,哼,姐姐我就不信了,这大腿不疼,这小腿还不能踹到你疼了。
意料之中的听到一声惨叫,顾庆寿痛呼着蹲下身子,两手抱住了被书瑟踹的地方。
这下子,书瑟爽了。
顾庆寿带来的那帮家丁见自己的主子被打,哪能继续呆站着,三步化成两步就跑来,朝着书瑟围攻。
“给我住手,她是你们十八夫人,谁敢动手试试,我把你们的手都剁了。”顾庆寿大声叫唤道。
那些个家丁一听此哪敢再上前一步,他们都了解顾庆寿这个人,好色如性,若是有一点侵犯了他中意的女人,那就准备给自己收尸吧。
“谁是你十八夫人,顾禽兽,你话也说了,你可以滚了。”书瑟丝毫不想对他客气,这个顾禽兽比禽兽还不如。
顾庆寿哪能那么容易打发,笑眯眯的就朝着书瑟靠近,廖毕福心下一惊,忙将自己的身体挡在前头,“庆寿啊,这话也说了,是不是应该走了?”
“这哪成,除非瑟瑟让我亲亲,我就走,马上走…”顾庆寿一脸的猥琐,两眼发光,整个人就像是马上要将书瑟扑倒一般。
书瑟一听,脸有些发白,两眼看着顾庆寿,余光还瞄着顾庆寿那帮家丁,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想到在县衙里的秀才爹和可能被堵在路道上的书香,再害怕她也得压着。
廖毕福这心里一个咯噔,下一秒却被顾庆寿一个推搡的推到了一旁,接着顾庆寿就对着书瑟流口水,那红彤彤的小脸蛋,那小蛮腰,那翘——臀…哇,好久没碰到这么有个性的了。思及此,手也跟着思想在动,对着书瑟的胸部就要摸过去,书瑟还在想着是用脚再踹,踹在哪里合适,却突然听得顾庆寿一声惨叫,抬眼看去,却是范淮一下就抓住了顾庆寿的手腕,然后对着顾庆寿就是拳打脚踢了去。
一开始顾庆寿带来的家丁还没反应过来,可在顾庆寿被打了几次之后,便齐齐的朝着范淮伸手暴打了。
接着,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书豁和书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走,两人的手中拿着棍棒,和着范淮,对着那七八个家丁一个个的暴打过去。书瑟本来害怕的心,瞬间蓄起了无穷的力量,也加入了两方对打。
廖毕福这个村长被落在了一旁,而且还站得老远,可这心里却是直打鼓,这勉强算是四个对八个,哪能打得赢啊。
花婆子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然后就直嚷嚷开了,对着范淮大叫,“这天杀的,谁敢打我儿子,我就和他拼了。”说着,左看左看的终于看到一把扫把,抄起了扫把也跟上入了两方对打间。
范淮打着的手一顿,朝着花婆子看了0。1秒,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下手的力道丝毫不落先前。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顾庆寿哪经历过这般被人打的场面,现下他已经气急败坏了,可仍不忘保护佳人,“除了十八夫人,他们几个没打死就行,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们哭爹喊娘。”
花婆子的扫把差点就落在他的身上,可终究还是饶了个弯,落在了一个矮胖的家丁身上。
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叫声,顾庆寿带来的家丁一个个也渐渐的发狠起来,书豁和书生两人接连的挨了棍棒几下,痛苦的发出‘丝丝’痛呼声,可紧咬了下唇,又继续打。
书生突然大叫一声,“大哥,先把那个禽兽给打了再说,‘擒贼先擒禽兽’。”
书豁眼睛一亮,书瑟也开始对着那些个家丁发狠,幸而先前顾禽兽有发话不让人打她,要不然受伤最重的肯定是她了。
“哎呦,哎呦…”家丁发出的惨叫声。
尘土飞扬,落在廖毕福脸上,看着这场面脸色一片灰败,心里还未能做出决定来。
“打死你,打死你,你敢打我儿子…”花婆子发狠,她的背后突然有一个家丁,那家丁手中的棍棒就要朝着她的腰际落下,范淮一个踢腿,大叫一声,“娘,你走开,不要进来。”
花婆子看着眼前的家丁已经哭爹喊娘的在地上爬滚,听得范淮的话,马上回转身子,看了一眼范淮,“把你关在了房间你还撬开了锁跑到这来,你要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我怎么活,你就是在在意这董家,你也不能…”
原来,范淮本来应该很早就到达董家做豆腐的,可早起的花婆子先前一步得到了消息说是董家出事了,还犯上了官府。胆小的她便拿了锁把范淮给关在了房间里,不准让范淮出现,范淮不明所以,却是在弟弟范春的口中得到了消息说董家出事了,董秀才被官差也抓了,到了中午又听说有人包围了董家,要强抢了书瑟去。
终于,范淮忍不住了,软硬兼施的让范春开了锁,就朝着董家跑来了,一来就看到了书瑟要被顾禽兽这个流氓给欺负,冲动之下就出了手。
而书豁、书生两人本来是打算偷偷溜走,可他们还没溜走前看到书瑟就要被欺负,遂砸了桌子,拿了桌脚出来。
“娘,你回去,我不会有事的,这些个流氓,竟然欺负了书瑟。”范淮扬声叫,手里的动作依旧不停。
“我回去干嘛,我儿子都在这里。”花婆子根本不听,她这每日辛辛苦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两个儿子,这大儿子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天天往着这董家跑,她不准还不行了。
“给我住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生已经拿着那桌脚对着顾禽兽的脖颈了,顾禽兽浑身打颤,刚才嚣张的气焰一消而散,对着那帮家丁呼叫,“他娘的都没用的,都给老子住手,住手…”
“少爷…少爷…”几个家丁接连惊呼,连身上的痛都忘记了。
“顾禽兽,你还要不要堵了?”书生的声音有些沙哑,伴带着栗色,额头上一块青紫更为他狠厉的神情增添几分让人渗然的惊慌。
顾庆寿张了张口,咬牙道:“不堵,不堵…你放了我,我马上就走。”
走…今天他走了,明天他再回来就是了。
“哼,是不是想着现在走了,然后就再来?”书生冷哼一声道。
“没,没这回事,我就是想,我想瑟…”顾庆寿还未说完,被书瑟直接抓了把泥朝他的嘴巴扔了过去,“你个禽兽不如的禽兽!”
顾庆寿立刻打了个激灵,“没,我不敢,我发誓,我不来了。”
廖毕福这心里比刚才更急了,本来应该要圆满的解决了,怎么会成这这样了?那不是矛盾更大了?这下可怎么办?
“发誓有什么用,除非你…”书生唇角一撇,似笑非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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