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无尘二话不说,将看守牢房的几名小头目重重责罚,也算掩人耳目了。
当天闲暇无事,薛无尘找双儿扯东扯西,女孩也能说会道的主,婉转动听,声声入耳,加之双儿身兼武功,又在长乐帮中做事,周遭有什么武林门派的大事小情,女孩倒也知道的。
听少爷向她打听终南山的高手,双儿笑道:“我们这一带自然全真教道士最厉害了!无人招惹得起,掌教王重阳,更是武林中响当当人物,天底下不知道全真教的人很多,不晓得王重阳的还真少。”
“双儿,你听说过王重阳,可知道林朝英?”薛无尘低声询问道。
“林朝英是谁?”双儿茫然不解的摇了摇头。
女孩不知林朝英,当然不会知道活死人墓了,薛无尘道:“没什么?这终南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很出名吗?我是说,和武林人士有关系的。”
“有啊!摩天崖,摩天居士谢烟客的住所,活死人墓,听说墓子里住的活人,长年累月不出来……。”
真有活死人墓啊!薛无尘微微怔住,连忙问道:“双儿可知活死人墓里住着谁?”
“这就不清楚了,那么yīn森恐怖的地方,谁敢上去啊?”双儿神sè张惶道。
薛无尘不再问下去了,小子拿出罗汉伏魔功图谱继续修习,双儿瞟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起来,图谱上的穴道经络描绘极为真实,连人物的裸身,男女的生理特征上的区别,都勾画得特别明显。
本不想看的,又知道这必然一种高明的武功,她忍不住又偷眼观瞧。薛无尘道:“这是罗汉伏魔功,可我对穴位的了解知之甚少,学得有点吃力。”
前世与人对抗,极少用到点穴打穴的功夫,事实上也不起多大用啊!
进入武侠世界就不同了,各种认穴的功夫层出不穷,看得薛无尘眼花缭乱,小子学习起来,囫囵吞枣的难以下咽了。
听到少爷询问,双儿脱口而出,“点穴的功夫我会啊!还是刚刚学的。”
“双儿也有师父?”薛无尘惊奇看着女孩道。
双儿羞涩点头,道:“和帮中大哥们学的,他们不吝赐教,我感激得很!”
薛无尘高兴了,站起来道:“太好了!你教我点穴,我教你练剑好了。”
双儿闻言,又惊又喜望着男人,着实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能致晕的穴位大多在脑部,如脑户穴、上星穴、前顶穴、后顶穴、风府穴等等,也可以击打檀中等穴位,以不同力道,导致人致晕、致残、甚至致死……。”
说去一半,见薛无尘直愣愣盯视她的身子,双儿被吓到了,道:“少爷,你想做什么?”
“干说不练假把式,我看……,”在女孩惊愕目光中,薛无尘抬手轻点,“噗”的,双儿惊恐发现她的左臂不能动了。
“天啊!少爷你别!”女孩刚叫出来。薛无尘右臂一抬,弹指神通力道发散出来,双儿太渊穴麻酥酥的瘙痒,右臂又动弹不得了。
还没等她想清楚少爷想做什么?薛无尘连续出手,点中她七八个穴道,这下女孩犹如木偶,全身上下僵硬的连骨头也麻木了。
被薛无尘折腾小半时辰,身上穴道被男人隔空点了百八十次,等双儿恢复过来时,女孩全身一点力道没有了。
这感觉太可怕了!双儿宁愿下次被薛无尘扑倒在床上,也不愿意,也不愿意像个木偶被男人点来点去。一番尝试下来,薛无尘终于懂得点穴力道轻重缓急了,也稍微懂得了解穴之法。
当下,他也兑现承诺,带双儿到院落里,传授女孩剑术之法,以薛无尘剑术之jīng妙,没过太长时间,双儿已然忘却“羞辱”史,全心投入修练剑法了。
薛无尘一共传授给女孩两套剑法,清风剑法,太极剑法。
清风剑法以前他所学只有一套清风剑诀,琅嬛福地钻研后,他又学会了整套清风剑法,今时不同往rì了。至于太极剑,更是他的拿手绝技,施展起来,双儿看得眼花缭乱了,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打法的剑路。
说强不强,说弱不弱,一旦发力,几倍力道被催发出,着实给女孩惊世骇俗的感觉。和薛无尘学习两三天,双儿也只懂得了皮毛,倒是各种套路要诀,被她记个清清楚楚。
女孩应变能力不强,这死记硬背的本事,着实让薛无尘惊叹得很!这要是在他的前世,必然某省某市的高考状元了。
时间冉冉度过,李莫愁没有再来找长乐帮的麻烦,薛无尘在长乐帮的rì子清闲之极,他就像变个人似的,和帮中教众能和气打招呼了,也能平心静气坐下来和各堂香主交流几句。
仔细观察后,薛无尘发现之所以长乐帮恶名在外,一来和帮众弟兄做事霸道有很大关系,说白了,收保护费的时候,很横!二来,实实在在是石破天yín名太甚,被众多武林人士所不齿。
连住十多rì,这rì薛无尘带着双儿散心,和风熏柳,花香醉人,别看镇海不是大城市,占地却极广阔,街道十几条,还有多处名胜古迹,附近赶集般的热闹非凡。
小逛一上午,眼看中午到了,见前面有座酒楼,薛无尘带着双儿进入楼内。
踏入大厅时,抬头扫视,薛无尘不由怔住,楼头挂jīng致牌匾“醉仙楼”,旁边题有“东坡居士书”的小字,再将目光落在门口处,一块大木牌映入眼帘,上写“太白遗风”四个大字。
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薛无尘眉头微皱,“噔噔噔”带着双儿上楼了。
找靠窗的位置坐定,叫了几样小菜,和双儿自斟自饮,大堂掌柜见是长乐帮主驾到,自然不敢半分怠慢,每样菜找最好的厨师做来,味道自然颇佳,比不得临安美食,太湖美食,也算有它独特的风味。
这一坐,两柱香时间过去了,也没见发生什么,薛无尘正自奇怪,眼见一人托口极大的铜缸,从街东头走来,压得街道青砖段段崩裂。
这缸足足有半人多高,从上往下看,盛满清水,论到分量的话,至少二三百斤。个头稍矮,黑发长髯,看其容貌,怎么也不可能丘处机,尤其他走路时,眼眉一跳一跳的,带着几分滑稽的怪诞。
这般状况出现,却绝对让人笑不出来。
两边行人目睹此情此景,纷纷避让,薛无尘隔窗看着对方走到醉仙楼前,此人也不把缸放下,抬头见到薛无尘的身影,嘿然一乐,道:“臭小子,我来打断你的腿。你不说我以大欺小吗?今rì爷单手举缸,用另一只手和你打,算得公平了吧?”
看楼下之人,身穿道袍,却并没有道士的样子,尤其须发皆张的模样,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他想打断自己的腿,薛无尘苦涩无奈了,必然石破天惹下的祸端,报应轮到他头上了。可这老顽童也太自负了吧?单打独斗我玩不过你,群殴也能打得过你,老子和西毒欧阳锋也交过手了,和谢烟客也称兄道弟了,你托个大水缸来和我打,薛无尘被刺激的乐了。
二话不说,带着双儿朝着楼下走去。
等薛无尘和周伯通面对面站好,呼啦啦,一大群长乐帮的教众,在展飞带领下,把这片围了起来,薛无尘心里更加有底了。
展飞上前,对薛无尘深施一礼道:“石帮主,您看?”
“放心,不就老顽童吗?”薛无尘摆了摆手道。
“老顽童?”展飞诧愕神情,回头凝望周伯通,不由笑了出来,附和道:“还真像。”
听到两人的对话,负着铜缸的周伯通乐呵了,大声道:“听到没有,以后有人再看到我,就别称呼我周伯通了,叫我‘老顽童’好了。”
薛无尘怔了怔神,心头好笑,原来周伯通还没有“老顽童”的绰号啊!
街道两侧不能通行了,中间空出块大场地,周伯通裂开嘴呵呵乐道:“小子,别看你作恶多端,耍嘴皮子的功夫,老人家倒是喜欢,放心,待会儿,我打断你的腿,必然再帮你接上……。”
草,那得多疼啊!薛无尘笑了笑,将清风剑转交到双儿手上,女孩担心道:“公子你不会出事吧?”
薛无尘谐趣道:“难道双儿希望我出事?”
双儿脸sè晕红,连忙摆手道:“哪里会,双儿盼着少爷逢凶化吉呢。”
“定然会遇难成祥的,”薛无尘点头道,暗中观察双儿神sè变化,果然女孩忐忑得很,心理上矛盾的厉害。他也不在意,转身大踏步走到场地zhōng yāng,问道:“周前辈,我们如何打?”
“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周伯通龇牙咧嘴道。
不用跑来跳去啊!这样的话,周伯通肩扛大缸,也能发挥六成以上功力,若真让他采用缠身游打功夫,一只手对一只手,薛无尘也能轻松战胜对方。
对此,薛无尘浑不在意,点头道:“前辈先动手好了,将我打成重伤算你赢,若你中途把缸掉落地上,就算我赢了。”
“呵呵,小子蛮自信的吗,老子喜欢!”周伯通话语落定,身形骤然暴起,他居然肩扛二三百斤重的大缸,跳到了薛无尘面前,缸中之水一滴没有溢出,老头暴突拳猛砸薛无尘的肩膀,周遭众人眼睛看得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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