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到宿舍,一进门就听到李明浩的声音:“影左,你去哪了?”
“我去厕所了。”我想了一会回答说。
“奥,我还以为你又梦游了呢。”他嘀咕了一声,然后就睡了。
我躺在床上确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学校的后山上?我是怎么去的?我努力地想了又想,却一无所获,难道真的是我梦游了?这时我想起白天见过的那个算命先生,他的那句当你碰到什么事后可以来找我开始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决定天亮后去找他。
6点吃完早饭后,我就离开了学校,今天上午刚好没课。来到购物广场的时候还不到7点,但是他已经在那里了,看样子他还是很敬业的。隔老远他的目光就定在了我的身上,好像是就在等待我的到来一样,我走近了才发现他并没有像昨天那样摆出东西,而是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像是特意在等我一样。
“怎么样,碰到什么事了吧。我说过你会回来找我的。”我笑着对我说,看起来很jiān诈的样子,这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分数又降低了几分,本来就是零,现在是负的了。
“算你猜对了,告诉我你昨天说的yīn阳人到底是什么。”
“这个不该由我来告诉你,我也没这个资格。跟我去见我师傅吧,就是他让我在这里等你的。”这次他倒是说的很严肃。
“你师父?他怎么知道我会来?”
“别问这么多了,有什么问题等你见了他老人家再问吧,走,跟我去见他。”说着他就走了。我还是站在那里,犹豫着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如果你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也可以不来。”他说完这句话就径直离开了。我没时间再来犹豫了,紧跟着跑了过去。
他来到路边,随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我跟着他上了车。
“师傅,去无柳庄。”上车后他对出租车司机说。
“无柳庄?”司机回过头来打量了我们一下,神情怪怪的。
“就是无柳庄,双倍价钱,走不走?不走我们下车了。”他有点不耐烦的对司机喊道。
“走,走,走。”说着司机就开车起了步。
我心里开始犯起嘀咕,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让司机这样不愿意去。后来转念一想,管他呢,我一没财,二没sè,他不至于花这么大功夫来打我主意吧,如果现在回去我今天晚上还不一定在什么地方醒来呢,横竖都是一死,豁出去了。
大约走了一个小时,车子驶出了市区很远,才在一个类似乡村的地方停了下来,我随着他下了车,他递给司机一张红sè的钞票,司机开心的离开了。
“你倒是很大方啊。”我对他说。
“大方个屁,你要不是yīn阳后代,我才懒得理你呢,耽误我一天的时间不说还白白送了一百块,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啊,以后有什么是需要你帮忙,你小子可别装作不认识我。”我气冲冲地对我说。
“您可是能洞悉天机的大神,还能需要我的帮助?”我故意挖苦他说。但是他好像没有在意,自言自语一般的说:“会有机会的,会有的。”然后他就领着我沿着一条乡间小路向深处走去,我迟疑了一会也跟了上去。大约又走了有半小时,才到了一座小屋旁边,这座小屋几乎是建在半山腰上,小屋的左侧还有一条小河经过,虽然我没学过什么风水,但是生长在山村,我还是懂得一些风水的基本知识,这座小屋的位置应该是特意挑选的,按照风水来说这是属于背山面水的灵地。
他带我来到小屋的门前,先敲了敲门,结果没有人回应。
“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他有点沮丧的说。
“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直接推开门进到了里面,我最讨厌他这种故弄玄虚的人,于是追了上去对着他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马上就走!”
“呵呵,别这样对我说话,要不是我过几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语气中明显地带有挑衅。但是他的话还是让我没有再敢反驳他,反而有一股凉气从后背直冲脑门,这是人对死亡天生的恐惧,不是说胆大就可以克服的,我没有再说话,随手抽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那你能告诉我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么?”
“这个可以,来见我师父啊,让他来告诉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你师父他人呢?”
“出门了。”
“这不是耍我么!”我一听他的话就怒气攻心,没有好气地说。
“你真是不识好人心,我也懒得骂你了,我师父去给你采药去了,救你命的药,我师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你这小子亲自上山去采药,你要是再敢说一句对他老人家不敬的话,我绝饶不了你。”说这话时他的愤怒之情表现的很清楚,听到他的这番话我也意识到了自己冒失之处,连忙道歉:“对不起,前辈,请恕晚辈的无知,我也是不知情况才会有所冒犯,还望您多包涵。”
“哈哈哈!”这时小小的屋子里响起了他响亮的笑声。这笑得我有点迷惑,难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
“看来我的易容术还是很不错的,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都没发现。”话刚说完,他就做了一个令我惊异的举动。他竟然将自己的胡子轻轻地扯了下来,然后端了一盆水洗掉了脸上的“皱纹”,就连头上的白头发也在水的冲洗下显现出了黑sè。整理完后他走到我面前冲着我笑了笑。我顿时傻了眼,着眼前还哪有什么算命老头,这明明是一个20岁的年轻小伙子,jīng神足极了,五官端正,不过眉宇之间总让我感觉他有点猥琐。
“在下白志明,你好。”说着就将右手伸了出来,做握手状。
“奥,你小子原来是这个样子啊,之前一直在装老占我便宜啊。我叫影左,姓影名左。”我看着他半开玩笑半责骂到,用手拍了一下他的手掌。
“哈哈,怎么样,我的装扮还不错吧,这个年头都讲究弃牌,不装的老一点怎么能让那些来算命的信服。”
“要不我怎么看你走半小时的山路连大气都不喘一口呢,这些承认了吧,你就是一个骗人的江湖先生,看你这个样子,想必师父也强不到哪去。”
“哎,你可别这么说,侮辱我可以,但别拿我师父开玩笑,我怎么敢跟师父比,我学的这点东西还不及师父的亿万分之一呢。”
“别看你小子不太着调,倒是对师父很尊敬啊。”
“那是当然,一rì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你刚刚说你师父是去给我采什么药,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有点等不及的问。
“半枝莲,又叫太阳花,这种花大多是紫白sè,见太阳才开花,而你需要的是一种叫做彼岸半枝莲的鲜红sè花,师父说过好像是用来调理你身体的yīn阳,具体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并且只有在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也就是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采摘才有效,多一份则衰,少一分则缺,时候把握很重要,所以师父这么早就出了门,我带你打车过来本想赶在师父出门之前让你见他老人家一面,让他先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还是没赶上,哎,我的一百块啊,都是为了你小子。”说完后脸上露出了深深地惋惜表情。
“那你之前所说的yīn阳人到底是什么人?能先告诉我么?”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也是只知道个大概,师父以前曾经向我提起过,只是说了你们yīn阳人的特殊标记,就是手掌心上的那颗红痣,其他的就什么也没和我说了。”
原来他在这方面也是一无所知,不愧是混迹江湖的,之前把我唬地一愣一愣的。看来这架势只有等他师父回来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俩就这样在这个小屋里待了一上午,他用他独有的风趣语言给我讲了他这几年天南地北经历地各种奇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也对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人有了几分好感,而且中午还亲自给我做了一份他所谓的天下第一美食白家烧肉,其实就是红烧肉,而且跟我妈做的比起来差远了。
吃完饭我才想起来,我下午是有课的,这不能开学第二天就旷课啊。
“你小子是上学上傻了吧,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那节课重要?”他一脸鄙视的对我说。
“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将信将疑的问。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听完他的话,我又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奇怪经历,也就没有在提起回去的念头,一直在小屋里等着,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白志明的师父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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